第81章 戀愛中的傻子 沒啥劇情

談江野朝巍哥的女兒揮了揮手, 微微一笑,卻不上前,而巍哥看到他倆時表情也有點不自在, 勉強朝他倆笑笑,說了句“回來啦”就帶着女兒往岔路口轉了。昔日的熱忱半點不剩,好像只是個沒什麽交情的街坊。

“嗯?怎麽回事?”巍哥父女走遠後, 林蒹瞄了眼他們的背影問談江野。

談家聳聳肩:“那個跑路的倉管是巍哥介紹的人,事發以後我去找過巍哥幫忙找那人, 巍哥推三阻四, 我就有數了。”

他說得很輕巧, 似乎在說別人的事。可林蒹知道他當初有多信任巍哥。被信任的朋友背刺, 這感覺可不好受, 何況這朋友落魄時他還盡力幫過。“後悔嗎?”林蒹碰碰他胳膊。

“後悔幫他?”談江野搖搖頭,“以前我們确實是好兄弟。我幫他也沒想過圖什麽。”

“不過我去找他幫忙找人的時候确實沒想過會被他拒絕。他誠實地說, “當時的确很氣,可事後想想, 他應該也是有人威脅過。而且那個倉管要是真被我找到也未必是好事。”他想起來那批“離奇消失”後來又被“找到”的貨物,覺得如果當時他找到倉管, 逼問出他背後的人, 說不定這時候已經被人強行安上的“侵吞國有資産”的罪名弄班房裏去了。相比之下,管理不嚴, 導致員工偷賣假貨被勒令停業整頓還真是小事。

巍哥不幫他找人,不管是眼光獨到看到後面的陷阱, 還是單純的受人脅迫,對他來說都不算壞事。但話雖如此,經此一事,他和巍哥也算是掰了。

林蒹問他:“嗯?為什麽不是好事?現在你對外說是那人跑路, 可別人還是會覺得摻假是你默許的。你又瞞了我什麽事對吧。”

談江野僵了一瞬,他沒想到刻意隐瞞了兩個多月的事會在聊天的時候一下子說溜嘴就林蒹聽出了端倪。

他倆可太熟了,林蒹看他不說話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本想掐談江野胳膊,可冬天穿得厚,掐胳膊根本掐不到肉。她只好撿唯一露在外面的地方掐。“你知道我最煩你什麽嗎?遇到事就知道瞞着我,我是你養的花啊?用得着你遮風避雨?”

林蒹掐人是“家傳絕學”,揪着一小片嫩皮使勁一擰,又快又陰,就是鐵打的人也得嗷上一聲。可那都是對着看不到的地方,對着談江野的臉她真下不去這手,本來是要報複的,可下手時留了情,捏得不痛不癢,反而像在調情。

談江野只覺得臉頰上觸感溫熱軟膩,不覺就擡手把她捏着自己那只手給包住了。“瞞着你不是要給你遮風避雨,我只是不想讓你知道我對人家低三下四的樣子。”他說了實話,又怕林蒹要說他大男子主義,馬上找補,“不過跟你說我也沒什麽好丢臉的,就是倉庫裏被查出假貨,跟着幫電子廠賣的一批卡拉OK設備剛出省就丢了,有人指控我偷公家財産。我又不是傻子,這種事連環發生肯定想到是沖着我來的,找了關系搞清楚了情況,就去‘疏通’了關系。所以現在已經沒事了。”

林蒹聽了就心疼,談江野不是什麽清高的人,以往生意場上跟客戶點頭哈腰他也不覺得怎麽樣。了他都說低三下四,只怕“疏通”過程中還被人仗勢欺辱過。“我當時要是在就好了。”林蒹眼底心疼幾乎要溢出來。

談江野抓着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才不,還好你不在。你要是看到我那樣子,到時候不要我了怎麽辦?”

“我呸!我是這種人嗎!”林蒹怒目。

談江野撅了撅嘴:“我怎麽知道?我們都見過家長了,現在想抱抱你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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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蒹馬上兩指用力,狠掐了他臉頰一把,笑罵:“你好意思!我們這算個屁的見家長,樓上樓下住着,我們十歲就見過家長了好不!”

談江野馬上故作驚訝:“這麽早?那我們豈不是娃娃親?”

林蒹知道他這是故意杠她,她就順着他話說:“娃娃親是封建糟粕,新時代不講這玩意。”

“對啊!”談江野答得理直氣壯,“所以我小時候都把你當哥們,等長大了才來追你,思想這麽進步你是不是得獎勵我?”

林蒹終于繃不住笑場:“你行了啊,為了抱一下能編出這麽多瞎話。你不累啊?”

“累啊,那你趕緊心疼我讓我抱抱嘛。現在不管在誰家待着,都好幾雙眼睛盯着,想拉個手都偷偷摸摸的,再過兩天過年走親戚,忙起來人都見不到了。”談江野打蛇上棍,使出牛皮糖大法纏着她。

林蒹本來也不抗拒他,只是現在馬上要過年,又是大下午的,路上來來往往都是置辦年貨的人。廠裏熟人多,她怕被看到了尴尬。可實在扛不住談江野的纏功,于是說:“到人少的地方再說。”

談江野得了許可,馬上拉着她到一處居民樓拐角,有人挨着一樓加蓋了簡易棚屋修理自行車,現在過年自然關門了。談江野就把她拐進棚屋背後跟原先的住宅樓中的夾角處。把她堵在兩面牆中間,用身體擋住剩下的那一面。“這裏沒人。”他低下頭,抵着她額頭說,聲音裏都是期待。

林蒹不懂他的執着,抱一下而已,大冬天隔着那麽厚的衣服跟抱個大棉被有什麽差別?可現在被他推進牆角抵着額頭,感覺到他的氣息随着呼吸一波一波地往臉上掃往脖子裏鑽,臉頰和耳根的溫度一路攀升,她莫名就懂了談江野。

談江野一手撐着牆壁,也不主動抱她,只另一手去攀上了她耳朵。她今天沒帶耳環,他就把她的圓潤的耳垂當玩具,揉捏不放。好像在等她主動投懷送抱。可等了一會他又好似等不及了,側頭貼着她耳邊催促:“嗯?再磨蹭人就要來人了”

林蒹被他弄得心浮氣躁,卻又不想真的聽他話乖乖抱上去,總覺得那樣她就輸了。她心念一轉,從空隙中觀察了附近無人走動,擡手勾住了他脖子,往後稍稍一撤,又飛快地貼上了他嘴唇。

她原先一觸即走,可談江野怎麽可能讓送上門來的肥肉跑掉。他短暫地怔了怔,馬上反客為主,攫住她嘴唇,托着後腰把人往懷裏摁。這次和美術館外頭的意外之吻不同,那次他要發洩怒意,林蒹也有所抗拒,吻完還賞了他一個大嘴巴子。可現在這吻卻是她主動送上的,雖然他得寸進尺把淺吻變成了深吻。但也能感覺到懷裏大棉衣包裹下的身體很快變得更加柔軟。

明明是寒冬,可一直呼嘯着的寒風都在此處放慢的腳步,把棚頂上的落葉輕輕卷起,又托着它們在兩人身側飛舞搖曳,墜落如雨,恍惚間好似春深時分的花雨。

可林蒹卻無暇欣賞着美景,她此刻的心神觀感全落在跟前的男人身上,他勢不可擋地闖進她的領地,輕而易舉奪走了主動權。讓她不得不跟着他的節奏起伏。明明只是一個深吻,他都沒有做任何其他事,她卻軟得有些站不住,只得牢牢勾住他脖子,靠着他攬着自己腰身的力量勉強站住。

談江野哪能感覺不到懷裏人的變化,腦子不知怎麽就閃過了“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他一個不喜歡看書的人不記得這話的出處,可此時卻覺得這話太對沒有了,林蒹在他懷裏軟得仿佛水做的人一樣,好像也只有她能滅了他身體裏即将燎原的火。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談江野到底還存着理智,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林蒹重獲自由,卻揪着他的衣領,輕喘着把臉埋進他厚實的圍巾裏,久久不肯擡頭。

談江野摟着她悶笑。林蒹聽着他胸膛震動,使勁錘了他胸口幾拳。換來了談江野更加開懷的笑。

“還笑!”她羞惱之下,伸手鑽進他大衣裏,隔着不算厚的毛衣在他腰側猛掐了一把。

談江野沒提防,不免“哎喲”了一聲。然後很快隔着衣服按住了她作怪的手,咬着耳朵戲語:“在外面呢,別急着寬衣解帶啊。”

“別胡扯!我才沒有那麽饑渴!”林蒹猛地抽回手,推了他一把,她此時力氣已經恢複了些。

談江野卻緊摟着她不放:“別氣呀,我又不是笑你,我只是高興自己找了個這麽體貼的老婆。我只說要抱抱,你還附贈一個親親。”他說着又放低了聲音,貼着她耳朵調戲:“下次我要親親,是不是……”

“是你個頭!”林蒹聽他越講越不正經,摁着他臉把人死命推開。“再鬧我回家了!”她紅着臉氣呼呼地說。

談江野馬上抓住她手:“別呀!回家又是一堆人,好不容易跟你兩個人在一起。”他晃晃她手,提議:“要不去我們小時候玩的地方逛逛?回家好久沒有到處逛了,去看看變樣了沒。”

“那你不準再提要求。”林蒹說。她不排斥跟談江野親密,只是兩人親密後身體的反應讓她羞澀,只能搶先制止。

“牽手總可以吧?”談江野這回親了個夠本,嘗到了甜頭好說話多了。

林蒹同意了:“但是不準再做別的事,抱也不可以!”

“遵命!”談江野笑嘻嘻地保證。

林蒹看着他,想想這些天他沒事就想要親近自己的樣子,心裏都犯嘀咕,這人先前三年還頂着夫妻名分都清心寡欲,比和尚還和尚,也不知道怎麽現在跟食髓知味似的,看見她就饞得慌。

她心裏想着,路上聊天就忍不住問出口了。

談江野就望着她笑:“誰說我清心寡欲,只是那會還不知道我喜歡你,怕萬一出手朋友都沒得做,沒敢讓你知道。”

林蒹當即大怒:“臭流氓!”居然先是對她身體有意思?!她馬上從他口袋裏抽出手來,快步往前走。

談江野心道不好,可這是事實,他又無從辯解,只能緊緊跟着她,找機會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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