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勝敗輸贏
「鄭玮怎麽回事啊,這麽多天不來上課,搞什麽嘛。」班上有女生在嘀嘀咕咕說話。
還有男生在笑,「我朋友說看到我們學校紅人晚上去酒吧喝酒,別說鄭玮最近桃花運這麽旺。」
沈桂瀾拿起課本從教室離開,展穆一路追出去,喊道「桂瀾。」
沈桂瀾停下來等他,展穆喘息道「鄭玮這麽多天不來,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嘛。」
「不必了。」沈桂瀾回答道「他不會接我電話。」
「到底你們怎麽回事,他又不住宿舍,又不來學校,莫非……」展穆驚訝的指着他,「你們吵架了?」
沈桂瀾往前走了幾步,搖頭道「我和他告白了。」
展穆震驚的看他,「桂瀾……」
「沒事,其實我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展穆拉着他着急道「什麽結果都好,可他現在這樣不來上課也不是辦法。」
沈桂瀾嘆息一聲,道「我會想辦法和他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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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玮正在吃着糕點,遠處鄭瑛和封枚挽着手笑意盈盈的向他走來,鄭玮把蛋糕一放,轉身走人。
封枚喊他,鄭玮頭也不回,一聲氣都不出。
鄭玮正在房裏收拾東西,樓下盛夢就在大聲招呼他下去,鄭玮拿起車鑰匙,見到盛夢就扯着他走人,鄭瑛看見了對鄭玮道「你天天在外邊玩到深更半夜回來,今天早點回家。」
鄭玮白他一眼,立刻打開車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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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夢笑嘻嘻的看他,拆開口香糖吃,問道「和你哥鬧別扭?這脾氣也未免鬧得太大了。」
「你別廢話了,我就看他不順眼了。」鄭玮不爽的說道,盛夢笑着點頭,「好好好,你不爽就不爽吧。」
鄭玮剛坐下,一群人就過來敬酒,盛夢替他擋,但是架不住鄭玮怒火中燒,趁着盛夢不注意,他就把酒幹了一小杯,可把盛夢吓到了,本來盛夢是打算攔着他不讓他喝,可身邊的朋友瞎起哄,又把鄭玮灌了幾杯,直接就把鄭玮給整趴下了。
盛夢連忙把他們給推開,煩心道「別鬧了,他不能喝酒。」
鄭玮醉醺醺的站起來,嚷嚷道「我還要喝。」
「走了,我送你回去。」盛夢生氣道。
「我不見鄭瑛,別讓我看到他。」鄭玮一把抓起盛夢的衣領,指着他說道「你敢給他電話試試看。」
「好好好,我不給他打電話。」盛夢把鄭玮推到沙發上躺着,掏出來他的手機,點開聯系人,他好像記得他和那個姓沈的小子關系不錯,立刻就給他去了電話,「喂,沈桂瀾是吧,鄭玮喝醉了,他不回家,不如你把他接回宿舍睡吧。」
那邊立刻就答應了,盛夢坐下來抽煙,和鄭玮談心道「找你你哥哥訂婚後,你就要死不活的,你是有戀兄癖吧。」
鄭玮呵呵的笑着,「媽的戀兄癖,我是惡心他。」
「你也看開點,人家封枚在你們兄弟兩個之間轉來轉去不容易,你不接受人家,但不能妨礙別人追求幸福。」
「什麽幸福!鬼扯,她怎麽就是非得嫁到我們家不可,鄭瑛都在外邊和多少男人女人上過床了,告訴你,她就是給鄭家少太太這個別扭蒙了心。」
盛夢趕緊的捂住鄭玮的耳朵,他看看周圍的人,低聲道「你小聲點,祖宗,家醜還不可外揚,她是個女人,說什麽都能替你們家傳宗接代,你管她是圖什麽,你哥還不就是圖他是個女人能生,誰不知道你哥哥在外邊金屋藏嬌,和歐子文愛的你死我活。」
「他就娶吧,看他娶了老婆以後家裏有沒有好日子,我就看他坑死誰。」鄭玮說着就開始頭暈,「我想吐。」
「你別喊了,你哪次不是想吐。」
「我這次特想吐。」鄭玮趴到盛夢身上開始幹嘔。
遠處有人瘋瘋火火走來,別人攔都攔不住,鄭瑛一臉怒氣的沖上去把鄭玮的衣服一抓,鄭玮用力一推,罵道「滾。」
「好好的書不讀了,開始在外邊花天酒地了,你倒是潇灑。」鄭瑛諷刺着鄭玮。
鄭玮跌坐回沙發,他把盛夢一摟,笑道「這不都是你親自教的。」
鄭瑛把領帶一扯,笑道「今晚我就好好教你。」說罷,鄭瑛蠻橫的扛起了鄭玮,鄭玮大叫起來,「死流氓!變态!你放開我!你連你弟弟都不放過,你還是不是人。」
盛夢眼看着他們兄弟要鬧出大事了,立刻去攔他們,盛夢拉着鄭瑛,解釋道「大庭廣衆之下,你們就別這樣鬧了,鬧翻了臉誰都是沒面子。」
「面子?我他媽被他操的裏子都沒了,你要多遠有多遠,這兒沒你的事。」鄭瑛看鄭玮還在咬他,把他屁股一拍,教訓道「王八羔子,你屬狗的。」
「我他媽屬狗的,你就是屬雞的,還是個大公雞。」
鄭瑛看他胡言亂語了,立刻踢開門往外走,這時沈桂瀾站在門口看他們兄弟這個架勢,立刻皺了眉頭。
鄭瑛道「你來幹什麽?」
「接鄭玮回學校。」沈桂瀾冷冷的回答。
「回個屁的學校,把老子搞煩了,書也別讀了。」鄭瑛毫不客氣的說着,鄭玮整個人開始亂動,直到鄭瑛架不住,鄭玮從鄭瑛肩上一跳下去,就往前狂奔逃走,鄭瑛破口大罵的追去,盛夢和沈桂瀾也立馬跟着他去。
鄭瑛往小巷子裏跑,沈桂瀾跑到分叉口一時間左右為難,他聽着滴水聲往前。
突然,有人自沈桂瀾身後把他抱住,沈桂瀾被他拖進了黑暗裏。
鄭玮笑着把沈桂瀾按到牆上,「哈哈,鄭瑛不見了。」
「這裏就剩下我們。」
沈桂瀾靠在牆上,聞着鄭玮呼吸裏的酒香,鄭玮雙手撐在牆壁上,低笑道「你想操,我嗎?」
沈桂瀾雙眼直直的看他,鄭玮微微調整角度,輕輕吻上了沈桂瀾的唇,他的手開始不規矩的去撕扯沈桂瀾的衣服,髒亂的巷子裏,那不規律的滴水聲就像是熱火燒在人的心頭。
鄭玮吻着沈桂瀾的側臉很迷人,帶着醉酒的瘋狂,又略微有些陶醉,他極盡溫柔的靠近沈桂瀾,好像已經投入其中。
沈桂瀾推開鄭玮,喘息道「你根本都記得。」
如果現在鄭玮什麽都記得,那麽以前喝酒後,他沒理由會瘋的什麽都忘了,這是個謊言,而沈桂瀾從來都沒有看穿。
鄭玮低聲一笑,他傾身把沈桂瀾的耳垂一咬,「你就是個大笨蛋。」
沈桂瀾茫然的看着前方,「鄭玮,你告訴我,你不是在耍我。」
如果他是認真的,為什麽每次在誘惑他觸犯禁忌後裝作一無所知,好像所有的錯誤都是沈桂瀾,是他禁不起鄭玮的誘惑。
鄭玮後退幾步,沈桂瀾深吸一口氣,問道「溫泉和學校裏,我們接吻,你是真的喝醉了還是故意的?」
鄭玮輕笑,「桂瀾,你千萬不要相信喝醉酒的人會什麽都不記得這種笨話,我知道我們不僅接吻,還差點上床。」
「我該說你的演技太好了還是該說我自己活該,你說過你讨厭欺騙,我也是。」
鄭玮的臉在陰暗處,不明悲喜,但沈桂瀾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粗重,帶着怒氣也夾雜着□□的獸性。
鄭玮牽起沈桂瀾的手,道「桂瀾,我不說,只是不想大家都難堪,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試探,第三次……」
「是我情不自禁。」沈桂瀾掙開鄭玮的手,「這個世界什麽都好玩,唯獨別人的感情,你不能玩弄。」
鄭玮把身體靠在牆壁上,他笑着看沈桂瀾,「你忘了我是什麽樣的人,從一開始你就應該防備我,桂瀾,你不該心動的。」
沈桂瀾閉上眼睛,他早該知道鄭玮是毒蛇,眼看着那麽多女孩為他傷心難過,明知道他一次次微笑着用殘忍的方式拒絕別人,卻還是在他一次次企圖征服他的決心下被打敗,沈桂瀾只能罵自己蠢,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鄭玮就對他充滿挑釁,什麽都掩蓋不了鄭玮的初衷,所謂的友誼其實就是男人之間的征服,誰為誰低頭,誰為誰動容,誰就輸的徹底。
沈桂瀾轉身離開,鄭玮道「桂瀾,我沒感情,所以你也別用情太深。」
眼看着沈桂瀾漸漸走出自己的視線,鄭玮才慢慢的蹲下身,捂住自己的眼睛,輕輕的抽泣着,如果這樣可以讓沈桂瀾死心,那麽鄭玮願意被他憎恨,鄭玮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眼看着他走,心裏就痛的像要喘不上氣來,可他覺得這是毒藥,他要是真的再靠近沈桂瀾,他會萬劫不複。
同性戀對他,和他的家庭來說,都是不能跨越的鴻溝。
所以他一遍遍告訴自己,就這樣吧,有什麽痛是忘不了的,何況他只是有些不舍,還沒有深陷其中。
那一次次喝醉酒以後親吻他的膽大包天,鄭玮都不敢承認,那是他心動的證據,他就是個小偷,以兄弟的名義在他身邊各種讨好,而到愛情來臨時,他還沒有清醒這就是愛,就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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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