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26
Chapter26
第二天醒過來葉溫言就說是周末想到本家吃個飯和公婆交流交流感情,順便把蕭式接回來。碰巧蕭寒今天沒什麽事兒就答應了,吃早飯的時候葉溫言裝作若無其事,但還是被和他在一起十年的老公看出來端倪,蕭寒放下筷子,說:“寶貝兒,怎麽吃這麽少?”
葉溫言擡起頭來仔細看着蕭寒,仿佛很久沒見過一樣,蕭寒更覺得離奇,就算是上次他被安思城帶走回來的時候都沒什麽變化,這是怎麽了?葉溫言有些促狹的笑了笑,他說話還蠻誠懇:“我吃飽了,可能最近胃口不好。”
蕭寒點頭,然後去冰箱裏拿了一個布丁:“你不能什麽都不吃呢,吃點兒吧,本來就瘦。”
葉溫言說:“恩,好。”
葉溫言是标準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他身上因為練武的原因覆蓋着一層薄薄的勻稱的肌肉,脫了衣服看起來十分健美,但是對于一個omega來說,他的體脂含量太少了,不管是生育還是別的,都不利于身體健康。
葉溫言拿着勺子含在嘴裏,蕭寒笑了笑,他吃完了主食,默默的喝湯等待着葉溫言慢吞吞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一個很小的布丁,蕭寒不說話的時候一副冰山大帥哥的樣子,實際上他一點兒不高冷,對越熟悉的人越逗比。他現在看着媳婦兒不高興,就想逗逗他開心,他說:“我昨天看到沈洛了,你都不好奇他人哪兒去了嗎?”
葉溫言正打着自己心裏的小盤算呢,啊了一聲說:“或許在師母家?”
蕭寒說:“昨天他去理了發,剪了個精神點兒的頭型,我給了他一套西服,他穿着拿着花去對面樓站着呢。你猜怎麽了?”
葉溫言說:“咋了?”
蕭寒:“顧楠一開門看見他沒認得出來,把門關了。”
葉溫言:“……哇哦好浪漫。”
蕭寒:“然後你師傅就跳窗進去了。”
葉溫言:“……是他的風格呢。”
葉溫言知道本家有一個巨大的資料系統,就在蕭業的書房裏,裏面應該有着各個軍官的資料,他想查一查看看,放手一搏。
蕭寒并不知道那把曾經是葉溫言的精致的手槍已經重新回到了葉溫言的手裏,更不知道這個人的西服裏暗藏着各種暗器,甚至連他的手表都是一把微型槍……蕭寒對葉溫言一直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百分之百的癡情,對他們未來抱有美好的幻想。他是個好丈夫,雖然年紀比溫言小,但呵護溫言呵護的無微不至,還懂得留空間。整整十年,一心一意,從未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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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
葉溫言放下了勺子,對蕭寒說:“走吧。”
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西服加白襯衣,簡潔的打扮襯得這狐貍肩寬腿長,清秀的長相沉靜的面容讓他看起來很有魅力,每次去本家,葉溫言總是西裝革履的,也許他從來就沒有放下過對蕭業的防備,他會把回本家當做一種任務。蕭寒一直認為,這是因為自己父母對葉溫言有看法,雖然這個年代不再看重黨派,但是蕭業在位的時候一直都是一個極端黨派擁護者,黑耀軍團絕對不能存在。蕭寒的态度不同,他認為極端主義必定導致帝國解體,要想維持這個平衡必須要讓有兩方勢力抗争。
本家還是那個樣子,蕭業修剪着非洲難民,看見兒子和兒媳回來了,擡頭看了一眼算是打了個招呼,葉溫言說這樣倒好,你不理我我更方便,蕭式的媽媽是個少見的美麗的omega混血女人,穿着一件旗袍顯得身材玲珑有致,一張漂亮的臉看了看兒子兒媳也沒什麽表情,倒是很稀罕懷裏的蕭式。
“爸爸,爹地,你倆來了啊?”蕭式跳出來,撲到葉溫言懷裏,葉溫言緊繃的心幾乎是立刻放下了防備,他感受着蕭式溫暖的小胸膛,他的寶貝兒已經這麽大了……他……一瞬間有很多感情想要傾瀉而出,但他忍住了。蕭式看了看爹地,然後說:“爹地你很少穿黑色,穿黑色也很好看。”
葉溫言笑了笑,他真的很怕失去。比沒得到更可怕的失去。
蕭寒在他後面跟着,保持着優雅的微笑,蕭式很敏感的看出來爹地的眼睛沒有以前那麽靈動了,好像蒙了一層霧一樣,但他沒有說,和蕭寒交換了一個眼色,葉溫言長腿邁開進了門,随後老爺子也進去坐,婆婆拿着一個小銅壺沏茶,葉溫言乖巧的坐在蕭寒身邊,觀察着蕭式的臉,和視頻上的男子又做了一次對比……真的,連左耳上面的痣都一樣。他很淡定的低頭玩手機,蕭寒看着溫言臉色若有若無的笑意,雲裏霧裏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蕭寒把西裝外套脫了,卷起了裏面白襯衣的袖子,露出了一截好看的手臂線條,手腕上扣着一個和溫言配對的手表,但是自從上一次之後,他就在手表裏裝了一個定位器。葉溫言不知道。
他們都是成年人,即使是夫妻,也會有所保留,不可能全盤托出。
“爸爸媽媽最近過的好麽?”葉溫言低着頭,淡淡的開口,“看起來氣色不錯。”
蕭業看了看低眉順眼的兒媳婦,說:“托你的福,還不錯,”
葉溫言點頭,臉上沒什麽表情,冷冰冰的說:“那就好。”
蕭業今年五十九歲,年輕時統一帝國開拓疆土,年老了也精明能幹守着江山,哪怕現在是蕭寒在位,權利也有一半在這個天天修剪葉子的老頭子手上,蕭業換了個話題,
“聽說你前幾天被綁架了?”
溫言笑了笑:“是。”
“沒什麽事兒吧,”蕭業看起來并不在意他的死活,溫言覺得他只是想确認一下他的記憶恢複了沒有,蕭業不可能沒在蕭寒身邊放人,即使沒把溫言看在眼裏,也一定有人監視着溫言的一舉一動。
“能有什麽事兒,和故人敘敘舊罷了。”
蕭業說:“當年我看你是一張白紙才讓你進了我家門,再加上我兒子就求了我這麽一次,做父親的覺得虧欠,你後來懷了蕭式,看起來安分守己,我也對你有些放松了。不确定結果的事情我這輩子就做了這一次。”
蕭寒看了看他爸:“爸,說什麽呢。”
蕭業繼續說:“你要想繼續留在這,就當你還是那張白紙吧。”
葉溫言心裏很不爽,但還是乖巧的點點頭:“我會的。”
氣氛變得怪異而尴尬,蕭業不知道這個人就是楚宣的私生子,葉溫言不知道蕭業知道多少,又知道自己知道多少,兩個人都在互相揣測。一直到傍晚,蕭業又出去散步了,葉溫言把蕭寒打發着和蕭業一起去,而婆婆正拿着勺子煮着湯,在廚房裏忙乎,他才開始行動。蕭式坐在沙發上看一本德文小說,看葉溫言上樓說:“爹地,你要休息嗎?”
葉溫言很溫柔的沖他笑了笑:“對,爹地有點兒困了。”
他很輕松的上了一層樓,然後在第二層的時候默默拿出了蕭寒的磁卡,這是昨天晚上他從蕭寒的抽屜裏拿出來的,輕輕地放在門上,滴的一聲,門開了。
他輕手輕腳的進了書房,蕭業的書房非常大,像個小型圖書室,在最後倒數第二排的書架上放着一把鑰匙,他拿起來鑰匙,捅進了信息室的門。
“虹膜認證,虹膜認證。”
“操,”葉溫言說,“老狐貍,弄的還挺缜密。”
不過他早有準備,他剛才和蕭業說話的時候偷偷的采集了蕭業的虹膜樣本,對着那個黑洞洞的小孔晃了一下,門開了。
他有點兒緊張,打開了微機,跳出了一個密碼框,他坐下來開始解密碼,大約五分鐘之後,黑進了系統。
“衣沐上校……”
葉溫言手指飛快的跳動,在無數個信息代碼裏準确的找出了衣沐的資料,拖出來之後一打眼兒就是一級叛國罪。一張照片,葉溫言仔細的看了看,和自己真的很像。這真的是爸爸?這份類似于死亡證明的東西,讓他跌入了谷底。既然是叛國罪,那麽一定是軍統做的,也就是說蕭業就是這個兇手。
他還是不敢相信,呆呆的消除了痕跡關了電腦,穿上鞋出了房間,走到第五排書架的時候,聽到了蕭業的聲音:“葉溫言,你在做什麽?”
他下意識的就想掏出槍,手都開始發力了,蕭式從門口經過:“爺爺,爹地給我找書看你,你看第五排有我現在看的這本偵探小說的續集!”
蕭業看了看寶貝兒金孫,哦了一聲,有點兒懷疑的看着葉溫言,葉溫言扯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拿出了那個續集……
“你怎麽進來的?”
“爸爸給爹地的卡。”蕭式跑進來,“爺爺你不是經常帶我進來看書麽?為什麽爹地不能進來?”
蕭業愣了愣:“可以……”
蕭式走過來拉起了溫言的手,溫言握住蕭式手心的時候發現蕭式手心全都是汗。
作者有話要說: 沒評論好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