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正說着,屋外有人敲門,秦敬過去開門,莫名感覺來者有幾分面熟。

那人看見秦敬,先是詫異,然後一眼看到了桌上堆滿的巧克力和酒,頓時變得有些奇怪。

他在兩人間看了幾眼,才将手裏的一個順豐郵件放在桌上,對鐘意說道“弄好了。”

鐘意神色不太自然地點了下頭,對秦敬介紹道“這白慶光,我高中死黨。”

秦敬朝白慶光打了個招呼,三人在一起吃了頓飯,沒多深聊便散開了。

那天晚上,秦敬回到家,正準備給鐘意打電話,卻先接到個陌生電話。他接起來,聽見個略為耳熟的聲音。

那人不太客氣,先問他是不是秦敬,又問他白天怎麽在鐘意家。

秦敬聽着有些不爽,話語也變得不客氣,冷笑了一聲,反問道“我在哪,關你啥事?”

“你們不是離婚一年多了?”

“那怎麽了?”

白慶光嗤了一聲,聽來有幾分生氣,又像有幾分好笑,對秦敬說道“你知道今天我送的郵件裏是什麽嗎?”

秦敬皺了皺眉,白慶光在等他猜,他卻無從猜起。

“那是英國的簽證,鐘意下個月就去總部工作,五年十年都不會回來。”

秦敬愣了下,還沒說話,就聽白慶光又說道“我不管你們當初為什麽離婚,十年代價就夠了。離婚這麽久,又突然回來找他,你幾個意思?你當鐘意是什麽,想要就要,想踹就踹?”

“白慶光,這和你沒關系吧。”秦敬陰沉着臉,語氣裏都透着冰寒。

“秦敬,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別他媽只知道考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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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敬挂了電話,腦中浮現的是鐘意看到郵件那一瞬間的神情,他沉默地坐在沙發上,叼起一根煙,很久才想起來點火。

太陽在不覺間漸漸落下,屋中逐漸暗下去,将秦敬吞作一個朦胧的影,煙頭透着微弱的火光,在煙灰缸裏明明滅滅。

他盯着手機,不知在想些什麽,良久,才滑動手指打了個電話。

鐘意一接起電話,就聽到秦敬沙啞的煙嗓,和簡短而低沉的一個喂字。

“嗯。”鐘意回應道。

“你要走了?”

“嗯。”鐘意的視線落在桌上,之前堆滿的巧克力已經被收拾幹淨,只剩下一封拆了封的郵件。

“為什麽不說?”

“打算明天告訴你的。”

秦敬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說道“我接送了兩個多星期,每天都想盡辦法讨好,你卻一聲不吭早就準備好走。鐘意,你是在玩兒我嗎?”

“秦敬,話說的難聽了,我沒求着你送。”

“行,好,…怎樣說比較動聽?”

鐘意沒有答話。

“為什麽上床?”

“你忘了嗎,那天是你不讓我走。既然那氣氛到了,做就做了。”鐘意把頭靠在沙發椅上,盯向頭頂冷白色的天花板。

“別給我裝,我不了解你嗎?”

“……”

“說話。”

“…是,是,你秦敬最牛逼,你全天下最了解我。”鐘意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說道“我那天就是想跟你做,還有問題嗎?”

秦敬反被問住了,他頓了下,組織了會語言,才艱難地問道“我不是那意思,為什麽我們…不能好好地重新開始”

鐘意抓了把頭發,眼中有難以讀懂的情緒,他說。

“當初決定離婚的是我們,沒人威脅,也沒人逼着,對吧。比起從前,出櫃和入社會,再難也過來了。既然最後在風平浪靜裏,你向我提出了離婚,我同意了,這說明我們确實都認為分開對彼此更好。”

“既然如此,何必因為殘存的一些留戀,就再重蹈覆轍一回。”

“如果不是重蹈覆轍呢?”秦敬将指尖掐在燃燒的煙頭上,紅透的火星燙的他鑽心的痛。

“有必要做這個試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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