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節

,白君素草草看了一眼,且都價值不斐。不過能看出這房子有些年頭了,設計不如現在的采光條件科學。所以,即便在白天,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也都亮着,走上去的時候通體明亮,像高級宴會廳,有金碧輝煌的感覺。

而且門上都有标識,白君素沒走幾步一眼看到書房。門是虛掩的,白君素從縫隙裏看過去,容父沒幹其他,正對着一盤棋兀自苦惱。這個人迷戀圍棋有些成癡了,偏偏下人們沒一個會的,容母又極其的不喜歡,就一個容岩多少會點兒還是個半吊子,那點兒水準根本不被容父看在眼裏。久而久之就養成這麽個習慣,擺一盤棋自己參透。圍棋這個玩法,白君素還真沒見識過。

她試探着敲了兩下門。

容父思路被打斷,臉上的不悅很明顯。

“進來。”

白君素有時最大的特點就是厚臉皮,由其是對這些不喜歡她的人,她覺得不能太過看重別人的臉色,否則做什麽都會沒有情緒。在她看來,容家這一些人,她很有必要遷就。

容父打過招呼靠過來,明知故問:“爸,您在下棋啊?我沒事,就是上來看看您。”

容父比容母還不喜歡打擾,陰沉着臉,有幾分吓人。

“沒事就出去吧。”

白君素站着沒動,就像沒聽到他的話,眼睛還盯在那盤棋上。不等容父再催,她已經伸手上去,輕輕移動一顆白子。

自言自語的說:“這樣走,會不會勝算大一些。”動作做完了,驀然抽回手,才像忽然反應:“爸,對不起,觀棋不語,我不該動您的棋子。”才要将棋歸于原位。

容父已經看出蹊跷,一個棋子的輕輕移動,局面就可乾坤逆轉,眨間眼就是一片新的水月洞天,連容父都沒想到。有些酒逢知已的感覺,剎時阻止她。

“別動。”臉色雖然還不見多少緩和,逐客令卻不再下了,擡頭問她:“你會下棋?”

白君素笑笑:“會一點兒。”其實可不是會一點兒,初中時代就專門學過,初高中時都代學校參加過比賽,到高中已經能拿冠軍了。後來上了大學別的都不想學,二課就進了圍棋社,全當一種愛好,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拿來讨好人。看來學的多點兒雜點兒也沒什麽不好。眼見她這些個旁門左道就都用上了。不等容父再說話,已經拉着椅子坐到對面:“爸,我陪您下一盤,下的不好,正好可能請您指導一下。”

猜他不會拒絕,容父秉性再鋼,而對如癡如醉的東西也能被拿軟。再說,難得遇到一個人肯陪他下。說實在的,一個人對着一盤棋沒多好玩。

之前一路下着都很平穩,白棋黑棋各不相讓,基本吃平。只是懂棋的人能看出,棋盤上路重玄機重重,這個時候只看誰更高一籌了,否則平局的可能性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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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容父這樣的老将下棋都需得謹慎了,白君素捏着棋子也一副不敢怠慢的樣子。寂靜的環境裏一時間殺氣重重,竟也格外勃勃生機起來。

容父思及半晌,将一顆黑子按下,那是一個死眼,頓時活了一片棋子。小半邊的白棋一朝淪喪,隐見容父嘴角浮出一絲笑。長時間以來,難得這麽過瘾一回。

白君素一旁唏噓嘆:“呀,輸了。爸,您真是太厲害了,我這麽謹慎用心還敗了,難怪容岩說您是高手中的高手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由其在某一方面自認頗有造詣的人最願意聽到的就是旁人的誇贊,任誰都得心中竊喜,容父也不例外。

刻意繃緊面皮,擡頭看了她一眼,或許覺得白君素還是個可造之材,不禁指點她兩下。

“你的棋之前一直走得不錯,只是越到後面快贏了就會急于求成,不過年輕人麽,心浮氣躁,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稍微注意一下,就會好很多。”然後又在棋盤上比畫了幾下,把她的露洞通通指出來,告訴下回怎麽走,能将局勢改觀。

兩人接着再下一盤。

比上一盤還要緊張激烈,慎重的程度不比正規的比賽差,從始而終的高度崩緊。容父擡頭打量白君素兩次,不得不說這個丫頭是極俱天賦的,而且能看出有深厚的功底。上把才敗給他,他不過稍微指點了兩下,這一把似乎就要翻盤了。

他下了這麽多年的棋,像這個年紀的對手能達到這種造詣的,還真是沒見過。

越往後落棋越遲緩,白君素幾乎整盤棋都看過幾遍才敢放下,真跟上戰場打仗一樣。其實下棋的意境跟那也差不多,一但入了狀态,什麽雜念都沒有了,只有戰略戰術。

這一盤下的時間不短,最後也沒分不勝負,到底打了個平手。

白君素吐氣:“爸,您是高手,平了算我贏。”

容父覺得很痛快,很久沒這麽痛快過了。在他看來,依白君素這個水準,想超過他不難。

下人敲響書房的門,進來問:“少奶奶,您不是說要做水煮魚麽,廚房已經幫您準備好了。”

白君素“啊”一聲站起身:“光顧着跟爸下棋了,忘記今天中午要給您和媽做菜這事了。”匆匆的跟下人去廚房。

那一頓飯吃得相對愉快。雖然飯桌上都沒說話,容父還是老樣子的板着臉面無表情。聽下人說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飯,看來是心情很好。而且白君素做的水煮魚他也吃了不少,倒是容母一口沒動。

白君素從容家老宅出來時,已經快兩點了。她給容岩打電話,手機沒通,又打辦公室的,秘書說他去開會了。

等她去到景原的時候,還沒散會,總裁夫人來了沒人擋,直接請到辦公室內。白君素正好趁着這個時間出去跟職員聊天,東一句西一句的扯。聊到創圍了就問:“聽說這次景原和創圍有合作,哪方面的?”

“啊,是一類高新技術産品,不過是景原的一個子公司與創圍的合作。其實是景原長期對外出口的高新技術産品,英國和美國有固定的合作夥伴,看來這次買方的要求跟創圍的現有技術更吻合,而景原子公司業務繁重,就跟創圍簽了第三方合同。”

職員也是知道得了了,不是他們負責的項目。而且子公司的事,總公司這邊過問的十分權利有限。

沒多久,秘書過來喊人。

“夫人,總裁回來了,讓您去辦公室。”

白君素真沒想到,堂堂的景原集團的大總裁會因為一頓飯鬧脾氣。也不知一個大男人哪來的這些小性子,明明是他讓人把她叫進來的,進來了又不說話,連眼皮都懶得擡。

白君素撐在他的辦公桌前叫他。叫了兩聲也不擡頭,只低着頭沙沙的寫字。容岩有一手好字,龍飛鳳舞又剛勁有力,而且速度很快。鍵盤用久了,白君素估計自己都不太會寫字了。

一下抽出他的筆,容岩立刻擡頭,俊顏板着,一字一句:“還給我。”

白君素不給,問他:“中午吃的什麽?”

容岩索性不要了,又抽出另外一支筆,才打開筆帽。又被白君素奪過來,不耐煩:“問你話呢?又怎麽了?”

“沒吃。”容岩挑了挑眉,冷冷看着她。

白君素跟他對視幾秒,忽然覺得好笑,忍了兩下沒忍住,“噗嗤”笑了:“怎麽不吃飯?不會因為我不陪你吧。”

容岩按了兩下眉骨,一犯愁就會有這樣的小動作。薄唇抿緊:“白君素,我怎麽發現你對我不上心了?”

事實上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就沒覺得白君素的心思在他身上。雖然全世界都說她愛他,可是她的愛呢?為什麽他感覺觸碰不到?還是這個女人受到的傷害太多,于是把自己小心的保護起來,便是誰都不打算愛了?為什麽總是覺得她像風一樣,會來去自由?

按理說游戲的開始與結束,都是他預想好的,還沒有怎樣,反倒最先無力起來。

白君素已經坐到沙發上,把份量相當的兩支份扔到茶幾上,莫名其妙他又發哪門子脾氣。

“怎麽扯到這上面來了?不陪你吃午飯而已,就這麽多抱怨。你知道我幹什麽去了麽?”

容岩坐過來,想想這兩天冷戰的時間還短麽。好不容易她允許親近了,不想再僵持下去。肚子裏的确空牢牢的,不知是胃還是心,五髒六腑隔着心腹連他自己都看不清楚。将人攬到懷裏:“說說,都幹什麽了?比你老公還重要。”

白君素枕着他的肩膀一樣樣數算:“先去市場買的魚。”皺了下眉頭:“你知道,我只會做水煮魚。然後去你爸媽那裏了,還跟爸下了兩盤棋。”說到這裏白君素發現疑問了,轉過頭就差揪着他的衣領問:“對了,你不是說你下圍棋下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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