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來自澈哥的獎勵
隔壁的夏曉夏, 瞪着一雙充滿惶恐的眼睛,根本不聽警察同志說話,自顧自的重複着自己沒有敲詐勒索, 說着殷澈和藺澄的種種罪行。
兩位警察交換了個眼神後, 其中一位把手上的東西就砸到了夏曉夏的身前, 東西意外的砸到夏曉夏的手上,雖說就是個本子,也吓的夏曉夏哆嗦着把手收了回來。
不安緊張的往本子上看去。
入眼的就是他和殷澈的轉賬記錄,之前那幾個零有多讓他興奮,現在就讓他有多心慌。
不自覺的擡起手,翻了下去。
還有他和殷澈的聊天記錄。
對面的警察敲了下桌子, “五百萬,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夏曉夏如同被本子燙到了手一樣, 用力的扔到了一邊去,淚漣漣的看着警察, 不再像之前那麽瘋狂, 可憐了很多。
“我沒有,他、他要我幫他隐藏秘密, 所以他才給我的錢,我們這是互助互惠, 我也不是單純的平白無故的就收他的錢,是這個道理吧?”
警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吓得他把脖子縮了下。
“互惠互助?互惠互助是雙方自願且不違法的行為, 你這種就叫做敲詐勒索, 這筆五百萬你可是實實在在的收了!”
雙手在桌子上一撐, 鋒利的目光下容不得一絲違法犯罪行為, 盯着夏曉夏。
“除此之外, 你還意圖威脅對方,給你升職加薪。”
夏曉夏面如死灰,眼淚無聲無息的往下掉,他近乎絕望,事到如今,他不怎麽好用的腦袋終于轉明白了,殷澈是一步步給他下套。
從他的問話,以及給自己打錢,還有故意和自己說什麽升職的事情。
他都是有準備的,引着自己往他挖好的坑裏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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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高高興興的跳了進去,還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
想通後先是後背冒出了膽寒的冷氣,緊接着又因為憤怒想拼個魚死網破,他像是魔障了一樣。
“他、他殷澈和未成年發聲性.行為,他也犯法了,你們也要把他抓起來,而且那個藺澄他要強.奸我,我的裸.照還在他的手機裏。”
就在這個時候,隔壁審訊藺澄的一位同志,過來敲了下門。
夏曉夏的眼珠緊張的跟着審訊他的警察轉着,兩位警察交接了一個本子。
審訊他的警察回來後,坐下問道:“你說對方要強.奸你?也就是意圖行動,最後沒有成功。”
夏曉夏懵懵的點了下頭。
警察把手上的本子遞給了他,夏曉夏一看,半天沒有擡起頭,是他和藺澄的聊天記錄。
“你主動約他是為了什麽事情?你們之間是什麽關系?你約他之前想沒想到過他可能對你實行強.奸行為?最後你是如何逃脫的?裸.照是他強迫你拍的?還是你自願的?你給他發的照片又是什麽意思?”
警察一連串的問題抛出來,夏曉夏的腦門上都是汗,嘴巴一直抖着,沒抖出一個字來。
隔壁
“我也不知道他給我發這張照片,又要和我談談是什麽意思,但是之前他遭遇男朋友家暴,我曾經出于同事的立場,幫他報過警。
我想着這次,有沒有可能還是家暴的事,所以我就去了,至于什麽強.奸,□□,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說。”
藺澄慢條斯理的解釋着,“而且,這張照片兩位同志也看見了,我有喜歡的人。”
夏曉夏的頭發像是水洗的一樣,一眼掃到自己手臂上被藺澄扭出的青紫,激動道:“你們看!這就是他打的!他對我實施暴力!”
藺澄做出一副猜想的樣子,“他身上的确是有些傷,可能又是被他的男朋友給......”
他露出一個同情的表情,“一個人長期遭受家暴,情感抑郁,可能是一時情緒失控,産生了錯覺吧。”
“我沒有什麽前男友!”
夏曉夏吼着站了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警察用力一拍桌子,“坐下!無論是你報警,還是警察出警,都是有記錄的!你要是沒有家暴的男朋友,為什麽會報警!還是以這個理由去聯系藺澄!”
“我......”
夏曉夏站不穩的跌坐了回去,我了半天也我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算是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警察:“而且對方的手機裏根本沒有什麽你的裸.照!”
又是一記重擊,夏曉夏茫然的嘀咕着,“不可能啊,他明明照了的。”
“再不坦白交代,實話實說,對方是可以告你诽謗的!”
敲詐勒索,诽謗,一個個罪名砸下來,夏曉夏腦袋嗡鳴着刺痛着,視線都是模糊的,腿軟的跪了下去。
警察過去拽他,“你幹什麽你!別搞這些!”
夏曉夏痛哭着,他害怕了,“我求求你們了,錢我還一分都沒花,我現在立刻我就還給他,你們讓我和他說說,我去求他,他不起訴我,不就沒問題了嘛。”
他看着警察的眼神,充滿希望又充滿絕望,極其矛盾。
警察嘆了口氣,“你們這些人對法律毫無敬畏之心,去想觸碰法律的底線,祈求法律的寬容。”
真是可憐可悲可恨!
隔壁
警察舉着藺澄和殷澈的那張親吻照,“你們是什麽關系,希望你可以實話實說。”
“他是我喜歡的人。”
“根據夏曉夏提供的消息,殷澈在你未成年的時候就收養了你,并存在不正當的關系,我希望你可以實話實說,法律會保護你。”
藺澄身體前傾,手臂搭在桌上,态度認真,“警察同志,我願意配合您做任何調查,我想我們每個人的資料,你們都可以調查出來。
殷澈并沒有收養我,按理說,前提條件已經不存在,後續控訴則完全不成立。
但我還是願意解釋說明,我們的确是在我未成年的時候就在一起生活,但和沒有血緣關系且不在一個戶口上的未成年在一起生活,不代表他們之間就發生了什麽。
同樣不能因為對方在我未成年的時候就和我居住在同一屋檐下,而剝奪我現在作為一個成年人,追求愛情和幸福的權利。
所有的一切都是夏曉夏的一面之詞,他想以此威脅我們,獲得利益,實際上他也的确這麽做了,而這張親吻照的拍攝時間,就在前幾天。
兩個沒有任何親屬關系的成年人,接吻應該是不犯法的吧。”
他的語氣很平靜,陳述着自己的想法和情況,“殷澈先生出于善良照顧我,照顧一個孤兒,他的善良不該被揣測,懷疑,指責,這是對他的侮辱。
我可以保證,我和殷澈先生在我未成年時,什麽事情都沒有,甚至是一句超過道德底線的話,一個超過道德底線的舉動,都沒有做過。”
他說的坦坦蕩蕩,事情也的确如此,雖然他對殷澈的愛意洶湧,但是他不會在未成年的時候就去勾引澈哥犯錯,他愛他,怎麽舍得。
而澈哥對自己更是堂堂正正,在自己未成年之前。
外面
殷澈正在和施嘉年解決車的事情。
“明天我會叫我的秘書聯系你。”
說是解決,殷澈也不過是冷冰冰的說了這麽一句,施嘉年的朋友暗戳戳的對着眼色,心裏為施嘉年掬了一把同情淚。
殷澈轉身就要離開,即使是在等藺澄,他也不想和施嘉年坐在一個桌子前。
施嘉年見他要走,猛地站了起來,身體還被酒精侵蝕着,搖晃了下扶着桌子才站穩,“小澈,你就這麽讨厭我嘛,讨厭到一句話都不願意和我多說。”
他的朋友又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蹙眉去拽他,“別說了,你還嫌臉丢的不夠。”
“我做了這麽多事,還不是因為我喜歡你!”施嘉年推開朋友,吼了出來,眼淚也沒出息的掉了出來。
被推開的朋友氣的罵了一句,“艹!真特麽丢臉,懶得管你!”
氣洶洶的走了。
殷澈停下轉身,冷淡依舊,“做了這麽多事,呵,的确是做了挺多,我受不起,請收回你寶貴的喜歡。”
施嘉年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還剩下的那個朋友,一臉無奈的拽着他往出走。
“警察叔叔,我們這個已經談好了,我們就先走了,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住,對不住。”
施嘉年被殷澈的一句話,怼的徹底酒勁上頭,迷迷糊糊的被他朋友拖走了。
藺澄正好也出來了,殷澈臉色瞬變,從冰冷到關心快步走了過去,抓住藺澄的手臂,“沒事吧?”
“澈哥,我沒事,讓你擔心了。”藺澄的心底一片柔軟。
“沒事就好。”殷澈提着的心放了回去,手不自覺的随着感嘆又拍了兩下,然後被藺澄握住。
十指緊扣,兩人對視一眼,藺澄眼神明亮純粹,殷澈下意識的瞥了眼旁邊的警察,心裏糾結了下後,沒有甩開藺澄的手。
這個時候,他需要自己。
藺澄的體溫一點點溫暖了殷澈冰冷的手掌,他們無視了所有注意的視線,藺澄深情的看着表情不大自在的殷澈和他紅到脖頸的皮膚。
心像是掉進了蜜罐裏。
夏曉夏是被警察扶出來的,他看到殷澈後,瞬間來了精神撲了過去。
藺澄反應迅速,把殷澈擋在了自己身後。
“殷總!我錯了!我求求你,不要起訴我!藺澄,都是我的錯,是我貪心,是我不知好歹,我求求你們了......”
他說着都要磕頭了,警察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殷澈從藺澄身後走了出來,“我不會起訴你。”
夏曉夏哭喊求饒的聲音戛然而止,雖然這是他的希望,但沒想到殷澈居然這麽輕易的就同意了。
“但你這是刑事案件,不是我不起訴就沒事的,不過,如果你願意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出來後,我願意為你提供一份體面的工作。”
殷澈到底是心軟,沒有狠到底。
夏曉夏剛才在裏面已經被警察普法了,但殷澈不起訴,還是能減少些對他的懲罰的,此時此刻他的心情複雜到難以辨認到底是什麽感覺。
“謝謝......”
沒人知道他這句謝謝是真情還是被逼無奈,失魂般的跟着警察離開了。
藺澄看着夏曉夏的背影,和殷澈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問道:“澈哥,他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嗎?”
“符合罪行的懲罰,不叫嚴重,叫合情合理。”
車沒法開只能先扔這,明天交給斐知秋解決,兩人向路邊走去,準備打車回家。
藺澄還是覺得有些不大舒坦,明明白天還是個光鮮亮麗擁有自由的人,一轉眼就......
夏曉夏還這麽年輕,雖然他的确該受到處罰,但是......打他一頓再罰些錢,關個十天半月的,人也能長記性。
“澈哥,沒有什麽別的辦法嗎?會不會太嚴重了?”
殷澈放下要攔車的手,看着被夜風吹起劉海的年輕人,“小澄,善良是好的品德,但是善良也需要底線,而且偷一百塊還一百塊那不叫懲罰,那叫零成本犯錯,只有偷一百塊還一千塊,一萬塊,才叫懲罰,人們在犯錯之前才會有所忌憚,猶豫,最後放棄。”
他很嚴肅認真,“如果我今天沒有報警,在五百萬,升職都得逞之後,你覺得他會停手嘛。
因為是我,這五百萬大家覺得是小錢,但如果換作普通人家被勒索五百萬,這個普通人家面對的将是什麽樣的情況。
難道同等金額下,因為受害者有錢,違法者就可以得到較輕的懲罰嗎?
當一個人選擇犯法,就是把自己以後的人生交給了法律所處決,從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對自己人生的控制權。
所以——不要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藺澄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澈哥,你別這麽盯着我,好像我犯法了一樣,我害怕,澈哥說的對,是我目光短淺,回家吧,回家吧。”
他擡起手攔車。
殷澈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到家後,剛進門,藺澄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澈哥,你說要獎勵我的,你要獎勵我什麽呀~”撒嬌上挑的尾音,只聽聲音的話,還以為這是個奶團子。
殷澈沒回答,走到沙發邊坐下,藺澄剛要貼過去。
“站好。”
藺澄狗狗眼眨了眨,雖然不知道怎麽了,但還是老實的在殷澈身前站好。
殷澈習慣性的交疊着雙腿,身體後仰,微微擡頭一言不發的看着藺澄。
藺澄被看的發毛,忍不住開口道:“澈哥,現在這是什麽獎勵?”
“獎勵要等到懲罰之後,我記得某人可是和我說,晚上要和同學一起聚餐的?你什麽時候有一個叫夏曉夏的同學了?”
藺澄本來還抱着僥幸的心理,以為晚上鬧的這麽厲害,澈哥會忘記這一茬。
垂在腿邊的手摳着褲子縫,“我是不想給澈哥添麻煩,而且我很好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哦~有多好,具體是怎麽解決的,說來聽聽。”
殷澈的語氣明明沒有變,但藺澄就是覺得現在自己的處境很危險,他幹的事哪裏敢說。
垂着腦袋,狗狗眼骨碌碌的轉着。
“我,我就是去和他好好談了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試圖用愛與和平感化他。”他越說越沒底氣。
就聽殷澈哼笑了聲,“所以就感化出一個強.奸犯和拍裸.照的罪名。”
藺澄:......
完了,我可能要廢。
“澈哥被他威脅勒索,為什麽都沒有告訴我?”
“別岔開話題。”
藺澄擡起頭,“我這不是岔開話題,是因果關系,我本來都感化好他了,但是他突然被警察抓走,并且知道了是澈哥你報的警,所以再次黑化,把我牽連了進去。”
緊張的瞄着殷澈的臉色,心想澈哥你先別生氣,我下一步就該承認錯誤了,我得迂回一下。
殷澈臉色一板,“你這麽說,是我害了你了?”
“不是!”
藺澄斬釘截鐵的否認,動作熟練的撲了過去,坐在地上抱着殷澈的腿。
“是我的錯,我應該在被威脅後,就第一時間告訴澈哥的,但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我想自己解決,證明自己,但是事實證明我不行。”
他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
“就算不告訴澈哥,我也應該做出和澈哥一樣的判斷,報警才對,但是我不敢,我害怕,我怕照片被更多的人看到,我害怕他們懷疑澈哥對未成年出手,我怕他們強制把我們分開。”
他說着已經淚流滿目,“澈哥,你說的對,我就是個笨蛋,嗚嗚嗚——”
他把頭埋在殷澈的腿上,痛哭出來。
“我進審訊室的時候其實好害怕,但是我知道我根本沒做過那些事,所以我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事實證明,好人是不會被冤枉的。”
他又擡起頭,可憐巴巴的,卷長的睫毛上都挂着搖搖欲墜的淚珠。
“澈哥,我讓你失望了是不是,你要趕我走嗎?”
殷澈的心被他的話觸動,突然驚覺,藺澄好像經常問自己這個問題,只要自己不高興,或者訓斥他的時候。
他就會問自己會不會趕他走。
藺澄拿起殷澈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放,這個示弱,讨好的動作再次讓殷澈的心震了下,掌心下是他逐漸失去溫度的淚水。
“澈哥不是還欠我一個獎勵嘛,我什麽都不要,我只要澈哥不讨厭我,不趕我走。”
明明是個身高體健的年輕男人,此時此刻卻像個孩子一樣無助又可憐的祈求着。
殷澈看他不斷把臉,一下下往自己的掌心上貼,他的一字一句,都讓殷澈的心針紮一樣的疼。
他這三年來會不會一直都是這樣,時時刻刻擔心有沒有惹自己生氣,有沒有讓自己不開心,會不會不要他,随時把他攆出去。
他每天其實都生活在不安和恐懼之中,看着自己的臉色,盡力讨好自己,是這樣嗎?是這樣吧......
殷澈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心疼的他胃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疼。
指尖溫柔的擦去藺澄臉上的眼淚,“小澄,我給你獎勵,真正的獎勵。”
他該得到一個獎勵,從自己這裏。
藺澄懵懵的看着他,不敢相信,明明之前還和自己生氣,怎麽突然之間不但原諒自己了,還要給自己獎勵。
殷澈揉了下他的腦袋,“你乖乖回去睡覺,澈哥明天就把獎勵給你,好不好?”
藺澄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是他感覺的到澈哥沒有讨厭他,他也就安心了,今晚需要乖巧一點,不再纏着殷澈。
“好,我都聽澈哥的。”
從地上爬了起來,“澈哥,你也回去睡覺吧。”
兩人各自回到房間,藺澄還是沒琢磨明白,自己剛才做了什麽?也沒什麽特別的啊,還是平時慣用的招式——賣慘三件套,停不下的眼淚,真誠的認錯,以及努力讓自己可憐。
不過,澈哥會給自己什麽獎勵?
不會要把自己綁上絲帶蝴蝶結,裝進盒子裏送給自己吧!
他興奮的咽了口口水。
殷澈則給斐知秋打了電話,雖然已經是半夜了,但是對方幾乎沒超過一分鐘就接聽了電話。
“不好意思,知秋,打擾你了。”
他聽見電話裏傳來輕微的關門聲,過了會兒後斐知秋壓低的聲音響起,“沒關系,我的工作性質就是二十四小時,供你随時召喚。”
殷澈和他講了要他辦的事情,快要挂電話的時候,手機裏又傳來“嗙”的一聲,緊接着是隔着手機都能感受到焦急害怕的喊聲,“假正經!我來救你了!”
殷澈都被吼聲震了下,就聽斐知秋尴尬的咳嗽了兩聲。
“卧槽!你在這兒啊!吓死我了!難道我剛才是在做夢?”聲音由遠及近。
“噓,我正在和殷總打電話。”斐知秋的語氣十分寵溺。
“哦,殷總好啊~”
殷澈笑了下,“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休息了。”
“沒事,沒事,你是不知道,剛才我做夢,夢到我家的馬桶成了精,就要把假......”
突然停頓,再開口時就換了稱呼,“就要把斐知秋給吞進去,吓死我了,他要被吞進去了,那不就把馬桶堵住了,以後可就沒辦法用了。”
殷澈:......
原來這才是重點嘛。
“殷總,還有其它的事情嗎?如果沒有,我就先挂了,有些家事要解決一下。”斐知秋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是殷澈從中卻聽出了些狠勁兒來。
“沒有了,你們好好休息。”
挂斷電話的時候就聽見了一聲,不屬于斐知秋的意味不明的喘息。
殷澈把手機拿遠,臉卻一點點的燒了起來,這個聲音有點熟悉,每次藺澄親他的時候,他好像也是這樣,但是這不對啊......
就算他真的和藺澄成為這種關系。
他不也應該對應的是斐知秋嘛,是上面的那一個啊。
他現在怎麽和斐知秋他愛人的情況差不多?
他疑惑的點燃了一根煙,抽了半截後,想明白了,一定是因為他每次和藺澄親的時候,把自己放在了配合對方的位置上,沒有占據主動。
所以才顯得自己是下面的那個,嗯,一定就是這樣,如果來真的,肯定還是自己是和斐知秋一樣的。
突然和斐知秋的愛人聊了幾句,不由得想起以前的事情,他倆能認識,自己也算是媒婆了,雖然初次的相遇談不上美好,不過他倆居然能走到一起,他當時也是非常震驚的。
但更讓他震驚的是,斐知秋那樣一個一板一眼的人,居然在感情這件事上,這麽的出格。
他不但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還和對方辦了私人婚禮,許諾了一生一世,在不到三十的年紀,定下了一輩子。
而對方和他的差異簡直是天差地別。
他緩緩吐出嘴裏的煙,這就是喜歡和愛的話......
那自己喜歡誰?
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腦海裏幾乎是瞬間就冒出了藺澄的那張臉,笑容明媚,梨渦燦爛。
他整個人怔住,嗆得咳嗽了好幾聲,驚慌的猛搖了兩下頭,不可能!一定是因為自己的身邊只有他在轉悠。
算了,算了,別想了,還是快睡覺吧。
殷澈吓的鑽進了被窩,心卻是咚咚咚跳的熱烈。
第二天早上,藺澄見殷澈還是一身居家服,“澈哥,你怎麽沒換衣服?一會兒該遲到了。”
“今天休息,早餐我就不吃了,我睡個回籠覺。”殷澈揉着自己的熊貓眼又回房間去了,他昨晚吓的失眠了。
藺澄因為剛犯了重大錯誤,差點沒忽悠過去,所以今天格外老實,沒有纏着他。
十點鐘的時候,斐知秋按響了門鈴。
“斐哥?”藺澄有些訝異。
斐知秋按照昨晚殷澈的交代,把文件夾交給了藺澄,“麻煩替我交給殷總,公司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謝謝,再見。”
“再見。”
藺澄懵懵的拿着文件夾來到了殷澈房間,“澈哥,斐哥送來的。”
打開門才發現,澈哥居然還沒起來,不過現在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戴上眼鏡從床上坐了起來。
藺澄見他穿着自己之前送過來的T恤,嘴角微微翹起,把東西送到殷澈手上後,就識趣的打算離開,不打擾殷澈工作。
“別走,過來。”
藺澄嗖嗖嗖,倒退着退了回來,無形的尾巴在身後歡快的搖着,等待着殷澈的指示,
殷澈把文件夾打開,看了眼,“拿支筆過來。”
藺澄從抽屜裏拿出筆,遞給殷澈,殷澈沒有接,把文件夾轉過對着藺澄,指着上面一處,“在這裏簽字。”
藺澄看了過去,幾個大字非常顯眼——不動産權證書。
他不解的向殷澈看去。
“簽上名字,以後這裏就是我們,你和我共有的,沒有人有資格,有權利趕你出去——包括我在內。
這個家——你也是擁有者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先道個歉,關于審訊時的流程寫的不是太嚴謹,也許也有錯誤的地方,這個沒有什麽經驗,在網上查也沒查到太詳細的資料,有不對的地方,希望寶子們多多包容。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