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五十六、談啊談
五十六
樓裏雖說會有女人或者少年做陪酒的事情,但我當初并沒與把這設定成普通的青樓楚館,雖說依舊有皮肉買賣但這就都是客人和他們的事情了。我在前廳二樓專門開了一處地方來為那些事情提供場地,同時還有專門人員保證他們的安全。當然,他們想出去我也不會攔着,只要和二娘報備一聲就好,不過如果報備的話那勢必就要說出客人信息,不少人還是覺得這不是一個很光彩的事情,所以都是決定在樓裏解決。姑娘和小倌也基本沒有願意出去的——畢竟這樓裏還有人保護他們,可比外面安全多了!而且說實話,因為我這嚴格來說并不算青樓,所以很多人都只是在這謀求一份工作,并不賣身。
我回去的時候樓裏也快打烊了,二樓只有一間房點了蠟,我也不是很在意。二娘被一個客人纏了去,我見着也沒怎麽放心上——這麽長時間說沒人纏過二娘那是完全沒可能的。她雖說是年紀不似二八少女那般青澀美麗但那面容卻還是豔麗無雙,再加上她占着這樓裏“媽媽”的名頭所以打她主意的人那是一點都不少,不過都被她完美的擋了過去。我見有人纏着她也沒多做停留,只是對她點了點頭就帶着墨顏回了房間。
剛到後院就看到淩羽塵推門出來,見到我倆時他也不顯得驚訝,反而像是在這故意等着我們一樣。
“怎麽才回來。”雖說他不是很驚訝,但是那臉上的表情卻是實在算不上好。我挑挑眉看他:“你這次怎麽管上我了?”要知道前世的時候不管我多晚回去他都是不在乎的。淩羽塵看了我一眼,道:“要不是沒人跟着我才懶得管。你倆的武功一個比一個慘,到時候出了事還要我來善後。”那語氣是相當的鄙視,我聽了也沒生氣,反倒是笑眯眯的回了他一句:“呦~你這是擔心我倆啊~”他沒有立刻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我,半晌以後發出一聲嗤笑:“羽飛,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這麽自戀了。”
“怎麽能是自戀呢?”我故作驚訝的眨眨眼,“關心哥哥和弟弟這樣不是挺好麽~羽塵你總這麽傲嬌以後可怎麽辦啊?!”淩羽塵抽抽嘴角終歸是沒忍住,他撫上額頭道:“你來到這邊也有三年了吧?我怎麽感覺你這是越活越回去了?原來的你也沒有這麽幼稚啊。”我把手中的買給他的東西扔給他:“來這時間長了你也會變。”我說完這句露出一抹笑來:“我記得你有這人的記憶,那你就要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麽陰謀詭計都無所謂。我在聖火宮呆了兩年,那兩年除了一開始的時候有些不習慣,等到了後來木錦蓮對我基本上是有求必應。”我頓了頓,示意墨顏先回房間,淩羽塵很識相的走到石桌旁坐好。
“我不用費任何腦子去思考怎麽才能讓自己活得更好;我也不用去擔心有人會來害我;本來我也不打算去和木錦蓮以外的人認識,不過很明顯這沒成功。”
“等到後來我逃出了聖火宮,一路上有司徒蘭暗中為我做打點,我只要注意我倆的安全就好。商場中的那些事情我已經好久沒接觸了。”我說着說着自己都低頭一笑,“這次回來以後木錦蓮那家夥更是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不用我多說半句話,你要承認,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對我來說相當有用。”
前世的我生活在那種缺乏溫情的暴力家庭中,溫柔的對待對于我來說往往比強迫更有殺傷力。如果木錦蓮是想使用強制手段的話我寧可和他拼個魚死網破也不會對他有半分留戀,但就是他那對常人及其吝啬的溫柔讓我招架不得,只能一步步的陷入更深的泥沼中,就算被那烏黑的泥沼活活溺斃也沒有半分想要掙紮的欲望。
淩羽塵死死地盯着我,過了一會似乎是釋然一笑:“羽飛,我想我知道我錯在哪了。”我有些意外的看向他:“哦?錯在哪了說說看。”
“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不記仇的人,事實上你也的确是這樣。不過你有你自己的堅持,我用的方法恰恰是最會引起你反感的手段……我想你和我說實話,如果說我不是你弟弟,當我對你做了這麽多事後你會怎樣對我?”他金色的眼眸執拗而又脆弱,我沉默一會終歸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應該是看情況而定。如果你是我的朋友,那我這輩子就不會再見你;如果你是陌生人,那我會把你搶走的一切全都搶回來;如果你是仇人……玩死你就好。”說完我純良的笑,淩羽塵看着我抽抽嘴角,然後起身往房間走:“你果然和宮主呆的時間久了,想法都不正常了!”
我:“……”我說啥了就不正常?我那應該是最正常的解決方式吧?
想了半天我沒想明白,幹脆就不想了。先去阿一的房間把給他的東西給他,然後才回房間。
屋內并未點燈,透着月光依稀可以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一個人,屋裏黑黢黢的莫名就有些吓人。我在心中暗笑自己想太多,放下東西打算洗洗就睡了,不過這邊剛将東西放在桌子上,那邊就有說話的聲音響起:“回來了。”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我吓了一跳,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你沒睡啊。”我有些驚訝的道,然後也不再刻意放輕動作,點燃了桌子上的蠟燭,蠟燭點燃後立刻驅散了屋內的黑暗。
“你進來的時候醒了。”他起身坐在床側,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衣領微開露出雪色的胸膛;長發沒有梳起,蜿蜒的披下,如同那墨色的瀑布;精美的面容在燭火下殺傷力更大,那種驚心動魄的美貌讓我無端打了一個寒蟬,連忙移開眼:“我帶回來一些吃的,你要吃什麽不?”我邊說邊翻看那些東西,我帶回來的東西有些雜,一時之間倒有些找不到我要找的東西了。
“我不是很餓……”木錦蓮微微遲疑的道,我翻東西的手一頓,收回:“這樣啊。随你好了。”說完以後就去簡單洗漱下,剛走到床邊人就被摟個正着,我擡眼看他:“你幹嘛?”他湊近我:“你不會是生氣了吧?”我聽了白了他一眼:“氣什麽氣,我是那麽愛生氣的人麽。”“那你自從回來都沒對我笑一下。”口吻莫名有些委屈。我受不了的再翻一個白眼:“我都快累死了哪還有心情對你笑= =,誰像你在屋裏舒舒服服的躺着,我可是把整個鎮子都和墨顏逛了一遍好不好。”他眉頭一皺,眼一眯:“你們都做什麽了?這麽晚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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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示意他先放開我,結果他死活不放,不過倒是讓我躺在他身上了。好在屋裏的火盆燒的極旺,所以我也沒覺得躺在他身上有多冷,相反的溫度還挺舒适。再怎麽說我也是連着趕路了好幾天,到了這洗個澡還被他壓着來了一次,然後又是出去走了大半天,體力再好我也受不了,當時就有些迷糊了,不過對于他的問題我到是乖乖回答了:“沒做什麽……就是買了些東西吃……然後在看了一會雜技表演……然後就沒了……”
“你不是和我說當初來過這麽,怎麽還走了這麽久?”他的聲音隐隐約約傳來,透着一種誘惑的感覺,我不知不覺得回道:“是來過……當時原來為了躲你我都不怎麽敢出門……後來看你沒有讓亂七八糟的人找我我才慢慢敢出去的……讓我睡覺好不好,我好累……”語氣中帶着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撒嬌,木錦蓮聽着心口忽然一熱,盡管對于自己躺好以後還使勁親了幾下懷中睡着的人的行為十分唾棄,但是那心口的熱度卻怎麽都消散不去。等過了一會那人手腳并用的纏上他的時候,那股熱……一下子轉移到了下面= =。
木錦蓮看着懷中人睡的很熟的睡顏,第一次苦逼又快樂的壓抑了自己的欲望,不過把人再抱緊點順便再占些便宜什麽的應該沒問題吧(^o^)/~~~
等第二天我醒的時候就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人了,枕邊放了一套疊的不是很美觀的衣服,心裏那點不爽瞬間消散的一幹二淨。起身穿好衣服,在我洗臉的時候門忽然被推了開,我回頭一看就見到一個帶着金色半臉面具的人正端着一個托盤進來,那周身的王霸氣質不用摘面具我就知道他是誰。
“怎麽起得這麽早?”他開口,我瞥了一眼他不說話。對方關上門疑惑的問:“怎麽了?”他不問還好,一問我就徹底爆發了。
“怎、麽、了?”我冷笑,然後指着露在外面的脖子就開始炸毛:“你看看這個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了?我這樣還怎麽出去見人啊!!”剛醒的時候不知道,剛才洗臉的時候我一撇水盆才發現丫的脖子上滿是紅痕!這的人都不是什麽都不懂得,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麽好不!他放下托盤摘下面具,俊美的臉上帶着擋都擋不住的得意:“為什麽不能見人?這樣不是挺好的。”我覺得要不是我的眼神太兇狠,這厮估計會撲上來再給我來上幾口。
“好個屁!”我使勁瞪了他一眼,然後擦臉。“反正你不把這東西給我弄掉咱倆就沒完!”他我做到桌子邊低頭吃他端進來的早餐,味道雖然沒有聖火宮的好但是也不差。木錦蓮戀戀不舍得看了我一眼知道我是認真的只好從衣袖裏取出一個小瓶子:“擦上以後半個時辰以後就會見效。”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現在的樣子隐隐就和一條垂着尾巴的大狗沒啥區別。我被這一想法一驚,差點把手裏的碗給扔了出去:卧槽要是他木錦蓮看起來能像落敗的狗,那我們這些普通人都是啥?沒有頭腦的蟲子麽?!
“羽兒,有件事我想還是和你說一下比較好。”他忽然道,我看他。“那個女人昨天來找過我了。”女人?哪個女人?樓裏看上木錦蓮所以想來倒貼的女人?不會吧,先不說這木錦蓮基本上就沒出過屋,再者說樓裏的姑娘也不至于這樣才對。難不成在我不在的期間二娘收了幾個臭魚?可是她也不像那樣的人啊。
我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只好問他:“你說的那個女人,誰啊?”原諒我根本就想不到是誰。木錦蓮支着下巴看我:“就是那個管事的。”我沉默:“人家叫二娘……”我叫了那麽多遍感情你是一遍都沒記住啊= =。
“算了算了,她怎麽了?”我無奈的問,他漫不經心的開口:“沒怎樣,就是來警告我一下。”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顯出一種嘲諷的表情,我沉默:威脅木錦蓮?昨天晚上我還看到了活的二娘可不樂意理解為她命大。
“她都說什麽了?”“沒什麽,就是讓我對你好點、不許欺負你……大概就是這些吧!”漫不經心的倒了杯茶,他似乎不是還想繼續這個話題,我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問問他:“你……沒把他怎麽樣吧?”他看我:“怎麽說?”“下個慢性毒什麽的……對你來說不是問題吧?”畢竟他也是毒王,下個毒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他擡手狠狠揉了揉我的腦袋:“你那腦袋都想什麽呢!”
擦!腦袋好痛。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上七點以前看看還能不能再來一發,要是沒有……那就是真沒有了┑( ̄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