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要你死
暮年城的嘴角輕輕的上揚。
夢裏一定很甜。
“心狠手辣的女人,我要你死,我要你死。”華卿月舉着刀子惡狠狠的說道。
“別這樣,太便宜了她了,應該讓她也嘗試一下被燒死的滋味。”在一旁的李愛妍散發着詭異的笑容說道。
“不只是她,還有華立。不如直接一把火燒了華家得了。”慕格玩弄着手裏的打火機說道。
“華卿雪,你的死期到了。” 暮年城陰沉的臉突然無限放大,直至他的瞳孔裏能夠反映出人影。
“啊------”華卿雪大叫道,猛地噩夢中驚醒。
她還坐在衣櫃和床頭櫃間狹窄的空位出,蜷縮了一晚上,竟在那裏睡着了,頭發亂糟糟的,滿臉的鼻涕眼淚已經幹在臉上,惡心萬分,陽光透過落地窗投射到她臉上,十分刺眼。她就像是下水道裏見不得光的老鼠,擡起手遮擋着。
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一天了。
被噩夢吓得驚魂未定的華卿雪渾身是汗,她想要站起身子,卻不料全身癱軟摔倒在地,蜷縮了一個晚上,她全身又酸又麻。
暮年城居然還沒有來找她算賬?發生了什麽?
她艱難的爬起,顫顫巍巍的走到浴室,看到鏡子裏那個幾乎像個流浪漢的自己,差點被吓到。滿臉的幹掉的鼻涕眼淚的痕跡,妝容花的亂七八糟的,眼線眼睫毛膏糊的一塌糊塗,嘴唇的紅色唇膏一團糟,恐怖極了。
想起自己昨晚幾乎吓得差點尿了,誰知道什麽都又發生,華卿雪惱羞成怒,她将鏡子前的化妝品全部都掃到地上,拿起一個比較有重量的化妝品用力的砸向鏡子,鏡子馬上裂開了一道道痕,華卿雪對着鏡子裏扭曲的自己,惡狠狠的說道:“華卿月,你一天不死,我都不會善罷甘休。”
“華小姐,醒醒,起來量體溫了。”護士小姐甜美的喚醒華卿月,華卿月戀戀不舍的從美夢中醒來,睡眼惺忪的看着護士小姐,自己的張大手臂,護士小姐将體溫計夾在華卿月的腋下,轉身拿起了酒精小心的為她擦拭着燙傷的皮膚。
華卿月看了看自己的身旁,空空如也,不免有些失望。
這個點,暮年城該去上班了吧?
她的小臉不免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這是門口被推開,暮年城兩只手都提着包裝袋,一臉帥氣的站在門口。
護士小姐把酒精放好,趕緊推着車子出了病房,帶上了門。
“你去哪兒了。”華卿月問道。
“買早餐。”暮年城将早餐放在床頭櫃上,幫她把床調好角度,又貼心的把枕頭墊在她的腰上,放置了小桌子,把早餐一一的放在桌子上。又瞄了瞄華卿月的表情,挑着眉說道:“怎麽?起床發現我不見了,不高興了?”
“才沒有。”華卿月有些惱了,這個人怎麽給他一點臉,他就上天了。
不過華卿月也确實有些餓了,她伸出手想去打開包裝盒,被暮年城阻止了,說道:“你能自己吃東西了?”
“我又不是殘廢了,我現在好多了,有一點力氣了。”華卿月說道。
暮年城點點頭,護士長告訴他,華卿月再觀察多兩天,就可以回家養傷了。
華卿月小心點吃起粥來,這幾天她都是在吃流質食物,感覺怎麽吃都不夠,還是很餓。
暮年城看着她有點狼吞虎咽的樣子,粥就吹了一口就往嘴裏送,也不怕躺着,有些氣,說道:“你小心點。”
華卿月仿佛沒聽到似的,不理他。
好吧,現在她是病號,她最大了。
暮年城突然伸出手來,撫上她柔軟的腦袋,說道:“那我先回公司了。”
華卿月有些一怔,被他這樣摸着頭有些不知所措,這滿桌子的東西,他不留下來跟她一起吃嗎?
“你,你吃了嗎?”華卿月下意識的問道。
暮年城淡淡的說道:“吃過了。”
可是她怎麽有點不信呢?
只見這個男人把摸着她的手留戀的收回,将領口的領帶整理好,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說道:“我中午再來看你。”然後就轉身離開。
華卿月的心,突然就好像被一陣春風撫過。
被掀起了陣陣蕩漾的漣漪。
可是暮年城不知道,他這一走,有人在醫院大門一直盯着,那是華卿雪派去的人,她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派人到醫院,趁暮年城不在的時候對華卿月下手。經過昨晚的狼狽不堪,她覺得自己的心還是太軟弱了,要對付華卿月就是要這樣不擇手段,周圍護着她的人這麽多,一次不成功情有可原,那麽就必須再次動手。
一個被華卿雪從殺手公司雇來的專業的女職業殺手,蹲守在醫院大門。親眼确定了暮年城的黑色路虎駛出了醫院範圍,她從車上下來,戴着一個壓得很低的鴨舌帽,裝作平常人那樣進入了醫院。
她混進了醫務人員的更衣室,換了一身白大褂,用口罩遮擋住自己的樣貌,只留下一對冷漠無情的眼睛。
她收到華卿雪的指示,要在中午之前解決掉華卿月,因為一到了午休時間,醫院的人就會變少,很容易被認出,更重要的是,暮年城中午下班了一定會來醫院探望華卿月,下午人又太多,晚上的時候暮年城又會陪睡,到時候就更不好下手了。所以,混亂的早晨最好的時機。
“喂,慕格,我晚一點再去劇組,你幫我告訴一聲導演。我想去看一眼卿月再去公司。哎呀,你幫我說一下能死嗎?我這幾天時常不去劇組,導演都要發飙了,我還敢跟他說話啊。哎,我不去劇組是為了什麽啊,我又不是偷懶。哎呀,好了啦,就這樣吧。”李愛妍将手機挂斷,把車子停好在停車場,帶着墨鏡,拿了一袋葡萄和一袋蘋果走進了醫院。
女殺手已經僞裝完畢,她走到華卿月的病房,輕輕地推開病房的門。
剛剛吃完早餐的華卿月看見醫生進來,疑惑的說道:“醫生,要幹嘛呀,體溫計不是已經取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