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魂被勾走了？
十月初，許是因為過節，TL娛樂的訓練生早早就回了宿舍。
難得的放松休息，他們約着一起吃了火鍋。
畢竟，等真正進了偶像訓練團的時候，只怕到時候的生存環境更為嚴苛。
江宴寧中午去沈家吃了頓好的，這會兒對飲食方面沒什麽挑剔的，就沒和他們一起出去。
他回到兩人間的宿舍，坐在椅子前把玩着手機。
江宴寧有時候訓練接不到電話與信息，所以把除了微信之外的軟件全部都設置了免通知免打擾的模式。
這會兒無事可做，他在手機上翻了翻其它軟件。
手機上下載的軟件不多，社交軟件也更是少。
江宴寧點開了常年不用的□□，清理掉一些垃圾推送消息之後就退出來了，繼而打開了微博賬號。
本以為微博上也會是一堆微博的頭條新聞，微博會員，微博管理員又或者是群推薦的消息，卻不想在“我”的那一界面上突然多了個粉絲。
江宴寧點開看了下。
鯨魚沖鴨。
這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個女生，出于好奇，江宴寧點進了這個號的主頁，随手翻了翻動态。
沒有照片，都是一些心情記錄和發的一些吃的喝的照片。
這姑娘挺有活力的，年紀應該也不大。
江宴寧點了返回，重新處理那些信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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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閑了還是因為什麽，他依次的把界面亮起來的紅點給按掉了，忽然發現那個叫“鯨魚沖鴨”的號還給他發了私信。
不僅如此，她還給江宴寧的動态點了贊。
江宴寧點了進去：
——你好，我是你粉絲
——剛才看了你的視頻，覺得你唱歌很好聽！加油鴨！希望以後可以聽到屬于更多屬于你的音樂。
……
……
——江宴寧加油。
江宴寧的這個號，常年種草，幾乎沒什麽人活躍。公司為了旗下藝人賬號稍微體面點，花錢給他買了兩萬粉絲數量。
全都是僵屍粉。
可今天，他忽然收獲了個活的粉絲。
還是會留評的那種。
江宴寧垂着雙目，回了這個粉絲的消息：【你從哪裏發現的我？】
等沈衿衿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她輕輕嘆了口氣，就知道這人比較難纏，就連問的問題都那麽的犀利。
鯨魚沖鴨：[HC互娛組織海選那天看到的]
思考了好一會兒，沈衿衿最終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她只是想要支持江宴寧的事業，其它的問題倒是沒有多想。
況且，她在HC大廈樓下看見他的事情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秘密。
沈衿衿這邊回複了信息之後，江宴寧那邊倒是沒有回複了。
她等了好一會兒，小愛豆也沒給她回應。沈衿衿看了眼牆壁上挂着的鐘表，還有兩分鐘到晚上九點。
沈衿衿晚上還有工作要忙，索性不再等江宴寧的微博回複。她退了這個賬號，改登了微博賬號。
臨近八點，她動态下面的回複多了起來。
【衿妹，今天直播能按時開麽？】
許是見她一直沒有消息，還以為她要放鴿子了。沈衿衿在她底下回複道：【這就去開！！】
網易的直播間一打開，她的那一批老粉絲就湧入了進來。
這裏的直播間是不用露臉的，沈衿衿只需要唱歌便好。
直播剛開始，沈衿衿和彈幕上的網友們閑聊了幾句。直播間的人數沒一會兒就到了一千人，沈衿衿開了開嗓，“說好了啊，這次我就給大家唱唱歌，你們別給我刷禮物。”
說這句話是真心的。
沈衿衿現如今簽約了公司，直播不是必然的工作，這次選擇開直播也只是想唱給老粉聽聽的。
老粉們陪伴她走了那麽久，她不希望粉絲為了她花一些不必要的錢。
興許是怕他們不聽她的話，沈衿衿又玩笑似的補充了句，“你們給我刷禮物我還要跟平臺分，不要便宜給我們平臺！”
老粉都在底下發着:[哈哈哈哈哈哈哈行，不給你刷禮物]
“你們想聽什麽音樂，在彈幕裏告訴我呀。”
“…………如果你在我就不用長大，做個孩子續寫浪漫童話…………”【1】
江宴寧剛一進這個直播間的時候，恰巧聽到這一句。
不似她軟軟的随和的性子，小姑娘的音色裏帶着韌性。她一開口唱歌，歌聲中都帶着清透力和感染力。
江宴寧挑挑眉，覺得還挺意外的。
在這個軟件上摸索了好一會兒，他點了到了首充有禮那邊。
界面上最先彈出來：禁止未成年人充值消費。
再底下就是充值金額了，最多也就只能一次充18元得1260個音符。江宴寧皺着眉沖了個特權會員，不知道點了多少次的支付，看着餘額那裏逐漸變多，他停了手，直接送出去了個至臻·守護之翼。
沈衿衿在拿着手機看歌詞，還沒注意到這人送的禮物。
就在她看歌詞的這一檔口，刷禮物的熱潮好似被帶動似的，彈幕滾動的地方全都是：xxx給主播送了個xxx。
“啪噠”一聲，沈衿衿手裏的手機沒握穩，手機掉在了桌子上。
沈衿衿把手機撿起來，視線又重新落在電腦屏幕上。
口邊正唱着的音樂忽然卡殼，她反應過來後驚呼了聲，“你們剛才不是還答應我不刷禮物的麽？？？”
沈衿衿掃了眼禮物榜單區。
榜一：江宴寧：9.9w音符貢獻值
榜二：來一斤霸氣電：900音符貢獻值
榜三：今晚要上房：600……
榜四：爺就是牛x：600……
……
……
在看到江宴寧那個名字的時候，沈衿衿的心裏就好像是突然進來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把她壓的有一些喘不過氣。
彈幕上有人回答着沈衿衿方才的話：【是有大佬先刷，我們才跟着刷起來的】
【對啊，我就是看有人在刷禮物，所以才跟着刷倆小的】
沈衿衿忽然間不知道說一些什麽話了。
就好像……自己的行為行徑忽然被暴露在陽光下，被光照的透明，讓人審視着。
江宴寧看着她的直播，還刷了那麽多的錢。
就在這時，沈衿衿的手機界面上跳出來一條微博消息：用戶江宴寧成為您的新粉絲。
直播間裏不知道安靜了多久，沈衿衿才重新開口說話，“這次唱了挺多的歌了，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裏吧。”
“拜拜，你們早點休息。”
下了直播之後，沈衿衿跑去了微信找到江宴寧的聊天框。
聊天框裏輸入又删掉，最終沈衿衿把消息發送了出去。
[宴寧哥哥，你剛剛是在看我的直播嗎？]
江宴寧一直在拿着手機，剛從直播軟件中退了出來便收到她的這一條消息。
江宴寧：[嗯]
[你歌唱的挺好]
男人毫不掩飾，直截了當地誇贊了她。
沈衿衿：[……]
[謝謝宴寧哥哥，但是那個錢我想把那個錢退給你。]
沈衿衿聽別的主播說過，那個守護之翼要一萬多呢。
她平時就不鼓勵粉絲給她刷禮物，況且，江宴寧目前還只是個窮苦訓練生，連工資都拿不了多少錢。
沈衿衿如果收下了他的禮物，心裏就會變得很不是滋味。
她也不知道那個東西到底值多少錢，在心裏四舍五入了一下，她轉了一萬五rmb過去。
江宴寧那邊什麽話都沒說，不到三秒便把錢退還了過來。
江宴寧：[不用，你收着吧。]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立馬又追發了條信息：[衿衿妹妹，哥哥平時用不到錢。這點錢你拿去多買幾條漂亮裙子。]
江宴寧把錢退了回來，沈衿衿覺得自己再發出去他鐵定也不會收。來回搗騰未免顯得太過矯情。
想了一會，她決定不再糾結禮物錢了。
沈衿衿大大方方道謝：[好吧。。那謝謝宴寧哥哥了]
江宴寧笑了笑，[沒事]
倆人的聊天就到這裏結束了。
沈衿衿盯着窗外看了好一會兒，而後給沈初延打了個電話，“哥哥，你在哪裏？在幹嘛呢？”
“酒店。”沈初延打了個哈欠，“最近在跟劇組呢，怎麽了，你有什麽事麽？”
“那你現在忙嗎？”
如果沈初延現在很忙的話，那沈衿衿就不問了。
沈初延走去給自己倒了杯水，他輕笑了聲，“不忙，說說吧，有什麽要我幫忙的？”
沈衿衿有點緊張，她深呼吸緩解了一下，“哥哥，你知道宴寧哥哥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嗎？”
她好端端的，忽然提了別的男人。沈初延作為一個男同胞，忽然變得警惕了起來。他皺着眉，“幹嘛？”
“魂被勾走了？”沈初延嗤笑了聲，“就因為他比我瘦長得帥？”
“……”沈衿衿，“不是的，宴寧哥哥給我的直播間刷了很多錢。他不是快要過生日了麽，然後我就想着拿這個錢給他買份禮物的。”
沈初延喝了點水，點點頭“嗯”了一聲，“原來這樣啊，要不然你給他買個籃球吧。”
“我記得他大學那會兒還挺喜歡打籃球的。”沈初延慢悠悠地補充了句，“整點便宜的就行，我們都不喜歡摸質量太好的東西。”
沈衿衿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認認真真的拿着小本本和筆記了下來。
《關于愛豆》：
他以前喜歡打籃球。
挂斷了電話之後，沈衿衿便去網上搜索了下籃球的品牌與評價。雖然沈初延叫她買便宜點的籃球，但她還是想認真挑選個好的東西送出去。
沈初延的困意消散，他給江宴寧打了個電話。
“怎麽那麽久才接？”電話好不容易接通，沈初延随口抱怨了句。
“剛洗澡去了，怎麽了？”
沈初延想到正事，他忽然精神了起來，“你剛給衿衿的直播間打賞了？”
江宴寧坐在床上拿浴巾擦了擦頭發，聞言動作頓了下，他把手開了免提放到床頭櫃上，“衿妹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沈初延：“你跟我妹妹現在很熟？”
“看她粉絲這麽叫的，學着玩玩，”江宴寧随口解釋了下，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又道：“今天阿姨給了張銀行卡給我，說是生日禮物。”
算是在給沈初延解釋了。
“剛才衿衿還打電話問我你有沒有什麽喜歡的東西，說要送你。”沈初延：“我跟她說你喜歡籃球，越便宜越好。”
“啊這……”沈初延笑了下，“我說你怎麽好端端的給我們兄妹送錢，原來是這樣啊。”
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沈初延的微信上收到了江宴寧發來的微信紅包。
他沒多想，有紅包便說了聲謝謝就領了。
“兄弟，”沈初延又開口道：“等我工作忙完了去你那邊混飯成麽？你帶我吃飯，我讓你當我劇本裏的男主角。”
沒聽到電話那邊有所回應，沈初延又問了遍，“怎麽樣？這個買賣是不是非常的劃算？？”
“喂？”電話那端還是沒有聲音，沈初延把手機從耳邊拿開才發現電話已經挂斷。
這時，他的微信上忽然跳出來信息。
江宴寧：[等你的戲籌到資金開拍再說吧]
沈初延捂住心髒處，用着極為傷心的語氣給他發過去一段語音，“天，你不懂我。”
“我又沒想賺到什麽錢，我這不就是想着拍出點有意義的片子來麽。”
江宴寧：[嗯，加油]
沈初延：[？]
江宴寧：[睡了]
臨近睡前，江宴寧又上了那個微博賬號，微博粉絲那邊又多了個人。
用戶沈衿衿成為您的新粉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