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受刑二

半個多時辰後,被派出去找刑具的親兵們陸續回到了校場。

汪東城被按在刑凳上晾了這麽長時間,身上僅着一件單薄的長衫,已經有些瑟瑟發抖,粉紅的翹唇略顯青色,若不是按着他的幾只大手帶給他些許溫度,汪東城覺得自己都快被凍僵了。

耶律原命那些親兵将找來的刑具一一擺放在刑凳前面,汪東城瞪着那些千奇百怪的東西,嘴唇微微發抖。

百多件所謂的合适的刑具,有粗細不一的鐵鏈,各種型號的馬鞭、皮鞭,有卸下槍頭的白蠟槍杆,掃地用的笤帚,晾衣用的竹竿,麻繩,折扇,竹笛,裏面最多的是粗細都有的柴棍,粗的比軍棍細一些,細的比手指粗不了多少,脆弱到揮擊一下便會折斷那種……這一大堆的刑具裏,他甚至還看到有一把重型狼牙棒,旁邊放着一根翠綠的剛折下還帶着柳葉的嫩柳枝……最奇葩的是,汪東城赫然看到有一只女人穿過的軟底繡花鞋擺在其中。

耶律原掃視了一圈,将那些刑具中攻擊性特別強的挑了出來,放做一堆,汪東城看到他的舉動,忍不住再次掙紮起來,可惜嘴裏還塞着布團,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些是誰拿過來的?站到這邊來。”耶律原指着那些高威脅的刑具。

一隊親兵出列。

“這玩意兒是誰拿來的?”耶律原踢了一腳地上的狼牙棒。

“禀大王,是小人。”一名貌不驚人的親兵上前一步,單膝跪地。

“你認為這是合适的刑具?你想殺了他?”耶律原眯起眼。

“禀大王,此子妖法惑衆,于我大遼危害甚大,懇請大王為隆緒帝報仇!”那名親兵改為雙膝跪地,磕了一個頭,情緒激動。

瞥了一眼“嗚嗚”掙紮着的汪東城,耶律原淡淡擡手:“你起來,我自有分寸,你且站到我身後去。”

“是!大王!”那親兵并不看汪東城,低頭站在了耶律原身後。

耶律原再次從那些危險性不那麽大的刑具中挑挑揀揀,最終挑出了一把三尺來長兩指餘(5厘米)寬,表面打磨過的竹制戒尺,應該是私塾中先生懲戒學生打手板用的。另外還有一根比小指還要細一圈的藤條,整根藤條長不足4尺,一端用棉線纏出一個把手,似乎浸泡過油脂,表面光滑锃亮,耶律原用手彎了彎,微微用力便将其彎成了銳角,可見韌性十足。耶律原捏着這根藤條,淩空抽了一記,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毛:“這玩意兒又是誰拿來的?”

“禀大王,是卑職!”這次出列的,是一名長相頗為清秀的年輕士兵。

“哦,是你啊。”這人耶律原卻是認識,正是自己的貼身心腹,年紀不大,功夫卻不弱,更難得的是做事甚是沉穩,十分善于揣摩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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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士兵不好意思地說:“大王,這東西原本是卑職調教我家那不聽話的婆娘用的……”

“嘿嘿,調教女人的嗎?很好,你先退在一邊。”耶律原望向汪東城的目光中帶了幾分戲谑,用在他身上,似乎頗為合适呢。

“你,還有你,出來。”耶律原随手指了兩名提供威脅性刑具的親兵出列,将自己挑選出來的竹尺和細藤交到二人手中:“打!”

“嗖——啪!”竹尺帶着破空的風聲,重重落在了汪東城挺翹的臀峰上,若不是被幾名軍士死死壓着,汪東城的身體只怕要直接從刑凳上彈起來……然後“嗖——”,随着更尖銳的破空聲響起,細藤抽在了那記竹尺的旁邊,帶來的卻是更加難以忍受的銳痛,汪東城的脖子高高揚起,青筋暴露,細密的汗珠瞬間從他光潔的額頭上冒出。

“嗖——啪”“嗖——”……

竹尺帶來的鈍痛和細藤帶來的銳痛交錯折磨着汪東城,一向被人捧在掌心裏的他,何曾吃過這種苦頭,Zack曾經用手掌對他的調教跟這個比起來,都不知道溫柔了多少倍。

竹尺和細藤各鞭笞了5記,耶律原突然出聲:“停!”

汪東城微微放松了緊繃的神經,感覺火辣辣的痛楚從傷處暈染到整個後身,這時他已經全身都出了汗,被風一吹,寒意更甚。

“嗚嗚嗚嗚……”汪東城嗚咽着,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着站在他面前的耶律原,美麗的眼中閃着水光。

耶律原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揮了揮手:“換人,你,還有你,你們來!”他随手又在提供非威脅性刑具的親兵中點了兩個人。

兩名親兵分別接了竹尺和細藤,耶律原再度下令:“打!”

“嗖——啪”“嗖——”……

又是各5記抽打在汪東城身上,四名親兵都很有默契地将落點選擇在他渾圓挺翹格外突出的臀上,均勻分布,精準到了極點。只不過後來這兩名親兵,比起先前的兩人,下手輕了很多,盡管如此,仍是讓汪東城痛得不住悶哼。

“停!換人。”這次耶律原從兩個陣營的親兵各點選了兩人出列掌刑。

…………

又是幾輪鞭笞,每一輪都是兩名不同的親兵,每個親兵只鞭5下,有輕有重,大部分都落在了汪東城那誘人的翹臀上,也有極少幾記掃在了他的大腿上。其中有一名提供威脅性刑具的親兵,拿着竹尺上來第一下便狠狠往汪東城的腰椎處擊落,卻被耶律原用自己的手臂擋住了……耶律原瞪了那人一眼,直接奪了竹尺交給下一個親兵,叫那人與之前提供狼牙棒那人站在一處。然後,他從地上那堆刑具中撿出了一根柴棍,斜斜搭在汪東城的腰上。自此,後面的親兵便很自覺地将竹尺和細藤都抽擊在了那柴棍以下。

“停!”耶律原再次喊停。

汪東城的身上已經濕透了,單薄的長衫濕濕地貼在他的身上,原本就遮不住的曲線擋不了的風情幾乎毫無遮攔地呈現了出來。後身的布料由于被細藤抽出了一道一道的口子,隐約可以見到裏面的肉色和鮮紅淤紫交錯的笞痕。

耶律原冷眼掃視四周,全場靜谧,沒有任何異動。汪東城的臉上滿是水痕,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那張精致漂亮的小臉被痛楚折磨得有些扭曲,看上去甚是惹人憐惜。耶律原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怎麽還不出現?是他下手還不夠狠嗎?

“去拿一幅布來。”耶律原吩咐。

那名提供了細藤的心腹親兵立時領命去了庫房,半盞茶的時間便抱了一匹柔軟的棉布回來,用自己的佩劍割下丈餘。耶律原沖他點了點頭,那親兵心領神會地将割下的棉布蓋在了汪東城的身上,遮住他裸露的肌膚,也為他帶去了幾分暖意。

“繼續!你們都沒吃飯嗎?給我用些力氣!”耶律原再次點了兩名親兵,新的一輪折磨又開始了。

痛楚和絕望的淚水不停從汪東城的眼中滾落,他甚至沒有機會嚎啕出聲,整個後身好像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或者說,他現在真的希望自己的後身不再有任何知覺,可惜,或輕或重的鈍痛和銳痛始終刺激着他的神經,他以為自己應該已經痛到麻木了,可是偏偏,下一記他可能就會發現自己還能更痛……怎麽還沒有昏過去呢?他從沒有像現在一樣盼望能失去意識,這樣的折磨什麽時候才是頭啊?要是能昏過去就好了……他現在已經不再奢望耶律原能對自己心生憐惜了,真是諷刺!原來,自己的魅力并沒有想象的那麽大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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