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喝醉了

藺澄到了約定好的飯店,直接去了樓上包間,當他西裝筆挺的出現,包間裏的三人都看了過去然後哄笑出聲。

“大澄子!咱們幾個聚會你至于打扮成這樣嘛!”滕飛放下手裏的啤酒瓶。

蔔書也笑嘻嘻的去翻他的西服,“啧啧,別人一身黑西服像賣保險的,你穿這一身黑西服像是店裏新進的小/鴨子,哈哈~”

“操!說什麽吶你!”劉勝照着他腦袋推了一把。

“我告訴你們,小心把大澄子惹急了,一拳把你們送去閻王殿!我們拳王是叫着好聽的嘛!”

滕飛兩人立馬做出害怕的樣子,拱手抱拳的,“藺拳王,求放過。”

“你們這是喝幾個了,飄這樣~”藺澄找個位置坐下,對于這幾個人的智障發言這兩年他已經很習慣了,掃了一眼桌面,人手一瓶啤酒,地上還摞着三箱,只最上面那箱打開了。

“一瓶還沒喝完就這幅德行,等會兒不得鑽桌子底下。”他一邊說一邊脫下西服外套,又解開袖扣把袖子往上挽了兩折,露出精致的腕表。

蔔書一眼注意到,搖頭感嘆,“啧啧,積家啊。”

藺澄坐下來,嘚瑟的晃了下手腕,“澈哥送我的生日禮物。”

三人頓時羨慕出狗叫。

蔔書更難受了,“人比人,氣死人啊,你過生日,你哥送你積家,我過生日,我哥送我積木。”

騰飛沒搞明白,“送你積木幹嘛?”

“讓我鍛煉動手能力。”蔔書幽幽的喝了杯酒。

另外三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對上,然後一起笑了出來,要多大聲有多大聲。

蔔書豎起中指比劃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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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澄笑完安慰了他一句:“起碼都是積字輩的。”

蔔書這次直接把中指貼他臉上了。

劉勝一臉實在,拉着椅子往藺澄跟前湊了湊,“大澄子,你到底什麽時候能讓澈哥認下我這個弟弟,我沒別的意思哈,我不是為了積家,我就是想有個哥。”

“那我做你哥啊!”

藺澄三人異口同聲,在占人便宜這件事上都不願屈居人後。

劉勝被這突然的大聲震的差點從椅子上晃下去,無語的看了看他們仨,嘆了口氣,“吾兒叛逆傷透我的心……”

幾個人插科打屁,酒喝的飛快,劉勝和騰飛甚至站起來,踩凳子,對瓶吹了。

蔔書和藺澄押注誰能贏,氣氛熱鬧。

不過藺澄只喝了一杯,經歷過他醉酒的幾人也沒管他。

往事不堪回首,藺澄禁止飲酒。

劉勝和騰飛兩人拼到最後,劉勝一個非自願的鼻子噴泉表演,把氣氛推向最高/潮。

對面的騰飛頓時噴了,三個人笑的前仰後合的躲着他,只有藺澄還算有心,遞給了劉勝一張紙巾。

劉勝擦了擦臉,他一喝酒,屁話就多,“大澄子,你這都實習好幾天了,夢中情人拿下沒?”

蔔書借機表達自己的不滿,“你說你自從提起那個夢中情人,幾年了?兩三年了吧,我們連根頭發絲都沒看見過?”

“可不是,藏着掖着的,知道的是夢中情人,不知道的以為你走/私人口吶,不給看,你就給形容一下!”

騰飛一拍桌子,這事就定了。

藺澄喝了一杯酒,多少有點醉意,衆人這麽一拱火,他笑出一個小梨渦,“那我就給你們形容一下。”

幾人立馬沒動靜,豎着耳朵等着。

藺澄提了口氣,在三人期待的注視下,吐出四個字,“天仙下凡。”

劉勝:......

騰飛:……

蔔書:……

“操!幹他!”騰飛吼了一嗓子,包間內再次熱鬧起來。

酒過三巡,藺澄看了眼時間快要十一點了,他是陪不了了,明天他還要上班。

“兄弟們,我先撤了,等你們回來再聚。”

“行,你今兒沒陪到底,等我們回來你安排。”

他穿上外套,“沒問題,保證安排的明明白白,規規整整。”

騰飛吞吐着煙霧:“怎麽?你是要把我們送走?”

藺澄拿了罐啤酒,“只要兄弟想,我願意往兄弟肋上插兩刀。”

騰飛嫌棄的揮揮手,“滾吧你。”然後把趴桌子的蔔書拽了起來,“大哥,你來睡覺來了。”

劉勝醉醺醺的抓住藺澄,“你拿啤酒幹嘛?”

“我喝醉了。”藺澄把啤酒灌揣進褲兜裏。

“你喝醉了?”劉勝懵逼的看着眼前臉不紅不白,來時什麽樣現在什麽樣的家夥。

藺澄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我喝醉了,走了。”

“拜拜~”蔔書喊了一嗓子

劉勝搖搖頭,搞不懂。

藺澄出了門口,打了輛車,眼神興奮,他這兩天都沒找到理由可以和澈哥一起睡,這次終于有機會了。

摸了摸兜裏的啤酒,就盼着到家了。

殷澈在十點二十的時候才離開公司,車子在夜色中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到了家附近。

他的車開過去後,路邊那輛車裏的火星滅了下去,停了好幾個小時的車也動了。

殷澈到了家門口按了車庫大門的鑰匙,正打算往裏進,車屁股突然被撞了下,他人跟着一颠有點詫異,他可不是在馬路上,而是拐到了他家門前。

這也能撞上?

打開車門剛伸出一只腳,一道黑影就兜頭罩了下來,“小澈,你沒事吧?”

殷澈聽到這個聲音後,落地的皮鞋在地上狠碾了下,擡起頭,月光透過鏡片在他的眼底晃出一層寒光,緊繃着的下颚線讓本就淩厲的五官更加鋒利。

“施嘉年。”

他一字一頓的吐出這三個字來。

施嘉年背着月光,臉上的神情瞧不大清楚,依舊關切的問道:“小澈,你沒事吧?”。

甚至還想上手去碰他。

殷澈的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厭惡,“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施嘉年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雖然眼前這個男人和自己比起來如此瘦弱,但當他被那雙眼睛盯着,發號施令般的語氣砸下來,還是讓他不敢太過莽撞。

殷澈從車上下來,“下/藥,威脅,尾/随,撞車,施嘉年下一步你打算做什麽?綁/架還是滅口?”

殷澈怎麽也沒想到施嘉年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真不知道他在國外這幾年是受了什麽刺激。

“小澈,說話別這麽難聽行嘛。”

“那你就別把事情做的這麽難看。”殷澈毫不留情的回怼着他。

施嘉年暗暗握緊了拳頭,周正的五官逐漸浮現出戾氣。

“殷澈,你還真是一點面子不留啊,”語氣低沉了下來。

殷澈嗤笑一聲,“你下藥的事我已經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沒有向你追究。

你找來我家恐吓,我也只是給了你口頭警告,施嘉年我還不夠給你面子嘛,關鍵是,你要嘛!”

他言詞鋒利,句句帶刺,不齒不屑的意味明顯的讓施嘉年臉皮火熱。

殷澈耗盡了最後一點耐心和對他的情義。

“施嘉年我現在鄭重告訴你,無論你對我抱有什麽心思,我對你毫無興趣,請”

話未說完施嘉年突然暴走,雙手抓住他的手臂,用力過猛直接把他撞到身後的車上。

車身都晃了下,更別提直接受害人殷澈遭受到的撞擊了,尤其是他一身骨頭硌着皮,疼痛簡直加倍。

一輛出租出從遠處駛來,藺澄歸家心切,眼巴巴的把腦袋伸到車窗外,一家家的往他家數着,離的還遠就注意到了家門前的兩輛車。

以及靠在一起的身影。

狗狗眼頓時冒出了狼一樣的殺氣,“司機!停車!”

司機穩穩的踩下了剎車。

“你也知道我喜歡你,那你還不能理解我為什麽這麽做,還不是因為你!我都是為了你!”

施嘉年大聲咆哮,抓着殷澈的手不住的晃着。

金色的鏡鏈甩來甩去,就像他的主人一樣,纖細,脆弱,明明不堪一擊卻比金屬還要冰冷,堅硬。

藺澄聽的真切,低聲罵了句,“這家夥也太不要臉了。”

心裏更是後悔,他就一天沒陪着澈哥居然就發生了這種事。

結了車錢就要下車,動作忽的一頓,轉眼看向褲兜裏的啤酒灌。

笑容逐漸危險。

司機詫異的從後視鏡裏看着車外正往自己身上,頭發上潑着啤酒的藺澄。

不遠處還有一對感覺事情很複雜的男人。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一腳油門離開了。

身處弱勢的殷澈不見絲毫慌亂,即使模樣有些狼狽。

“施嘉年,你真可悲。”

施嘉年只覺得心髒一緊,殷澈憐憫的目光和譏諷上揚的嘴角,簡直是把他的驕傲和尊嚴都踩在了地上,用力踐踏。

“我可悲!殷澈......”

施嘉年的話沒說完,殷澈瞳孔猛地一縮,一條筆直的長腿帶着爆發性的力量從他的身前踹了過去。

帶起的風甚至拂動了他額前的碎發。

禁锢他身體的手臂松開了,緊接着是濃重的酒味撲了過來,他擡起眼,一張暈着紅暈的臉,一雙藏着星辰的眼,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俯下的姿勢充滿侵略性簡直像是要親吻他一樣。

忽的靠近。

近到兩人的鼻尖都碰到了一起,藺澄的手臂撐在車上,如同一個牢固的擁抱圈着他。

“澈哥,我回來了。”

口齒不清的人狗狗似的和他蹭了蹭鼻尖。

殷澈只覺得自己好像被這酒味熏迷糊了,突然心跳加快,渾身燥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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