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脫困
">“這麽說,你是回來尋找自己親身父母的?”
“恩。”黃梓捷點點頭。突然之間感覺有點奇怪,他怎麽會跟這個女人說這麽多呢?而且還是個陌生的女人。想着,不由轉過頭好奇地打量着她。
“你放心,我在這裏混了二十幾年,什麽地方我知道,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的親身父母的。”黎曉霾拍着胸膛打包票。
黃梓捷不由好奇了,他什麽時候讓她幫忙找父母了,她這是瞎湊什麽熱鬧。不過看着她那副熱情的樣子,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拂去她的好意。
“你別不好意思,不是都說出門靠朋友嘛!你到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再怎麽我也應該盡個地主之誼什麽的。反正,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邊了。”不就是找個人嘛!她黎曉霾的人脈那麽廣,随便撒個網出去,就可以坐等收網了。
黃梓捷還想說什麽,門外就響起了開門聲。
“跟我們走!”開門的保镖言簡意赅。
黃梓捷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麽。而黎曉霾倒是快步踏出了那裏,她可是一刻都不想再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回頭見黃梓捷沒有跟上,又趕忙回去拽起了他的手臂,邊往外拖邊說道,“你還不走,難道想繼續呆在這個鬼地方發毛哇!”
跟着兩個保镖,兩人又來到了客廳裏。
此時外面已經是華燈初上,沒想到,他們竟然關了他倆一個下午,實在是太不過分了,黎曉霾心裏很是憤憤不平。
特別是當她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羅伯斯優哉游哉地品着香茗,一副高雅的樣子,更是讓他恨得咬牙。
“喂,你到底想怎麽樣?”一到客廳,她就沖着羅伯斯叫嚣了起來。此時的她,因為饑餓,早已忘記了害怕是什麽。如果換到是平時,肯定是頂大個屁也不敢放。
原來“饑餓”有時還是可以起到壯膽的作用!
羅伯斯不搭理她,慢吞吞地吹着茶水,輕輕地咪了一口,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享受着茶水入口的那股茗香。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黎曉霾的聲音已經大得整個客廳都可以聽到回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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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羅伯斯方才睜開了眼睛,金絲邊鏡框下,可以看到他眼神裏透出了那股陰冷之色。
他沒有看黎曉霾,而是把目光落在了黃梓捷的身上。像,真像,簡直是太像了。就連他們緊抿嘴唇的樣子也都幾乎一模一樣。
難道真的是他,不,不可能的。羅伯斯打破了心裏那個可怕的想法。不可能是他的。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是要殺還是要剮,給我們來個痛快。別坐在那裏悶不吭聲,裝深沉。”黎曉霾喋喋不休地說着。
羅伯斯優雅地放下了茶杯,接着,翹起了二郎腿,“黎小姐,你說我是把你們送進公安局呢?還是再關上一個晚上呢?”
“兩樣都不行,你,你,你還是快點放我們走,不然,我就。”
“你就怎麽樣?”羅伯斯微笑地看着她。
“我就,我就。”黎曉霾使勁地在腦海裏搜索着幾個詞,“我就告你非法拘禁。”
“非法拘禁?”羅伯斯大笑了起來。
“你!”黎曉霾還想再說什麽,一旁的黃梓捷卻拉住了她。
目光直視着羅伯斯,淡淡得,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件事,你不追究,我也不追究。如果你還想繼續玩下去,我想,大家都不會得到好結果。”
羅伯斯沒料到黃梓捷會如此說,細細想來,他說的到也有道理。即便他羅家再有錢財,也沒有必要跟這些人煩,何況客人馬上就要到了,如果被他看到,倒也不好。
這樣想着,邊微微笑道,“竟然你這麽說,我也不跟你們計較了。這一個下午也算是對你們一個微微的懲戒。如果還有下次,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有下次,也不會讓你抓到了。”黎曉霾在嘴邊輕聲地說着。
跟着黃梓捷離開了幽野別墅,走到了外面,才發現竟然有點冷。
這個天氣,還真是怪異,早上出來時,她還覺得挺熱的,現在竟然冷得瑟人。一陣風吹來,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從幽野別墅到市區還是有點距離,兩人都沒有車,便只能一前一後地走着。
“哈欠!”黎曉霾忍不住地打了個噴嚏,抽抽鼻子,使勁地搓搓雙手。突然意識到旁邊有東西靠近,驚顫地往旁邊一跳,抱着頭尖叫着,“有鬼啊!有鬼啊!”
“再這樣叫下去,我看真的有鬼要出來了。”黃梓捷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是鬼嗎?”黎曉霾把頭從雙臂中悄悄地擡了起來,四周環顧着。果然周圍一片靜悄悄,除了她和黃梓捷,還真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再看黃梓捷,手裏正拿着一件從自己身上脫下來的外套。那姿勢,不正是想給她披衣服嗎?想來剛才靠近她的那東西是他啊。
想着自己因為剛才想着心事,差點就被他吓死了,突然就來了火氣,“這樣人吓人,會吓死人的。”
“再不穿上衣服,我看你就要變成凍死鬼了。”說着,黃梓捷把外套往她手上一扔,便自顧自地朝前走了。
“喂!”黎曉霾站在那裏跺着腳,哪有這樣的男人。把衣服扔給她就走了,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不過,她又自我安慰着,其實也還算是個好男人了吧!最起碼還知道把衣服脫給她。
這樣想着,她一邊“嘿嘿”地傻笑着,一邊穿上了衣服,然後又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聽到後來小跑而來的腳步聲,黃梓捷的嘴角微微地露出了笑意:真是個孩子!
“喂,小屁孩,等等我!”黎曉霾在後面氣喘籲籲叫道。
小屁孩,她竟然叫他小屁孩,長得這麽大,還沒見過哪個人敢怎麽叫她。
立馬,站住,轉身。
“哎呦!”沒料到黃梓捷會停下來,黎曉霾一頭撞了上去,實實在在地撞在一塊硬邦邦的胸膛上。
鼻子那個痛啊。只差沒把她的鼻子撞下來了。
“小屁孩叫誰?”黃梓捷居高臨下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