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失算

身為九品末的更衣,面對比自己等級高的妃子賞賜東西,只能屈身親自接過。

“謝姐姐的禮物!”

青雪姿态優雅的福了福身!

“不打開看看嗎?”

齊萱看着她手中的舞衣道!

青雪神色淡然的撐開衣服。

芙蓉錦,七彩衣,廣袖衫,飄仙裙,長流蘇,綠寶珠。

一時間晃花人眼。

齊萱看着驚訝的青雪,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妹妹,還喜歡嗎?”

齊萱柔聲問道!

“喜歡。姐姐費心了!”

青雪抱着衣服笑得開心,眼中滿是感動。

“妹妹喜歡就不好,也不枉姐姐費心思準備這件禮物了!”

齊萱捂嘴輕笑着。

“雪更衣,這件舞衣可是我家淑嫔挑了好久呢!這件舞衣整個大厲就只有兩件,一件在您手裏,一件在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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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樓的輕音姑娘那裏。您的舞姿比那輕音姑娘更美,定然更适合這件舞衣。”

杏兒一臉認真的說道。

“掌嘴!”

齊萱猛地回頭看着杏兒厲聲呵斥。

杏兒懵了一下,但依然照做了。

“啪!”

杏兒擡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妹妹我這丫鬟不會說話,你莫要見怪,你和那低賤的青樓女子還是有區別的。她剛剛的話莫要放在心

上!”

齊萱一臉歉意的走上前拉着青雪的手說道。

“怎麽會。妹妹知道姐姐的苦心,定不回和一個丫鬟計較!”

青雪笑容依舊的看着齊萱。只是在心中已經将齊萱撕成了碎片,居然拐着彎罵她低賤。

“那就好。姐姐那裏還有事,就不多留了。杏兒,我們走。”

說罷帶着杏兒好心情的離開了。

祿公公見戲落幕了,便也有眼見的告辭了!

青雪送走祿公公後,轉身進了內殿,臉刷的陰沉下來。

現在曲音染不重要了,最先要解決的是齊萱才對。

問星殿。

三人坐在書房裏喝着茶,眉頭皆皺得緊緊的。

“梧州發生了瘟疫。”

沈钰将奏折遞給了巫羽靈。

巫羽靈看着奏折,表情凝重。

“瘟疫…大厲朝從來沒有發生過。”

巫羽靈深深嘆了口氣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花錦年試探的問道。

“現在外面怕是都在讨伐我吧!”

“這些事都是有心人散播的。其實早在我們回宮時候,梧州就已經出現了瘟疫的征兆,只是我們當時沒在

意!瘟疫蔓延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除了梧州,它旁邊的淩州,和常州皆被傳染了。我已經命人封閉城門,隔離

已經染上瘟疫的人,連夜熬制草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沈钰擔憂的看着巫羽靈,他明白這事不能怪她。

“就怕到時候死的人會更多!”

巫羽靈眼神淩厲的看着前方冷冷說道。

“什麽意思?難道…”

花錦年和沈钰對視一眼,臉色更不好了。

“所有事情都提前了。梧州不出五日定會發生暴亂,接着便是淩州和常州!”

巫羽靈捂着額頭,煩躁不已,所有的事情全部亂掉了。她現在對于事情走向完全沒了頭緒。

沈钰的騰的站起身,面色嚴肅的看着兩人道:

“若是真到了那種地步,朝堂的事就靠你們了。”

花錦年也猛地站起身:

“你什麽意思?這麽不相信我們嗎?要真到了非要發生戰争的地步,我花錦年第一個請命。這大厲朝不可

一日無君。”

“禦駕親征,才能安撫民心。大厲數百年沒有過戰争,朝中可用之人沒有幾個了!”

沈钰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

“本尊屆時會親自出征。大厲朝是本尊同元帝一同打下來的,只要本尊在一天,大厲的江山就絕不會讓人

拿走一分!”

巫羽靈犀利如鷹的眼眸,透着幽光,狠辣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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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州驿站。

燈火幽微,暗夜深邃。

“芩先生這次的事情若是再出了差錯,尊主那邊…你可是知道後果的。”

涼月語氣如同她的名字般涼薄。

“涼使者的好意芩某心領了,不過芩某也要好心提醒涼使者一句,有功夫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芩先生喝着茶,眼中布滿寒光。對于尊主将他和涼月再次安排在一起,他心中是一百個不願意。這女人老

是拖他的後腿,早看她不順眼了!

察覺到芩先生略帶嫌棄的眼神,涼月暴脾氣瞬間上來了:

“看什麽看?”

“啧啧啧!醜還嫌別人看,奇葩!”

芩先生原本隐晦的嫌棄,直接變到了明面。

“芩诤,你找死!”

涼月“蹭”的站起身,拔出腰間的黑色鱗紋長鞭指着芩诤怒吼道。

“潑婦。”

芩诤依舊坐在那裏氣定神閑的喝着茶,絲毫沒有把涼月放在眼裏!

“你…”

涼月氣的直喘粗氣,“唰”的一聲,長鞭直沖芩诤打過去。

芩诤慌忙一躲,“啪”剛才他坐的那張椅子應聲而裂。木頭碎片到處都是。

“真是最毒女人心!”

芩诤一邊躲着涼月的長鞭,一邊嘴巴依舊不停的說着。

不一會兒,屋中便一片狼藉。

打了不知多久,涼月停了下來,怒瞪着芩诤喘着粗氣。

“砰砰砰!”

“進來!”

“吱嘎。”

門被推開,一個侍衛走了進來,看着滿地狼藉,侍衛的心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涼使者,芩先生。那兩個孩子沒有抓到!”

“啪!”

本來就餘火未消的涼月,聽到這句話,更加生氣,她直接甩出手中的鞭子抽到侍衛的身上。

侍衛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雙眼迷離,口吐鮮血。

涼月嫌惡的看了他一眼,朝外喊道:

“來人,将屋子收拾幹淨!”

話音剛落,外面進來兩名黑衣人,其中一名拖起地上還在吐血的侍衛便轉身離開了,另一名迅速收拾好地

面離開了!

芩诤對于這些事情早已習慣,全程臉色不變,依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還喝。那兩個孩子怎麽辦?”

涼月擰着眉頭,一臉愁緒。

“這件事情好像是涼使者你的事吧!問我似乎不太合适。畢竟這件事情,我全程都沒有參與過!”

芩诤懶散的看着涼月,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芩先生,尊主将梧州的事情交給了我們兩個人,若是再發生意外,恐怕你也脫不了幹系吧!”

涼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芩诤。

“可能吧!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說罷,芩诤放下杯子,站起身大步離開了。

看着芩诤的背影,涼月嘴角笑意漸濃。她就知道他不會不管的。

芩先生出了涼月的房門,轉身朝驿站的後院走去。

後院滿是侍衛,看守森嚴。侍衛見是芩诤來了,便恭敬的行禮。芩诤朝最大的房間走去,推門進入後,黑

衣人趕緊關上房門。

芩诤轉過屏風,轉過珠簾走到房中浴池邊。

浴池中間坐着一個人,緊閉雙眼,下巴長着胡須,面容嚴肅。此人赫然就是薛文!

他沒有穿衣服,整個人泡在紫紅的水中。臉色紅潤,膚色如常,完全看不出已經是個死人了。

芩诤滿意的看着水中的薛文,伸手從胸口處掏出一個錦袋,撐開袋口,将裏面的粉末全部倒進了水中。

粉末進入水中,不一會兒整個水面開始沸騰。

接着薛文身上出現了深紫色的暗紋,暗紋從他的胸口處開始向四周蔓延,直到手臂,脖子,臉頰全部覆蓋

住。

等到薛文整個人變成深紫色時,他的眼口鼻開始慢慢向外流出紫紅色的血。

不到一刻鐘,薛文已經成了一張人皮飄在水中。

而此時池中的水,顏色深的如同黑色。水依舊沸騰着。

直到一柱香時辰後,水面終于慢慢恢複了平靜。

又過了會兒,池水的顏色開始變得越來越淡,只剩一張人皮的薛文也随着池水顏色變淡,而漸漸變得飽

滿,變得有“血”有“肉”。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時,芩诤繞着池邊走了一圈,便轉身離開了。

涼月看着手中的密信,心中突然有絲不好的預感。

齊舞進宮這是早前就計劃好的,但是為何青雪也成了皇帝的妃子,并且早在十天前就已經是了,而且這些

事情,青雪居然沒有向任何人傳信。

“這個青雪想幹嘛?”

涼月眉頭皺得越發緊了。青雪是尊主親派到宮裏的人,論地位并不比她低。原本給她定的位置只是個舞

姬,但現在看來,青雪怕是所圖不小。

最讓她擔心的還是栀兒,她頂替齊舞的身份進入皇宮這件事原本除了她們就只有齊遠恭知道,現在又多了

個青雪,她不得不防備着青雪對栀兒下手了。

對于青雪,涼月還是很了解的。為人無情,出手狠辣,有野心又有手段,心也夠狠。就算是她對上青雪也

得小心,更何況是栀兒,雖然栀兒同樣夠手段,有心機,但是在青雪面前還真不夠看。

此時的青雪正依偎在沈钰懷中笑魇如花,栀兒對于她來說,不過是個螞蟻一般的人,伸伸指頭就能捏死的

主,她現在忙的很,還不想去找她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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