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殷長夏痛心疾首,常識害人啊!

boss穿個嫁衣,他就覺得是個女孩兒了?

大意了!

一人一鬼繼續朝着小鎮進發,一路上殷長夏沉默寡言,像是突然變成了啞巴,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殷長夏時不時的瞥向離他三米遠的boss……

老婆竟是個男人!

老婆比他還高大!

心情變得凝重,猶如這被烏雲遮蔽,陰沉沉的天空。

十幾分鐘的路程後,已經快要抵達小鎮。

遙遙望去,便能見到小鎮那朦胧的輪廓,和古樸陰森的建築。

此時耳畔又響起了機械音——

[boss必須待在祭祠內,鬼宴才能開啓。]

[請兇宅主人操控boss,盡快前往祭祠。]

若是無法開啓鬼宴,怕是時間全部耗光,所有新人都得不到號碼牌!

這樣的結果,必然是全體抹殺!

自從殷長夏繼承兇宅、需要育成boss後,自己就仿佛成了游戲的一環,如今連鬼宴的開啓都需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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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長夏臉色微變,總覺得自己觸碰到了什麽關鍵。

然而思來想去,還是得不出結論。

眼下時間已經不多了,不能太過分神,還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得盡早開啓鬼宴。

可操控……他要怎麽才能操控?

殷長夏小跑到boss面前,用打着商量的口氣說道:“我沒了屍油,可能無法參加鬼宴,你先一步去宅院探查好不好?”

boss:“……”

見boss完全不樂意,殷長夏想起boss結冥婚都是挑了個男的,難道真的是基佬鬼?

不,自信點,去掉難道!

殷長夏滿臉的糾結,決定犧牲自己的美色,充當一回甜言蜜語小騙子:“老、老婆?”

boss咬牙切齒,恨得眼睛都快紅了。

為了不在殷長夏面前待着,他竟真的飛快離開。

反正都是煎熬,兩害取其輕的道理,傻子才不懂!

殷長夏摸着自己的心髒,咚咚直跳,無比凄苦的吶喊:“看來boss還得哄,得叫老婆才幫我辦事。”

那他以後,莫不是得一直叫老婆了!?

慘!

boss尚未走遠,聽到這話差點又發了飚。

怨氣污濁了周圍的樹葉,被染成了焦黑的色調。天是暗的,他一襲紅衣站在那邊,仿佛時間都靜止,舉手投足都散發着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來。

殷長夏高舉着手裏的紅線,一臉真誠的說:“老婆,就拜托你了!”

boss咬牙切齒:“……”

拜托?那就不要牽紅線!

他瘋了一樣的想殺了殷長夏,卻又礙于紅線強行忍住。

只是那時而停留在殷長夏身上的目光,卻顯得更加陰冷,仿佛下一秒就要兇惡的撕裂他的身體一般。

殷長夏渾身打顫,再一次認清,‘鬼都是可怕的’這個事實!

他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紅線,這才安心不少,心道鬼宴總算可以開啓了。

兩人就此分開,五分鐘的路程後,殷長夏也抵達了小鎮。

大雨霶霈,白雨如跳珠,連成龐大的雨幕。

古老的建築伫立雨中,一切顯得荒蕪破敗,放眼望去,盡是一片死氣沉沉。

小鎮張燈結彩,是用來慶祝喜宴的。

然而這上面用的并非紅色的綢緞,而是一圈圈白布,上面用白底黑字,同時寫着‘奠’和‘喜’。

最詭異的是,喪事和喜事竟在同一天舉辦。

[報名倒計時:02:11:04。]

時間已經不多了,殷長夏躲在髒污的小巷當中,忽然聽到街道另一頭傳來鞭炮和鑼鼓的聲音。

他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個腦袋,竟發現帶着喜怒哀懼的四個面具人,将那口赤紅的棺木擡了起來。

街道上布滿了人,成群結隊看不到尾。

然而裏面全是老人,完全看不到一個年輕人,他們臉皮滿是褶皺,卻強行露出笑容,偏要做出喜慶的模樣。

可再怎麽喜慶也是擡棺!

這樣的畫面,只教人心驚膽寒。

恐懼在老舊的街道蔓延,仿佛喜怒哀懼四個面具人的每一步,都是扭曲的,充斥着滿滿的惡意。

殷長夏臉色難看的注視着這一幕,忽然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唐啓澤!

唐啓澤壓低了頭,緩慢的跟在隊伍後方。

“吉時已到!”

那聲音陡然尖銳了起來,用來慶祝的唢吶聲中,伴随着無數鬼鳴!

他們眼眸彎彎,上牙碰下牙,只剩下骨頭咔咔咔的聲音,以此來僞裝成笑聲。

擡棺的喜怒哀懼四鬼停了下來,隊伍當中,有一人死死低着頭,護着懷中所剩不多的香,根本沒注意到前方停下了腳步。

煙絲袅袅,迅速燃燒起來,全都集中到了前方,喂養到了喜怒哀懼四鬼的身體當中。

手裏的香不夠!

那人瞪大了眼,根本沒料到會這樣:“不,不……”

香,熄滅了。

那股味道,便再也掩蓋不住。

寂靜之後,便是發了瘋似的聲音——

“有活人混在隊伍裏!”

“活人!?”

“哪裏有活人?吃了他!”

殷長夏渾身發冷,連唐啓澤也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到,冷汗侵濕了後背,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無數的手掌朝着那人湧出,宛如在讨食張着大口的魚群。

而那人,竟當真被衆鬼撕扯致死。

殷長夏震驚的注視着這一幕,頓時惡寒不止。

難怪唐啓澤會說,用屍油混入鬼宴是上策,而燃香卻是下下策。

因為燃香需要人的精氣,那香……根本就不夠鬼吃!

街道一片狼藉,只剩下碎肉和內髒,以及混雜在雨水中的鮮血。刺鼻的血腥味,連同泥土的味道,一同彌散在空氣當中。

棺材被擡入了宅院內,隊伍也進入鬼宴。

殷長夏仍是全身僵硬,躲在離鬼宴場地極遠的小巷當中,不敢有任何行動。

害怕……怕自己會變得和那個玩家一樣。

他不知等待了多久,都沒見着boss回來,反倒是時間越來越近。當時操控boss進入祭祠,一方面是想開啓鬼宴,另一方面的确是想讓boss去找找號碼牌。

[報名倒計時:01:57:44。]

不到兩個小時了。

殷長夏手心都是粘膩的冷汗,耳膜裏滿是那密集如鼓的心跳聲。

內心陷入了掙紮,他是真的怕鬼,可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戰勝了一切。

不能這樣等死!

思來想去,殷長夏還是打算冒險,得找個辦法混入鬼宴!

小巷後方卻傳來一個聲音:“等等!”

誰?

殷長夏回過頭,便瞧見一個青年,他鼻梁上戴着金絲眼鏡,衣着彬彬,帶着股文弱的書卷氣。

“你沒看到那些人全都是腳尖墊地,他們都是鬼魂,你還想直接從大門進去!?”

殷長夏上下打量着他:“玩家?”

那人點頭:“我叫徐默,跟我來!”

殷長夏眼神微閃,便跟着徐默一同來到了小巷的另一頭。

徐默:“你也注意到那邊了吧?原本人是看不見鬼的,只有擁有陰陽眼的人才能看見。但陰氣濃郁到極點之後,所有的鬼都會被感知到,可見這裏面有多危險。”

他們穿過狹窄的甬道,亮光漸強的時候,便瞧見了一個小門。

沒想到這裏直接連通了鬼宴主宅,只不過是偏門。

建築被樹林遮擋,将那堅硬的輪廓都柔化了許多。

附近聚集了許多玩家,見徐默領人過來,臉上皆是不善的表情。

邱平不滿:“徐默,不是讓你去看宴會有沒有開始,你怎麽撿人過來?”

“棺材被送進去了,鬼宴已經開始,我并沒有偷懶。”

徐默推了下鼻梁的眼鏡,表情顯得公式化,“再說了,都是玩家,會有三個問題的提示,多一份情報就多些手段。”

邱平翻了個白眼:“什麽多些手段,就他這副命不久矣的樣子,恐怕跑都跑不過別人!我看是多個拖累。”

徐默:“邱平!”

邱平惡狠狠的撞了下殷長夏,完全沒把徐默的警告放在心上:“別擋老子的路。”

殷長夏倒退了好幾步,本想穩住身體,結果還是摔在了地上。

邱平越發輕蔑:“哼,垃圾。”

殷長夏皺眉,眼神裏滿是冷意,擡頭注視着邱平。

氣氛變得劍拔弩張,只差一個火苗就會徹底燃起來。

正當其餘玩家糾結要不要阻止時,老舊的偏門‘咿呀’一聲,被緩緩打開,兩個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周迎将手牌丢給了邱平:“接着。”

邱平臉上堆滿了讨好的笑容:“周哥,這麽快就拿到了?”

周迎的目光放到了殷長夏的身上,在看到他的時候,眼瞳緊緊一縮。

他足足愣了五秒之久。

邱平順着周迎的目光看了過去:“他?他也是玩家,徐默剛帶過來的。要是周哥覺得是拖累,我一定把他腿給折了,絕對不妨礙我們……”

周迎表情難看,正要開口,他身後的人便立即發話:“你敢!”

邱平把腰壓得更下去,雙手來回搓着,做出谄媚的表情:“這……是我的辦法太血腥了,讓紀小姐害怕了?”

紀今棠氣憤的說:“周迎,管好你的狗。”

邱平臉色微微扭曲,如果不是周哥喜歡紀今棠,他才沒這麽好的耐心。

這可是周迎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不讨好不行啊。

可如今紀今棠卻硬生生打了他的臉!

他不得不讨好的對象,竟然在維護這垃圾?

周迎:“別吵了,先拿好手牌,可以僞裝成鬼宴的下人!”

幾人将手牌分了分。

殷長夏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

在觸碰手牌的那一瞬間,腦海響起了機械聲。

[已獲得鬼仆手牌,是否支付陽壽一個月?]

殷長夏:[是。]

[鬼仆手牌已生效,可隐藏活人身份。]

沒想到支付一個月陽壽,才獲得了進入鬼宴的資格。

殷長夏悶咳了起來,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如今他只剩下一個月的陽壽了。

紀今棠三兩步跑了出來,埋入殷長夏的懷裏:“阿祈,好久不見。”

阿祈……真是好久沒聽見的叫法了。

他自小八字就不好,父母給他起了小名,熟悉的人大多都這樣叫他。

殷長夏得了絕症,受不得這麽大的力,被紀今棠撞得快要吐血:“紀今棠,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你還在生我的氣?這才幾年,你就跟我這麽生疏了……”

紀今棠眼眶微紅,完全不想放開殷長夏,可看他表情極差,便誤會殷長夏是在生氣,滿懷忐忑的說,“阿祈,沒想到你也進了這個游戲。”

殷長夏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神經始終緊繃。

只因眼前這人是雙重人格的女!裝!大!佬!

看來現在掌控身體的,不是那個危險的人格。

一想到紀今棠的另一個人格,殷長夏的臉色極度難看,竟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和純良的紀今棠不一樣,那個人格極度危險,是個不折不扣的病嬌。

紀今棠也看着他,完全柔弱的模樣,沒有半點殺傷力:“阿祈?你怎麽一直看着我?”

殷長夏緩緩的松了口氣,語氣又變得疏遠:“沒什麽。”

只要那個危險的人格不出現,什麽都好說。

紀今棠眼底完全一派天真,悄悄湊近了他:“我知道阿祈不喜歡,我不會讓他出現的。”

殷長夏:“!”

紀今棠将殷長夏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頭上,表情裏充滿了迷醉,仿佛喝了酒,面頰上也染上了殷紅:“阿祈,你會表揚我嗎?”

心驀然顫了顫。

殷長夏臉色微變,便想離開紀今棠身邊,可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力氣極大,還強行放到自己頭上,令殷長夏完全無法掙脫開。

紀今棠原本的人格,不應該是柔弱的嗎?

為什麽力氣這麽大!?

殷長夏木着臉,被強迫的撸了一把紀今棠:“表揚、會表揚。”

此刻的他滿腦子都是……當初連瓶蓋都扭不開的紀今棠,竟然有這樣的怪力。

手腕好疼。

殷長夏的話已經敷衍到不能再敷衍,紀今棠的眼神卻變亮,強行按着殷長夏的手,揉着自己的頭,表情裏充滿了餍足,猶如貓兒吃飽了食物似的。

殷長夏:“……”

這樣的騷亂,自然引起了徐默的注意。

這年頭撒嬌都這麽硬核!

也只有邱平那傻子覺得紀今棠無害,徐默的本能告訴着他,絕對不要靠近紀今棠。

比起周迎而言,明顯紀今棠更加滲人!

徐默擰着眉,又緩緩将目光放到了那邊——

紀今棠穿着女裝,柔和的剪裁襯得他的五官更加精致,猶如春花般,是被精心養出來的矜貴氣。

他的美貌是公認的,若是利用自己的美貌,怕是許多人都會争先恐後為他赴死。

可一臉狼狽的殷長夏站在紀今棠身邊時,卻完全沒有被蓋過去,光看那身形,便覺得勝了一籌,用最好的水墨也畫不出的韻致。

徐默不由想——

如果殷長夏擦掉臉上的泥水,認真收拾出來,會有多麽好看?

徐默正看得入神,那邊周迎終于忍無可忍:“你們到底要抱到什麽時候?”

周迎就一直是隊伍核心,衆人恐懼鬼怪,早已經抱了周迎的大腿,尤其是邱平!

他不得不讨好的紀今棠,竟然在殷長夏面前這樣伏低做小?

邱平氣憤不已,覺得自己臉疼,像是被人狠狠打了幾巴掌。

邱平陰陽怪氣的說:“你們都知道鬼宴boss了吧?聽說是大兇厲鬼,吸食四方怨氣。某些拖後腿的小白臉,怕是躲不過了。”

這樣的針對,也未免太明顯了。

紀今棠緩慢的,猶如電影慢鏡頭,一格格的轉過頭來,将滿帶惡意的目光放到了邱平身上。

邱平:“……”

明明紀今棠是躲在殷長夏身後的,需要人保護,比殷長夏更加不如。

邱平卻覺得,這目光猶如從最深的黑暗探來,掃過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充滿着血腥味。

邱平的身體不自覺發抖,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隊伍當中一直不曾說話的柯羽安聽到這些,忽然間發了瘋。

他眼眶赤紅的說道:“哈哈哈,那是只怪物,他會屠殺玩家!”

寂靜在隊內蔓延,嘶啞的聲音猶如刀割那般,割向每一個人的神經。

柯羽安留在這裏已經很久了,一直靠繳納大量陽壽作為滞留游戲的代價。

是的,這是新人都不知道的信息。

只要號碼牌沒被任何玩家獲取,報名時間截止後,便可以靠着繳納三十年陽壽為代價,繼續這場游戲。

柯羽安的陽壽已經被花光了,這已經是最後一次。

徐默:“聽說boss被更替了,換成了更強的?”

柯羽安無法扼制的顫抖起來,終于忍不住痛哭起來:“前一批玩家,就是因為進入鬼宴被發覺,他們被當成了百鬼的食物,當場啃食,連內髒都散落一地。現在boss換成了更強的,我們都是食物,誰也躲不過!”

氣氛變得凝重,衆人神經緊繃。

繞過荒草瘋長的花園,衆人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您已成功混入鬼宴。]

[背景解密其三,擡轎的喜怒哀懼四鬼,乃是鬼宴管家,掌管着這裏的一切。小鎮居民供奉着他們,每年以女子鮮血喂之,使其鬼力大增。便是他們驅使着小鎮居民,找到合适的冥婚對象,企圖煉成鬼王。]

[此次鬼宴已經是第三批,皆是一無所獲。前兩批進入鬼宴的活人,都被衆鬼發現,在宴席上當場啃咬致死。]

殷長夏微怔,原來進入宅院後,會收到背景提示?

周迎面色微沉,只得硬着頭皮上:“進去吧。”

邱平:“周哥,這不是廚房嗎?”

周迎淡淡的嗯了聲:“拿好你們的手牌,這可是在鬼宴裏保命的玩意兒。如果東西掉了或者遺失……”

邱平吞咽了下口水,頭皮發麻。

他仍然沒忘記柯羽安剛才說的話,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身體便異常僵硬,猶如被壓着千斤巨石那般。

衆人朝廚房的方向走去,裏面正在火急火燎的炒着菜。

大廚身軀圓潤,臉色呈現不正常的青紫色:“快點、快點,賓客們可等不及了。”

周圍忙成了一團,紙人們把碟子頂在頭頂,不斷的奔跑着。

大廚忽然停下:“啧,菜品不夠了。”

他舉着大刀,緩緩望向了身後的人。

那竟是個玩家,手上的手牌已經消失不見。

看着大廚向他走來時,男人不斷的蹬腳,頭不斷朝後,滿是恐懼:“不……求求你……”

大廚完全不理,手起刀落間,已經把人猶如砍雞崽似的砍了下來。

頭顱掉落下來,滾了幾圈,剛好落到了剛進門的幾人腳邊。

那顆頭顱仿佛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死亡,緩緩挪動着眼皮,表情滿是恐懼,最終落了氣。

這血腥的場面,讓在場衆人臉色奇差。

柯羽安終于忍受不住了,慘叫了起來:“啊啊啊——!”

他受不了了!

到底要經歷多少次才能離開這個鬼游戲!

随着他的尖叫聲,紙人們手上不慎滑落,碗碟一同落到了地上,噼裏啪啦的聲音,迎合着外面的鞭炮聲,聽着倒也喜慶。

可這樣的場景,只會越發顯得詭異。

大廚和紙人們停下了手上的活兒,那一雙雙空洞的瞳孔,齊刷刷對準了他們。

周迎鐵青了臉:“媽的傻逼!”

大廚緩緩朝着他們走來,手裏的廚具還染着血,這樣的模樣看着完全不像是大廚,反而像是一個屠夫!

衆人大氣也不敢喘,緩緩後退,卻不慎撞到了人。

回過頭時,卻發現這是之前擡轎的——喜怒哀懼面具人當中的喜鬼!!

喜管家不悅的說道:“這麽大聲,是想驚動外面的賓客嗎?”

大廚舉起染血的菜刀:“喜管家莫急,我馬上解決掉他們!”

喜管家‘嗯’了聲,掃視着衆人,緩緩将目光放到了沾滿泥垢的殷長夏身上。

他微微一怔:“等等!”

衆人心頭大駭,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些什麽。

喜管家卻靠近了他們,最終來到殷長夏的面前:“像、像啊。”

什麽意思?

衆人毛骨悚然的看着這一幕,只聽身側的喜管家爆發出一陣尖銳到極點的笑聲:“真像逃掉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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