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跟佟言長得像嗎

這個小鎮是瑞士知名的溫泉度假、會議、運動度假勝地,靠近奧地利邊境,是阿爾卑斯山系最高的一個小鎮。

這裏的人主要講的是德語。

而席商衍竟然說得一口很流利的德語,我并不驚訝,他一向優秀,在高中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這裏緯度比較高,溫度極低,觸目所及的地方全都銀裝素裹着。

地上的雪很厚一層,好在我穿的是長靴,等到了下榻的酒店,我全身都已經凍僵了。

但這裏風景确實很美,我很喜歡這個地方。

在酒店歇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席商衍便帶我出了門。

酒店旁邊就是一滑雪場,坐地面積相當之廣。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帶我來滑雪,興奮之餘,我顯得更為激動。

換上滑雪服,踩上滑雪板,我雙手握着滑雪杖,很想學,可又畏畏縮縮地不敢。

反看席商衍,同樣的滑雪裝備,他卻能穿的很是帥氣。

他往前滑了幾米遠,然後停下,回頭看我。

我有些害怕,整個人都快要蹲下去了,他在前面教我滑雪的注意事項,沒哄我,也不打算親自教,好像我自己一個人聽聽就會了似的。

我詫異于他竟然會滑雪,不經大腦就問了句。

“你什麽時候學會滑雪的?”

他看着我,眼神中有種我讀不懂的東西,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道:“好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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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開始口頭授課了,我栽了兩個跟頭後就坐在地上不動了。

他走到我身邊,居高臨下的說:“起來。”

我的耐心不太好,立刻喊了句:“我不學了!你自己玩吧,我在這坐會兒!”

他又說了聲:“起來!”

我也是有火氣的,擡頭看他,脫口而出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笨,我不學了!”

說着還把滑雪杖往旁邊扔了扔來表達我此刻很不爽的心情。

席商衍就這麽跟我對峙了數秒,聲音倒是沒什麽愠色。

“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麽還跟當年一樣,一點兒長進也沒有!”

我冷哼了聲,把滑雪板一解,脾氣說來就來,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我不學了,我要回去!”

我剛站起身就又一個趔趄,幸虧胳膊被席商衍給抓住了,要不然這回可真的要臉着地了。

他摁着我的肩膀,讓我蹲下:“就算要回去,也得滑下去了。”

我不情不願,坐在了地上,還用腳踢他。

他沉着臉問:“鬧夠了沒有!”

我心裏更加的不舒服了:“我是沒有你的佟言溫順,你回去找她啊!”

他沒吭聲,只是蹲下身子幫我把滑雪板給穿上,然後又幫我撿起了滑雪杖,随後架着我的胳膊把我扶了起來。

這次,他就待在我身邊教我。

但我顯然并不是一個好學生,反正怎麽學都學不到滑雪的精髓,但相較之前而言确實是進步了。

在我摔了第七次之後,我索性四仰八叉地躺在了雪地上,但心裏确實開心的。

他來到我身邊:“起來!”

我搖搖頭:“我累了。”

他皺眉,最後嘆氣:“起來,我們回去。”

我卻仍然搖頭:“我不想回去,我就想在這兒躺着。”

明明外面很冷,可是我的心确實熱的。

我跟他之間的僵持,好像每次都是他輸。

他擰着眉,一臉的不高興,但還是蹲下身子,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我望着天,這裏的天很藍,還飄着幾朵白雲,我仿佛就睡在一個雪堆成的搖籃裏。

“我餓了。”

我早上沒怎麽吃東西,現在肚子已經開始抗議了。

席商衍一句話沒說,直接從地上起身,然後将我也從地上拽了起來。

我站起來後,故意趁其不備推了他一下,結果,他身體搖晃了一下,沒倒,反而我身體失去了平衡,直接又載在了地上。

我感覺,有點沒臉見人了。

我擡頭去看他,正好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但很快便又隐沒了。

他擰着眉看我,最後還是把我給扶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沒帶避孕藥。”

席商衍淡淡地瞄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了片刻才道。

“先吃飯。”

我有些悻悻然,昨天不是安全期,會懷上的可能性很大。

我滿腹心事,想着萬一他不給我去買避孕藥,我又不懂德語,英語也只會說簡單的幾句。

但我似乎是多慮了,他怎麽可能會讓我懷孕?

吃過飯後,他離開了一小會兒,回來的時候,手裏便多了樣東西,雖然瓶子上寫的全是外文,但她就是知道,這一定是避孕藥。

她猜想的果然沒錯,他面無表情地提醒了一句。

“吃一顆就行。”

還特別‘體貼’地幫我接了杯水。

我有些賭氣,心裏憤憤地想着,誰稀罕給他生孩子,生孩子的痛,她嘗試一次就夠了,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當然,我現在的身體情況也不允許我再孕,腹部的刀口雖然已經愈合了,但那也只是表面。

吃過飯後,我便到外面踩雪去了,沿路走過,風景宜人。

席商衍就在後面不近不遠地跟着。

我走一會兒停下來歇會兒,時不時還伸手搓搓自己早已凍紅了的耳朵,明明上衣是連帽衫,可我卻偏偏自虐般地不想戴。

結果,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就開始流鼻涕了。

對于我的不聽話,席商衍并沒多說什麽,只是給我準備了一些藥,讓我吃了。

我有時候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把我當他女兒照顧了。

這不,他又跟他女兒視頻去了。

妥妥的一個女兒奴!

可我竟然有些嫉妒!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腳步突然就不聽使喚了,徑自朝沙發走去,站在了他的身後。

視頻裏,小鲽正在朝着爸爸笑,她現在已經會說幾組簡單的詞語了,在同齡的孩子裏她算是很聰明了。

“爸爸,爸爸,想你。”

“爸爸也想你,過幾天就回去看你。”

席商衍已經從手機裏看到了我,可他并沒有回身,只當我不存在。

這個點,算起來,那邊應該是早上。

我以為我會看到佟言,本來還想着,若是真的看到了她,那我就上前跟她‘打個招呼’,可那頭好像就只有小鲽,身邊好像還跟着一保姆。

這個時候,小鲽突然擡起胖嘟嘟的小手,伸出食指指向我。

“媽媽。”

席商衍終于回頭看我了。

我将手往身後一背,往前走了兩步,彎腰,戲谑道。

“你這女兒的智商到底随了誰?怎麽連自己的媽媽也能認錯?我跟佟言長得像嗎?”

席商衍又在瞪我了。

我卻玩心大起,将手直接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口。

明明手機那頭只是一個小不點,可我卻有種這小不點才是她‘最大情敵’的念頭。

席商衍顯然一愣,随後嚴肅地看向我,臉上寫滿了不贊同。

我就是故意的,故意摟着他的脖子,一下一下的親他,然後用眼角的餘光去看小不點兒的反應。

對方沒哭沒鬧,只是咬着手指在認真……看我表演。

我有些生氣,這不是我要的反應。

于是,我故意兇她:“不準看!去一邊玩去!”

果然,對方被我給吓哭了,癟着一張小嘴好不可憐。

我以為席商衍一定會把我推開,然後去哄他那寶貝疙瘩,結果我又預料錯了。

他竟然直接挂了電話,反手一摟便将我拽到了沙發前,坐在了他的腿上。

“好玩嗎?”

他表情冷凝地看着我。

我仍然不死心地問道:“我跟佟言長得像嗎?”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回道:“不像,半點兒也不像。”

我蹙起眉頭:“我也這麽覺得。可你的寶貝女兒為何總會把我認錯?她該不會是臉盲吧?”

他則冷聲回道:“我們大人之間的事兒,別把孩子牽扯進來!”

我聽後只覺得好笑:“怎麽?舍不得了?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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