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哥哥疼你
鄭玮追下樓梯喊沈桂瀾,沈桂瀾頭也不回的往前走,鄭玮邊跑邊拉住他,着急的問道「桂瀾,怎麽了,為什麽突然生氣?」
沈桂瀾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放,無所謂的說道「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趕時間。」這時他的手機響起,沈桂瀾把電話一接告訴對方自己的位置就把電話挂了。
鄭玮懷疑的看他,問道「你是因為我們念的那份情書?為什麽?那麽變态的……」
「行了,是變态你不搭理不就行了嘛,你接受不了可以,但是你沒權利侮辱任何人的性取向。」沈桂瀾看着鄭玮,一字一句道「任何人都有尊嚴,渴望被人尊重,他表白我不喜歡我可以不接受,但是我不覺得別人讨厭或者是惡心。」
鄭玮惱火的看他,「我說的不是他的性取向,我說的是那封信的內容,他直接都邀請你□□了,這還不是變态。」
沈桂瀾嘆息着把臉轉向別的地方,仿佛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時樓下跑來一位年輕的男子,見到沈桂瀾笑着喊了聲少爺,連忙跑上來把他的行李箱接過去,好像生怕累着沈桂瀾一樣,還笑嘻嘻的問道「少爺,飛機都定好了,明早就能到巴黎了。」
沈桂瀾點點頭要走,鄭玮拉着他問道「你說的回家……」
「少爺的家就在巴黎。」年輕人笑着回答。
鄭玮皺眉,不解道「你沒說過。」
沈桂瀾冷冷的看他,「你現在知道了。」
「我被打的那天,你是從國外趕回來的?」鄭玮驚訝的問道,神情有些惱怒,「既然如此,你為什麽要回來。」鄭玮覺得滿心的都是憤怒和不甘心,他覺得沈桂瀾需要解釋他的行為,可是沒有,他選擇沉默。
鄭玮苦笑,「我以為我懂你。」
沈桂瀾看向他,平靜的說道「你連你自己都不懂,怎麽可能懂別人,鄭玮,我做的什麽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我也不需要你對我內疚或者感激,就這樣吧,我還有事,還要趕飛機,走了。」
說罷,沈桂瀾轉身的特別幹脆,沒有一點不舍和留戀,利索的有些殘酷。
鄭玮站在樓梯上看着他的背影,覺得自己的喉嚨裏就像是有一根刺,讓他想要說話卻又無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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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玮回到宿舍時,楊子洲正在打電話,一臉的甜蜜,看樣子就是有戲了,展穆走過來看他,瞧瞧門口沒見沈桂瀾回來,就知道他們不歡而散了,他問道「他真的走了?」
「恩,有人來接他。」鄭玮坐到沈桂瀾的床上,無精打采道「其實,他還真是個少爺,嬌滴滴的。」
展穆有些聽不懂他的話,鄭玮苦笑道「我被打了以後,他第二天就回來,你猜猜看他從哪兒回來的?」
「莫斯科。」展穆坐到鄭玮身邊,坦白道「那天我給他打電話,他在莫斯科候機。」
「他剛剛罵我不尊重人。」鄭玮側過臉看展穆,委屈道「我是怕他被人糾纏,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看着鄭玮垂頭喪氣的樣子,展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桂瀾沒脾氣,等他回家和親人團聚後,就會忘了這件事,你別愁眉苦臉的,起來收拾東西回家。」
鄭玮起來馬馬虎虎的撿了幾件衣服就和展穆一起出了學校,鄭瑛早就候在校門口,嘴裏叼着煙,穿着帥氣的皮衣,穿着長靴子,腿長身正,要多帥有多帥,鄭玮把包甩給他,鄭瑛罵道「你在裏邊下蛋啊,這麽慢。」
「下你個大鵝蛋,我不爽啊,你別惹我!」鄭玮氣哼哼的看鄭瑛,鄭瑛“切”了一聲,諷刺道「你還鵝蛋,我看考試肯定是鴨蛋。」
鄭玮拿起拳頭要捶他,鄭瑛不耐的打開車門,「滾進去,老子晚上還有約會。」
「我又沒要你來,你讓叔來不就行了嗎?」
鄭瑛趴在窗口,笑着挑釁鄭玮,「我來看看,為了考試閉關掉了幾斤肉沒有,結果你太讓我失望了。」
鄭玮懶得和他說話,他望向外邊的展穆,喊道「展穆,你去哪兒,讓我哥送你一程吧。」
「不用了,有人來接我。」展穆微笑着拒絕,鄭玮癟癟嘴,朝他繞手,「那我走了,過年有活動記得電話聯絡。」
「好了,你走吧。」展穆朝他揮手,鄭瑛微笑着和展穆打了個招呼,然後開車離開。
路上天空又開始下雪,鄭瑛敲敲自己車裏的抽屜,問道「這裏的套呢,你用了?」
鄭玮一聽差點想吐口唾沫到鄭瑛臉上,罵他一句不要臉,不過他打不贏鄭瑛,所以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也不怕得艾滋,哪裏都能和人搞,你亂不亂?」鄭玮譏笑道。
「作為一個處男你沒權利說這些話。」鄭瑛笑着把鄭玮的耳朵摸摸,「等哪天你開竅了,再和哥哥我說這些話。」
「我呸!」鄭玮跳起來朝他罵道。
鄭瑛笑的爽朗,問道「上次你和子文說了什麽悄悄話?」
鄭玮吹口哨,無賴道「我怎麽知道。」
「我他媽真想幹死你。」鄭瑛當即爆粗口。
鄭玮不爽的看他,「我說你別這麽黃暴好吧,我是你弟弟,你整天操啊幹啊搞的,煩不煩,你他媽幹搞□□那些個情人去。」
鄭瑛一臉無話可說的看他,「我說你重複我那麽多話幹什麽,我黃暴你第一天知道?」
「當我沒說,你別再氣我了行吧。」鄭玮抱着手臂看窗外。
鄭瑛道「就你上次嘴賤,子文辭了工作。」
鄭玮立刻歡呼鼓掌,鄭瑛挑眉看他,「你瘋了?」
鄭玮哈哈幹笑,「我是慶幸方子文終于逃脫了你這個花心大蘿蔔的手掌心,你就抱着你那個口技好的秘書溫存去吧。」
「我就知道你沒老實,你拆我臺子上瘾了。」鄭瑛舉手就把鄭玮的頭扇了一下,鄭玮接着扇回去,鄭瑛擋着,道「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讓他走了,我鄭瑛的人,到死都是我的。」
「你他媽肯定是有毛病。」鄭玮邊說邊指着前邊,「你開車能不能專心點,不行我來。」
鄭瑛立刻停車,揚起下巴挑釁道「那就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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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回家後當着父母的面又開始了一番唇舌之戰,過後各進各的房,各甩各的門就算是安穩了。
寒假對于鄭玮來說是一場鏖戰,因為每天他都在和鄭瑛做殊死搏鬥,人前,鄭瑛對他各種禮讓,各種包容,各種……虛僞,人後,鄭瑛威脅他恐吓他甚至想要搞他,這一切讓鄭玮想要發狂,于是無聊又繁忙的他在網上發了一張帖子,詢問網友自己有個變态哥哥該怎麽辦,他想要求一個速效立竿見影的,折磨鄭瑛的法子。
但事實卻和他所期望的背道而馳,并且太遠太遠。
鄭玮說哥哥恐吓他,不準他對父母告狀,不準他提他的私生活,更不準自己出去玩,簡直是把他當猴子一樣關在家裏玩。
說道這裏鄭玮貼了張猴子淚眼汪汪的照片。
結果網友回帖,哥哥好萌,哥哥控制欲好強,哥哥肯定是真愛了,要不然怎麽會如此的帥,鄭玮來回把那些留言看了好幾遍,他真不敢相信現在世風日下到這種程度,他把自己飽受摧殘和折磨的事情說出來,卻被別人說好玩,而且他們一邊倒向鄭瑛,鄭玮不服,繼續留言。
鄭玮道哥哥很花心,從讀書開始就和人開房,後來做了老板就包養情人,是匹種馬,前兩天他還在他車上看到了兩包避孕套,簡直是荒淫無道。
結果留言是這樣的。
我操,老板還有車,年輕嗎?帥不帥?兩包避孕套那豈不是性X很好,夫妻生活和諧啊,樓主,求哥哥的電話號碼。
樓主,其實你哥哥是欲擒故縱吧,怎麽正好你坐車了上面就有兩包套子,他會不會是為了暗示你,你們有戲,我支持你們耍朋友。
鄭玮摸摸下巴,心想那天鄭瑛明知道我要借他車子,居然還在上面放這個玩意,居心叵測。
樓主,求爆哥哥的照片。
樓主,哥哥什麽星座。
樓主,哥哥控制欲這麽強,性X這麽強,你承受的住嗎?
鄭玮一口水噴到電腦屏幕上,飛快的開始打字。
鄭玮道你們怎麽想法都這麽天馬行空啊,我和他是親兄弟,他成天嘴巴裏不幹不淨,黃暴粗俗,這麽調戲我我也就忍了,可你們還要我們兄弟亂X,有意思嗎?
留言回複,樓主,你是受的屬性。
樓主,求爆哥哥照片,我就愛黃暴控制欲男,求嫁。
樓主,你真的不考慮接受哥哥的黃暴嗎,哈哈哈。
鄭玮立刻關掉網頁,他摸着額頭,心想鄭瑛你個死流氓。
身後一雙手敲到鄭玮的桌子上,鄭玮回頭,只見鄭瑛一臉不懷好意的看着鄭玮,他一步步逼近鄭玮,鄭玮使勁躲,就在鄭瑛快吻上時,鄭玮把桌子一拍,賭狠道「你個王八蛋,什麽時候進來的。」
「你噴水的時候。」鄭瑛道「我還真不知道,我可愛的弟弟最近這麽寂寞空虛難耐,想要哥哥疼你?」
鄭玮憋的臉都要紅了,他指着鄭瑛道「你少胡說。」
鄭瑛站直身體,笑着把頭發一撩,露出額頭,帥的掉渣,鄭玮立刻起身連跑帶躲的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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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