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診治

“東……東城,我的手剛才五哥幫我金針渡穴并運功按摩過,已經沒有大礙了,你看!”楊延昭雖有些詫異潘府的衆人怎麽這麽快就虎頭蛇尾的離去了,但心裏只想着身受“重傷”的汪東城,也無暇顧及,奔到汪東城床前,屈了屈自己的手臂,示意自己沒有問題。

汪東城側過臉,朝他微微一笑。

那美麗的笑顏閃得楊延昭一陣恍惚,仿佛觸動了他心底最脆弱的柔軟,他一定很疼吧?不能動彈的他,一定很恐懼吧?可是他偏偏這麽任性,不顧自己的傷情,不讓太醫醫治,只執意關注他受損的手臂,現在,還對他強顏歡笑?楊延昭鼻子微微發酸,喉頭滾動,伸手輕輕觸及汪東城的後腰,原本經過治療止住肌肉痙攣的手臂又開始微微顫抖……

楊延昭就着汪東城褲子上被剪破的口子用力一撕,那渾圓挺翹的性感部位便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白白嫩嫩的肌膚上一片烏青顯得格外突兀,右邊峰處還有一道已經結痂的擦傷……

屁股上傳來一陣冷意,汪東城瑟縮了一下,見楊延昭兩只眼睛似乎死死地盯着了自己的某個部位,臉上竟然有些發熱:“喂,你看夠了沒有?!”

楊延昭的臉“騰”一下紅了,忙不疊拉過旁邊的被單幫他蓋上,結結巴巴地:“我……對不……對不起,我太無……無禮了……對……對不起……”心髒跳得好快?自己明明是幫他看傷的,怎麽……為什麽渾身都有種發燙的感覺?男人的裸體,又不是沒見過?可是……為什麽我會覺得他特別好看?他怎麽能生得這麽白嫩,他的……怎麽那麽圓潤?他的腰怎麽可能那麽細?天啊!我這是怎麽了?楊延昭覺得自己一陣頭暈眼花,鼻子熱熱的……

這時,五郎楊延德一手提着醫藥箱一手拎着兩塊夾板推門進來……

“五哥!”

“六弟你……你怎麽流鼻血了?”楊延德驚道。

楊延昭這才發現,自己下巴上竟然全是鮮血,血液還滴落在了衣襟上,他趕緊仰起頭,借過楊延德遞過來的棉布塞住鼻孔。

一向低估自己魅力的汪東城有些傻眼,楊延昭為什麽流鼻血?應該是他之前吃什麽甲魚生蚝之類的吃多了吧?

楊延德拉過楊延昭的手,搭上他的腕脈,皺起了眉頭:“六弟你……為何突然氣血上湧?現在仍舊氣血不穩,可是……似乎又看不出什麽病症來……”

“五哥,我沒事兒,你趕緊幫他看看,他的椎骨情況如何?需不需要正骨?”楊延昭掙開楊延德的手。

掀開被單,楊延德用手仔細觸摸了汪東城的腰部脊椎,皺了皺眉頭,再次捋着他的脊椎往下,一直探到尾椎骨,甚至探到他誘人溝壑的邊緣處,汪東城的臉有點紅,卻一動也不敢動,心中惴惴然,古代沒有X光片,光是摸一摸,應該摸不出什麽吧?楊五郎又不是專職大夫……

楊延德再用手将汪東城的盆骨仔細觸診了一遍,按到他青腫的部位,引得他一陣顫抖,“嘶嘶”抽冷氣。

“你有什麽感覺?”楊延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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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就是疼……好疼……”尼瑪不帶這麽使勁按人傷處的吧?汪東城疼得眼淚冒出來。

“哪裏疼?這裏?還是這裏更疼?”楊延德按壓他的尾椎骨,又按壓他青腫下面的骨盆。

“疼……啊啊!!”眼淚冒得更多了。

楊延昭在一邊看着心疼得直抽抽,忙道:“五哥五哥你輕着點!”

楊延德翻了翻白眼:“輕點?我已經很輕了!他那皮肉青腫是無礙的,我若是不按壓下去,怎麽觸得到骨頭?不觸到骨頭又怎麽能判斷他的骨傷?”

看了看趴在床上小臉皺成一團眼淚汪汪的汪東城,又看了看自家急得額上青筋暴露的弟弟,楊延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五哥,你別吓我,他不會真的癱瘓吧?”楊延昭抓住楊延德的衣袖。

“目前看來,應該不至于,他的骨頭摸不出明顯的錯位,無需正骨,或許養一養便能自行痊愈。”楊延德說。

“太好了!這麽說沒有傷到椎骨嗎?那為什麽他那麽痛,還動彈不了?”楊延昭臉上一松,還是有些不放心。

楊延德拉過被單遮住汪東城的身體,努力平複剛才視覺和觸覺上給自己帶來的異樣感,沉聲說道:“他不是習武之人,身嬌肉貴,自然與我們這等皮糙肉厚之人不同,先養将些日子看看,或許便會好轉。”他看了看一臉焦急還堵着鼻子的楊延昭,心裏忽然有些明悟自己弟弟為什麽會流鼻血了,床上這嬌氣包,确實生得也太妖孽了些……嘆了口氣,拉過楊延昭:“六弟,不是我說你,你啊……我記得你跟七弟不一樣啊,怎麽還這麽意氣用事?你的手,我雖然用金針替你活了血,但畢竟還是傷了,你要知道,雙手是武者之本,萬一要是落了毛病,你這一輩子就休想再拿起楊家槍……哎呀,我該怎麽說你才好,這一個月不要再去練武場了,記得每天用我給你的藥水揉搓雙臂……”

“五哥,這不是事出有因嗎,我不是怕他椎骨斷裂,傷上加傷才……”楊延昭羞赧。

“搬運傷患,也不用這樣逞強啊,你當時只需用布緊裹住他的傷處,然後将他綁在身上就行了啊,這不比你強撐着用雙手一路把人捧回來穩妥?”楊延德說。

“這……我當時沒想到……”楊延昭撓了撓頭。

楊延德搖了搖頭,轉身欲走。

楊延昭忙叫住他:“五哥,他……東城他不需要用些傷藥嗎?”

“他已經沒有什麽創口,其實……是沒有用藥的必要,不過,如果想要快些化除青腫,用我拿給你的那種藥水搓揉傷處,也是可以的。”

“哦,那五哥,你不幫他弄一下?我怕我觸痛了他的傷處……”楊延昭讷讷地。

“你自己幫他吧,稍微用力一點也沒關系,不把藥水揉開效果也不好。”楊延德看了看汪東城,再次搖了搖頭,徑自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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