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教訓惡奴,搶劫前夫

擦去臉上的口水,溫瑾瑜一臉惡心的看着袖子上的水漬,放下休書,準備去找水洗個臉。

剛走到門口,便被自己的陪嫁丫鬟青蘿撞得踉跄了一下。

“公子……林家真的休了你?”青蘿紅着眼看着溫瑾瑜。

對方顯然是真的擔心溫瑾瑜,而且記憶中,到了林家後,也就這個陪嫁丫鬟一直陪着溫瑾瑜。

溫瑾瑜點頭,看到青蘿紅着眼憤懑的為他鳴不平,“林家怎麽能這樣對公子……”

“沒事的,這樣對我也好。”溫瑾瑜伸手摸了下青蘿的頭,“我在林家的日子你也知道怎麽樣,于其在這裏受苦,還不如回去。”

“可是這樣外人會說公子的閑話。”

“他們要說便說,嘴長在他們的臉上,你管不住,也不必在意。”

青蘿吸了下鼻子,“可是……”

“好了。”溫瑾瑜打斷青蘿的話,“你去幫我端盆洗臉水來,剛才那老太婆往我臉上啐了口水。”

青蘿去為溫瑾瑜弄洗臉水,溫瑾瑜便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打算洗了臉就離開林家。

看林家的态度,他若是走得慢了,估計還會讓人來趕他。

于其等着對方來趕他侮辱他,不如自己爽快點,在對方行動之前,就收拾東西走人。

憑借着原主的記憶,溫瑾瑜收拾了一些原主的衣物。

原主出生上堯溫家,因為爺爺溫岑瑕的原因,溫家也曾是盛極一時的大家族,後來随着溫岑瑕的衰老病重,逐漸走向衰落。

雖然衰落,但也是世家,在溫瑾瑜出嫁的時候,也給了不少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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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年來,溫瑾瑜的嫁妝都被林家人拿完了,而林家也不願給溫瑾瑜什麽好東西。

所以溫瑾瑜在林家住了三年,能帶走的也就幾件自己平日穿的衣服,以及和他一起過來的陪嫁丫鬟青蘿。

看着自己少得可憐的心裏,溫瑾瑜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原主的日子,也太苦了吧!

此時,青蘿已經端着水進來了,臉卻紅了一塊。

“公子,水我放在這了。”青蘿放下水盆後,便急忙轉身離開,顯然不想讓溫瑾瑜看清楚她的臉。

溫瑾瑜叫住她,“你轉過身來。”

青蘿慢騰騰的,很不情願的轉過身,低着頭,即便如此,溫瑾瑜還是能看到對方臉上的紅痕,顯然是被人打了巴掌。

“誰打的?”溫瑾瑜問道。

青蘿甕聲甕氣的說道:“我去廚房要熱水,廚房的人說你已經不是林家少夫人了,不願意給熱水……我和他們吵了起來,那管事的姑子就打了我一巴掌。”

溫瑾瑜是氣惱的,緊攥着拳頭,問青蘿,“你還記得打你的人長什麽樣子嗎?”

青蘿愣了一下,随後點頭。

溫瑾瑜起身,走到水盆邊,用青蘿端來的涼水洗了臉,然後端着自己的洗臉水,帶着青蘿,就像一個帶着孩子去讨公道的家長,氣勢洶洶的走向廚房。

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下,溫瑾瑜端着洗臉水到了廚房,問跟在身後的青蘿,“是誰打了你?”

青蘿喘着氣跟在溫瑾瑜後面,顫巍巍的指向其中身材肥胖的婦女,“就是她。”

聞言,溫瑾瑜徑直走向對方,“是你打了青蘿?”

女人看是溫瑾瑜,滿臉輕蔑,毫無懼色的回答,“是我,這丫鬟不懂規矩,我教訓一下而已。”

“呵!”溫瑾瑜冷笑一聲,然後直接把一盆冰冷的洗臉水潑到了對方身上。

水花落地的聲音,和女人尖叫的聲音同時響起。

溫瑾瑜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對方的尖叫聲震碎了,皺眉把手中的洗臉盆往地上一摔,對被渾身濕淋淋的女人說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教訓我溫瑾瑜的丫鬟?”

女人上蹿下跳的抖動着身上的水,接過一旁人遞過來的手帕,一邊擦拭着身上的水,一邊怒不可遏的說道:“溫瑾瑜你已經不是林家的少夫人了。”

“我溫瑾瑜不是林家的少夫人了,那也是上堯溫家的少爺。在林家,不是主,也是客。我的陪嫁丫鬟,不論何時都比你們這種仆役高一等,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女人大怒,用肥胖的手指指着溫瑾瑜,惡狠狠的說道:“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告訴大夫人的。”

“你告訴她有什麽用?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已不是林家少夫人了。我接了休書,便不是林家媳婦,林大夫人也不是我的婆婆,又憑什麽來管我?前朝的劍,斬本朝的官嗎?”

衆人從未想過,向來逆來順受的溫瑾瑜會這般能言善辯,震驚之下,竟然都愣在那,看着溫瑾瑜帶着青蘿離開。

溫瑾瑜把廚房的人教訓一頓後,趁着那些人出于震驚中,沒反應過來,便帶着青蘿急慌慌的跑路了。

林大夫人若是知道溫瑾瑜打了她的“狗”,少不了又來找溫瑾瑜的麻煩。林家是對方的地盤,溫瑾瑜留在這只會吃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跑。

溫瑾瑜打了人就帶着青蘿離開了林家,等到林大夫人帶着衆人氣沖沖的去找他算賬的時候,屋內已經人去樓空了。

主仆二人出來的時候,日暮西山,如今又是深秋,所以天很快便黑了。

林家在長宇城,而溫家在上堯城,兩城相距不遠,可是如果用兩條腿走回去,也要一整天的時間。

如今夜深天寒的,溫瑾瑜也不好帶着青蘿一個小姑娘走夜路。

“公子,我們現在要怎麽辦?”青蘿輕輕的抱着自己的包袱,一臉無措的看着溫瑾瑜,“我們要走回家嗎?”

溫瑾瑜看着臉上還沒消腫的青蘿,嘆了口氣,有些想念他那個三千塊錢的電瓶車了。

如果有那個玩意,他可以帶着青蘿,十幾分鐘就回到上堯溫家了。

可惜電瓶車沒跟着他一起穿越過來。

溫瑾瑜伸手從自己的包裹裏摸索出幾個銅板,少得可憐,卻是原主溫瑾瑜僅有的錢財。

溫瑾瑜對古代的金銀價值沒什麽标準理念,所以不太确定自己這點錢究竟算什麽分量,便問青蘿,“你說我這些錢,夠我們在客棧住一夜嗎?”

青蘿看了一眼,然後從自己的袖子裏掏出一個小香囊,扣出一塊小小的的碎銀,放在了溫瑾瑜的手裏,“這樣應該夠了……”

他們主仆可真的太窮了……而且他一個少爺,還沒小丫鬟有錢。

看着手中主仆二人東拼西湊的錢,溫瑾瑜覺得一切都糟糕透了。

就算這點錢,夠主仆二人住一夜客棧,那明天天亮怎麽辦?吃早飯的錢都沒有,然後還要步行一天走回上堯溫家……

就在溫瑾瑜惆悵的時候,一旁的青蘿突然拽了一下他的袖子,指着前方說道:“大少爺!”

溫瑾瑜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見一個長相還算端正,一副少爺打扮的男子。

乍一看,溫瑾瑜只覺得有點眼熟,随後根據原主的記憶,才意識到眼前人就是他那個沒什麽感情的相公。

不對,正确的說,已經是前夫了。

林家對待溫瑾瑜苛刻,可是對自家少爺林學文卻是十分慷慨的。

“青蘿,跟我來。”溫瑾瑜看了眼周圍,順手拿起靠在牆角的木棍,走向醉醺醺的林學文。

林學文身上肯定有錢。而且離婚後,和前夫要點贍養費,也不過分吧!

溫瑾瑜悄悄跟在林學文身後,準備趁對方不注意,從後面給對方一悶棍。

林學文喝了不少酒,走路東倒西歪的,但是他很開心,因為他知道,今天母親會幫他擺脫溫瑾瑜這個麻煩。

想到以後都不用面對溫瑾瑜那張哀婉的臉,他便開心哼着小曲。

不過林學文怎麽也沒想到,令他讨厭的溫瑾瑜此時正拿着棍子跟在他身後。

因為是第一次作奸犯科,溫瑾瑜害怕自己的手法不夠娴熟,不能一棍敲暈林學文,在跟蹤的途中,又換了一個更粗的棍子。

轉角處,人跡罕至,行兇的好機會。

一棍下去,快準狠,标準的前妻的行為。

林學文應聲倒地後,溫瑾瑜在确定對方已經暈倒了,便扔掉手中的木棍,然後從對方身上搜出錢袋子。

林學文的錢袋子十分富裕,不但有不少碎銀,還有三張銀票。

不過溫瑾瑜知道銀票這種東西是需要去兌換,就相當于現代的存折,他拿着或許能取到錢,但是林家可能借此追查到他。

本着作案不能留下線索的原則,溫瑾瑜只拿了碎銀,然後就帶着青蘿以最快的速度熘走了。

至于林學文是死是活,和他就沒什麽關系了。

畢竟,對于溫瑾瑜而言,林學文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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