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總裁A和醫生O (1)
岑父遠遠看着親密無間的兩人, 喉嚨動了動,終究是沒有說話,随後拿着飯盒, 轉身顫顫巍巍的朝電梯走去。
他決定, 給岑母喂完這頓飯,就去自首。
想到這,其實他還挺輕松的, 一直糾纏自己七年的噩夢,終于要散去了。
就是,太對不起自己的老婆和女兒了。
為夫為父,他都極其的失敗。
幸好潇潇沒有被藍沁标記,不然自己真的會悔恨一輩子。
如果還能出得來,如果自己還活的到那一天,一定要好好彌補自己犯下的錯啊。
岑紫潇和郁祁泠悄悄的站子岑母的病房門口, 只看見平日裏嚴肅威嚴的男人, 此刻表情無比溫柔, 正一勺一勺的, 耐心的喂着自己的妻子吃飯。
岑紫潇努力回憶着原主的記憶,好像除了自己來到的這段時間,屬于原主的時間裏,最常看到的, 也都是岑父這幅溫柔的樣子。
藍沁, 真的有罪。
兩人去到警察局做筆錄,把藍沁很有可能給岑母的事情告訴了警察, 警察表示會全力調查。
岑紫潇臨走前,去見了藍沁一面。
只見她整個人頹然的靠坐在牆壁的一角,光鮮亮麗的紅色裙子早已換成拘留服, 頭發亂蓬蓬的,整個人眼神空洞,暗淡無光,毫無生機。
藍沁聽到有人來,無力的擡起頭看了一眼,整個人馬上激動起來,像是冤死的亡魂一樣爬過來,顫顫巍巍的仰着頭抓着欄杆,原本無光的眼神中一下子充滿了期待,她語無倫次道:“潇潇,你,你是來接我出去的麽?潇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裏有我!”
狼狽不堪,瘋瘋癫癫。
岑紫潇低頭皺眉俯視着藍沁,對她的話嗤之以鼻,到了現在,這個女人還在幻想着什麽嗎?她把人害得多慘她不知道嗎?傷害原主的父母,卻又說愛?現在擺出一副可憐凄慘,姿态卑微的樣子給誰看?就算是原主,也絲毫不會心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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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常和睦的家庭,被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搞得烏煙瘴氣。
誰會想要這種愛?
根本沒有愛!
如果非要拿郁祁泠跟藍沁來對比,郁祁泠雖然也瘋,偏執,病嬌,可是郁祁泠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傷害她的家人從而算計她,就算是最最傷心生氣的時候,也沒有想過真正的傷害她,郁祁泠不會隐藏自己的情緒,把一切都寫在臉上,很好哄,很愛她。
而藍沁,就像一個真正的惡魔,笑面虎,她可以以最溫和的表情,最愛你的話語,幹出最傷害你的事情。她不受控制,她沒有底線,她無惡不作,她可以毫不猶豫的朝自己口中愛的人臉上仍一把刀,她沒有心。
藍沁永遠比不上郁祁泠。
此刻岑紫潇的眼中早已滿是厭惡,她看着欄杆後卑微瘋癫的藍沁,輕啓朱唇,毫不猶豫的說出口:“我不是來接你的,我是來送你下地獄的。”
“你将用自己的下半生來忏悔,來救贖你那可怕的,肮髒的心。”
岑紫潇的這番話,等同于宣告了藍沁的死亡,藍沁如遭雷擊,愣愣的張着嘴巴,瞪大着眼睛,眼睛裏有錯愕、不可置信、恨、絕望、悲傷、凄涼、瘋癫。卻唯獨沒有愛和悔恨。
岑紫潇不願再呆在這,搖了搖頭,決絕的轉身離開,整個拘留室內,只聽得見藍沁那絕望的嘶吼。
藍沁進去以後不久,岑父也進去了,還沒等藍沁告發他,他就去自首了。
他進去前交代了岑紫潇許多,例如照顧好你母親,這個家以後就靠你頂着了之類的。
這也是岑紫潇現在的責任,她當然會做好。
最後,岑父滄桑滿疲憊的臉上扯出了一個笑容,他笑着對岑紫潇說:“爸爸對不起你。”
岑紫潇沒來得及回應,他的背影已經漸漸模糊了。
郁祁泠陪岑紫潇在這兒呆了幾天,岑母查處病因,得到最有效的醫治,很快就好了許多。岑紫潇對于藍沁和岑父的消失,找了一個還不算蹩腳的理由,岑母不知道信了沒有,只是笑着點頭。岑母出院那天晚上,岑紫潇不放心她回小鎮上的家住,因為藍沁的父母就住在隔壁,不保證他們不會像藍沁着麽瘋癫,亂說亂做些什麽。
岑母卻執意留下,她坐在房間裏看着牆上裱起的婚紗照發呆,沒有什麽情緒起伏,不吵不鬧的,像是突然看開了一樣,岑紫潇覺得,她應該是已經知道或者察覺到了什麽。
既然岑母執意要留在這裏,郁祁泠便安排了人,住在這附近幫忙照顧,保護她,陪她,一直到岑父刑滿釋放。
回去的那天下午,岑紫潇拿走了戶口本,郁祁泠開着車,岑紫潇坐在副駕駛逗她說:“現在戶口本在我的手上哦,想要結婚,你就得讨好我。”
郁祁泠寵溺的問:“要怎麽讨好?”
“結婚以後聽誰的?”
“老婆的。”
“結婚以後守不守a德?”
“守。”
“以後掙得錢給誰花?”
“給老婆花。”
“你老婆是誰?”
“我老婆是岑紫潇。”
“喔。”岑紫潇滿意的笑了笑,摸着下巴思考着,好像是什麽都齊全了,又好像......缺點什麽?
但她很快就不缺了。
回到家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這幾天忙裏忙外,岑紫潇很累了,早就已經在副駕駛酣睡過去。
郁祁泠把車開進車庫,将車停好後自己從駕駛座上下來,饒到副駕駛那邊,彎下腰輕輕的捏了捏岑紫潇的臉,“寶貝,到家了。”
見岑紫潇沒有反應,郁祁泠又輕輕的捏上她的鼻子,岑紫潇一下子呼吸不了,皺着眉睜開眼睛。
“唔,你讨厭.....”
岑紫潇哼哼唧唧的胡亂揮手在郁祁泠身上撓癢癢似的打了幾下,剛睡醒的眼睛濕漉漉的,像一只做着美夢被吵醒的小奶貓,奶兇奶兇的。
郁祁泠情不自禁的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随後到鼻子眼睛,最終停在嘴唇上,來了一個深入的法式濕吻。
岑紫潇的口腔裏全都是她的氣息,整個人暈乎乎的,起床氣也沒了,溫順的迎合着她。
原本不會換氣的郁祁泠,現在吻技越來越好了,吻得她只剩哼哼唧唧迷迷糊糊。
越吻越入迷,岑紫潇明顯是動情了,就在她以為郁祁泠要車///震的時候,郁祁泠将她松開了。
岑紫潇眼神迷離的看着眼前這人,她好漂亮,氣質好好,好有錢,她是自己的老婆,嘿嘿。
“傻笑什麽?”郁祁泠從車裏抽出一張紙,溫柔的幫岑紫潇擦拭着唇邊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她的晶瑩。
岑紫潇笑嘿嘿的,有點小驕傲:“你看你,着麽有錢又怎麽樣,着麽漂亮又着怎麽樣?郁氏的總裁又怎麽樣?最後還不是我老婆?”
“嗯對。”郁祁泠寵溺的應着,她覺得今天的岑紫潇格外的傻乎乎,大概是因為剛睡醒。
“是你的老婆,你也是我的老婆。”
“喔……”
突然岑紫潇安靜了一下,眯着眼睛看了郁祁泠一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随後又有些賭氣:“誰是你老婆,你都沒有跟我求婚。”
聞言,郁祁泠挑了挑眉 ,故意不順着她:“為什麽不是你跟我求婚?”
“因為....因為....”岑紫潇說不出話了,倒真開始反思自己,她們兩個相愛,為什麽一定要郁祁泠跟她求婚呢?自己也可以跟她求婚啊。
郁祁泠不知道,就因為自己這一句話,岑紫潇已經開始盤算怎麽跟她求婚了。
“好啦,先回家裏。”郁祁泠輕輕的把岑紫潇扶下車,岑紫潇的腦袋也不着麽迷糊了,感覺郁祁泠跟自己牽着的手有些不一樣,怎麽濕濕的?
此刻岑紫潇還沒有察覺到什麽異樣。
直到打開別墅的大門,郁祁泠打開燈,岑紫潇看到客廳裏滿是氣球,鮮花,還有暖色的燈光的時候,懵了那麽一下下就馬上意識到了這是什麽意思。她知道郁祁泠的手心為什麽出這麽多汗了。
原來不是腎虛。
她轉頭看向郁祁泠,聲音有些不可置信:“你....什麽時候弄的?”
郁祁泠溫柔的笑着,沒有回答,就牽着她的手往裏走。
整個客廳被布置得像童話裏的城堡那樣美麗夢幻,郁祁泠領着岑紫潇來到一個大花圈中間,手上像變魔術一樣突然拿着一大束玫瑰花,和一盒戒指。
“你……”
郁祁泠緩緩的單膝下跪,岑紫潇看着她,心裏被感動溢滿,眼角緩緩有淚流出。
這個人剛剛還在讓自己給她求婚,沒過兩分鐘自己倒求上了,白費她花了兩分鐘的腦細胞想要怎麽跟她求婚。
郁祁泠真是太壞了。
“岑紫潇,我愛你,我離不開你,我只屬于你,且只忠于你,你的一颦一笑可以牽動我的心,你的一舉一動也可以控制我的情緒,你讓我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你給我下了蠱,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岑紫潇,你願意嫁給我,讓我守護你,愛你,寵溺,陪伴你一輩子嗎?你願意一輩子不離開我嗎?”郁祁泠将花捧到岑紫潇的面前,無比真摯的說出自己內心最真實最渴望最想要的東西和情感。
就算是知道岑紫潇一定會答應,她還是很緊張,怕自己的求婚太草率,太簡陋了,怕岑紫潇有一丁點不願意的情緒。
可是她就是着麽急,她想快點向岑紫潇求婚,結婚,然後标記她,永遠在一起。
“我願意。”
岑紫潇毫不猶豫,聲線雖然哽咽,但無比的堅定,她還能有什麽不答應郁祁泠的?她想要什麽,自己有什麽。都想給。
她無比的慶幸自己能留在這個世界,什麽任務,名聲,使命。她通通不想管了,她就想和眼前這個人,永遠纏綿在一起。
岑紫潇接過郁祁泠的花,擦了擦抹了許多鼻涕眼淚的手指再伸出去,郁祁泠打開拿出戒指,慢慢的給她戴上。
戴好,不等郁祁泠站起來,岑紫潇就撲下去,摟着她的撥頸擁吻。
房子只有她們兩個人,整個世界好像也只有她們兩個人,她們吻得忘情而熱烈,仿佛想把對方融入自己的骨血。
熱烈又真誠,刻骨銘心。
突然,窗外下起了大雨,屋子裏充斥着鹹鹹的大地的氣息。
岑紫潇的額邊的頭發被汗浸濕了,身上的粘膩感有些不舒服,郁祁泠把她被汗浸濕的發絲撩到耳後,然後抱起來往浴室。
“岑紫潇,你愛我嗎?”
“說你愛我。”
岑紫潇看着郁祁泠的眼睛似含着一汪春水,有些虛軟,但堅定又溫柔:“我愛你。”
“我也愛你。”
聽着懷裏的人均勻的呼吸聲,郁祁泠心裏被填得慢慢的,興奮得一夜未眠。
翌日
因為郁祁泠離開公司已經好幾天了,堆積了許多的事情,為了下午能有時間陪岑紫潇去領證,她一大早便起床去公司處理事情。
日上三竿,岑紫潇才從沉睡中清醒,身邊早已沒了郁祁泠的溫度,岑紫潇哼唧一聲,坐起身。
嗯,又是渾身酸軟的一天。
岑紫潇靠坐在床上,打開微信一看 ,有五條郁祁泠的未讀消息。
要是換做別的時候,五條消息岑紫潇都不回,郁祁泠肯定已經着急得不行,開始東想西想了,但現在不一樣,她知道自己的老婆還在自己的床上睡覺。
第一條是上午六點多發的:寶貝,我去公司工作給你賺錢啦,你好好睡覺。
讀完這條消息,岑紫潇啧了一聲,郁祁泠精力這麽好的嗎?起得這麽早。
做完保守來算,也得是兩三點才睡的吧?
岑紫潇隐約記得,昨天晚上郁祁泠說她是吸幹人精氣不償命的狐貍精,她哪裏吸幹了?明明是她自己.......折騰死人不償命。
第二條消息是八點發的:小懶豬,還不起床!
還附帶了一個....掀被子打屁股的表情包。
然後就是十分鐘前發的消息:寶貝你起床了直接來公司陪我吃飯好不好,吃完飯我們就去領證,不用找戶口本啦,在我這。
昨天剛成未婚妻,現在就這麽急不可耐的要做妻子了嗎?
岑紫潇愉悅的勾起嘴角,回了了一個本宮已閱的表情包,郁祁泠秒回,兩人聊了兩句,岑紫潇便起床換衣服了。
要拍結婚證,岑紫潇畫了一個精致又自然的妝,站在衣櫃前選了好久才選到一件自己滿意的襯衫。
司機早就已經在別墅外等候,司機見岑紫潇出來,恭恭敬敬的為她打開後座的門,還跟她打了聲招呼。
“夫人好。”
岑紫潇愉悅的挑了挑眉,卻是風輕雲淡的嗯了一聲。
如果郁祁泠看到她這個樣子,肯定又會想到——
得了小魚幹得傲嬌小母貓。
車子一路平穩的駛至郁氏的樓下,岑紫潇嘴角帶着淡笑,踏着步子,優雅的走進去。
整個郁氏,怕是有一半以上的omega都失戀了吧?
之前她天天來給郁祁泠送飯的時候,就聽到不少omega私下将郁祁泠臆想成自己的老公,還偷拍她的照片然後好幾個omega圍起來一起讨論。
順便把她也給罵了,說自己是不要臉的狐貍精,趁虛而入什麽的。
岑紫潇那時候就挺不爽的了。
什麽老公,明明是我的老婆,岑紫潇感覺自己今天就是正宮來清理小三的,打破所有omega對郁祁泠的幻想。
岑紫潇原本已經做好了被郁氏的omega冷眼相看的準備,誰知剛一進大門,原本對她愛答不理的幾個前臺,居然畢恭畢敬的對她說了句:“夫人好。”
不止是前臺,岑紫潇一路從一樓到郁祁泠的辦公室,所有見到她的人,全都帶着“夫人”這個詞向她問好。
岑紫潇表面上冷靜優雅,實則內心已經樂開了花。
畢竟,自己的另一半這麽迫不及待的向全世界公布自己的關系,沒有誰是會不開心的吧?
這種笨拙又直白的安全感,岑紫潇好喜歡。郁祁泠還算什麽悶騷?我願稱之為情聖。
門邊站着的李秘書見岑紫潇從電梯裏出來,臉上馬上挂上溫和的笑容,幫岑紫潇把辦公室的門打開,“夫人好?郁總等你好久了。”
岑紫潇笑着點頭。
一走進總裁辦公室,就見郁祁泠專注的處理着工作,秀眉輕皺着,像是聽到有人來的動靜,郁祁泠擡眸一看,原本皺着的眉頭馬上舒展開來,臉上染上笑意,放下手裏的工作起身走來。
“寶貝。”郁祁泠笑着拉岑紫潇到沙發坐下,就開始親她。
郁祁泠好喜歡親岑紫潇,那種感覺好舒服,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心跳,可以感覺到岑紫潇為她意亂情迷,仿佛怎麽都親不夠,可以親一輩子。
“你有黑眼圈了。”兩人分開,岑紫潇瞧見郁祁泠眼低算得上明顯的烏青,微喘道。
郁祁泠愣了一小會,笑着說:“都怪寶貝太迷人了。”
這個人真是……岑紫潇心裏腹诽,明明昨天還說自己油嘴滑舌,今天返倒變成她自己了。
果然,郁祁泠的本質還是alpha,都是吃飽了,就尾巴翹上天的生物。
算來時間,離郁祁泠完全恢複成alpha的日子也不遠了。
還差……最後一次儀器治療。
也就是這周五,明天。
助理很快從高檔餐廳打包飯菜回來,兩人吃飽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郁祁泠突然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什麽想說又不敢說的事情。
“姐姐怎麽了?”岑紫潇看着她問。
郁祁泠抿着唇,喉嚨動了動,沒說話,只是有些愧疚的看着岑紫潇。
岑紫潇眼睛眯了眯,有些危險的湊近郁祁泠。
“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沒有!”郁祁泠連忙搖頭解釋,下一秒又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垂下眸子,聲音如蚊般:“好像……确實是對不起你的事……”
?!
岑紫潇相信郁祁泠不會做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問出的那句話也只是想激一激她,沒想到還真激出了什麽?
岑紫潇一下子動身就跨坐在郁祁泠的身上,雙手有些用力的捧着她的腦袋讓她直視自己。
“說,你到底有什麽事瞞着我?”岑紫潇語氣十分認真,“要不然我不跟你結婚了。”
“不行!”
聽到不結婚這個字眼,郁祁泠馬上就急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到手的老婆,怎麽能說不結就不結呢,郁祁泠連忙摟着岑紫潇的腰,将頭埋在她的頸窩,閉着眼睛聲音悶悶的。
“我想馬上就跟你結婚,可是婚禮要籌備好久,我不能現在就給你……大家結婚都是有婚禮的……我感覺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願意,可是我總會感覺你比別人少了很多……”郁祁泠悶悶的說完這些話,又将岑紫潇抱得更緊了些。
“笨蛋!”
“嗯?”
“我說你笨蛋!”岑紫潇将郁祁泠從自己懷裏推出來,看着她的眼睛,嚴肅的問她:“我跟你結婚,我擁有了什麽?”
“擁有我擁有的一切。”郁祁泠毫不猶豫。
“你也知道啊~”岑紫潇語氣柔和了些,揉着郁祁泠的頭發,像在安慰一只受傷的大狗狗,“我擁有你,我就擁有了全世界啊,為什麽還覺得我比別人少了什麽呢?”
聞言,郁祁泠眨了眨眼睛。
“你這麽有錢,到時候給我搞個超級豪華的婚禮,讓別人羨慕死好不好?我們現在不急啦~”
許久,郁祁泠終于“嗯”了一聲,重新靠會岑紫潇懷裏:“寶貝,我感覺好困。”
岑紫潇輕撫着她的發絲,“困就睡呀。”,岑紫潇感覺,現在的郁祁泠,有些奶裏奶氣的。
不過本質還是一只大狼狗。
“我現在心跳好快,有點興奮,睡不着。”
不用想就知道為什麽,沒幾個小時就要結婚了,別說現在,昨天晚上她都沒有睡着。
岑紫潇牽着郁祁泠進了她的休息室。
岑紫潇讓郁祁泠頭枕在自己腿上,纖細的手指輕柔的幫她按揉着太陽穴。
郁祁泠享受的閉着眼睛。
“我記得,我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睡了姐姐的床。”岑紫潇柔聲取笑她:“那時候我的口水流在你枕頭上了,你剛看見的時候臉特別黑,但是被我這麽輕輕一撩,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姐姐是不是對我一見鐘情?”
郁祁泠也笑出聲,随後睜開眼睛認真的看着岑紫潇:“是,我是對你一見鐘情。”
岑紫潇輕笑:“原來我這麽有魅力啊~”婉轉的尾音直擊郁祁泠的內心。
郁祁泠:“在酒吧的那天晚上我就覺得你像條狐貍,勾人魂的狐貍。”
“那姐姐是書生嗎?”岑紫潇輕輕撫摸着郁祁泠的臉,語調撩人:“明知道我是狐貍,還忍不住深陷其中的傻子書生?”
郁祁泠無奈:“是啊,我就是傻子書生。”
“我總是不能拒絕你,每次你撩我,我都會心動,我漸漸習慣你的存在,但是我又不敢面對這樣的自己,所以那個時候………”
“姐姐……”
岑紫潇一下子竟然有些心虛,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郁祁泠自己是穿越者這件事,現在聽到郁祁泠真的在那個時候就心動了,她還有點心虛,因為那時候,她不過是把郁祁泠當做任務的功略對象而已。
算了,再說吧。
岑紫潇的手輕輕撫上郁祁泠的眼睛,“快睡覺,有黑眼圈拍照不好看。”
郁祁泠聽話的閉上眼睛,在岑紫潇溫柔耐心的按撫下安穩睡去。
下午民政局一上班,郁祁泠就拉着岑紫潇去了。
再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完全沒有了冷清總裁的樣子。
看着結婚證上笑面如花的自己,兩人心裏都是說不出的滿足。
“我們結婚了。”
“對啊,我們結婚了。”
“老婆?”
“诶~”
“老婆老婆老婆~”郁祁泠抱住岑紫潇,怎麽也不肯撒手。
現在岑紫潇是自己的老婆、妻子、愛人。她們要相伴一生,永不分離。
岑紫潇像一個天使,像一束光,她曾經糾結過,害怕過,難受過。她無比渴望,現在她終于把這束光鎖住了,就差把她……吃掉。
“好啦,這裏人這麽多,不要抱這麽久。”岑紫潇想把她的手撒開,卻怎麽也掰不動。
“你是我的老婆,我想抱就抱,想抱多久就抱多久!”郁祁泠有點小霸道,就是不願意撒手。
“老婆,我的障礙症什麽時候能好?”好想現在就把老婆抱回家,然後标記!标記個三天三夜!
“等你明天做完最後一次儀器治療,應該就差不多了。”
“啊…”郁祁泠有些痿了,她想今天晚上就能好,“能不能今天晚上就做儀器治療?”
“當然不行,要很嚴格的按照時間來做。”
“啊……”
岑紫潇的下巴抵在郁祁泠的肩上,柔聲打趣道:“姐姐怎麽變得這麽幼稚了?”
岑紫潇仿佛看到了一條原本高高翹起搖搖擺擺的尾巴,一下子就垂下去了。
談戀愛就是可以讓人變得幼稚呀。
——
郁祁泠帶着岑紫潇去南城最豪華的餐廳吃了飯,又帶她去商場,岑紫潇想買的,不想買的郁祁泠全都想要買給她。
想要将自己的心,自己的一切,甚至是天上的星星月亮郁祁泠都想摘下來給岑紫潇。
當天晚上,岑紫潇從浴室裏出來,穿着蕾絲吊帶,臉蛋被熱氣熏得緋紅,身上帶着濃濃的玫瑰花香。
“老婆。”郁祁泠看直了眼,馬上就貼上去,想要吻她。
預想中天美軟糯的觸感沒有出現,兩人的嘴唇被岑紫潇溫熱的手指隔開,岑紫潇用手抵住郁祁泠的唇,媚眼如絲,聲音沙啞撩人:“不行哦~”
郁祁泠不解,眼裏慢是情谷欠,“為什麽?”沒有等她回答,一只手輕輕握住岑紫潇此刻阻礙的手指,再度想要吻上去。
不曾想,唇沒親到,又被岑紫潇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郁祁泠眼裏馬上露出委屈的神色。
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岑紫潇為什麽要浪費時間?
“不行哦~”岑紫潇退開一步,“今晚你不許碰我。”
?
這哪能啊?郁祁泠當然不接受,委屈巴巴:“為什麽?”
哪有新婚之夜不讓碰的?
“因為你的障礙症還沒好。”岑紫潇毫不留情:“明天再要好不好?”
“就算我不能标記你,但是我可以……”
郁祁泠還沒說完,岑紫潇就将她的話打斷,“今天我好累,今天先保留一□□力好不好?”岑紫潇繼續誘惑道:“明天你再标記我。”
“标記是很耗費體力的,你舍得讓我這麽累麽?”
“明天好好補償你~”
這些話原本好像沒什麽,但是用岑紫潇的聲音,岑紫潇的調調說出來,那簡直跟可以讓迷失心智的迷藥一樣。
撩人心弦。
郁祁泠也知道标記是很耗費omega體力的,如果自己是s級的alpha的話,起碼要……三天三夜。
“好吧。”郁祁泠終是妥協了,不忘添一句:“那你明天要好好補償我。”
“好喔~”岑紫潇湊上去親了一下郁祁泠的嘴角,慢悠的朝郁祁泠的房間走去。
哦不,現在是她們的房間。
郁祁泠跟上去。
誰知岑紫潇前腳剛進去,轉身想把門關上。
郁祁泠一驚,趕緊把門抵住,“你幹什麽?”
“今晚你睡別的房間。”岑紫潇淡淡道,把郁祁泠的手弄開,“咔擦”一聲,門被毫不留情的鎖上了。
只剩郁祁泠一個人愣在門外。
郁祁泠一下子就委屈了,是自己做錯了什麽嗎?她急忙拍門,“寶貝,你為什麽不讓我進去??”
“我做錯了什麽?”
“寶貝,老婆,潇潇?”
岑紫潇這個舉動莫名其妙的,郁祁泠又懵又委屈,突然想到自己有房間的備用鑰匙,正準備去拿,微信鈴聲便響了。
是岑紫潇發來的消息:今天你先睡別的房間好不好?你現在見不到我,明天才會更想我呀…”
岑紫潇就是為了增加神秘感,這也算是一種情趣。
郁祁泠馬上回她:我現在也想你,你開門好不好?
岑紫潇:乖,要聽老婆的話~
郁祁泠立刻萎坐在門邊,她說過要聽老婆的話的。
有誰比她更慘的麽?剛剛領證就被老婆要求分房睡。
過了好一會,郁祁泠才垂頭喪氣的朝別的房間走去。
岑紫潇給她發了句晚安。
郁祁泠這些段時間都是抱着岑紫潇入睡的,現在懷裏空落落,竟然已經睡不着了。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或許就是她等待岑紫潇消息的煎熬無比的時候開始的吧。岑紫潇不在身邊,她會沒有安全感,會慌亂不安。
又回想起自己剛把岑紫潇從藍沁那帶回家的那幾天,自己都覺得自己恐怖,幸好岑紫潇沒有怕自己,更沒有離開自己,義無反顧的跟自己走。
郁祁泠真的好慶幸,岑紫潇也這麽愛她。
就這樣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全都是岑紫潇,岑紫潇可愛的樣子,岑紫潇委屈的樣子,最多的是……岑紫潇勾引自己的樣子。
好想她,想現在就抱着她,明明都是自己的老婆了,為什麽不能抱?郁祁泠做起身摁亮了手機屏幕,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岑紫潇應該睡着了吧?
郁祁泠輕輕的下床,下樓從客廳電視機下的櫃子裏拿出主卧的備用鑰匙。
郁祁泠小心翼翼的把門打開,見岑紫潇正睡得正香,松了一口氣爬上床,輕輕的将她從背後摟進懷裏。
将頭埋在她濃密的秀發裏,鼻吸間全都是好聞的玫瑰花香。
郁祁泠滿足的閉上眼睛,明天早點起來,在她醒之前離開。
郁祁泠做了一個夢,夢到有一只貓在自己臉上舔來舔去的,好像是要催自己起床?
郁祁泠模模糊糊醒來,睜開眼才想起來自己要趕緊走,猛的坐起身,卻發現身側空寥寥的,一片冰冷。
岑紫潇起來了?
那自己豈不是……
郁祁泠有些懊惱,無意間摸了摸臉,發現自己臉上被貼了一張便利貼。
?
拿下來一看,是岑紫潇的字跡:寶貝,要按時去上班噢,回家了自己給自己做儀器治療,我有事情要忙噢,我們晚上見~
光是讀着文字,郁祁泠腦中就自動生成了岑紫潇嬌嗲撩人的聲音。
有事情要忙?
什麽事呢?
莫明有一種神秘感,郁祁泠勾了勾嘴角,有些興奮起來。
郁祁泠起身洗漱,在洗漱鏡前一照,發現自己的臉上滿是唇印……嘴唇濕潤紅腫……
一雙冷清的桃花眼滿是不可置信,冷白的皮膚與這個色號居然出奇的般配,整個人一下子有一種又冷又谷欠的感覺。
一副被美人蹂/躏過的樣子。
岑紫潇居然趁自己睡着的時候……偷親自己?
紅色脖子開始一直爬滿整張臉。羞恥歸羞恥,但更多的還是心底的雀躍和受用。
難怪會夢到有小貓舔自己的臉,原來那只貓就是岑紫潇啊。
——
晚上,郁祁泠迫不及待的回家,岑紫潇果然不在,她便自己為自己戴好儀器,不一會便沉入美妙的幻境。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門被推開,岑紫潇步伐優雅的走進,眼睛裏滿滿都是按摩椅上大汗漓漓的人兒。
屋子裏滿滿都是郁祁泠百合味的信息素,岑紫潇的腿馬上就軟了,這次的信息素比往常濃了許多,果然,郁祁泠今晚就要恢複了。
岑紫潇輕輕的靠坐在郁祁泠身上,頭靠在她的胸膛,聽着她越來越快的心跳。
岑紫潇快受不住了,郁祁泠的信息素,太濃了,肯定是個s級的alpha。
跟自己,天生一對。
不出岑紫潇所料,不一會,郁祁泠就猛地睜開眼 。
她徹底恢複了。
信息素一下子爆棚,封閉的房間裏,玫瑰花香和百合的香氣糾纏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融為一體。
這說明,她們倆信息素的契合度級高。
郁祁泠一睜眼就看到岑紫潇穿着一身性//感的女仆裝,面色紅潤的窩在自己懷裏。
腦子裏的弦一下子蹦了。
她急不可耐的摘下儀器,将岑紫潇抱進卧室。
兩股信息素随着她們沖出來,溢滿了整個別墅。
郁祁泠知道,自己期盼已久的那一刻就要來了。
她好香,她好甜……
獵物溫順的将自己送到她的口中。
如願以償的嘗到玫瑰味的腺體,郁祁泠打心底裏發出滿足的喟嘆。
被咬住的獵物出于本能想要逃離,卻被她緊緊控制住。
她知道那是omega本能的反應,所以耐心溫柔的安撫她。
“別怕,寶貝,別怕……”
兩股糾纏的信息素一下子二合為一,融合在一起的信息素形成了一種新的,妙不可言的,令人沉醉的味道,争先恐後的進入兩人的體內,永不消散。
從今以後,這就是她們的味道,從今以後,她們誰也離不開誰。
只有死亡能将她們分離。
作者有話要說:呼~感謝在2021-06-27 18:00:04~2021-06-28 20:05: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