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高枕無憂
華卿雪努力沉下氣來,鼓足勇氣說道:“那,爸爸,需要我 怎麽做?”
很好。
華立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其實他早就知道華卿月和趙姨見面了,他的內心是有些虛的,可是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穩住腳跟,他以為把馮安弄死了就高枕無憂了,卻萬萬想不到養虎為患,華卿月這個白眼狼反過來咬他一口。
看來,他跟馮家的鬥争還沒結束呢。
華卿月,你以為你真的很厲害嗎?就憑你這個臭丫頭還有慕格那個毛頭小子就想扳倒我?未免也太天真了,誰栽倒在誰跟前還說不定呢。
盡管得到了趙姨的口述還是不足以對抗華立,但是華卿月還是心情大好,與多難未見的趙姨重逢,足以讓她有些小滿足了。
華卿月把趙姨安頓在了七千影業的員工宿舍,收拾了一間又大又舒服的給趙姨住,才肯放心離開。她開車回到了紅三。
華卿雪站在紅三別墅裏的自己的房間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華卿月的車子緩緩的駛入紅三的別墅區,她抹上了自己豔麗的紫色口紅,塗着精致的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在交叉抱胸的手臂上上下的點着,摸着華卿月差不多準備要進門的時候,她出了房間,緩緩的走下樓梯。
“喲,卿月姐姐這幾天的心情好比天氣預報呀,一時陰一時晴,全寫在臉上了。”華卿雪主動挑釁道。
華卿月脫掉上身的短款西裝外套,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向廚房尋水喝。
華卿雪像一塊狗皮膏藥似的,緊粘着華卿月不放,追了上去,說道:“我聽說,你跟你以前的奶媽重逢了?”
華卿月看到她這一副演戲的樣子,有些好笑,說道:“華卿雪,你又不是演員,你在我面前演什麽演呢?你做的那些事你自己不清楚嗎,還來問我,趙姨我是從你手上截回來的你不清楚嗎,還是說你的失敗需要我來提醒?”
話語剛落,華卿雪的長長的指甲早已深深地陷入手掌心的肉裏,指尖泛白,她隐忍的說道:“華卿月,你有什麽好神氣的?你以為見到那個老女人就能威脅華家,就能幹點什麽嗎?別異想天開了,蠢貨。”
華卿月細細的柳月眉輕輕一挑,嘴角上揚一個小小的弧度,說道:“我沒覺得我找到趙姨能威脅你們,是你們,做賊心虛,害怕了吧。況且,你應該不懂除了親情以外血濃于水的感情吧?”
她的話,似乎在諷刺華卿雪和華立。他們之間并沒有血緣關系,可是卻作為親人一起生活是十幾二十年,似乎在說,在這十幾二十年裏,華立和華卿雪就是兩個不懂感情的冷血的利益獸。
Advertisement
“死到臨頭了還在口出狂言。”華卿雪冷漠的盯着華卿月的眼睛,毫無感情的說道。
“什麽死到臨頭?”華卿月聽到華卿雪這麽說,雞皮疙瘩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
華卿雪靠近華卿月說道:“賤人還能活多久?我猜上帝應該不會容許一個破壞別人感情的小賤人活太長時間吧?你說,這不是死期将至是什麽?”
她算是給華卿月一個小小的警告。
“死期将至?誰死期将至。”暮年城的聲音突然響起。
華卿雪和華卿月都吓了一跳,之見暮年城一臉倦容,領口有些淩亂,領帶也已經松開了,脫下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他站在別墅的大門口說道。
暮年城一臉陰霾,他慢慢的移動着步子走到華卿雪身邊,冷漠的看着華卿雪,說道:“你是說,華卿月的死期将至?”
華卿雪的心跳加速,怎麽這個時候暮年城突然回來了,這麽早,還剛好讓他撞見了她警告華卿月的一幕。她不由得心虛了起來,額頭瞬間布滿了細密的汗水。
華卿雪穩了穩心跳,她舔了舔幹涸的嘴唇,說道:“見不得光的小三、蕩婦不應該死得快一點嗎?我巴不得這個賤女人趕緊去見閻王!”她說完還瞪了一眼華卿月。
一邊的華卿月沒有表情的看着華卿雪,嘴這麽賤,暮年城會替她教訓華卿雪的。
果不其然,脾氣向來就不好的暮年城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住華卿雪的下巴,渾身散發着戾氣說道:“你說話給我小心一點。”
華卿月見到暮年城并沒有說其他的話,她有些失望,還以為暮年城能幫她教訓一番這個氣焰這麽嚣張的女人。
她也懶得看了,轉身進入了飯廳。
見華卿月走了,華卿雪直言不諱的道:“你就這麽在乎她?不管她心裏有你沒你?”說完不屑的看着暮年城。
暮年城鉗住她下巴的手使上了氣力,華卿雪不由得生疼的叫了一聲,他陰冷的說道:“你沒有資格猜測我的事情。”
華卿雪的眼神突然變得柔和,她将身子貼上暮年城的身軀,也不顧周圍還有仆人看着,她将紅唇靠近暮年城的下巴,輕佻的說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呀,我怎麽就沒有資格了呢?”
華卿月坐在飯廳,看到樓梯口那兩個幾乎重疊在一起的身影,她的心頭莫名的酸澀起來。
她是為了暮年城又吃醋了嗎?華卿月趕緊否定自己,搖了搖頭。
而暮年城眼神都不瞄華卿雪一下,冷漠的說道:“我們之間是不是那種關系,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你忘記了那晚?你就算脫光了,我也不會看你一眼。”暮年城帶着嘲諷的意味說道。
這番話讓華卿雪渾身發涼,仿佛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她的眼神變得有些空洞,她抓住暮年城寬厚的肩膀,擡起頭看着高大的暮年城,在他輪廓分明的下巴噴着溫熱的氣息說道:“我知道,你不是有心跟華家合作。”
暮年城瞳孔微縮,喉結上下一動,并沒有說話。
“你對華家另有所圖,我都看出來了,我爸爸一心想要跟你合作,當然看不出來你的心思。”
暮年城推開了像口香糖般黏在他上的華卿雪,冷冽的動了動嘴唇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