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把澈哥往溝裏帶
兩人出門上車後, 藺澄瞥了眼眉頭緊皺的殷澈,心底偷笑。
他當然不是不親了,怎麽可能不親, 天塌下來都得親, 只是他想要澈哥更放得開一些, 所以他得換換地圖,找找不一樣的感覺。
“澈哥。”他壞心眼的故意叫了一聲。
正在琢磨着早上突然不親親了這件事的殷澈,被他叫的心咯噔一下,緊張的舔了下嘴唇,難道現在要親親了?
表情卻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嗯?”
“澈哥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大好啊。”藺澄明知故問。
殷澈嘴角向下壓了壓, “沒有。”
“哦,那就好, 我看澈哥心不在焉的還以為澈哥心情不好。”
“沒有,你想多了。”
殷澈說完雙手在胸前一抱, 向車門那面偏過身, 留給藺澄一個後腦勺,一副結束話題的架勢。
藺澄瞧着他垂在後面的鏡鏈, 很想把手伸進去,把人勾過來。
不過為了自己的大計, 他忍了,也沒在繼續逗殷澈。
殷澈看着窗外,越想越生氣, 不親親他當然也願意, 當初也不是他非要親親的, 可是要親親的是你, 不親你也得給個說法才不親吧!
現在這樣算什麽!
“澈哥, 到了。”
“知道,我的公司我還是認得出來的。”殷澈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甩開車門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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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澄:“......”
怎麽了?這麽生氣?
他并沒有意識到他的澈哥,會因為親親生這麽大的氣,快步跟上。
“澈哥,公司出什麽問題了嗎?”藺澄想不到別的可能,一定是公司的事情,估計還是大問題,不然澈哥這樣性格的人,不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沒有,別亂說這種話。”
殷澈先一步邁進電梯,回身,手指照着藺澄的胸口一點,把要跟進來的人推了出去。
“滿了,你等下次吧。”
一個可愛的小胖胖正好趁着這個時候上去了,電梯這下真的滿了。
藺澄狗狗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殷澈,澈哥把他推出來了!
殷澈冷着張臉扶了下鏡框,電梯門緩緩關上後,他又垂眉搭眼的低下了頭,搓着推了藺澄的那根手指,心裏嘆了口氣,自己的行為也太幼稚了。
這不是欺負小朋友嘛。
電梯外面,藺澄還是無法相信,澈哥為什麽這麽對自己?好傷心......眼睛眨巴了兩下,把要掉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
“小澄,今天怎麽自己啊?”
夏曉夏打着招呼走了過來,就好像之前的尴尬,還有他這些日子躲避藺澄的舉動都沒發生過一樣。
藺澄心情不好,夏曉夏在他這裏還有前科,應付的笑都擠不出來,只盯着電梯,極其敷衍的“嗯”了聲。
夏曉夏也不在意,桃花眼依舊帶着些貪婪的,色眯眯的瞄着藺澄的好身材。
橫着挪步又往藺澄身邊湊了湊,明目張膽的打量着藺澄的臉。
“小澄你長的這麽可愛是遺傳了爸爸還是媽媽啊?年紀輕輕就能在咱們公司當特助,叔叔阿姨都很高興吧。”
藺澄的團團臉在一瞬間繃出了明顯的下颚線,一看就是咬緊了後槽牙。
他三歲的時候媽媽就去世了,說句不孝心的話,如果不是有媽媽的照片,他甚至都不大記得媽媽的樣子。
父親一個人把他拉扯到了十三歲,十年,一個人的童年,他沒有感受到母愛,而父親不善言辭,他知道父親愛自己,但木讷的性格讓父子之間的感情總是有些沉重和尴尬。
十三歲那年,父親帶他見了嬌姨,那是一個美麗又善良的女人。
他剛剛感受到一些母親的溫暖,轉年飛來橫禍,父親因為一場意外,亡于車禍,但嬌姨并沒有扔下他。
他下定決心以後要掙大錢,要為她養老送終。
但厄運沒有放過他們,嬌姨到了他們家的第三年,被病魔帶去了天堂。
當時面對殷叔的邀請時,他心裏是猶豫過的,他覺得自己可能天生帶煞,命犯孤星,所以他的親人才會一個又一個離去。
可他不得不承認,剛剛16歲的他還太懦弱,害怕,他無法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家,無法獨自一個人生活。
他自私的接受了。
所以這三年來他對殷澈生活上事無巨細的照顧,除了喜歡這個人之外,他是真的擔心,擔心自己會給他帶來噩運,而澈哥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所以他格外精心。
這幾年看着身體逐漸變好的澈哥,他的心裏有一種解脫,負罪感也逐漸減少。
像是在證明着什麽一樣,看吧,即使和我在一起,他也好好的活着。
所以說,他不是克星,媽媽,爸爸還有嬌姨真的不是他克死的。
“小澄,電梯到了。”
夏曉夏甜膩的聲音,把藺澄從自己的世界裏拉了出來,沒人知道這個看着可愛陽光,又積極向上的大男孩,這些年心裏有着怎樣的壓力。
他看了眼夏曉夏,眸子裏的寒意讓對方臉上的笑意都凍住了。
再之後,夏曉夏什麽都沒問,他從藺澄的反應中已經确定了,看來何夢打聽的沒錯,他果然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被機器人收養的孤兒,然後又被機器人睡了。
夏曉夏的眼底閃過一絲鄙夷,嫌棄。
機器人看着道貌岸然的居然做這種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只可惜,被他這個正義人士知道了~
殷澈正準備去會議室開會,就瞧見藺澄和夏曉夏一起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腳步一頓,身後跟着的斐知秋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開口喊了聲,“藺秘書,過來準備開會。”
藺澄和夏曉夏聞聲一起轉頭看了過去,殷澈已經走了,斐知秋朝藺澄勾了勾手後也跟了上去。
夏曉夏若有所思的盯着殷澈的背影,嘴角輕蔑的挑了下,轉身打卡去了。
藺澄定定的站在原地,瞧着殷澈高挑細瘦的背影,他還是不太習慣被提起父母,因為每次被提起大多都伴随親戚們的指責和咒罵。
所以才會沒有一個親戚願意收留他。
不過還好,他還有澈哥,如果是那些親戚的厭惡換來他這輩子遇見澈哥。
那麽他願意受着,他接受那些莫須有的指責。
用力擦了擦眼睛,快速打完卡之後就去了會議室,推開門,目光精準的在十幾號人中鎖定了殷澈,對方淡淡看了他一眼後就移開了視線。
他拿着小本子坐在殷澈身後,貼牆邊的椅子上。
他其實來參加會議沒什麽意義,但既然是來體驗生活的,殷澈就都帶着他了。
會議一開就開了一個多小時,藺澄因為之前的事兒心思有些跑了,剛開始還認真的記着筆記,記着記着就開始畫上畫了。
越畫越專注。
而會議因為一位提案者的數據出現了一點錯誤,不得已暫停了下來。
提案者緊張的和小組成員重新計算着,整個會議室的氣氛一下就變得緊張,安靜。
這一安靜,藺澄唰唰唰動筆的聲音就格外明顯。
不少人都偷瞄了過去,就見那位空降的年輕特助一條長腿曲起,本子壓在膝蓋上,彎着腰,簡直像是畫報模特,模樣十分任真,但很明顯認真做的事情和會議毫不相關。
殷澈雖然沒回頭,但他也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和大家的眼神。
眸子一沉把筆記本合上,“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下次我希望可以看到準确的數據。”
正在重新計算的提案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殷總放心,下次一定會是絕對準确的數字。”小組成員也都是低着頭,不敢吱聲。
殷澈:“好了,都散了吧。”
大規模的人員行動終于引起了藺澄的注意,停下筆,還以為只是正常的會議結束,起身來到殷澈身旁,“澈哥。”
殷澈沒有開口,一直等最後出去的斐知秋關上了會議室的門,他才敲着桌子,“夏曉夏又有事找你幫忙?”
藺澄不開心的搖了搖頭,在邊上的椅子坐下,“沒有。”
殷澈看他蔫頭耷腦的,心裏就是不舒坦,“那他是怎麽你了,還是又和你說一些他男朋友的事情,讓你也跟着難過,心疼他了。”
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他的語氣酸成了檸檬。
藺澄狀态不好也沒聽出來,又搖了搖頭,“沒有,就是他突然問起了我父母的事情。”
殷澈眉頭一皺,這才知道自己想錯了,身子一扭帶着椅子轉向藺澄那邊,“他問這個做什麽?”
藺澄還是搖頭,“不知道,特別突然,打完招呼後就提起來了,說什麽我長的這麽可愛是像爸爸還是像媽媽,我在這裏工作,父母是不是很驕傲。”
他越說越難受,尤其是在殷澈身邊,他更不用裝作堅強,先前忍住的眼淚也掉了下來,砸到他幹淨的鞋面上。
殷澈對他的身世當然非常了解,他隐約感覺到藺澄不喜歡談這個,并對此總有一種愧疚感。
可是他想不明白,他當時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又沒做錯過什麽事,他的父親死于車禍,生母和繼母亡于病故,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他為什麽要自責?
但是他怕傷到小朋友的心,所以從來沒問過,每個人都有只屬于自己的秘密和心事,無論是什麽樣的關系,界線感還是要有的,如果他願意說,他自然會說給你聽。
心疼的揉了揉藺澄的腦袋,“想叔叔阿姨了,我這兩天把工作安排一下,抽個時間陪你一起去看看他們。”
藺澄哽咽着“嗯”了聲,像是小動物一樣,“澈哥我想抱抱你。”
他都這麽可憐了,殷澈哪還狠得下心拒絕他,更何況更親密的事都做了,而且還是每天,雖然今天沒做。
他甩了下頭,甩走這個不合時宜的想法。
起身來到藺澄身前,把人抱住,“抱五分鐘就出去,好不好。”
藺澄靠在他懷裏,緊緊的抱住他,聽話的“嗯”了聲。
倆人都沒有說話,時間分分秒秒的走過,藺澄安安心心的抱着他的澈哥,只想這樣一直永遠的抱下去。
殷澈一下下撫着藺澄的腦袋,聽着藺澄漸漸收斂的啜泣聲,除了心疼之外還有一種安穩、安心的感覺。
很奇怪,他那麽怕麻煩的一個人,居然從來沒厭煩過藺澄的哭泣聲。
當兩人前後腳的從會議室裏出來時,不少人都偷摸的伸長脖子盯着,等殷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藺澄也回到自己的座位,才悄聲交談起來。
“啧啧,機器人就是狠,對自己的養子都這麽嚴厲,開會的時候溜了會兒號,就給單獨留下訓這麽半天,看看這眼淚叭嚓的,啧啧,真可憐啊......”
何夢感嘆着,機器人居然舍得讓那麽可愛的年輕人哭,不愧是機器人。
夏曉夏聽着他的話,只想笑。
留下來訓話?呵……
怕是留下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吧,不過沒想到機器人的身板居然能弄哭藺澄。
心裏啧啧兩聲,不知道藺澄做過0之後還會不會當1了。
他也和其他人一樣,覺得殷澈這種性格,這麽有錢絕對不會養別人,睡自己。
這麽一看,只有殷澈的親爹,認為他是被睡的那一個。
上午的時間走的很快,藺澄和殷澈吃完午飯後就準備睡午覺了,殷澈經過上午藺澄那麽一哭,他再一忙,本來都忘了親親這件事。
現在獨處在狹小的環境內,他又突然想起來了,心跳的頻率一下就亂了。
藺澄依舊脫的只剩一條內褲,簡直拿這裏當家一樣自在。
躺上床後,拍了拍旁邊,“澈哥,快過來。”
殷澈:“……”突然想給他配個小手帕。
他背對着藺澄躺下,沒過兩分鐘,狗爪子就拽了下他的肩膀,暗戳戳的。
眼皮下的眼珠不安的亂轉着,他有一種預感,讓他緊張的不敢開口發問。
“澈哥,你幹嘛不理我啊?”
殷澈的手在心髒上按了按,松開咬着的嘴唇,“不睡覺,亂動什麽。”
“澈哥,今天還沒有親親。”軟綿綿的聲線,說着吓死澈的話。
殷澈不敢面對現實的眼睛猛地睜開,他的預感成真了,但他卻更加震驚,說話都跑調了,“你要在這裏?”
藺澄直接上手,輕輕松松的把不肯轉過來的人,給掰了過來。
被迫翻了個身的殷澈還處在慌張中,藺澄的眼尾還有些紅,就像他曾經說過的那樣,小哭包哭的多厲害都不會變醜,反而哭紅的眼睛平添了一股平時沒有的風情。
少了些可愛,多了些勾人。
只是他怎麽敢提出這麽大膽的事情。
“別胡鬧,早上在家不親......咳......”殷澈差點把親親兩個字說出來,紅了耳朵把話咽了回去。
訓斥般的教訓道:“早上在家的時候不做,跑公司來做這種事,我看你是瘋了。”
藺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輕輕搓磨着,一點都不怕他,反問道:“在家親了這麽多天,澈哥喜歡上我了嗎?”
殷澈耳朵的紅色開始往臉上蔓延,羞恥的不行,“那和在什麽地方也沒關系。”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說話時都壓低了聲音,做賊一樣。
藺澄注意到他這一點,有被可愛到,但現在不是逗澈哥的時候,正事要緊。
“當然有關系了,在不同的環境下有不同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在家裏澈哥太習慣了,所以沒有心動的感覺,而且——”
藺澄說着手上用力,霸道的把殷澈按進自己懷裏。
殷澈短促的驚呼了一聲,被他突然的動作吓到,下意識的往門口看去。
“澈哥放心,沒有人會私自進來的。”
藺澄繼續蠱惑他,“我也是想讓事情能夠盡快的有所發展,嘗試不同的方案來解決問題,在工作中不是很正常的嗎?”
殷澈的手抵在藺澄的胸口上,放松狀态下的肌肉出乎意料的柔軟,他的指尖都微微陷了進去。
他快要被藺澄的體溫燙暈了,這人簡直就是個小火爐,他竭盡全力才保持住腦袋的清明,思考藺澄的話。
第一:現在是休息時間,也不算是占用工作時間,做一些**那種事情。
第二:只是和之前一樣的親親,換個地方而已,不算過分的要求。
第三:新鮮的環境的确能給人帶來不同的感覺,小澄說的有道理。
第四:這裏是安全的空間,完全不用擔心被撞見。
第五:所以這就是早上沒有親親的原因,小澄不是什麽都不說就結束了這件事情,是自己誤會他了。
殷澈的思考方式幾乎注定了,他會被藺澄忽悠到手。
藺澄瞧着他的态度有所松動,又稍微的往裏添了一把柴火,“澈哥,開始吧,一會兒午休時間該結束了。”
殷澈又瞄了眼門,這才接受了他這個提議,習慣性的閉上眼睛。
藺澄卻不打算這樣就開始,“澈哥,過來點兒,我親不到你。”
他明明可以湊過去,但是他就是想讓殷澈主動靠過來,他要讓澈哥慢慢習慣這種事情。
殷澈為難的睜開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陰影,如同水面上晃動的山巒倒影,充滿着慌張。
藺澄也不催,也不動,時間一點點的耗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殷澈咬着嘴唇緩慢的往藺澄那邊挪了挪,抵在藺澄結實胸膛上的手默默握緊。
但他躺下的時候有點往下,挪過去後額頭和藺澄的下巴一般高,根本無法接吻。
“澈哥,把頭擡起來。”藺澄好聽的低音炮,自帶蠱惑功能,他雖然也快忍到極限了,但他還是不就範,就要一步步把他的澈哥往溝裏帶。
殷澈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他性感的喉結,因為說話上下滾動着,甚至可以感受到手下胸腔的震動。
按在他腰上的手掌稍稍用力,“澈哥,擡頭。”
殷澈在藺澄的催促中,只剩下一個想法,快點開始才能快點結束,他深吸口氣雖然下定決心,但擡頭的動作卻是非常緩慢。
藺澄一直在垂頭等他,等他頭頂柔軟細密的發掃過自己的下巴,等他橫山卧水的眉眼羞嗒嗒,顫巍巍的和自己對視,等他高挺的鼻梁緊張的皺起,等他已經學會張開的嘴唇主動湊過來。
像是第一次離巢的小鳥兒,緊張,不安,但又不得不。
唇齒相碰,腦袋轟然。
藺澄不再壓抑自己,在家以外的地方,在幾百人的樓層內,在狹窄的空間裏,在他們只能緊緊相擁才不會掉下的床上。
他動情的吻着自己深愛的人。
聽着澈哥情動不已的喘.息聲,感受他因為緊張而緊緊貼近自己的舉動,寬大手掌下,隔着衣服都可以輕易感覺到這個人的單薄,脆弱。
他凸起的脊椎骨節,和依舊沒有任何進步的吻技,都成了最好的催.情藥。
藺澄撐起身,以掌控的姿态不斷加深這個吻。
和平時站在家裏的走廊上不一樣,現在他們接吻的地點非常合适,以至于期間藺澄甚至結束了這個吻,讓殷澈自由呼吸了一陣後,又第二次吻上,殷澈都沒有注意到。
說好的每天一個親親,變成了沒有結束的親親,一次又一次,窒息了停止,然後再繼續,不斷反複。
整個午休時間,他們就這樣一直接吻着。
殷澈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移到了藺澄寬闊的後背上,直到提醒午睡時間結束的鬧鐘響起,他迷迷糊糊的腦袋才清明了些。
閉着的眼睛猛地睜開,看到眼前的藺澄時,他又是一愣,對方微斂着眉目,可愛的臉龐被情.欲染成了性感的模樣。
他的心又怦怦怦擂鼓一樣響了起來,蓋過了接吻時發出的讓人害羞的聲響。
鬧鐘又響了第二遍,就見藺澄掀起了眼皮,眼底充滿不耐,性感和危險的兇性明晃晃的落進殷澈的眼底。
殷澈覺得自己好像都不認識他了。
藺澄居高臨下的眼神十分睥睨,梨渦卻笑出了寵溺,在殷澈的嘴唇上嘬出一聲響,餍足的趴在他身上。
“澈哥,你和我接吻還走神,很不尊重人哦~”
他懶洋洋的說着,還在把玩着殷澈的手指。
鬧鐘第三次響起,殷澈徹底清醒了,沒有什麽力氣的推了他一下,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還有些喘,“起來了闌椨。”
“真想有一天可以什麽都不做,就和澈哥這樣抱着躺一天。”
藺澄撒着嬌。
殷澈的眼睫抖了下,心裏嘀咕了句,我才不信你會什麽都不做。
“那是在浪費人生。”
“和澈哥在一起的時間,就是我人生中最有意義的時間。”藺澄說着,出其不意的在殷澈的臉蛋上嘬了一口,這才偷笑着爬了起來,下床穿衣服去了。
殷澈沒有準備的被他的情話,撩的心頭老鹿亂撞。
“澈哥,我去打卡了。”藺澄穿好衣服就見殷澈捂着胸口,湊了過去,“澈哥怎麽了?不舒服嗎?”
殷澈放下手,看了眼時間,從吃完飯到現在,整整四十分鐘,他們就一直在做同一件事情。
而且還是親親這種對人生毫無意義的事情。
他對自己感到失望,居然如此不節制,稍微有些遷怒眼前的罪魁禍首,“做四十分鐘這種讓人呼吸紊亂的事情,沒有人會舒服的。”
“我就很舒服啊,我可以和澈哥親到天塌地陷。”
殷澈:“......”
你當然舒服了,被親到喘不上氣的人又不是你,被奪走空氣的人又不是你。
“你打卡要遲到了。”指責的話殷澈還是沒有說出口,搶不過對方是自己的問題,他就不信了,下次!下次他一定要占上風。
手突然被抓住,“希望澈哥可以早一點喜歡上我。”
藺澄親吻了下殷澈的手背,這才開開心心的打卡去了。
結果他剛打開門,就站定在了門口。
斐知秋敲門的手差點敲到藺澄的臉上。
兩人視線相對,都是十分的平靜,藺澄從容的反手把門關上,拉着斐知秋走了兩步,“斐哥,你可以五分鐘後再過來嗎?”
斐知秋看了眼手表,什麽都沒問,“可以。”
藺澄不禁感嘆,“斐哥,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斐知秋舉起自己的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十分惹眼,“我有家室了。”
藺澄眼巴巴的瞧着,“……”心裏好酸。
不服氣的道:“我也有。”
斐知秋難得的露出點其它面目,得意的拍了下藺澄的肩膀,“年輕人,加油。”
他這幅驕傲的模樣氣的藺澄恨不得沖進休息室,把澈哥抱出來,當着他的面啃兩口。
委屈的癟癟嘴,“斐哥,我好像又沒那麽喜歡你了。”
斐知秋放下手,“謝謝你,讓我的飯碗可以捧的更牢固一些。”
不再繼續在藺澄這浪費時間,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藺澄一聽這話,果然斐哥察覺到了,不過他和澈哥的關系那麽好,知道了也沒什麽。
還什麽都不知道的殷澈整理了下衣服後,覺得自己應該沒什麽問題了,這才出去。
沒過一會兒,斐知秋進來了,見到殷澈紅豔豔,比平時飽滿了些的嘴唇,默默的低下了頭。
心裏默念着:我早已失明多年,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殷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落枕了嗎?”
斐知秋:“殷總放心,我用正确的姿勢午睡,不會落枕。”
殷澈:......
殷澈雖然大學的時候就和斐知秋認識,對方還是比他大兩屆的學長,但這麽多年過去了,斐知秋有時候說的話他還是無法理解。
于是他換了個話題,“把這幾天的工作重新排一下,空出兩天的時間,再聯系一下心髒方面的醫生,不要讓小......藺秘書知道。”
“好的,快到和許總約定的時間了,是在辦公室裏見面,還是會客室。”
作者有話要說:
殷澈:點燃了奇怪的勝負欲
藺澄:下一次開發哪塊底圖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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