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來到本丸的第十三天
那是一只非常好看的手。
白皙，勻稱，修長而又好看，無論是皮還是骨都是極美的，在陽光下像是珍珠一樣閃着光澤。
這只手拉扯着那個漩渦，就好像那是一扇門。
接着，漩渦像是門一樣被【打開】了。
從裏面走出來一個美豔無雙的少女。
她有着黑色的發，那一雙眸子是七彩的，裏面閃爍着星星一樣的光芒。
少女拉了拉自己額頭上面的護額，那個護額的表面有一道深深地橫貫的劃痕。
“宇智波琉璃，參上。”
她的聲音像是空谷幽蘭在風吹過的時候低低的絮語。
緊跟在她身後的是有着銀色的長卷發的小姑娘，看起來不超過十歲，一雙碧綠的貓眼俏皮可愛。
“人家是愛麗絲。揍敵客。”
小姑娘撅起嘴來，顯得天真而又嬌憨。
“不過是個丫頭片子。”
有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嗤笑了一聲。
那是一個紫色短發的大美人，雖然是黑皮但是絲毫不減顏值，胸口波瀾起伏，很是吸人眼球。
“四楓院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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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時之政府，別來無恙啊。”
最後一個則穿着繁複的宮廷長裙，搖搖曳曳地走了出來。她仿似閑庭信步，手裏拿着折扇，膚色冷白，瞳孔像是染血的琉璃，深棕色的長發松松的挽了發辮垂在腦後。
“玖蘭家的雪舞殇，見過各位了。”
她福了福身子，貴氣無雙。
她們四個人僅僅只是站在那裏，似乎都會帶來極致的壓迫感。
這一次的S級審神者除了我之外，還有六人。
如今他們一人迎上了一位所謂的【公主】，而多出來的兩個人則是去統籌下方的普通審神者們對付那些被她們帶來的“眷屬”。
“……”
我左右看了看。
似乎是……沒有我的事情了？
甚至是我被默認為了那一挂柔弱的、四體不勤的審神者，被直接歸類在了後勤那邊去。
這某種意義上來說似乎也沒有錯。
因為我的确是不擅長運動，就算只是多跑了幾步，都會不停地喘氣。
外人是怎麽看我的呢？
我的心裏面自己多少也是有點數的。
應該是如同一朵在風中搖曳着的花那樣，稍用點力就可以折斷的樣子。
我不否認別人對我的這種認知。因為那并沒有什麽錯。
而且我其實也不是如何的在意他人的評價和看法，我只需要有梅林就夠了。
啊啊，本丸裏面的刀劍也要算在其內吧。畢竟他們算是我的東西。
雖然說一個人的本質是不會變的，無論是失去記憶之前還是之後，我都是我，最核心的那一部分不可能産生變化。
但是想來，終歸還是會和以前有一點點的不同吧？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想來也一定會有的吧。
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在除了梅林之外的事情上面，本丸裏的他們說了什麽的話，我一般還是會遵從的。
不過不過，那應該是作為主人的我，對自己的所有物的一種寵愛才是。
如果我不願意的話，随時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任何事情。
我們之間的地位與關系非常的分明。
——我是君，他們是臣。
他們是我的東西。
“主君接下來打算做什麽呢？”
三日月宗近問我。
我執拗的告訴他。
“我要蛋糕。”
啊，是的，就是之前朝三日月宗近讨要但是沒有得到的蛋糕，我還一直念念不忘。
也不是說非吃不可，但是……
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從來都不掩飾這一點。
我想要的東西，那麽就一定要拿到手。
三日月宗近又嘆了一口氣，但是卻并沒有反對和拒絕。只是今天他嘆的氣簡直像是用完了一年份的量一樣，皎皎的明月仿佛被拉到了人間染上了紅塵。
嘻嘻，就算是因為我的原因吧，那又能怎麽樣呢？誰讓他是我的刀呢。
“我知道了，主君。我們這就回去拿。”
原本這樣就好了。
是的，原本這樣就好了。
讓我順利的拿到我想要的那一塊蛋糕、順利的回到後勤隊伍裏面去，順利的等到這一次的審神者大會和中間的這些意外結束然後回去自己的本丸。
那樣的話就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就在此時，從那種被雪梨稱之為【尾獸】的生物口中，吐出來了一種黑色的小圓球，正好朝着我所在的方向砸了過來。
在那個東西上面，傳來了可以說是可怕的力量波動。
“小夜！”
三日月宗近的聲音急切了起來。他一把将我丢給了小夜：“快帶着主君離開！”
小小的男孩子背着比他還高的我，用飛快的速度奔跑。
我回頭看過去。
三日月宗近橫着刀，攔在了那一枚尾獸玉的前面。
明月之姿傾世無雙。
但是比那更美的，卻是下一刻碎裂的刀劍的本體。一片一片的從空中散落，像是破碎的星辰。
這最美的刀劍的付喪神回過頭來，正好與我四目相對。
他笑了起來，唇動了動。
我睜大了眼睛。
他在和我說……
【快走，主君。】
******
我啊，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好人。
死去的不是梅林。
那麽這些對于我來說本該是無關緊要的。
但是，或許是魔女長出了心髒。
或許是籠子裏面的金絲雀擁有了比自己眼前所能看到的那一部分天空，還要來的更加寬廣的世界。
我是為了【愛】而誕生的。
我想要被愛。
不是出于任何的原因理由，亦不帶有任何期望。僅僅只是因為“我”是“我”，所以産生了愛意。
我想要那樣的情感。
而現在，我的的确确地感受到了這份愛。它不是情愛，而是另外一種深沉的愛，卻也足夠讓我震動。
我伸出手來，那些三日月宗近破碎後留下來的零碎的碎片落在了我的手心。
“這是我的家臣。”
我喃喃輕聲道，也不管是不是有人聽見。
我握緊了手。
刀片鋒銳的邊緣刺破了我的手掌，殷紅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流了出來。
我想要那只尾獸付出代價。
我想要冒犯我的人付出代價。
你們并不是我所愛之人，亦不是我的所有物。那麽，為什麽要求我去寬容你們的行為呢？
【你想要力量嗎？】
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問我。
是的，我要教訓他們。
我回答那個聲音。
我想要力量。
比現在更多的，可以運用自如的力量。
【即便這會讓你恢複自己的記憶？】
嗯。我願意。
不如說，我一直都急切地希望可以找回以前的記憶。
因為……我想要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麽和他相處的。
和梅林的相知相識，我一點都不願意錯過。
得到力量的同時還恢複了記憶。
這對于我來說簡直是百利而無一害。
那個不知是何的聲音嘆了口氣。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的話……】
我閉上了眼睛。
身體被打開了，和什麽聯通在了一起。力量洶湧澎湃的湧了過來，連帶着那些記憶。
……作為沙條愛歌的，無趣的十四年。
一朝到來的聖杯戰争。
從召喚陣中走出來的金發的王子大人。
于月色下起舞的自己。
那些對于他的得不到回應的愛慕。
舍去了自己作為少女的全部矜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為他達成的願望。
以及，最後的那當胸一劍。
我在無邊的黑暗之中墜落，黑泥聚集在我的身邊，安靜的注視着我。
這裏好冷啊，saber。
這裏好黑啊，saber。
我的胸口好疼啊，saber。
Saber，saber，saber。
我是那麽的喜歡你。
為什麽你不喜歡我呢？
是我什麽地方做得不對嗎？
那你告訴我好不好？為什麽不和我說呢？
只要是你說的，不管是什麽，我都會去做的啊。
啊啊，就算是死亡也——
我是誰？
這個問題終于得到了答案。
我是【沙條愛歌】。
是為了戀愛而行動的少女。
是——
早已死去的亡靈。
*****
“那邊是你們新的S級審神者嗎？”
雪梨的敵人，是愛麗絲。揍敵客。
揍敵客家族不世出的天才，以十歲的稚齡獲得了她所在的那個世界裏面的無數人的喜愛。擁有着和自己的年齡完全不匹配的強大力量，又因為家學淵源的緣故擅長暗殺。
在她的手下，已經死去過雪梨的兩位同僚。
雪梨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那第三個，但是她明白，自己絕對不能夠在這裏退後哪怕是一步。
“聽說你們來了一個新人啊。”
愛麗絲用一只手撓了撓臉頰，看起來天真又可愛。
“你們有什麽打算？”
雪梨謹慎起來。
“哎呀哎呀，瞧你那樣子。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好奇啦，想看看這位以後的對手是什麽樣子的呢。”
愛麗絲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而且我剛剛看到宇智波琉璃的九尾過去了喲。”
雪梨的表情瞬間緊張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
從下方的地面上，傳來了可怕的力量波動。
那是魔力、靈力……還是別的什麽力量。但是毫無疑問的是，那是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或許都無法比拟的強大。
力量的中心漩渦裏面，站着的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有着金色的發絲，碧藍色的眸子，姣好的臉龐，穿着翠色的洋裙。
她毫無疑問地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畢竟，不管是容貌，還是出現的方式，又或者是身具的強大力量，她都足夠引人注目。
少女的手中攥着一把碎片，邊緣劃開了手心，血液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藍色的術陣出現，将那一團碎片連帶着血液包裹起來。光華閃動之間，那些碎片一點一點的成為了刀刃的模樣。
那本已碎刀了的付喪神睜開了眼睛，眼底像是藏着一彎的新月。
“……主君？”
他愣了愣。
記憶裏自己已經在那一顆黑色的尾獸玉前碎刀了，但是現在為什麽又一次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然後他就看見了少女。對方身上的巫女服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下了，是少女當初剛來到本丸的時候穿的那一身翠色的洋裙。
“您……”
三日月宗近直覺有什麽地方不對。
明明還是同樣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站在那裏的少女，與以往的感覺都不一樣。
不能說是換了個人，而應該是，在她的身上有什麽【之前隐藏着的東西爆發了】。
“你可是我的刀呀。”
少女沖着三日月宗近笑了一下。
“我的東西，除非是出自我自己的意願，不然的話才不允許別人來破壞。”
她這樣說着，上前一步。
僅僅是一步。
天地都開始為之失色。
“您是……如何做到的？”
雖然知道自己的問題有些失禮，甚至說不定還觸及到了某些不敢問的隐秘，但是三日月宗近在自己的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将這樣的問題問出了口。
“嘻嘻，很奇怪嗎？沒事的，這并不是什麽難以做到的事情。”
少女沒有回頭，風揚起了她的裙擺和秀發，送來了她的聲音。
“我呀，曾經想為了我的王子殿下實現他的心願。”
這一刻，天地之間所有的聲音都像是在一瞬間消失了。所有人都在聆聽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的像是花海之中的妖精在唱着歌謠。
“我要超越一切的時間與空間，幫他完好無缺的取回失去的古老王國。我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所以，你看，你剛剛過去的那一小點的時間，回溯起來其實并不是如何困難的事情。”
少女伸出手來。
一枚尾獸玉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卻被少女僅僅用一根指尖給，抵住了，就好像那不過只是一個黑色的小球而已。
“你想要殺死我嗎？”
她擡起頭來，看着九尾。和巨大的妖狐比起來，少女嬌小的都快要看不見了。
“可是，不行的。我還有事情要去做，我還一定要到達我的所‘愛之人的身邊。在那之前我都不會放棄，即便是我掉入了冥界，我也一定會通過那十三扇門，重新回到人間。”
“所以……”
地面上以少女為中心，出現了巨大的、橫貫千裏的巨大的陣法，上面勾畫着星與月的形狀，還有密密麻麻的如尼文字和看不懂的花紋。
從魔術陣上面沖天而起了藍色的光芒，九尾被光芒籠罩着，居然動彈不得。
不過是片刻，那一只獸便在原地失去了蹤跡。
即便是那幾位瑪麗蘇公主，也已經沒有辦法不去注意少女了。
然後，她們就看到——
金發的少女身後，那隐隐約約的出現的，六首戴着王冠的虛影。
那是比尾獸、比大虛、比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還要來的更加的令人畏懼不已的某種存在。
因為那原本就是人類自己的罪與惡。
而在獸的前方歡笑的少女，便是驅使着這等兇獸的主人。
“喂，我說……等等，不是吧？！”
宇智波琉璃的瞳孔裏面，七彩的光芒不斷地閃爍，流光溢彩。
“你們沒有認出來嗎？”
她們全部都是穿越時空的少女，是用自己以前知道的劇情，和如今獲得的力量，肆意的游玩于世間的公主殿下。
所以，在那個最為遙遠的第一世，在她們還只是最為普通的人類少女的時候，她們應該是從某種方式聽說過金發少女的名字的。
“那個是……沙條愛歌啊。”
“……是那個沙條愛歌啊！”
沙條愛歌。
史無前例的，自從出生就連接着根源的少女。
她是怪物的王女，是根源的公主，是——
被世界寵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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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去百度了一下那個著名的瑪麗蘇常用名字和字重災區！然後想了這麽幾個名字出來！
和基友們商量名字的時候大家都快笑瘋了，各種主意層出不窮，畢竟是可以難得正大光明寫這種古早年代瑪麗蘇……咳。
希望從遣詞到造句可以幫大家回憶起當年被瑪麗蘇支配的年代？
Ps：占領的姓氏都是同人瑪麗蘇重災區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