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七十

第二天，周日一整天，楚言都再沒來纏着藍齊，下午出去，晚上很晚才回來，藍齊躺在床上快要睡着時，門被噗啦一聲打開，沖天的酒氣湧進房間，還伴随着陣陣咳嗽聲。

藍齊轉了個身，背對着門，沒看見黑暗中楚言眼中依然亮得吓人的光。

靜止了幾秒，什麽都聽不見，連空氣似乎也凝固了。

猛地，楚言快步襲到床邊，拉拽過藍齊，那力道，簡直讓藍齊險些慘叫出聲。

楚言瘋了，瘋了似的惡狠狠地吻着咬着藍齊，随着棉質睡衣的撕裂聲，紐扣一顆顆崩落開來。

藍齊怎能敵一個瘋子的力道？只害怕得顫栗着，嗚咽着。

他想求求楚言的。

可是他驀然想起楚言的殘暴，踩他的手，拖他去浴室裏，在深秋初冬的時節，用冷水将他淋了個涼透，還有……無止盡的貫穿……騙他，玩他……前不久一切的貼心照顧都化為烏有，就像泡沫一樣一碰就碎了。

藍齊無助絕望地松了手，楚言則是更樂得藍齊乖巧不反抗，将藍齊背過身去，捏起他的屁股，現在的他只想狠狠地不顧一切地發洩。

最好将底下這個人□□，這樣他就再也無需抑郁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屋裏黑漆漆的，并沒有開燈。

透過這個屋頂，想必是猩紅的天，再下降一點，則是在寒風冷雨中凄苦搖曳的樹和葉，耳邊仿佛能聽到它們的哭喊和悲鳴，就像是大雨正殘忍地擊打着它們，流落出沙沙沙，沙沙沙的幽咽。

可是他卻又想到，也曾在這張床上，楚言硬是将他納在懷裏，慢慢捂熱的那種溫暖的感覺。

他感覺又冷又熱，漸漸的，全身只剩下冰冷了。

撕心裂肺的痛，可是他不出聲，他不要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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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燈突然亮了，瞬入眼睛的光線如針紮般刺入，眼睛一時失了明。

待楚言睜眼時，只看見楚勻冷冷地盯着他，楚言方才如魇夢初醒，霎時如墜冰窟。

他做了什麽？

身下的藍齊宛如掉了線的精致木偶，一動不動地趴着，手捏成了無力的拳頭，呈現可憐的無助。

“哥……”楚言求助地喊了聲，聲音沙啞，他忘了他還發着燒，随後就是一陣像要咳出五髒六腑的咳嗽。

七十二

也是這個周日。

傍晚時分，還未下雨，只是風吹得有些大起來，夾雜着冷冽的削刮。

此時的張亮亮卻自己推着輪椅溜出來散步，他實在快被悶壞了！

昨天就是手癢，雖然打不了球，可看看球總可以吧，所以就去小區附近的籃球場看人打球。孰料，飛來橫禍，原本骨折受傷的腿剛好被砸中。不敢告訴父母，只好告知藍齊來救他。砸傷的腿昨天剛在醫院弄好，今天他又耐不住悶偷偷出門閑逛了，不過他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去籃球場了。

從四面八方來的風，雖然枯冷刺骨，對于張亮亮來說，因為自由，這些風帶給他的感覺是涼爽而惬意的。

他來到家裏附近的小公園，人很少，不過記憶很好。這裏是第一次遇見藍齊的地方。

想到還要再過幾十天才能拆線，張亮亮心裏難得的閃過一絲惆悵，打籃球，仿佛已經成為了他的第二生命，不可或缺。

這已經是冬天了，太陽沉得早，才五點鐘，天就陰暗了下來，天邊還隐隐翻來了烏黑的雲。

張亮亮瞟了一眼天，打算回去了。

一出公園大門，張亮亮看見了幾個人，那雙炯炯有神的單眼皮大眼睛瞬間瞪得圓滾。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