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屌絲和小五就這麽面對面坐着，高富帥嘆了一口氣，就這麽站在原地看着他們。
“對不起。”
小五的開門見山讓屌絲不知道該說什麽。說沒關系，我不介意？不是聖母，怎麽會不介意，太虛為了。難道現在拍桌子瞪眼，質問她是怎麽回事？
在D吧看了很多逆襲貼，每次看到屌絲狠狠地報複了高富帥，甩了沒眼光的木耳時就有一股揚眉吐氣的感覺。屌絲也想狠狠的逆襲一下，但屌絲永遠是那個軟弱的屌絲。
“能解釋一下嗎？”屌絲聲音都帶着哭腔，“我，我，我是哪裏對你不好了嗎？”
小五沉默了一下，“你對我很好，真的，但是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未來，我知道你去搬磚了，別，別這樣看我，你手上長繭子了我看的出來。”
“我對不起你，我很抱歉，看你給我買東西的時候其實我心裏特過意不去，我也不想再耽誤你了。”
過意不去你就別一臉期望的看着我啊！別用一臉隐忍一副我好喜歡這個東西的表情看着老子啊！屌絲吐槽快吐出慣性了，然後才發現這種情況不适合吐槽。
看着小五的臉，屌絲深呼口氣，找回剛才那種女人跟別人跑了的苦逼感覺。
“是什麽時候的事？”
“……一個星期前，”小五突然激動了起來，“我真的沒想……你是個好人。”
女神三大神器已經出現，收到好人卡的屌絲連嘴角都扯不起來了。想笑嘴角卻往下撇，屌絲組織一下語言，問出了劈腿男女必須問的神問題，“你喜歡過我嗎？”
小五又沉默了，“我不會和沒感覺的人在一起。”
本來屌絲還想問既然喜歡為什麽還要去找其他的人？但屌絲問不出口，因為那個答案他一直都明白。
看到高富帥站在那裏，對話肯定被聽的差不多了，想到自己還煞筆兮兮的在他面前曬幸福，屌絲就想糊自己一臉翔，估計人家當時就笑而不語看着頂着碩大青蛙帽的自己等着看這一天呢！
起身走向一直看着這邊的高富帥，屌絲沉默了很久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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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早就知道了對不……”
“嗯。”
高富帥回答的很幹脆。
屌絲想哭，吸吸鼻子，把支票塞高富帥手裏，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屌絲覺得自己的背影肯定就像是被搶走了骨頭然後又被主人踢的掉毛狗一樣。
屌絲冷靜了一會。自己不應該朝高富帥發脾氣，可是一想到自己好像個傻子一樣在高富帥面前丢臉就覺得不舒服。啊啊啊啊啊！！！為毛每次在老大面前就沒有一次逆襲過啊！好不容易覺得擺脫單身了還是一綠帽備胎！！
啊啊啊啊啊！又想哭了！
屌絲一郁悶就想要借酒消愁。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拖着肥圓去買了一箱燕京，肥圓本想着這小子今天是發什麽瘋，可是等看見屌絲那雙發紅的眼睛就什麽也不吭聲。把酒錢乖乖付了，兩個人噗嗤噗嗤把一箱燕京擡到小樹林裏，屌絲拿出一瓶燕京，一屁股坐到草地上，用牙使勁一咬，牙齒都快被嘣掉了瓶蓋也沒掉。
想耍個帥也不成。屌絲郁悶的把腦袋埋膝蓋裏去。
“小狗子，到底怎麽了說給哥哥聽聽呗？誰欺負你了還是咋滴，哥給你出氣去！”肥圓從箱子裏重新拿了一瓶啤酒，用嘴一咬，瓶蓋就開了。把打開的酒瓶塞屌絲手裏，肥圓換出屌絲原本那一瓶，用牙一咬，屌絲一直沒咬掉瓶蓋很容易的就被咬開了。
屌絲還是不說話，一個勁的喝啤酒，喝下去兩三瓶後，屌絲這個戰鬥力只有零點五的渣渣就大着舌頭開口了。
“你說這木耳是不是沒一個好東西啊？！他喵的老子對她那麽好她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呢？！”
肥圓恨毛不成屌的喝灌一口啤酒，“我說呢，你今天跟啥似的哥還以為你出啥大事了呢！感情是為了個黑木耳就在這哭哭啼啼的，害不害臊啊你！”
覺得自己一腔深情被侮辱了的屌絲晃晃一腦子稀翔的腦袋，指着肥圓就控訴起來，“你丫懂個屁啊！天天護失足的人知道什麽叫真愛麽！尼瑪這是真愛啊！真愛啊！那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啊！”
“呸！”感覺自己偉大的拯救失足婦女的行為被鄙視了的肥圓也不甘心的用手指着屌絲，“拉到吧你，什麽真愛啊，我看你是女神被搶走了心裏不舒服給自己找寄托吧！你就是純情小處男的心思在作祟，連護都沒護過的算什麽第一個女人！”
“這樣吧，哥帶你去見識見識，免得讓你這家夥繼續被純情小處男心給憋屈壞了。”肥圓勾起屌絲的肩膀，一副老大帶着小弟去見識場面的樣子。
屌絲張嘴就想拒絕，自己可是品學皆優的名牌大學生，護失足就是人生的一大污點，平時看肥圓這樣他勸了好多次，沒效果也就不勸了。
換成自己，要是染病了或者被逮住了，切腹都不夠給父母謝罪的。可是……長這麽大了，連妹紙的嘴都沒親過，每天只能靠着老師們的作品度日子。長期與左手為伴的日子實在不好過，拒絕的話在嘴邊打個轉，喝醉的屌絲腦袋也混沌一片，半推半就的就跟肥圓一起走了。
肥圓特別熟悉的推開一小發廊的暗門，裏頭挺暗的，屌絲頭腦發漲的跟在肥圓後面。傳說中的老鸨帶着幾個失足站在一排，肥圓就要屌絲挑一個。屌絲腦子這時候清醒了一點，臉色有些發白，次奧我個煞筆我做了什麽居然答應要護失足！
肥圓推推他，“快點，是男人就速度點挑了辦事！”
屌絲哆嗦着選了裏面最高的那位。肥圓在屌絲要進小包間的時候塞給屌絲個杜蕾斯，“這套套一定要戴，外面的總有點不幹淨，玩的開心點！”
你還知道要用套套！
和失足進了門，屌絲立馬和失足拉開了點距離。坐在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失足看屌絲沒有撲上來也就坐在原地不動。
屌絲開始和她拉起家長來，“嗯……你多大拉……”
失足沒想到屌絲問些這種煞筆問題，皺着眉回答，“十五。”
失足稚嫩的臉确實就像這個年紀的，差不了多少。然後兩個人就沒有說話，房間陷入詭異的沉默。
一般來這裏都是啪啪啪的，屌絲這種被失足歸類為有賊心沒賊膽糾結的迷途小青年類型。
等了一會兒屌絲還是沒有動作，失足拉着自己枯黃開叉的發尾，斜着眼看屌絲，“先說明，不上也是要給錢的。”
屌絲一愣，然後又釋然了，反正不是自己付錢，不心疼不心疼。
再看向失足時，失足的已經在脫衣服了，“你你你……”屌絲被小失足給震驚了，特別是失足那小兔子一樣在屌絲眼皮底下跳動的雪白的胸部。沒錯，就是在眼皮底下。因為失足已經撲上來了。
屌絲眼睛不知道該往哪看，屬于少女的氣味鑽進屌絲的鼻子，腦袋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小人說“上，為什麽不上！”另一個說“不能上，上了你就毀了。”兩個小人吵的不可開交。失足已經跨坐在屌絲腿上了，兩個小人也不鬧了，屌絲腦袋一片空白。能想到的只有，我去年買了個包，誰告訴這姑娘十五歲我捅死誰！
失足的胸都快壓到屌絲嘴上了，屌絲那剛剛清明一點的腦袋馬上又糊塗起來。就在屌絲快把初夜交待在小失足手裏的時候，屌絲兜裏的手機震動了。
瞬間像澆了盆涼水，屌絲瞬間拉開和失足的距離，跳的老遠。失足撇撇嘴，也不拉衣服，直接坐在凳子上繼續玩發尾。
屌絲點開手機一看發現是高富帥的短信，屌絲對他設置了拒絕來電。
高富帥短信裏寫着，“別亂想，我看到她手上我送你的戒指才确定的，沒告訴你是怕你傷心。如果覺得被人瞞了心裏不舒服，你就打個電話罵我一頓。二狗，我是真心想要你和你做朋友。”
看着看着屌絲鼻子就酸起來了。失足特奇怪的看着屌絲對着手機屏幕眼睛起了霧氣。沉醉在自己世界的屌絲慢慢就想起高富帥第一次看到自己手上戒指時的表情，以及送自己戒指，他還錢時叫他不用……屌絲越想越覺得自己誤會了他老大，越覺得自己太辜負高富帥了，人家為自己好，自己卻一個勁用龌龊的思想猜測別人是不是在看他好戲。
然後高富帥送東西給自己，對自己的好全部浮現在腦海中。屌絲是個一根筋，由于缺愛特別容易被感動，現在他覺得做老大的小弟其實根本沒什麽不好，不不，應該是太好了！
屌絲立馬回了個電話給高富帥，電話裏，高富帥問他在哪裏。
由于酒精還沒散，屌絲又被亂感動了一把，腦袋一抽，就把自己正在護失足的事給抖露了出去。
那邊高富帥的聲音立馬降七度，知道了确切方位就撂了屌絲電話。
沃次奧！我去年買了個包！我是個煞筆！！！！
屌絲呆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麽。老大那個人怎麽可能忍受自己小弟去護失足啊啊啊！雖然沒有真的護到，可是！！！要是老大不要我了怎麽辦！我才想要認真做他小弟啊啊啊！
就在屌絲揪頭發扪心自問的時候，門被人給踢開了。屌絲就傻愣愣的看着他老大出現在這裏。高富帥眼裏的屌絲衣裳不整，旁邊坐着個露出胸部的失足。
不爽到極點。
一把揪起屌絲抗在肩上就把毫無反抗能力的屌絲給抗了出去。
屌絲被高富帥用扔的扔進了車裏，腦袋變得更混亂了。高富帥轉過頭看他一眼，皺眉說，“你喝酒了。”
“嗯，老大。”屌絲現在看高富帥就和看親爹一樣，湊過來就想撒個嬌。
“喝了多少。”
“報告……三瓶燕京……”
高富帥嘴角一抽，把屌絲按回座位給系好安全帶。
繞着整個城市兩圈之後，屌絲頭發被吹成鳥窩的從車上下來了。人還沒站穩，就被高富帥推進了屋。
高富帥就這麽提着他領子，面無表情的把他甩進浴室，屌絲呆呆的看着高富帥放完水來扒他衣服。反射性的捂住衣領，高富帥看着他冷笑了一聲，屌絲猶豫了一下，傻愣愣的就放開捂住衣領的手。
被扒光衣服的屌絲被高富帥扔進浴缸，抓住屌絲的腦袋就往水裏壓，屌絲知道老大生氣他護失足，沒敢怎麽反抗。就讓高富帥把他搓了個幹幹淨淨，差點褪了一層皮。
被洗的全身發紅的屌絲捧着一杯熱的蜂蜜水，穿着浴袍坐在矮凳上。高富帥環着手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本來就沒挺直背身高還矮了一大截穿着浴袍完全沒有底氣可言的屌絲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力。
“酒醒了？”高富帥仍然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嗯……”
“膽兒肥了啊，為了個女人敢去找失足了。”
屌絲覺得高富帥現在的氣場很恐怖，不是吧，護個失足而已不至于吧……再說還沒護成啊，還是個處男……
想到這裏屌絲突然覺得有點可惜，“不是，還沒護成呢……”
“你很失望？”眼睛已經危險的眯起來了！！！
“呃，沒有沒有！”
搖頭搖頭搖頭！真沒有，只是對自己還是個處男感到非常的哀傷，“老大，你不懂的，你這種從小就被女孩子追着的人不會懂的。”到二十歲都只能追着女人的屌絲對着十歲就被女人追的高富帥開始倒苦水起來。
“……”
“長到這麽大到二十歲才有了第一個女朋友……你肯定十歲就有了……”
“……”
“有了女朋友才牽過手啊……老大你肯定連初夜對象都不記得了！”
“……”
“從小為了考大學努力讀書完全沒有異性緣啊！”
“唯一陪伴最久的女朋友就是左手啊左手！”
“……”
屌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着高富帥，眼淚唰唰的流，“最可悲的是……我他喵的現在還是個處男啊啊啊啊啊！”
“我知道。”
“啊咧？”
處男已經被看出的這麽明顯了嗎？！屌絲眼淚一瀉千裏，“唔……好讨厭這種從沒用過左手的人啊啊啊啊！”屌絲在內心吶喊。
“控訴完了就該我說了。”
“嗯？”啥？屌絲止住一瀉千裏的翔，不，眼淚。
“我十五歲有的第一個女朋友，初夜對象我記得，還有。”高富帥頓了頓，蹲下來和屌絲齊平視線，“想不想擺脫處男？”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