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裏出現的印記城,做一下簡單的普及和描述

這裏?”

“啊啦,精神很好嘛,夜夜。”硝子微笑着轉向薇奧拉,“還有,我可愛的小薇奧拉?”

“有話快說。”法師不耐煩地催促道。

“為什麽這麽着急呢?難道是因為看到我的關系所以感覺很局促?啊啦,小薇奧拉還是一如既往地會撒嬌呢。”硝子用寵溺的語氣說着,“我這次來的目的,正是——‘魔法啃食者’呢。”

“該掌握的情報我們都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細節還在推論當中。接下來只要掐滅它就可以了。”法師眯起雙眼,伸出修長的五指在自己面前握緊。

“很不錯嘛。完成度居然這麽高。就只剩下将網合攏了嗎?以及竟然将最重要的部分蔑稱為細節,小薇奧拉也真的很膽大呢。”

“或許吧。”

“那麽,已經做好覺悟了嗎?這次的敵人,或許和學院,甚至王室都有關聯也說不定喲?”

“我知道,能在風紀委員和學院守衛的力量下活生生讓二十多個學生和他們的自動人偶人間蒸發,沒有黑幕肯定是做不到的。這種程度的惡性事件,我不相信學校高層什麽情報都不知道。”

“那麽要和那麽龐大的存在對抗嗎?”

硝子也妩媚地眯起了眼睛。

“——與我何幹?”

法師灑然一笑,帶着長生種的高傲與位面來客對于主物質者與生俱來的蔑視。

“而且,總不能放着西格蒙德——和夏洛特不管。”

“哎呀?小薇奧拉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善良了?難道是銀龍熱愛秩序與善良的天性覺醒了?”

“那還真是沒意義的覺醒呢。走吧,夜夜、赤羽雷真,我們去和西格蒙德——還有夏洛特一起,結束這令人感到厭煩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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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深淵

更新時間2014-3-24 21:32:36 字數:3443

“等一下。夜夜,過來。”硝子叫住了夜夜,在她的前胸輕輕撫摸着。然後黑發少女的身體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兩眼一翻就幹脆地朝後倒了過去。

“夜夜——你做了什麽!”雷真連忙扶住夜夜,擡頭驚怒地看向硝子。

“把‘限制’解除了。”硝子輕描淡寫地為煙槍裝上煙草,“過一會就會醒來的。不過男孩,你要記住——夜夜的金剛力雖然是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但是弱點卻是流體和虛體。也就是,無法攻擊水、風、雲霧、和幽靈……一類的東西呢。此外,那頭名叫西格蒙德的龍身上搭載的魔法回路‘魔劍’以及小薇奧拉的解離術……”

硝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也是夜夜所無法抵擋的。只要沾上了那個,無論多麽堅硬的物質都會在瞬間灰飛煙滅。你明白了麽?”

就在硝子說話的時候,夜夜緩緩睜開眼睛,“咦?我怎麽了?”

“沒什麽,不要在意。”雷真連忙安慰她。

“那麽走吧,無論是說廢話還是聽別人說廢話,浪費的時間都夠多了。”法師一抖衣袍,冷然道。

看着三人離去的背影,硝子嘆了一口氣。

“小薇奧拉真是變了呢。”

“薇奧拉姐姐居然也會為了見面沒多長時間的家夥做到這種地步……”

侍立在硝子身邊的伊呂利輕輕抖動着身體。

“你是在吃醋嗎?吃誰的醋呢?”硝子眼波流轉。

“……不敢。我只是原以為,姐姐是個更冷酷的人。”

“種族的天性是根深蒂固的吶。而且,小薇奧拉的心情我多少也能夠理解。所謂的‘他鄉遇故知’——就是這個意思吧?”

硝子擡起頭朝天花板噴出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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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蒙德。現在你們在什麽地方?”沐浴在夜晚的月光下,法師用心靈連線給西格蒙德發出了信息。

西格蒙德說出了大致的位置。

“很好,我們馬上趕過去……”

但是還沒有等法師的話說完,一個人影就朝龜之寮的方向奔來。

是莉賽特·諾頓,不,不如說是僞裝成莉賽特·諾頓的“魔法啃食者”。

“要不要在這裏幹掉它?”雷真來到薇奧拉背後,小聲道。

“不必,耐心些。”薇奧拉轉身把雷真推到面向着莉賽特的方向,“就和平常一樣應對就可以了,不要露出馬腳。”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莉賽特已經來到了面前。

“赤羽雷真……”莉賽特擡起手裏的提燈,确認着是不是雷真。

“在找夏兒?”雷真問道。

“沒錯,正在準備去龜之寮那邊。因為你這個笨蛋,只要一聽到這種事情,就會飛奔出來吧。”

“啊——你這麽說的話倒是和事實差不多啦。”

“那麽,有能夠提供給我的情報麽?我和夏洛特平時基本沒有什麽接觸。”

“抱歉,女人心是海底針吶。”

“真是沒用的家夥,你這個寄生蟲。”

“話也不用說的這麽難聽吧……”

莉賽特臉上陰雲密布,誇張地嘆了一口氣,“你今天和她在一起對吧?沒有聽她說些什麽有關的事情嗎?”

“沒有,再說了,事情也是菲利克斯挑起來的。”

“把自己犯蠢導致的後果推給別人,比寄生蟲都還不如呢,你。”

就在這個時候,雷真敏銳地感覺到了身邊有什麽東西。仔細觀望,在樹叢當中,樓宇的陰影當中,有蠢蠢欲動的影子,雖說完美的隐藏了自己的氣息,但雷真的感官不是常人能比的敏銳,僅僅是這樣站着就能捕捉到他們的動向。

“事實上,風紀委也在全力搜索夏洛特的下落。”看到雷真左顧右盼,莉賽特解釋道。

“你們懷疑她?”雷真挑起眉毛。

“事實上,剛才在夏洛特的房間裏發現了衆多的魔法回路……”

——來了。

雷真和薇奧拉同時在心裏冷笑。

——這就是栽贓嫁禍的手段。

“怎麽可能!夏兒怎麽會私藏那麽多魔術回路?!難道、是‘魔法啃食者’所啃食的?”

“很難說。教授們現在正在作鑒定。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出結果。”

也就是說,在今天晚上就必須給夏兒定罪。但是更可能的是,那些教授也是黑幕的棋子,用來徹底将夏兒丢入萬丈深淵的棋子。

“這樣啊。”

雷真裝模作樣地沉默着。

“那麽,就在此別過吧。”莉賽特說着,沖雷真禮節性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就離開了。

“真是漂亮的栽贓。我想黑幕應該早就知道夏兒的秘密,然後從那一刻起就開始布局了吧,隐忍那麽長時間,就是為了這一刻。”薇奧拉冷笑着來到雷真的身邊。

“你知道夏兒收集魔術回路的原因?”雷真說。

“和西格蒙德聊天的時候,它順口告訴我的。比勞家族的衰敗,以及那之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吶。”法師嘆了一口氣,然後看了看周圍,“那群家夥都走了?”

“你說那群一直在附近的風紀委?啊,跟着莉賽特走掉了。”

“那麽很好。我們也可以走了。”

薇奧拉從袖子裏抽出一疊卷軸,飛行術。

三人在夜幕中快速地移動着。由于夜晚給予的遮蔽,因此很順利地飛過在樹林中隐蔽的風紀委員的頭頂。

“西格蒙德,我們快到了。”

“啊,請再快一些。夏兒已經發現了目标……”

“沒關系,順着她的意思去吧。”

“——我明白了。”

很快地,在離三人不遠的一處地方,爆發出了無數耀眼的金色光芒。

“就是那裏!”夜夜指着那個地方叫了起來,“降落下去,不要離我太遠。”薇奧拉沉聲說道,從袖子裏再度抽出一張卷軸,施展了一個隐形法球。就這樣,在隐形法球的保護之下,三人緩緩地降落到了光芒爆發的位置,然後隐藏在樹叢後窺探着。

林中的空地,有一個倒在地上的四足獸型自動人偶,四肢都被光芒的尖釘所貫穿了,夏兒和西格蒙德狼狽地被大概十個左右的風紀委員包圍在中央,然後——

菲利克斯來到了夏兒的面前。

“真巧啊夏兒,實在是太巧了。”

“菲利克斯——?!”夏兒驚恐地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

菲利克斯一臉憂郁而惋惜地搖了搖頭,那表情簡直就是像在說“卿本佳人,奈何做賊”。他指着那只四足的人偶:“那個人偶是我準備的‘誘餌’,用來釣‘魔法啃食者’上鈎,已經放走三個這種東西了。”

夏兒頭腦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她不明白菲利克斯的話到底意味着什麽。是在責備她妨礙工作?可她只是想幫忙而已。

“夏兒,知道我為什麽在這嗎?”

“蹲點調查?”

菲利克斯點點頭,“聽說你離開了宿舍,說不定會出事情,所以專門做了準備。”

相當暧昧的言辭。不是在語氣語調上,而是在字詞的意義上。

——是誰會出事情?出什麽事情?做什麽準備?

不清楚。

根本沒有說清楚。

夏兒怔怔地看着菲利克斯。半晌,她才仿佛從喉嚨深處艱難地擠出聲音般地,“你……懷疑我?”

無以名狀的恐懼襲上心頭。好像是被孤身一人丢棄在大海的最中央一般。

孤獨化作牆壁向她壓來。

夏兒恍惚間甚至有了窒息的感覺。

“不是的!我以為那個人偶是‘魔法啃食者’的!我想把它抓住來着!”

少女艱難地申辯着。

菲利克斯只用一個懷疑的眼神就将這申辯毫不留情地完全擊碎,“你是夜會的候選人。對你來說,‘魔法啃食者’的确是個威脅。但不是一個要積極搜尋然後幹掉的對手吧?”

“我……只是……不能容許……”

夏兒癱坐在地上,喃喃道。

“你經常在深夜離開宿舍,樓管已經證明了。”菲利克斯接着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夏兒恐懼地縮了縮脖子。那的确是事實。雖說不重要,但夏兒破壞了規矩,又罪加一等。

“你認為會沒人注意到嗎?”

菲利克斯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着罪犯。

“但我沒做任何壞事!從宿舍出來也是為了——找出魔法啃食者!”

“唉,夏兒……就不要再演戲了。”菲利克斯搖了搖頭,那表情既像是完全放棄了,又像是被人背叛了的痛苦的表情。

“之前,你的行動實在是不可理解。我一開始認為你是因為正義感而去尋找‘魔法啃食者’的——但這說來也太奇怪了。”菲利克斯嘆了一口氣。

“你讨厭其他人,和任何人都合不來。不能想象你對受害的學生有任何感情,然而——”

菲利克斯幹巴巴地說:“但你卻和赤羽雷真親切起來。”

“不、不是這樣的……!”夏兒拼命地否定着。

“這實在難以讓我不作出這樣的推測——你憎恨‘魔法啃食者’,只是裝個樣子而已。而且,你還想栽贓赤羽雷真。”

“不是,我沒想這樣做。你懷疑我——又有什麽證據!”

“證據的話——你房間裏的是什麽?”

聽到這句話,夏兒兩眼發直,“這是誤會!那些魔法回路是——”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那麽讓我來揭露這一切吧——魔法啃食者一直沒有被包圍的原因就是,‘她’一直是孤身一人,沒有人能掌握其動向。但是當赤羽雷真開始幫助風紀委後,你感到了危機。他對你沒有恐懼,而且執意接近你。你害怕你的秘密被察覺。你和他出去就是為了制造不在場證明。除此之外——而且,你還有容貌這一項武器。”

菲利克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深深插入了夏兒的心髒。

那是被人背叛的感覺。

那是絕望的感覺。

看着一個熟悉、抱有好感,甚至是憧憬着的身影在自己眼裏變得截然不同,陌生而冰冷。

就好像兩人之間隔着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夏兒的心已經沉了下去,沉到了無底的深淵中。

“夏洛特·比勞,或者說——‘魔法啃食者’,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夏兒低着頭不說話,雙眼中除了淚水,已經沒有別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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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宣言

更新時間2014-3-25 19:43:05 字數:3607

夏兒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菲利克斯,為什麽——”

無意識地,夏兒的身體溢出了強大的魔力。力量不受控制地宣洩,她附近的風紀委員都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都是騙我的?一切、一切都是騙我的?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夏兒用空洞的眼神看着菲利克斯,心靈仿佛也化作了和雙眼一樣的空洞,被背叛的刀刃所挖空,沒有任何血肉的充實感,只有悲苦而空虛的風穿過心靈的破洞,發出悲哀的嚎叫。這種痛苦,這種世界在眼前剎那間崩碎成陌生的荒土一樣的痛苦,這種記憶離自己而去,一切曾經湧動過憧憬過想要傾訴過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所托非人,直到現在才被一點都不剩地、完全否定的痛苦,夏兒确實地感受到了。

西格蒙德發出一聲低吼,菲利克斯冷笑着伸出手,“你們都退下吧。”

“什麽?”一個風紀委員驚愕地看着菲利克斯。

“好歹我是十三人之一,而且——我的自動人偶也來了。說老實話你們在這裏只會妨礙我。趕緊去向上層報告吧。‘暴龍’由我來擋住。”

菲利克斯說話的時候,一個騎士裝扮的少女型自動人偶從天而降,來到了他的面前。

那些風紀委員彼此對視了一眼,共同點了點頭,“明白了,長官。我們會盡快帶援兵回來的。”

風紀委員散去了,現在就剩下菲利克斯和夏兒兩個人——至少菲利克斯是這麽認為的。

“菲利克斯,你真的認為我就是‘魔法啃食者’?”

夏兒絕望地擡起了頭。

“你必須是吶。不這樣的話我可就麻煩了呀。”菲利克斯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手術刀一樣的笑容。

“什麽、意思?”

夏兒顫聲道。

“在第一次發現你的時候,我就這麽想着,啊,真是太幸運了。如此冷漠、孤獨、強大而神秘的你——真是無比的誘人哪。當然,我指的不是那個方面。”菲利克斯伸出了雙手像是要擁抱什麽一般地,“而且更絕妙的是——”他低下頭,幹涸大地上裂紋一般的笑意爬上了臉龐。

“你的‘魔劍’和我的‘魔法啃食者’——是那麽相似哪。而且你房間裏的魔術回路,是比勞家族被奪走的自動人偶的吧?真是錦上添花,剛好可以為我作擋箭牌。”

終于,夏兒徹徹底底的明白了。

就是這麽一回事。先前所有的情況都逆轉過來了。

不是和他接近的夏兒,和他的魔法類似。

而是因為魔法類似他才開始接近夏兒。

一開始就是這麽計劃着的。這個局從一開始就布下了。

一切都是欺騙,一切都是僞裝,一切都是虛假。

夏兒雙眼無神地看着菲利克斯。“一切……都是假的,嗎?”

“啊。沒錯。”菲利克斯點了點頭,揚起嘴角,“恭喜你成為我走向魔王寶座的墊腳石之一呢,幼稚的——夏洛特·比勞。”

“在這場殘酷的競争中,幼稚的你——注定隕落。”

“說得沒錯吶,菲利克斯。”

西格蒙德在夏兒的肩膀上昂起頭,“在這場殘酷的競争中,無知的你——注定隕落。”

“哦?”菲利克斯感興趣地揚起了眉毛,“那麽做得到就試試看吧——”

就在這句話出口的一瞬間。

“——當然做得到了。”

某個地方傳來了冰雪迸裂一般清脆的聲音,并且充滿了冷笑和譏諷的意味。

法師在菲利克斯面前現出了身形,當然還有雷真和夜夜。

薇奧拉的手裏拿着攝影機。

“不錯呢,無論是畫面還是聲音,全部都錄進去了。機器是不會騙人的,對吧——菲利克斯?”

法師好整以暇地掠了掠頭發,朝臉色一片蒼白的金發男子抛去一個冷酷的笑容。

“你、你們怎麽會——!”

形勢逆轉了。菲利克斯的話,作為決定性的證據被錄了下來。正如法師所說,人見到的東西可以是幻術,但是機器拍攝下來的東西絕對是真實的。

菲利克斯的心裏燃起了熊熊的殺機。

“——是麽。原來如此。”他冷笑起來,“你們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啊,從那邊的莉賽特小姐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薇奧拉随手将攝像機抛給雷真,“你覺得我會回答你我是怎麽發現的?我的回答是不——在無知中郁悶致死吧,蠢貨。”法師的雙眼眯了起來,爬行類的豎瞳帶着冰冷的寒光死死地盯着菲利克斯。

“你、你是那個,肉食女?!”夏兒擡起頭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白色身影。

“哈,敢這麽叫我的人的名字現在都已經寫在死亡之書上了,夏洛特。我不介意讓這本書上多一個死者的名字。”

“小薇奧拉。”西格蒙德仿佛責備一般地說道。

“真是拿你沒辦法。”法師聳了聳肩,“好吧,不過我可不是專程來幫你的呢,夏洛特——如果不是因為西格蒙德的話。感謝他吧,白癡女。”

“你、你說什麽,你這個肉食女……!”

“我難道有說錯嗎?你這個心軟得像棉花一樣,幼稚得像三歲小孩一樣的白癡女,只有你才會落入這種低劣的圈套!”

“這、這種事,才不要你來說!”

“……笨蛋。西格蒙德已經都告訴我了。想哭的時候,哭出來就好了嘛。”

法師忽然緩和了語氣,輕輕地嘆息道,“家族也好,責任也好,什麽也好,你首先是個女孩呀,眼淚這東西,可是男人的恥辱,女人的武器呀。”

“……這種事我才不會……”夏兒的話沒有說完,因為薇奧拉揮手截斷了她的話語,“住口,白癡女。今天晚上這裏不是你的舞臺,你沒有發言權,只需要當一個老老實實坐在臺下的觀衆,就是這樣——”

在衆門之城度過的四十四年,與長久以來枯寂的法師訓練,令原本善良的銀龍變得冷漠而憤世嫉俗。

她稱善良者為濫好人因而鄙棄,因為不計代價的利他主義在現實的法師看來是那麽的愚蠢、幼稚、粘膩而可笑,她無視白金龍巴哈姆特的教條,理想主義者永遠都不可理喻。她稱邪惡者為破壞者因而敵視,因為不顧他人的利己主義會将周圍的一切全部破壞殆盡,法師需要的恰恰是不受打擾的空間與靜谧,身為金屬龍的一員,她從血脈中就帶着對惡龍女神提亞瑪特的敬而遠之。

她稱守序者為刻板的傻子,無序者為偏執的瘋子而均加以嘲笑,因為教條主義與個人主義全都不是法師想要的東西,她知道不計後果地使用魔法會帶來多麽大的災難,而這恰恰是那些瘋癫的蠢貨所作的;她也知道拘泥于書本上的教條會束縛法師在奧術之路上前行的道路,這也恰恰是那些腦袋裏裝滿齒輪和指針的木頭腦袋所想的。

一切善良、邪惡、秩序與混沌都被法師的灰袍拒絕在外,她拒絕讓這些東西打擾她的思索與研究,倘若一個法師被這些無聊而沒有意義的東西塞滿了腦子,那麽她還憑什麽去追求多元宇宙中無窮無盡的奧秘,還怎麽用知識與意志在腦海中矗立起一棵足以支撐貫穿整個宇宙的世界之樹?

可是現在……

印記城的牢籠已經被打破,薇奧拉心中冷漠的枷鎖業已不複存在。支撐着她冰冷面孔的,只不過是與生俱來卻無傷大雅的驕傲和頑固罷了,對于自己內心那善意萌芽感到的單方面的難堪。

銀龍的血液在法師的血管中奔流,善龍之神的烙印在法師的皮膚上閃光,七丘天堂的召喚在法師的耳中回響。

——要相信善待他人是有價值的。

——要相信力量是為了守護而存在的。

——要相信災禍、邪惡與黑暗是不足畏的。

——要相信痛苦無法阻擋,但卻是可以被承擔的。

“我啊。”法師沉吟着看向菲利克斯和他身邊的少女騎士型人偶,“不是像站在那邊那個東洋蠢貨一樣的濫好人,也不是什麽悲天憫人的聖人,但是卻就是看不得你這麽玩弄一個女孩兒的感情呢。”

“‘知道’每一個少女都是世界的寶物,她們不‘知道’自己,但卻因了這不‘知道’而讓人們‘知道’美麗,‘知道’青春,‘知道’什麽是值得守護的東西。”

法師強調“知道”這兩個字的說話方式十分奇特。

“所以,‘知道’讓一個無辜的少女傷心哭泣,那就是罪惡,無可辯駁,無以複加的罪惡。”

薇奧拉伸出手掌,在空氣中斷然切下,簡單地從唇間迸出幾個字。

“罪惡便需審判。”

話語出口的一剎那,世界開始燃燒了。

不是真正的燃燒,沒有閃亮的火光,沒有熾烈的灼熱,但是無關乎感官,周遭的景象直接傳遞在人腦中的信號就是——燃燒。

無形的火焰以法師纖細的身軀為源點爆發開來,那是精神的燃燒,是魔力的燃燒,一切的一切在法師的意志火焰下扭曲,空間如同燒制的玻璃一般玲珑剔透,聲音更加響亮,顏色更加鮮明,草皮和土壤仿佛被無形的光環掠過一般,從法師身邊朝着遠處擴展,迅速結上了一層半透明的彩色結晶,集中了所有顏色的靈質晶從遠處看上去就像是無數顏色混雜在一起的白色一般,呈現在空地上所有人眼中的景象是法師身邊展開的結晶領域。

純白色的法師在這純白色的晶域之中緩緩踏出一步。

“雖然我離傳奇還有很大一部分的距離……凡人。但是法師就是法師,法師的權柄淩駕于凡物之頂點,位面者的王座更高居于物質界之上,我說過,在你并不比我一眨眼的時間更長的短暫生命中,能有幾回感受到所謂的‘驚訝’呢?”

薇奧拉輕輕伸出手,白皙的掌心中靈質晶混合凝結,凝聚成了一把純白的長杖。杖尾輕輕在地上一頓,剎那間如同井噴一般,無數咒語和符文就像是潘多拉之盒中飛出的災難一般,蝗湧而出,遮天蔽日。精靈語、天界語、深淵語、煉獄語、龍語、風族語,數量無窮無盡的符文在地面上建構成一個結構複雜到無以複加地步的九個互相嵌套在一起的同心圓,螺旋向下直通向那奧秘的彼岸。

“秘法巨環,法師的本源。”

銀龍少女低吟一聲,随即猛地擡起頭,目光如電,雙眼中的靈光利劍般射向對面的菲利克斯和莉賽特。

“你們——準備好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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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以為我會告訴你們比起菲利克斯X雷真,我更萌洛基X雷真這件事嗎?

咩哈哈哈~

渣雷萬年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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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冷焰

更新時間2014-3-26 20:56:41 字數:3861

菲利克斯臉色蒼白。他能感受到面前這個身影的可怕。僅僅是被那燃燒着白色火焰的雙眼盯住,就如同有幾百噸塌落的巨岩向自己砸來一般。

“艾莉莎——!”

菲利克斯用歇斯底裏的尖叫掩蓋自己內心的恐懼,而他身邊的騎士少女也忠誠地執行了命令。

“人偶,服從命令。”

以艾莉莎為源點,雨幕爆發了。不是從天而降的雨幕,而是橫向爆發,彈雨般射向法師的雨幕,在菲利克斯毫無保留的魔力注入下,艾莉莎将體內魔法回路的運轉發揮到極致,急速噴射出的水流形成了子彈,攜帶的巨大動能并不比真正的機槍子彈差多少。

薇奧拉的法杖再次輕輕頓地,随着咒文的詠唱,水幕仿佛被什麽東西朝後拉扯着,速度急劇減慢。就好像名為時間的鐘表被人按住了發條,卡住了指針,咔噠咔噠艱難而緩慢地轉動着,那蒼白無力的速度簡直就是在法師面前任由蹂躏的蝸牛。

充盈整個領域的減速術毫無疑問地束縛住了前行的雨幕,薇奧拉輕輕彈指,衣袖和披肩之中飛出三四把形态各異的短杖圍繞在她身邊漂浮着,魔法的光澤從短杖中被汲取出來,注入到法師手持的長杖上。随即,無形的心靈力量沒有給艾莉莎一丁點喘息的時間,仿佛揮動的巨掌猛然拍擊在陷入時間泥沼的雨幕上,于是以比來時快上将近一倍的巨大加速度,豪雨的彈幕調轉了方向朝艾莉莎和菲利克斯猛撲而回。

“怎麽可能!”

菲利克斯聲嘶力竭地尖叫,艾莉莎一個閃身擋在他的面前,全身一陣波動之後化作了一個水流組成的形體,水流彈幕打在她的身上,迅速地被同樣是水流組成的身體消融吸收,但就算如此,艾莉莎以水構成的面龐上也出現了痛苦的神色,雖然保護住了菲利克斯,但彈幕的沖擊動能卻不是那麽容易就被消弭的。

法師冷笑一聲,将白晶杖插在地面上,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玻璃圓錐置于掌間,雙手捧在胸前,嘴唇翕動。

下一個瞬間,一道白茫茫的寒霜翻滾着從法師手中噴湧而出,薇奧拉單手維持着法術,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輕輕一點,一縷粘稠的、呈現出明亮藍綠色,好像是煙霧但是又好像是流體一樣的奇異物質就從少女的指尖被憑空從空氣中扯了出來,然後法師收回手将那縷奇妙的物質加入法術之中。

一剎那間,白茫茫的寒霜仿佛被滴入了顏料的清水,剎那間就被染成了不祥的藍綠色,極度的冰冷擴散開來,草木迅速凋敝,就連法師領域中結晶的草葉也不能幸免,統統被染上了深寒的藍綠色。

“好、好冷……”夏兒打着冷戰,皮膚被映成了詭異的綠色,讓少女的美貌更增妖豔,但是肌膚上卻不斷地結上了一層寒霜,血色正在慢慢消退,一邊的雷真也是如此,而夜夜和西格蒙德所受到的影響相對有限。

“後退一點,夏兒,這種程度的戰鬥不是你能夠靠近的。”西格蒙德用自己的小身軀緊貼夏兒的皮膚,試圖為她帶來一點溫暖。夏兒咬着嘴唇點點頭,看着在那藍綠色光芒輝映下只剩下一片黯淡剪影的身影,然後勉強站立起來後退到不會被波及的安全地帶。

“唔……”夜夜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有些失落地看着法師的身影,“姐姐好厲害呢,比夜夜厲害太多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夜夜,先後退一段距離吧。”雷真抱緊了胳膊,“早知道我就多穿點衣服來了。”

“決定了!就把雷真推過去凍死好了!”

“喂!你突然幹什麽呀!我只是說要離遠點呀,你又發什麽瘋!”

“不管不管!都是因為姐姐太厲害了,夜夜都插不上手!”

“那就別插手!能清閑地看戲不是正好嗎!”

“雷真笨蛋,笨蛋笨蛋大笨蛋!”

聽着身邊傳來的喧鬧聲,薇奧拉微不可察地“啧”了一聲,“這提取自冰元素位面的冷焰似乎有點太過火了……”她看着自掌心中噴射的、加入冷焰之後威力倍增的寒冰錐法術,然後微微合攏手掌。

冷焰是一種危險的超自然現象,通常存在于元素位面最寒冷的地方。它可以強化使用寒冷能量的法術,但對施法者自身也會産生反噬效果,如果沒有控制好的話。不過薇奧拉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銀龍一族本身就免疫寒冷能量傷害,無論是什麽樣的寒冷都一樣。

剛一感受到撲面的冷氣,流水形态的艾莉莎就暗叫一聲糟糕。如果在水形态被寒冷屬性的攻擊所命中,那麽後果自然是不難以想象的。一旦被凍成冰塊,那麽就宣告着行動力的喪失,這毫無疑問是致命的。

“切、切換魔法回路,艾莉莎!”應該說不愧是夜會的第四人麽,菲利克斯當機立斷,命令艾莉莎舍棄了操縱水的魔法回路,切換成了另外一種魔法。

火焰瞬間在變回原形的艾莉莎身邊爆發。制禦熱能的魔術,身為“魔法啃食者”的艾莉莎吞噬來的魔術回路之一,用來對抗寒冷屬性的攻擊倒是剛剛好。

灼熱和寒冷當空碰撞,空氣被極熱和極寒兩種能量的激蕩而扭曲撕裂,發出了爆炸聲與沖擊波,但是附加了冷焰的寒冰錐強悍無比,硬是一點點将艾莉莎的火焰魔術壓了下去。

但是這畢竟給菲利克斯争取到了一點時間,艾莉莎一手攔住菲利克斯的腰,帶着他沖天飛起,如同寒冰海嘯一般的冰錐術堪堪從騎士少女的腳底掠過。

寒流所到之處,萬物凋敝。

樹木被輕易地吹成了一片碎裂的冰塵,大地凍裂,被寒冷摧殘蹂躏。

“還想打下去嗎?”薇奧拉好整以暇地撣了

法娘都來自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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