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溫大夫人走到溫瑾瑜面前,繼續言語刻薄的說道:“溫瑾瑜,你還有臉回來?嫌我們溫家的臉,還沒被你丢盡嗎?我若是你,便找個湖,一頭紮進去,死了算了。”

溫二夫人向來溫和,聽到溫大夫人這般嘲諷溫瑾瑜,也忍不住生氣,頗為不悅的對溫大夫人說道:“大嫂,你身為長輩,對瑾瑜說話,怎麽能這樣刻薄?”

“刻薄?”溫大夫人尖銳的嗓音又提高很多,咄咄逼人的反問,“我哪裏刻薄了?你教出的好兒子,丢盡了溫家的臉,我作為長輩,只是說了他幾句,你就說我刻薄?”

溫大夫人越說越氣,轉而又看向溫瑾瑜,指着溫瑾瑜的鼻子斥責道:“你若不是憑借着溫家的名聲,怎能嫁入林家,我們給你安排這麽好的婚事,你卻不好好珍惜,在林家胡鬧,自己不知好歹,掂量不清自己的身份,才讓林家休了你,把我溫家的臉都丢盡了。”

溫瑾瑜有些惱火,面露不悅。

看出溫瑾瑜的不悅後,溫大夫人反而更加過分,氣勢洶洶的說道:“你還有臉和我生氣?我還沒和你算賬呢。你這次得罪林家,也是得罪林相爺,我家千裏去參加科舉,還有什麽官途可言!”

“大伯母對大哥也太自信了吧,你兒子肚子裏那點墨水,就算是林相爺不動手,憑他自己的本事,也不可能考上科舉。”溫瑾瑜也不甘示弱,“我被林家休了,丢了溫家的臉,誰都有資格說我,唯獨你們家不能說我。當初若是不是為了救大哥,我又怎麽可能嫁給林家?”

“你一個哥兒,能嫁入林家已經不錯了。當時确實千裏做錯了事,需要錢,可是我們也沒拿刀逼你嫁給林家。”溫大夫人白了溫瑾瑜一眼,陰陽怪氣的說,“估計那時候,你巴不得嫁入林家,你大哥的事,不過是個借口。”

溫瑾瑜被氣笑了,“大伯母這卸磨殺驢的話說的倒是輕松。當年林家給我的聘金全被你拿去給溫千裏償還賭債了,這麽多年,大伯母也該還錢了。”

聽到讓她還錢,溫大夫人便更加不悅,“讓我還錢,難道你們不是溫家的人?一家人還算的如此清楚,薄了親情。”

“你現在覺得薄了親情,那當初爺爺病重,你鬧着要分家的時候,怎麽不覺得薄了親情?你分家産的時候,只給我家和小叔家一點薄地的時候,怎麽不覺得薄了親情?親兄弟,明算賬,你欠我家的錢,難不成想賴掉?”

“我哪裏說要賴掉了!你怎麽能污蔑人。”溫大夫人沒想到溫瑾瑜會這般咄咄逼人,自己無話反駁後,便看向溫二夫人,不悅的說道:“弟妹,這就是你教育的孩子?對長輩這般無禮,說話咄咄逼人,吃了炮仗一樣,活該被林家休了。”

溫二夫人性格向來溫和,又尊禮重道,雖然不悅對方說溫瑾瑜不好,但是也覺得溫瑾瑜這般和長輩吵鬧不合适,于是看向溫瑾瑜,輕聲喚了對方的名字,想要勸阻溫瑾瑜繼續和溫大夫人争吵。

溫瑾瑜自然明白母親的意思,可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于是不顧母親的阻攔,繼續追問溫大夫人,“既然大伯母不打算賴掉這筆錢,那你打算什麽時候還錢?”

“我欠你父母的錢,還輪不到你一個孩子來讨要。”溫大夫人說道,“就算讨債,也應該是你父親他們來和我讨要,不是你。”

溫瑾瑜的父母都是那種不好撕破臉要債的人,而溫大夫人也正是認準這點,所以說這話,也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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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對方嚣張的模樣,溫瑾瑜氣的牙癢癢,看向一旁的母親。

溫二夫人見狀,也是一臉為難,對溫瑾瑜說:“瑾瑜,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鬧成這樣。”

“母親,她剛才罵我的時候,可把我當成一家人了?”溫瑾瑜厲聲問道。

溫二夫人聞言,也變得猶豫了。

見狀,溫瑾瑜态度也變得柔和,委屈的看着母親,“母親,我在林家受苦,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們卻把錢給溫千裏逍遙快樂。你難道就一點不心疼我嗎?我可是你的孩子……”

他說完,眼睛紅紅的,泫然欲泣的模樣看着讓人心頭一軟。

頓時,溫二夫人便心軟了,心裏全是兒子的委屈,哪裏還顧得所謂的面子親情。

一旁的林景煥看着溫瑾瑜的表演,陷入了沉思。

溫二夫人此時也站在溫瑾瑜這邊,對溫大夫人說道:“大嫂,這也好幾年了,你們欠的錢,也該還了。”

聽到溫二夫人也讓自己還錢,溫大夫人卻氣的不輕。

欠債還錢,本來是天經地義的,可是在有些人眼裏,卻覺得對方讓自己還錢,是不仗義,是喪盡天良。

而溫大夫人便是這種人,她氣的不輕,整個人都兇神惡煞的,直接破口大罵,“你們這一家子,都是白眼狼,沒心肝的東西。眼裏只有錢,掉進錢眼裏!溫蘊身為兄長,從小照顧溫明他們,如兄如父。他就千裏這個兒子,你們出點錢幫他保住這個兒子,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大伯母的意思,是這錢不打算還了?”溫瑾瑜問。

溫大夫人不回答,而是繼續帶着怨氣抱怨道:“老爺子這麽多年,一直是我們照顧,他吃飯看病都是錢,你們一分錢也沒出。林家給溫瑾瑜的聘金,我們都用在了老爺子身上。”

話說至此,便是擺明了想要直接賴掉這筆錢。

溫瑾瑜說:“爺爺确實在你們那邊生活,可是當初分家,你便拿了溫家大部分的財産,難道那些不夠他一個老爺子看病吃飯嗎?”

“溫家那點錢,哪裏夠用。”溫大夫人理直氣壯的說着謊話,“這麽多年,都是我們在補貼老爺子。你們一個個裝成孝子賢孫的模樣,可平時為老爺子做了些什麽?就你那點聘金的錢,能頂什麽作用?現在還要瘋了一樣的和我讨要。”

“說來說去,大伯母就是不準備還錢了?”溫瑾瑜從未見過如此詭辯之人。

“我沒錢。”溫大夫人掐着腰,“你們要還錢,去找溫蘊。我沒有。”

溫蘊雖然是當家,但是因為性格軟弱,錢財都掌握在溫大夫人手裏。他們找溫蘊要錢,也只是為難對方。

溫瑾瑜被對方無奈的行為氣的說不出話,此時林景煥卻上前輕輕拍了拍溫瑾瑜的肩膀,說道:“不要和她這種人計較,沒有意義。”

溫瑾瑜看向他,滿臉寫着不高興和委屈。

林景煥見他一副委屈的模樣,輕聲笑着,低聲道:“沒事,缺的聘金,到時候我補上。”

一旁的溫大夫人聽着林景煥的話,帶着幾分嫌棄的目光,将林景煥上下打量一番,随後諷刺道:“呦,這剛被休,出去就勾搭新的男人了?溫瑾瑜倒是有本事。”

她話裏話外在諷刺溫瑾瑜不知廉恥,尖酸刻薄之下全是嘲諷。

溫瑾瑜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對方去當做沒看見一般,繼續諷刺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就勾搭上了。莫不是在外和男人茍合,才被林家休了,林家礙于面子,才沒直說……”

“大嫂,你積點口德!”溫二夫人在一旁都聽不下去了,對着溫大夫人怒喝一聲。

“切。”溫大夫人完全不在意溫二夫人的不滿,對溫瑾瑜又擺出長輩教育晚輩的口吻,“溫瑾瑜,溫家可是出了名的書香世家,你不要損了溫家的名聲,懂些禮義廉恥。”

溫瑾瑜氣的想要上前撕爛對方的嘴。

被罵成野男人林景煥,聽了對方陰陽怪氣的話後,也有些不太高興,畢竟他從小到大,也沒有受委屈的習慣,他看向溫大夫人,說道:“你教訓別人的時候,先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吧。”

這句話瞬間惹毛了溫大夫人,她跳腳的問道:“我什麽德行?我怎麽了?你一個外人,插什麽嘴!”她越說越氣,對着溫瑾瑜和林景煥啐了口吐沫,罵道,“真是物以類聚,都是上不得臺面,不知廉恥的東西。”

林景煥皺眉,被罵的也是一肚子火氣。

看見林景煥也被溫二夫人罵惱火了,溫瑾瑜卻樂了,他立刻摟住林景煥一直胳膊,對溫大夫人說道,“大伯母,我也勸你積點口德,不是什麽人都能罵的,小心被人拔了舌頭。”

“怎麽?罵了你的小情郎,你不高興了?”溫大夫人不以為意的繼續諷刺着,毫不在意林景煥顯而易見的不悅。

溫大夫人把林景煥弄得越生氣,溫瑾瑜就越開心,這樣林景煥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對方。

“你知道他是誰嗎?”溫瑾瑜對溫大夫人說道。

溫大夫人依舊不屑,譏笑着問林景煥,“你叫什麽名字?”

林景煥聽了,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林景煥。”

聽到這個名字,溫大夫人頓時愣住了,随後瞪大眼睛看着林景煥。

而此時林景煥臉上的笑意卻更加濃厚,說道:“你兒子參加科舉,我是不會從中作梗的。但是你最好祈禱他不要考上,不然在我手下當官,鑒于你剛才的表現,我不會讓他好過的。畢竟我這個人,記仇的很。”

一旁的溫瑾瑜聽了,咧嘴笑的格外開心。雖然狗仗人勢不好,但是很爽啊!

溫大夫人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看着林景煥,搖頭道:“不可能……林相爺怎麽會到溫家……”

溫瑾瑜此時卻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說道:“怎麽就不可能了?大伯母應該知道,我真正的婚約對象是林景煥,所以我特地去京城找他。”

“你找到他又如何?你已經嫁過人了……”

溫瑾瑜聽了更加得意,仿佛炫耀一般,“可是他還是願意娶我啊!”他一臉得意,如果有尾巴估計已經翹上天了。

林景煥原本的怒氣,在看的溫瑾瑜此刻的表現後,頓時散去,變成一種無奈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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