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話一出聲，帶土就有點後悔。
這麽大聲幹嘛？
好像他有多緊張他似的。
帶土看着卡卡西，深深地皺起了眉。卡卡西回看他的漠然的眉眼，讓他感覺還不如認錯人失望一場。
卡卡西的手腕還被他拽在手裏。
意識到這點，帶土立即把卡卡西的手甩開，然後理了理衣冠，面無表情地說：“你要對琳的墓碑做什麽？”
卡卡西瞥了他一眼，像是聽見什麽笑話，狹長的眼中充滿了不屑，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剛剛被帶土抓住的手。
“不準碰。”帶土攔住卡卡西的手，“你害死了琳，卡卡西？你怎麽好意思？”
但卡卡西卻伸出了另一只手去碰墓碑。
帶土的眼中升起幽火。
“你沒有資格對我說這種話，宇智波帶土。”
卡卡西斜睨帶土，語氣充滿了不耐。
“這裏最沒資格的是你，旗木卡卡西。”帶土嗤笑了一聲，手指指向卡卡西，“你破壞了我們三個人之間的情誼。”
“琳死了，我們斷絕來往，作為罪人的你本應活在自責的痛苦當中，但現在卻只有你一人在這心安理得，真夠……”
“好了，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胡攪蠻纏。”
卡卡西眯起眼，随後擺了擺手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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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你現在可不是日夜辛勞的木葉第一醫師啊，旗木先生。你就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編輯，遲到早退，整天無精打采的，像爛泥一樣，廢物一個。”
帶土端起手臂，像是開會般宣判道。
“那是不是引起你的共鳴了呢，曾是吊車尾和哭包的宇智波社長？”
卡卡西翻了個白眼，滿滿的都是嘲諷。
他下一秒便收斂了面容，轉身便走。
“卡卡西——”
帶土瞪起眼睛，再次拽住卡卡西的手腕，“你不對勁，你怎麽能是這個态度。”
那應該是什麽？
他想着自己明明知道錯不在卡卡西，心裏卻一直介懷着什麽。
“真令人失望，我本以為你……”
帶土的心忽然不同尋常地跳起來。
但卡卡西卻是太陽穴突地一跳。
有個詞嚴重地刺激了他。
“閉嘴。”
他打斷帶土的話并且狠狠甩開帶土的手。
他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側過臉。
“不是說好了再也不見嗎，宇智波帶土，你的信用也不過如此？看見你便都是一些糟糕的回憶，真是抱歉我對你不感興趣了，只感覺很煩，我要遠離你。”
“現在再确認一遍，別讓我再看見你，宇智波帶土！”
這個人竟然是卡卡西……
帶土臉色發黑。
卡卡西不應該是服服貼貼好聲好氣來者不拒的嗎？
雖然自己以前看不慣這樣的他，把他的名字随便放在一個貶義詞下就忍不住笑出聲，因為荒謬
這就說明他在他心裏一直是完美的，是值得欣賞的人。
雖說他們一直被标榜為朋友，但他在心裏卻一直不敢認同。因為卡卡西對他來說太過虛幻，感覺卡卡西看着他時，像是在看另一個人。
但确實是一個叫作宇智波帶土的人，鳴人和大和作證。
難道說他失憶了，小學的記憶喪失，不記得和卡卡西的交集。
怎麽可能？
他問過卡卡西，但卡卡西擺明了不說。
而這種事再怎麽調查資料也沒有結果。
但……
如果只是因為家族間的紛擾，卡卡西也沒從他身上得到什麽。
卡卡西為什麽接近他？
說實話帶土只希望原因出自感情。
他硬是要往這方面揣度卡卡西，因為他絕不原諒欺騙他感情的人，他大概會恨不得殺死他，他想起琳死的時候他就想把拳頭落在卡卡西身上，因為這簡直像是他宇智波帶土害死了琳一樣，卡卡西把病入膏肓的琳推給他，而當時他身邊卻有其他女人……
什麽——！？
當時決裂的緣由現在在他腦中就只留下一個模模糊糊的殘像。
一時沖動做的事誰又能說個準呢？
總之他當時真是氣瘋了。
他現在也氣瘋了。
冷漠的卡卡西比之前的卡卡西更令人生氣。
他看見卡卡西正在下階梯，而自己還傻站在原處。
他的心髒空蕩蕩的，之前貫穿其間不斷變粗變長的刺突然消失，卻留下了一個巨大幽深的空洞。
這個混蛋！
鳴人和大和都提到過過去不一樣的卡卡西。
所以說這是本性？
嚣張惡劣的？
但憑什麽對他表現出來。
卡卡西應該對他心存愧疚，
卡卡西讓帶土生氣了，難道卡卡西會沒錯？
常言道事不過三。
當帶土沖下階梯去抓卡卡西時他就想着如果卡卡西敢再跑一次就直接把他弄暈。
今天不把事情講清楚，就沒完。
痛——
卡卡西皺緊了眉，當他被身後的強力硬拖回身時臉撞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他現在嘴唇都破了，口中充斥着血腥味。
他驚愣了一瞬後眼神越發淩厲，而帶土卻是目瞪口呆有如五雷轟頂。
卡卡西頭一偏，用力推了推他，卻發現帶土全身抖得厲害怎麽也推不動。
帶土呆站在階梯上，簡直反應不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他抓住卡卡西肩膀的手伸上去遲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還有濕熱感。他又把手伸到眼前看，一絲一縷的鮮紅很快就被雨水沖散。
“放開，給我放手！”
卡卡西倨傲地擡高下巴，拽了拽帶土揪着他後背的手。
“不行……”
帶土喃喃地說着，一臉糾結，不知道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總歸不是好事。
卡卡西挑了挑眉：“快放手，我可不想等下被誤認為是變态……”
他能感覺到後背的壓力在減小。
他嘆了口氣，而後擡起眼皮看帶土：
“就這樣吧，帶土，各走各路，互不相欠。”
話音剛落，一個重壓就落在他後腦勺上。
他們的唇貼在一起。
卡卡西感覺到唇上細小的傷口被細致地舔舐了幾下，随後一股奇異的氣流竄進了他的口腔。
草莓味的……
牙膏？
雨一直在下。
卡卡西看見帶土閉着眼睛。
卡卡西感覺自己在狀态之外。
一切都是那麽不真切……
不應該是這樣，
這應該是夢……
噩夢！
卡卡西擡起腿就向帶土踹去。
“啊——”
帶土跌坐在階梯上手捂着發麻的臀瓣。
他苦着臉看着用一副狀态之外的表情看他的卡卡西，“你發什麽瘋啊，笨蛋卡卡西？”
“我倒是想問問你。”
卡卡西抱臂看着他，嚴肅得要命。
兩人都濕漉漉得站在雨中，幾個路過的人對他們指指點點的。
帶土臉上的紅暈像是擴散了一樣，他幹咳了幾聲，然後瞬間起身抓住卡卡西猝不及防的手腕。
“跟我去一個地方。”
☆、和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