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張致遠鬼鬼祟祟的躲在身後的包間就開始後悔了,他确實沒什麽信心,沈煥憑什麽就喜歡他這個金主。
甚至幫沈煥都想好了托詞,兩人相處時間不長,哪怕沈煥真是沖着他的錢來的,他也願意給沈煥一點時間,他們慢慢來。
沈煥哪知道他金主爸爸躲在暗處自我攻略,一從廁所出來就沒看到張致遠的人,反而是易衡在原地等他。
“易哥,幹爹呢?”
易衡朝沈煥一招手,示意他過來坐,“跟王享打牌去了。”
沈煥愣愣的點頭,怎麽覺得易衡有話對他說的樣子,沒等沈煥開口,易衡又說道。
“剛剛人多,還沒來得及和你好好說說話。”易衡拖着下巴。
原本有了上次趙玺的前例,對于這種獨處的時候,沈煥心裏會有點防備,想着易衡算是長輩,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和張致遠的關系。”
沈煥心下一沉,果然不是善茬,“嗯?”
“我和張致遠大學的時候在一起過。”易衡繞有興趣的等着沈煥的反應。
沈煥面不改色,“是嗎?”所以,現在是初戀回頭,一續前緣。
打從見到沈煥第一眼起,易衡就猜到他沒表面上看着這麽單純,現在表現的這麽淡定,他果然沒猜錯。
“這麽多年了,致遠的喜好還是沒變。”易衡眼神在沈煥身上一掃,“特別喜歡你這種,看着像小白兔,其實挺有心機的類型,你心底那點小心思他清楚的很,可是又不願意拆穿,你說我說的對嗎?”
沈煥悠悠道,“易哥也是這種類型?”
噫,這死小孩還要拉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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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衡盈盈一笑,轉而說道,“我可不是來吃回頭草的,只是替你可惜,再過兩年張致遠也四十了,你還年輕啊,有錢的老板一大把,幹嘛不找個和你差不多,張致遠古板又無趣,當金主實在是少了很多樂趣,既然是包養,誰給錢不是給呢。”
沈煥心裏呵呵一聲,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是惦記着張致遠的錢,“你未必把我想的太物質了一點吧。”
“哦。”小情人馬上要表達自己對金主的忠誠了嗎?那這個沈煥也不過如此嘛,毫無新意,張致遠看上他哪了?
“錢不錢的到無所謂。”沈煥頓了頓,一想到他和張致遠之間只有金錢關系,他就莫名煩躁,狗日的張致遠什麽都不肯說,害他連理直氣壯的勇氣都沒有。
“只是我喜歡長得帥又成熟的。”沈煥洋洋得意的看着易衡,“誰給錢不是給了,可像幹爹這種又有錢又有顏的太少了。”
啊?易衡一愣,這小孩怎麽不按套路出牌,他接下來該說什麽,一時間竟被沈煥打亂了節奏。
躲在包間的張致遠此刻也是臉色古怪,他該不該高興,沈煥不是沖着他的錢,可是沈煥喜歡的不是他優秀的品格和高尚的情操,喜歡他長得帥。
易衡輕咳了一聲,“那張致遠老了你不就…”
沈煥哪知道他金主爸爸在偷聽,張嘴就來,“幹爹現在也沒多年輕啊,三十八的人,作息風格和八十三的人差不多。”
“哦~”易衡往沈煥身後看了一眼,抿着茶杯憋笑,希望這小孩自求多福吧。
八十三的人正步伐穩健的從包間裏出來,沈煥只覺得眼前一暗,一回頭張致遠正一臉鐵青的站在他身後。
完了。
連招呼都沒跟易衡打,拉着小情人往房間走。
沈煥頭回感受到了張致遠身上的低氣壓,他覺得自己會死的很難看,他可能是第一個嫌棄金主老,還被金主發現的小男寵,張致遠會不會收回送給他的禮物,他會不會挨打。
腦子裏一團亂麻,被張致遠拉進房間按在了門板上。電光火石之間,沈煥的求生欲極強,認錯。
“幹爹…我…我錯了…不是那個意思,你聽到了多少。”小情人磕磕巴巴的解釋。
張致遠高出他半個頭,陰影籠罩下來,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都聽到了,哪裏錯了?”
沈煥近乎哀號,“我沒…嫌你老,只是易哥一激我…”現在絕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怪我,我口無遮攔,幹爹…”
“還有了?”張致遠冷淡道。
還有?還有什麽?對對對,沈煥縮了縮脖子,“不是喜歡幹爹的錢,也不是喜歡長得帥的,就是…”
張致遠心裏在狂跳,那幾個夢寐以求的話要從小情人嘴裏說出來了,他還得裝模作樣的繼續問道,“就是什麽?”
“就是…”喜歡你這幾個呼之欲出,沈煥看着張致遠嚴肅的表情,猛地覺得不對啊,怎麽變成他表白了,不是張致遠死皮賴臉的寫包養手冊,而且他居然躲在一旁偷聽,他是不是和易衡合計好的。
“幹爹。”小情人突然抱住了手臂,仰着頭看着自己,“包養手冊是怎麽回事?”
“啊?”張致遠瞬間沒了剛剛的氣勢,喉結上下滑動。
“幹爹在學校跟老師說了什麽?”沈煥步步緊逼,往張致遠跟前一步,張致遠往後退一步,兩人退到了床邊。
“為什麽不說話?”沈煥一伸手揪住了張致遠的領口,張致遠順勢坐了下來。
“嗯…這個…”張致遠一時間竟然找不像樣的謊話來搪塞沈煥,自己背後那點小動作被小情人發覺到,丢臉丢大發了。
沈煥跨坐在張致遠的腿上,“幹爹跟前任合計好的吧?看我出醜!”
天地良心,張致遠從沒想過要看沈煥出醜,“沒有的事,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麽?”沈煥欺身壓了上去,“幹爹帶我來見前任是什麽意思,是我可以收拾一下滾蛋了嗎?”
張致遠霍地抱住小情人的腰,這個是萬萬不行。
張致遠的反應讓沈煥心裏很是雀躍,得寸進尺道,“幹爹還有前任啊,幹爹很喜歡這種類型啊,包養我算不算是替身啊?”
張致遠心裏直喊冤,替不替身的得多傷小情人的心,他也是信了易衡的邪,果然和前任不清不楚沒有好事,剛剛就不該搭理他。
“沒有的事,煥煥。”
沈煥壓在張致遠身上,高高在上的看着張致遠,“好吧,我給幹爹一個機會,好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