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當他轉身回到床邊時,原本被覃元酒拿在手中的手機已經掉在了床上,他的右手無力的搭在枕頭上,頭微微側着,沈書梵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看見這一幕,他的心忽然不安起來。

慌張的跪在床上,雙手顫抖的去觸碰覃元酒的身體,此刻他多麽希望覃元酒是在開玩笑,等他差點要碰到他的身體時猛地撲向自己,大笑的朝自己說:“又被我騙到了吧,哥。”

可是這一次卻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當他将覃元酒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裏時,懷中的人一動也不動,像是木偶一樣任他擺布着。

沈書梵眼眶通紅,他提着心,當觸摸到覃元酒露在外面的皮膚時,觸手的滾燙讓他眉頭微微皺起,仔細觀察了覃元酒的昏睡的面容,看着他泛着粉紅的臉頰,舒展的眉頭,臉上看上去很祥和,并沒有痛苦的感覺。

不等他細想,覃元酒的臉上漸漸出現了一朵花的痕跡,見狀,沈書梵凝神,心裏有了答案。

他将覃元酒放平在床上,又拉過被子蓋在他的身上,自己上了床躺在他的身邊,金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注視着變化中的覃元酒。

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左邊臉頰上的花慢慢浮現出來,黑色花朵的紋路覆蓋在他的左半邊臉上,從額頭一直蔓延到他的耳垂附近,黑色的花朵紋路與另一半白皙幹淨的臉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為他添了風情和豔麗的感覺。

鼻尖獨屬于建木的香味在一瞬間從他的身體裏猛地傾瀉而出,在幾秒之後又很快的收了回去,空氣中一絲香味都不存在,仿佛告訴他剛才一剎那的香味只是他一個的幻想。

但他知道,并不是這樣。

覃元酒臉上的花紋顏色越來越深,伴随着顏色加深他整個妖怪身上的氣質完全發生了改變,淡淡的綠光從他的身邊發出,他的面容漸漸的變得模糊不清,像是給他蒙上了一層紗,看起來分外的神秘。

這些現象告訴沈書梵一個答案,那就是——

建木結果。

他從來沒有料到覃元酒會在這個時間結果,距離他開花也不過是短短的幾天,而且覃元酒也沒有提前和他說自己要結果,他對自己的情況像是沒有預料一樣。

看來真的是出了錯。

想起來在陳桐的房間中覃元酒碰到了他的手,又被陳桐反過來輕輕的拍打了幾下,如果陳桐是暗妖的王,上一次覃元酒提前開花有他的手筆,那麽這一次的結果沒道理他什麽都不會做。

他想從覃元酒的身上得到什麽?才會這麽迫不及待想要他開花結果。

沈書梵伸手穿過綠光輕輕的撥了撥覃元酒的頭發,金色的眼睛沉了沉,難道是……

《山海經》中記載,建木是天神與人界溝通天地時的梯子,大家都是靠着他的上下天地。

但有一點,書中并沒有記載過。

那就是建木是代表希望的生命之樹,他掌控着世界萬木,也是帶給萬物生靈希望的樹木,傳說,吃了他的果子可以洗淨身體上的一切污穢,也能淨化一個小世界的污濁,為貧瘠的蠻荒帶來新的生命。

身為白澤,沈書梵看過的書很多,也有一脈相傳的白澤記憶,幾乎沒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至于建木的這條傳說一直存在于他的腦海中,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知道的,自從他誕生起,這個傳說一直在腦海中。

那暗妖的王要建木的果實做什麽?

難不成暗妖也有一方自己的世界?

撥開層層迷霧,像是有一根線把這些都串了起來,可是到臨門一腳,沈書梵卻找不到這根線的頭和尾究竟在哪裏?

“到底忽略了哪裏?”沈書梵百思不得其解。

睡夢中的覃元酒像是陷入了另一個山海界。

這裏的天是灰沉沉的,地面上蓋着一層厚厚的黑色的灰燼,所有的植物都變的幹枯,枯黃的葉子挂在上面,所有的河流變的幹涸,河床暴露在空氣中,枯裂的河底上點綴着的不再明亮的玉石。

他走了許久,看着似乎是喪失所有生命的山海界,在這裏,看不到生命存在的跡象,只能看到的是一片荒蕪和衰敗。

他的內心由最初的驚慌失措變成了平靜,像是一潭死水一樣起不了任何的波瀾。

直到他走到了昆侖山,看到了躲在一起的妖怪們,他們緊緊的抱着彼此,互相取暖,在山腳下,大團大團的黑色圍繞着山飄動,紅色的雙眼垂涎的盯着躲在山上的妖怪。

“建木,你回來了。”

建木?是在叫他嗎?覃元酒尋聲看過去,見到的是只有十幾歲的顧卓君和應龍的老族長。

雙腳像是不受控制的領着他往前走,一步步的上了山,顧卓君和老族長站在一邊,露出了他們身後的妖怪,那是躺在草堆裏蜷縮着身體的神獸。

獨角,虎首,羊須,獅身,白色的皮毛上帶着黑色的火焰紋路。

是白澤。

“你可回來了,找到草藥了嗎?”老族長問。

原來是白澤為了保護他們受傷了,要是找不到草藥,他可能撐不過今晚。

眼看着來勢洶洶的暗妖處蠢蠢欲動,大家的臉上都帶着悲壯和視死如歸。

覃元酒機械的搖頭,他的身體不再受他的控制,他像是旁觀者一樣,看着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他蹲下身靠近白澤,嘴唇輕輕的貼在白澤的額頭上,輕聲說:“阿澤,我會保護好你的。”

眼看着山底下的暗妖随時都有可能沖上來,為了保護山海界的生靈,建木紮根在他喜歡的土壤裏,化成了大樹,亞成年的他還接觸不到天空。

周身的靈氣在轉動着,他擁有着催生植物的功能,第一次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建木掙紮的拼盡最後的靈力,在綠光乍洩的那一瞬間,貪婪的暗妖沖了上來,聞着誘人的香味,飛向正在快速生長的建木。

周圍的妖怪都沖了上去,一起戰鬥。

誰也沒有發現,白澤醒了,他蹒跚的爬到建木的身邊,穿過綠光,趴在樹底下,帶着血的爪子艱難的搭在了紫色樹幹上,“阿木,我來陪你。”

你怎麽能忘記建木需要摯愛之妖的精血才能結果,否則,強行結果只能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既然你要保護山海界,身為一份子的我又怎麽可能坐視不理。

銀白色的火焰和綠色的光撐起了一片安全的地方,受傷的妖怪紛紛躲了進去。

暗妖一碰到屏障,就會瞬間消散,可是他們仍舊前赴後繼的往上沖,為了王的命令,為了誘人的果實。

……

後來,不周山裂出一道縫,暗妖的王被困在裏面,生生世世不得輪回。

多出來的一塊石頭跑到了人類世界,落在了京師,成了一座山,名為琴山。

至此,山海界再沒有建木和白澤。

再過了一千年,白澤出世,又是一百年,桑河的岸邊長出來一棵建木,白澤守在建木的旁邊,不肯離開一步。

卧室裏,守在覃元酒身邊的沈書梵察覺到他結果的困難,擰眉伸出右手,割破了中指的指尖,正要靠近床上的覃元酒時卻被趕來的顧卓君攔住了。

“書梵,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顧卓君看着他流血的手指,質問。

沈書梵頭也不擡,垂眸凝視着覃元酒,“知道。”

顧卓君反問:“你喜歡他?”

“難不成喜歡你。”沈書梵譏诮道:“一千六百年前,他救了你,救了山海界,那時我重傷,不能阻止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去送死,他已經保護了我一次,這一世,換我保護他。”

顧卓君震驚的扶着身邊的桌子,他張了張嘴,聲音沙啞:“你想起來了?”

“是。”沈書梵看向他,直言道:“我很清醒,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我喜歡的,我愛的從來只有元元一個。”

他能感覺到,就算他的記憶沒有回來,喜歡上覃元酒也不過就在這幾天。

“你明白就好。”見狀,顧卓君吶吶的說,“陳桐跑到了山海界,以他前世惦記建木果實的樣子,這次他一定會再來的。”

“我們會守在外面,就像千年前你們護着我們那樣。”

話落,見沈書梵依舊看着覃元酒,身體一動不動,顧卓君沉默的站了一會兒離開了。

等他走後,沈書梵低下頭,嘴唇貼在覃元酒的額頭上,如同千年前的建木親吻白澤那樣,“快醒來吧。”

他伸手将自己的中指上的血滴落在覃元酒臉頰上的花蕊上,溫柔的笑了笑,親昵的摸了摸他的頭發,他知道覃元酒做了什麽樣的夢,但他知道,當他醒來時會忘記夢中的一切,而他,也會重新将記憶封印起來。

沒有前世記憶的打擾,就好好的談一場戀愛。

“阿木。”

伴随着他尾音的落下,沈書梵做好了一些準備,嘴角帶笑的陷入了沉睡。

山海界中,守在小屋前的唐宋靠在石頭上,舉着鏡子照着自己的臉,時不時食指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臉,又惬意的捏捏自己的肉。

“你說,陳桐什麽時候來?”

顧卓君掃了一眼在場的妖怪,遠望着西邊,道:“快了。”

畢竟建木要結果了。

在他話落的一瞬間,通天升起一道綠色的光芒,直直的沖上雲霄。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說:“來了。”

唐宋收起鏡子,嚴肅的看向迎面而來的黑氣,被一團團黑氣包裹在中間的就是暗妖的王也就是陳桐。

他現在已經完全變了樣,赤色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們身後的小屋,臉上帶着勢在必得笑容,包裹在黑色披風的下的身體漂浮在空中,他帶領着自己的手下來道小屋前。

嘲諷的笑着說:“千年前是建木犧牲了自己才封印住了我,現在你們那什麽來壓制我?又是建木嗎?不不不,我怎麽會把自己唾手可得的果實拱手相讓。”

暴脾氣的唐宋可不聽他的叽叽歪歪,直接上前去打。

暗妖王擡起手,輕輕一招,大團的黑氣沖向了妖怪們。

他自己悠閑的躲在一旁,高高在上的俯視着戰場。

此時,山海界的天變了。

背後忽然傳來利器破空的聲音,暗妖王往旁邊一躲,冷着臉轉過身,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赤色的瞳孔閃了閃,他笑眯眯的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哥哥。”

“不好好養傷,跑來做什麽?”

陳梧捂着傷口,倔強的站直了身體,他直視眼前熟悉的面孔,質問道:“你把我弟弟弄到哪裏去了?”

暗妖王笑着湊近陳梧,他仗着陳梧不忍心傷害陳桐,學着陳桐說話的語氣:“哥,我是陳桐啊。”

陳梧皺眉,惡心的瞪着他,伸手猛地拉住他的衣服,“不,你不是,我弟弟他不是這個樣子。”

“不是。”暗妖王化成一陣黑煙從他的手中脫身,邪笑着說:“那你可真的不了解你的弟弟。”

陳梧聞言冷眼盯着他,不為所動。

“你知道跌落不周山裂縫,被黑暗包圍,被暗妖欺負是什麽樣子嗎?你不知道?”

“你知道流落到人類世界,被流浪動物欺負沒有還手之力是什麽樣子嗎?”

“你體會過被打斷後腿,只能拖着殘疾的腿在地面爬動的感覺嗎?”

“不,這些你都不知道。”暗妖王看到陳梧因為他每說一句話就痛苦一分的表情高興的仰頭大笑。

他繼續道:“是你弟弟的陰暗面激發了我在他體內留下的種子,他嫉妒建木有白澤保護,又嫉妒所有的大妖都喜歡他,更嫉妒幼崽不見之後家長們都不責怪他,也不讨伐他。”

“你瞧瞧,是你弟弟的嫉妒心作祟才讓我徹底的活了過來。”

他的話在場的妖怪都聽見了,可他們忙着對付暗妖,分不出心神去寬慰陳梧,只能看着他慢慢的蹲下身,痛苦無力的坐在地面上。

“你說,要是你當年能看住你的弟弟,他會不會不會掉到不周山的裂縫呢?”

最後一句話成了壓垮陳梧的稻草。

看着他陷入深深的愧疚和自責中,暗妖王只覺得暢快。

“所以幼崽的事,人類世界的事,還有我提前開花結果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暗妖王嘴邊的笑容緩緩收斂,轉身看見站在門口的覃元酒和沈書梵,他像是看見了好友一樣,熱情的和他們打招呼,“建木,白澤,好久不見啊。”

覃元酒湊到沈書梵的身邊,光明正大的嘀咕:“自來熟。”

明明除了這副皮囊,他們都不認識。

沈書梵表示贊同。

見他們不說話,暗妖王絲毫不慌,他看着覃元酒臉上在逐漸消失的花,興奮的說:“建木的果實。”

是我的了。

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欲望和掠奪讓覃元酒覺得心煩和惡心,但是他身邊的沈書梵卻像是被觸犯了領地的主人,金色的雙眼死死的盯着他。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沖了上去,覃元酒見狀也跟了上去。

白澤從來都不是溫和的性子,對付暗妖王,他的手下不留餘力,銀白色的火焰靈活的繞在暗妖王的身上,他不僅要應付沈書梵的火焰和拳頭還有避着覃元酒的藤蔓。

與此同時,被壓制在體內的陳桐還在反抗。

果然,是自己太心急了。

再一次被削下來一片黑氣的暗妖王戰術性的後退,他張開雙手,将周圍和妖怪打鬥的手下都吸入進他的身體,他的身體突然長大,妖怪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武力又高了。

當他像看着蝼蟻一樣望着底下的妖怪,剛笑了幾聲聲音忽然一滞,他不可置信的低頭看着自己的被分成的兩半的身體,一道黃|色的光芒從他的身體裏沖出來,随即又扭頭去沖向暗妖王。

聞到熟悉的氣息,陳梧眼眶通紅的擡起頭看着那道光芒帶着破釜沉舟的決心沖向暗妖王。

“陳桐。”

空中的光一頓,給了暗妖王緩氣的機會,在底下觀察到的唐宋鳳眼淩厲,他變成了鳳凰,扇着翅膀和反應過來的陳桐一道圍住了受傷的暗妖王,拼盡全身的力氣将他重新帶回到不周山。

紅中帶黃的光芒沖擊向暗妖,顧卓君心裏五味雜陳,來之前其實唐宋都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身為鳳凰,他不僅可以為打擊帶來福祉,他身上的更是帶着“德、義、禮、仁、信”的花紋,是所有美好品質的體現,這些都是暗妖害怕的。

他又一次弄丢了山海界的孩子。

随着光的落下,不周山的法陣升起,刺眼的法陣讓他們不得不遮住了眼睛,帶着暗妖和唐宋、陳桐一起消失在這裏。

他們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陳梧失魂落魄的看着不周山的方向,神色灰敗,整個妖怪被哀傷籠罩。

他再一次弄丢了他的弟弟。

不周山,出現的裂縫漸漸愈合,山體周圍亮着金色的法文陣,沒一會兒,裏面吐出來兩顆圓滾滾的蛋。

其中一個是紅色的,蛋殼上帶着物種不同的花紋,另一個則是淡淡的棕色,比旁邊的蛋能小一點。

山海界的夕陽将他們的影子拉長,餘晖給他們蒙上了一層神聖的金光。

鳳凰涅槃,再次重生。

唐宋的鳳凰蛋被鳳凰的族長帶回了梧桐林,梧桐林裏的火玉石能幫助他更好的修煉。

至于陳桐,則是被陳梧時時帶在身邊,片刻不離。

這天,太陽正好,沈書梵趴在石頭上懶洋洋的曬着太陽假寐,“想好借口了嗎?”

原來是昨天晚上他看小|黃|文被沈書梵發現了,正在追問原因。

覃元酒枕在他的身體上,害羞的紅着臉埋進他的毛毛裏,猶豫半晌才直言道:“想談戀愛了。”

沈書梵聞言睜開眼,金色的瞳孔在光線下變成了豎瞳,他冷聲問:“是誰勾|引你?”

“你。”

一個字,把沈書梵吓得尾巴都不搖了,身體剎那間變得僵硬。

周圍靜了下來,耳邊的流水聲在此時顯得分外的清晰。

覃元酒直球追問:“哥,你要不要和我談戀愛?”

沈書梵愣了幾秒,金色的眼睛裏閃過驚喜和開心,心裏還有幾分的甜蜜。

“嗯。”本想故作深沉的沈書梵一開口就是一個字。

他自己也被吓到了,及尴尬又害羞。

可覃元酒才不會管那麽多,他只知道沈書梵答應做他的男朋友了。

他開心的跳起來抱住沈書梵的身體,又推了推他,早已習慣彼此的沈書梵側身躺着,感受着覃元酒将他自己埋進了自己的腹部,轉換身份的他一時反應慢下來,卻被覃元酒嫌棄了。

沈書梵頭疼的聽着覃元酒說話,不是他嫌棄,而是覃元酒太大膽了。

只聽他說:“哥,我們回去就好好學習,你可要好好學,不要弄疼我了。”

“你說我們三天後進行結伴禮怎麽樣?”

“我要穿漢服,宋制的。”

“我還要……”

“哥……”

聽着他叽叽喳喳的說話,沈書梵覺得自己的心和曬太陽一樣,暖洋洋的,又像是泡進了糖罐子,從裏到外都散發着甜味。

“好。”

“你說的,我都同意。”

“不行,你變成人。”

沈書梵不解:“做什麽?”

覃元酒紅着臉大方說:“我想親我男朋友。”

沈書梵:什麽時候元元變得這樣膽大了?

一陣白光過後,他們坐在石頭上,慢慢的靠近對方,心跳聲砰砰砰的,緊張地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說的大膽,可到了臨門一腳,覃元酒卻打起了退堂鼓。

察覺到他想要退縮的意圖,沈書梵捏住他的下巴,果斷的吻了上去。

一個包含珍重和愛意的問消失在他們兩個的唇齒間。

你好,我的男朋友,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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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本來打算嘗試劇情和感情一起走的,可是三次元事情太多,這種一起走的線我并不适合,往往會忽略其中一條,不知道後面怎麽寫,所以就寫的短了,鞠躬.jpg沒給你們好的體驗

我還是适合寫單純的線,還是回歸劇情為輔的感情流了。

番外讓我歇幾天再寫。

最後再求一波作者收藏~

新文《我開位面小賣部養家》求收藏~

孟允舒一朝穿成被大伯賣掉的哥兒,一來就掙紮在生死線上。

沒等他回神,腦海中忽然傳出來聲音

——位面小賣部啓動中,綁定中…

身弱體虛的他瞬間陷入深睡。

再次睜眼,他成了別人家的夫郎,男人家徒四壁,一貧如洗。

不能忍受貧窮的孟允舒決定奮起。

“叮—解鎖面包、哇哈哈”

“叮—來自星際位面的訂單,請查收”

“叮—來自獸人位面的訂單,請查收”

“叮……”

孟允舒摩拳擦掌,雙眼放光抱着木盒子數着自己的金幣。

位面小賣部,你想的它都有。

喻家原是雲溪村的小富之家,一家六口,幸福美滿,一場禍事,只剩下喻錦淮和嗷嗷待哺的小侄子。

孝期一過,想要成家的喻錦淮處處碰壁,誰也瞧不上他。

後來,喻錦淮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夫郎,大家都等着新夫郎拍屁股走人。

可誰知,喻家的日子越過越紅火。

外人都說喻家夫郎身嬌體弱,十天半月暈一次,一看就是短壽的。

話傳到孟允舒的耳朵裏,他拉着男人的衣服。

笑問:我身嬌體弱?

喻錦淮回答:我慣的。

孟允舒:我是病秧子?

喻錦淮:夫郎為了家受累了。

孟允舒:我短壽?

喻錦淮抱着他親一口:把我的壽數分給你。

孟允舒心滿意足,嗔道:話多。

捂着眼睛的小侄子: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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