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們抓狂了。
上面那兩位給力過頭也不是好事啊!該說籃球部的人不單單籃球厲害就連演習也是一流嗎?這感覺太讓人佩服了!不佩服也不行,這兩位牛人級別的人物就這樣豎在前面啊!
“當白雪公主拿到了傳說中的蘋果後,才看了一眼便昏死過去了。皇後張狂的大笑着(丫根本沒笑)離開了小木屋,離開了森林,回到了城堡。”
“當小矮人們回到小木屋,看到的便是昏死過去的白雪公主。他們傷心過度,用水晶做成的水晶棺木把白雪公主裝起來,在裏面排放滿了鮮花,放在了花田之中,傷心的追掉。”
“小矮人們的哭聲讓來到森林深處騎着白馬的王子聽見了。他覺得奇怪,騎着白馬來到了哭聲的來源源頭處,看見了哭成一團的小矮人們,以及那個被放上水晶棺裏頭昏死過去的白雪公主。那一刻,白馬王子感覺,他像是被丘比特的丘比特之箭射中了,他感覺自己的心跳的極快。”
“這……怎麽回事?”黃濑王子向一旁哭成一團要死不活的小矮人們問道。
“公主……白雪公主她昏死過去了。”
“怎麽會?”因為黃濑王子第一眼看到的是小矮人,接着的是美麗的青峰公主,根本沒注意到裝着公主的水晶棺,完全無視過去了。
“這種魔咒,只有命中注定的人才能救活公主。只要吻上公主,公主便會醒來。”
臺下,衆人嘴角又是一抽搐。這是哪門子的救治方法?一個吻救人,和落水的人工呼吸沒什麽兩樣吧?這是童話故事還是落水救人?
這根本和原來的白雪公主已經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了吧喂!你們清醒點別再錯下去了,別再一錯再錯了,快醒醒啊,現在還是白天別做白日夢啊!
“最後,王子抵制不住公主的誘惑,看着那光澤四射的潤唇,咽了咽口水,壓下心中的欲望,一副‘我在救人不是在占便宜’的表情,跪坐在花田上,雙手搭在水晶棺的棺邊,頭漸漸往下,雙唇對着白雪公主的嘴唇壓了下去,狠狠地吻上了,公主被吻得差點斷氣憋死,被弄醒了。最後,白雪公主和白馬王子以及七個小矮人幸(性)福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永遠的活在了幸(性)福當中。”最後一段,念旁白的聲音與一開始的不一樣,居然是一把女聲。
無疑,其實這位就是剛剛退場的沙亦以及在旁邊作詞的桃井。
沙亦關掉麥克風以及音箱,摘下帶着的耳機,無語的看着在一邊竊笑的桃井,“這樣子好嗎?”
“什麽?”
“看到他們突然被後面的黑子不小心推了一把真的親上去後,突然把我喊上來配旁白,而且劇本還改了,與原先的不一樣。要是被大輝和涼太他們遷怒起來,我的不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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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大家不都看到了這一幕嗎?要滅口,人多了去了。”桃井笑的一臉的Happy,但沙亦卻覺得,下面那兩位親在了一起的兩大男人很冤。以及,她很想說一句,五月,那是你青梅竹馬,這樣做真的沒問題真的對得起你們青梅竹馬的稱號嗎?
真親下去了!黑子臉上有些驚訝。他不過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被絆了一下,不小心推了黃濑君一下,結果把他兩推一起了,怎麽辦……
黑子無助的看向一旁的紫原,紫原很不厚道的伸出一只手,在觀衆看不到的地方豎起大拇指,小黑仔GJ!
再看向後臺,依舊是豎大拇指……你們能不能別豎大拇指了?他想哭,可以嗎?而且你們這是在幸災樂禍嗎?
而觀衆臺下,卻是一片的寂靜。這場面……太……太過火了……沒想到真親啊!
“部長……我長針眼了。”丸井文太淡定的扯了扯旁邊幸村精市的衣角。這場面,當真勁爆。一男一女還說當肉看,這兩個大男人的,他是直的不是彎的好嗎。要是把他掰彎了怎麽辦!
“嗯,洗洗就好了。我們一起。”
“好。”
立海大一群人果斷起身,向着洗手的地方前進。
至于兩位親在一起的大男人,已經是進入死機狀态了。
但是他們在進入死機狀态的時候,沒有分開,真的好嗎?
最後,帝光的學園祭的落幕是以衆人被驚吓過度,像是失了魂一樣的走出了舞臺劇會場落幕。當然,這還沒有把頒獎儀式說上。
在頒獎儀式的時候,由于每一個出場和出力的人都要上場,當時出現了狀況的青峰和黃濑也不例外。當時他們那兩張臉,可以說是黑得不能再黑,周圍的低氣壓可以說到達了零度以下的度數。
據說,在頒獎的時候,一個老師多話的說多了幾個字,就被青峰和黃濑兩人當場那氣場與眼神吓得不再上臺頒獎,躲在一個角落裏碎碎念着“青峰同學黃濑同學你們沒看到我你沒看到我”這類的臺詞。
其實,沙亦感覺,當時要不是為了這個破獎狀以及獎勵,青峰當時會與黃濑一起聯手把這個老師做掉,管他會不會記大過。
但不管怎麽說,這個學園祭還是可喜可賀的完成了,完美的落幕了。
☆、34
周圍一片漆黑,只有一些類似儀器運作的響聲。
沙亦動了動身子,發現整個人被捆綁起來,身子也是有氣無力的,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動一下都覺得極累,像是吃了軟骨散。
話說回來,她怎麽會突然到了這裏?
“喂,你醒了沒?快起來啊!”
誰?
“聽見沒有?聽見了就快起來沒聽見那就快醒來啊!再不醒來我們兩都會沒命的!”
到底是誰啊?唧唧歪歪的好吵……難道不知道越吵越浪費口水嗎?
“嗚……快起來啊!我一個人怕……”
好煩……沙亦動了動眼皮,心裏耐不住的心煩。但是眼皮好重,和之前發燒的感覺不一樣,這次是真的好重,卻不是累而重。
在看到光線的那一剎那間,沙亦被光線刺激到,迅速把剛剛睜開一條細縫的眼睛閉上。
好刺眼!
慢慢的,再次嘗試接下來的步奏,這次光線沒那麽刺眼。漸漸地睜開,不讓自己感覺到難受,直到雙眼完全睜開為止。
入眼的卻是那滿眼的儀器以及實驗用到的東西。
這是哪裏?怎麽會無端端來了這裏?!
但還沒想起來,旁邊那一直在吵的人卻先開口了:“你醒了!臨燭同學你沒事吧?”聲音裏面夾帶着那毫不掩飾的擔憂,聲音的主人,居然有點熟悉?
沙亦艱難的扭頭看向旁邊,是有個有着棕色長發如今發型淩亂的像個雞窩頭的女生,那張臉雖然變髒了,沾了泥塵,但還是可以看得出那些泥塵之下是一張怎麽樣的樣貌,以及那一雙帶着滿滿的不安以及擔憂的情緒的雙眼——是一個美人兒。
“你是誰?”沙亦雖然覺得眼前的女子有點熟悉,但也只限于點點的熟悉,屬于一面之緣的那種。這句話可以說是在回想的情況下脫口而出的。
“你不記得了?我是奈奈子,井上奈奈子。”
“井上……?”對于這個姓,她隐隐約約的能夠回想起一點,井上,那個挺有名氣的大家族。雖然她家不能說像這些家族一樣有錢,但是由于父母和赤司家的交情深得有些離譜,赤司家可以說就是她第二個家。對于這些家族的資料,赤司的父親也一并教了,就是沒有赤司征十郎嚴格,可以說,她想學就學不想學赤司的父親絕對不會勉強。所以這些家族她還是知道的。
但是井上奈奈子,這個人卻不是很熟悉啊……
但對于這個名字就算再怎麽糾結,也沒什麽用,現在當務之急是這裏是哪裏,以及為什麽會在這裏。這裏怎麽看都不是個好地方,更何況……
沙亦巡視了下周圍的環境,眼裏閃着盲光。怎麽看,這裏都是實驗室。以現在她的身體狀況來看,絕對是被人綁過來的吧?雖然她不聰明,但也不至于笨到被人綁架了還幫人數錢的地步。
“我們怎麽會在這裏?”現在唯一的知情人士就是身邊這位。她自己本身就不記得多少甚至可以說不記得,旁邊這位既然認識她那當然就是記得的。記得一點是一點,有點情報好過在這裏自個兒摸索茫然個透頂。
“我們……”井上奈奈子那張臉瞬間蒼白了,身在在發抖,就連說話的那嘴唇也在微微顫抖着,“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晚上擅自約你出來,你也就不會被人捉到這裏來……”
“這裏是哪裏?”
“神奈川接近西太平洋海岸的岩洞裏面的一個地下基地。”
“你怎麽會知道?”沙亦眯起雙眼,看着眼前的井上奈奈子。
“不,不是的,我……”井上奈奈子知道眼前的人可能是誤會了自己,連忙解釋道:“要是你剛剛已經提前醒來的話,你也能知道的。剛剛守在外面的守衛是個話唠,什麽也說,就連那些房事也……咳咳。”井上奈奈子臉頰發紅,眼神亂飄,很是尴尬。
“哦。能說說我們來之前的事情嗎?”
“能。畢竟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你也就不會大晚上的還跑出來,我……”
“行行行,你先把事情說了。”
“嗯。”
經井上奈奈子的解釋,其實很簡單,就關乎一個“情”字,以及女人的妒忌心理作祟。
在這個時候,由于自認有罪的井上奈奈子什麽都說了,包括她如何的*上她那位男神黃濑涼太,以及如何的*他如何的觀察(跟蹤、竊視)他,甚至是為什麽把沙亦當做情敵當做頭號敵人看待的原因甚至是隐瞞所有人的暗戀故事都一一說了出來,坦白的像是在告白一樣。
要是井上奈奈子的好友武藤田子在這裏的話,估計會驚訝的聽着甚至是看着井上奈奈子,因為這些事情她一點也不知道。
“沙亦,電話。”躺在床上正打算入睡的赤司不耐的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對着依舊還在打BOSS過關的沙亦喊道。
由于赤司說不能吵到他,所以每次都乖乖的戴着耳機玩游戲的沙亦根本什麽也聽不到,因為聲音調的過大了,赤司那點聲音,怎麽可能入得了她的耳朵,與耳機傳出來的聲音競争?所以沙亦繼續玩着她的游戲,對于赤司的話直接無視了。
“沙亦,電話。”赤司耐着性子,重複了一遍。
依舊不是,耳朵裏全是“殺啊”“砰砰砰”“K.O”的聲音。
接着,赤司直接不喊了,一把剪刀直接插在電視上。電視的玻璃直接裂開,一把剪刀穩當當的插在上面,閃爍着寒光。
沙亦的身子僵住,機械動作摘下耳機,乖乖轉過身子,跪坐在地毯上,抖了抖身子看向床上的那位大神。
“阿征,請問,什麽事情?”她哪裏惹到這位大神了?明明乖乖戴着耳機沒有傳出一點聲音到他的耳朵裏啊!好吧,按手柄的聲音不算,因為這算是默認了她發出的這種聲音。但現在是怎麽回事?哪來的剪刀?藏在床底下麽?
“電話。”赤司直接把手機扔過去。
手機在沙亦接不穩的動作下,直接掉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幸好有地毯在,不然肯定跌的散架也說不定。
拿起手機看到上面那個陌生的來電顯示。沙亦不解的歪着頭,按下了接通。
“哪位?”這麽晚打電話過來是故意的麽?害她還被阿征給吓到了,電視也報廢了,現在游戲也沒了,最重要的是她還沒存檔啊靠!
“是臨燭沙亦?”
“是本人。”
“能出來一趟不?我有事跟你說。等下九點半在你家附近最近的那小型公園間。記的,九點半之前。”
“啊?等等,你哪……”次奧!居然挂線了!到底是哪位啊?她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麽一個軟妹子聲音的妹子軟啊!還有,赤司家附近的公園?很遠的好麽?你确定不是在耍我麽妹子?
赤司睜開雙眼,看着突然穿好正裝打算出去的沙亦,“這麽晚了,要去哪?”
“有人約啊,出去和妹子約會~”
你聲音好□你知道嗎?赤司無聲送着沙亦走出房門,默默的對着剛剛沙亦那語氣的吐槽。
這時候,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赤司伸出手拿過手機打開信箱,是他家那位就算在家也很少見到的父親的來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讓他還有剛剛出去的那位這陣子小心點。特別是晚上別外出,最近出現綁架案,都是綁架未成年前的少男少女,案子到現在都還在進行中,沒有得到解決。為了自身的安全不要獨自外出,最好就是不要出去,上學司機送,放學司機接。
綁架?赤司不以為意的看着短信上的字眼,微微皺起眉頭。
剛剛才出去了就來信,就不能早點?真是……
赤司這下也不睡了,下床換好衣服就往外出,去尋找剛剛跑了的沙亦。
“哇哦~我想起來了。”沙亦那雙銀綠色的眼睛刷一下的亮了起來,眼神兇惡的看着眼前的井上奈奈子,“是你,你挂了我電話!”
“啊?”剛剛把事實說出來的井上奈奈子顯然有些跟不上沙亦的思路,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上,不在同一個頻率上啊有沒有!這事情和挂她電話又挂鈎麽?有麽?有麽?!
“是你,你害我在玩游戲的時候被阿征把電視弄壞了!最重要的是我沒存檔啊次奧!明明打到最後一關了!”沙亦說到這裏,簡直就要抓狂了。費了心思去打那只牛X的BOSS,這下沒存檔,全都變成了天邊的浮雲啊!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既然是我的錯,我會負責的。”
“……”
這下沙亦淡定下來了。妹子,你說這話,她會想歪的。以及,你連她在說什麽都不知道,你負責個毛線啊掀桌!
撇了撇嘴,沙亦動了動手,看向一邊的井上奈奈子,決定先把話題扯開:“想到逃出去的方法了嗎?”
“……沒有。”井上奈奈子有些沮喪的回答道。
看着沮喪的井上奈奈子,沙亦無奈的嘆了口氣,“別這樣啊,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現在兩個人一起想下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明明她也是受害者,為什麽反過來她還要去安慰別人啊……
“嗯……謝謝。”
“沒什麽。”所以說,到底是為什麽啊!
☆、35
沙亦動了動被捆起來的雙手,“喂,井上你能不能幫我解開?”
井上奈奈子看了兩眼,果斷搖頭,“我不會。”
我咧個去!這就是所謂的豬一樣的隊友嗎?雖然他們不算隊友,但現在算難友吧?
對于自己有着一個這樣那般的難友,沙亦她認了,認了總行了吧。
然而,此刻赤司家也不算是很太平。起碼,那份平靜只限于表面。在那一份平靜之下,隐藏的卻是完全相反的局面。
“忠警官,還沒消息嗎?”
“是的。那群犯罪群夥應該是技術很到位的一種。隐藏、綁架都是極其隐蔽。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到了現在還讓他們逍遙法外。”
“啧……”一群廢物!
赤司挂斷電話,臉上卻是過于的平靜,看不出一點情緒波動。那雙赤紅色的眼瞳卻載滿了煞氣以及滿臉的陰霾。右手的食指有節奏的敲擊在放在沙發邊上的手機上。
那丫頭,到底被綁去哪了?難道是出了神奈川不成?
在赤司還在想着失蹤的某只到底去了哪裏的時候,那位失蹤人士現在也面臨着将要來到的“客人”。
本來緊閉的門突然打開了。沙亦表示,這門絕對是先進科技的門,不是用手打開的門,而是自動門。
進來的幾位都是中年人,其中一半的人都帶着眼鏡,借着光線的反射,沙亦可以判斷出其中兩三個是平光的。估計是為了耍帥或是按照氣氛打扮下自己的造型。
“看來都醒了。”帶頭的那位大叔(沙亦絕不承認她是故意這麽喊的)眼裏閃着某種興奮的因素。
不對,興奮?難不成他們要輪【嘩——】她們?這也太無恥了!(孩子你快醒醒)
“把紅色頭發那位帶下去檢查。不符合就直接殺了。”
“那另一位?”大叔2號看向坐在沙亦旁邊的井上奈奈子。
“先別管。一個一個來,太急了不夠人手。”
聽到那兩人的對話,沙亦和井上奈奈子的身子同時一抖,僵硬住了。
這是什麽情況?
“殺了”這兩個字,不會就是她現在所想的殺人吧?
在兩人臉色大變的時候,那一群人是容不得沙亦她們兩人多想什麽,直接讓人把沙亦帶下去,正确的說,是帶上手術臺亦或是試驗臺上。
一路上經過的地方,沙亦一點一滴的記了下來。雖然沙亦現在內心是很亂甚至感到害怕和恐懼,畢竟她一個人還是一個女性,體力再怎麽強也沒有眼前這一群人以及護送的護衛強,根本就逃走不了。但害怕歸害怕,那一點清醒的理智還是有的。一路上她不動聲色的打量着經過的地方的景色與環境,得到的逃跑幾率幾乎是零,只因為這裏沒有窗戶什麽的,看來真的是如井上奈奈子所說的,這裏是地下,而且這裏的裝修與功能,絕對是先進的。就以道上根本不用走路,有自動運行的機器,猶如電梯一樣把人送往目的地。
這點科技擺在外面是不先進,但是,擺在這種地方甚至是犯罪集團所開發的地下基地的角度來看,那就不同了,而且還是大大的不同。
這就好比那一句話: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和這句話差不多。犯罪起來,科技先進智商高超絕對不是一般弱智集團的這群人,就像是擁有文化的流氓。
“把她放進去。”
周圍擺放着很多器皿,以及前面類似營養艙一樣的瓶罐。
不會要把她泡在裏面吧……
幾人不費多少力便把沙亦放了進去。再放進去之前把呼吸口罩戴好。本來就渾身無力,走來過來的時候也是跪坐在自動梯過來最後被拖進來的沙亦,可以說完全屬于被動狀态。當被放進充滿液體的玻璃瓶罐裏面,雙眼被水一浸沒,條件反射眼睛一閉。
“開始測試。身體功能、結構、血型……”
耳邊,那群中年男人大叔(你夠了喂!)的聲音越來越小。沙亦只覺得,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有些清晰不起來。
到了最後,什麽聲音也沒有了,只有那一片的沉寂,以及那空無一人,沒有一絲光芒的黑暗。
阿征,你在哪裏……
不知過了多久,沙亦醒來了。而她醒來的原因,是因為痛醒的!
背後辣辣的,顯然剛剛弄到的就是後背。
等等,痛?那也就是說她沒死?
意識到這裏,沙亦猛地睜開雙眼,看到的,居然是之前和自己被放在一起的井上奈奈子那張滿臉緊張的臉。
“臨燭同學,你沒事吧?”井上奈奈子見沙亦醒過來後,連忙挪動身子,挪到沙亦的身邊。她抽動下手,想要扶起被扔在地上趴着的沙亦,但發現自己的雙手都被捆綁起來,根本就不能用。
沙亦看着她的舉動,整個人表現的有氣無力的,“暫時死不了。”
“他們……”
沒等井上奈奈子說完,沙亦直接開口問道:“你的精力足夠不?”
“什麽?”井上奈奈子不解的看着沙亦,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間問這樣的問題。
“我是問你精力……不對,是體力夠不夠。現在如果跑長途的話會不會中途沒力氣摔倒在半路上。”
雖然不知道沙亦在問什麽,但是井上奈奈子還是點了點頭,“體力沒問題,你離開的這兩天我也睡過保存過體力,那些人也送過吃得來……”
“等等,吃的?”沙亦再次打斷井上奈奈子的話。
“嗯。”
“沒下藥吧?”
井上奈奈子搖了搖頭,“估計沒有,我現在的力氣可以說除去外表的狼狽外,是最佳狀态。顯然他們要用到我們的身體,就算沒有檢查出來到底符不符合條件,在那之前還是要保存好我們的身體的健康。”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門外的守衛大哥。”
“又是他?”
“嗯。”
要是讓這裏的人知道這裏有個“吃裏扒外”的貨,不知道會不會活生生的被氣死……
什麽都爆出來,雖然不是對着井上奈奈子說的,但是這門隔音不是很好,完全能夠被聽到啊。
“你過來下。”
井上奈奈子歪了歪頭,眨了眨眼睛,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的挪動身子挪過去,坐在沙亦旁邊。
沙亦擡起手,抓過一旁淩亂放在地上的玻璃瓶砸爛它,拿起一塊較大的碎片,用自身本來就沒什麽力氣的身子一點一點的割捆綁着着井上奈奈子的繩子。
井上奈奈子因為背對着沙亦,根本就看不到身後那位臉上冒着冷汗臉色蒼白的人。只知道,可能有逃跑的機會,內心的喜悅是怎麽也壓制不住的。就連臉上都揚起一絲笑容。
當繩子斷開那一剎那,沙亦的手也跟着垂倒在地上,臉上本來就顯得虛弱的神色更加明顯。
剛剛那些動作已經用盡剩下來的力氣,根本不可能再使力了。
咬了咬嘴唇,最後無力的放開了。
看來她是不可能逃離這裏了,帶上她根本就是等于帶上了一個拖油瓶,一個拖累的累贅。
“臨燭同學,我們……”
“快逃……”沙亦直接整個人趴在地上不動,側着頭看向井上奈奈子,“快逃……逃到外面找人過來……”沙亦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讓她自己先逃走,她根本就逃不了。如果真的有心的話,那就帶人回來救她,也不枉她放她走相信她信任于她。
“可是……”井上奈奈子猶豫不決,現在她真的是左右為難那種。
“別再廢話了,被拖出去的時候我觀察過地形……沒窗,但是能夠知道門口在哪裏。而且道上根本就沒人,門口這個時候的人都去睡了。出去後直接往右轉別拐彎一直走便能到門口……那天我從門口經過過的……那裏只有一扇門,在那條廊道的盡頭。”
井上奈奈子雖然還是有些猶豫不決的,但為了兩人都能沒事,她還是跑了。
看着離開的身影,沙亦能感覺到的不是期待的喜悅,只有那無底的未知的第二天。既然沒死,那就表明,她的身體符合了。
她現在這種有氣無力的狀态,卻不過是使不上力而已,根本不會影響她的身體健康以及運作功能。這也是他們不會再次把她捆綁起來的原因,她根本就逃不開這間房間,就算井上奈奈子想要逃跑也不可能帶上她這個累贅。
但那群人自信過度了。
他們估計是認為她不會有那個力氣去割斷井上奈奈子那根繩子,以及他們根本就沒發現她知道門口在哪裏這件事。
那個門口很隐蔽,但就剛剛好那次有人從外面回來,被她看見了外面的景色,那雖然黑漆漆的一片,但可以聽見外面傳來的海水拍打的聲音。
顯然,整個地下基地就只有門口的隔音效果最好。
而那裏,也是唯一一個出口也說不定。但有海水的味道環繞在那個門口,以及那水聲,可以絕對的判斷出那外面的是海水,神奈川的海,也就等于是出口。
啊啊,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麽樣。畢竟是她放走的人,那群人就算看在她符合的份上也不會就此罷休。
希望不會是過于嚴厲才好啊,死了,就連阿征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明明她都還沒真正的告白過一次,哪怕是一次也好……
阿征,你在哪裏?沙亦好想你……
☆、36
在海邊的道路上,成功逃脫出來的井上奈奈子不要命的狂奔着,用上了自己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奔跑着。
臉上甚至是整個身體都像是濺泡在水中走出來一樣,已經髒的快要看不出原來的模樣的衣服緊貼着身體,勾出她身體的線條。
臉上的汗水留下,井上奈奈子甚至是顧及不了去擦這些汗水,依舊在跑,汗水順着臉頰、脖子、鎖骨直流入衣服裏面。由于長跑本來就是一項體力活,再加上不是慢跑而是快跑的原因,井上奈奈子臉色發白,就連本來有些色澤的雙唇也變得毫無血色。
但她依舊在跑,大喘着氣。
她不敢停下來,不單單是害怕有可能會有追兵的到來,更害怕的是,臨燭沙亦把她放逃走,是為了出來搬救兵。如果被捉回去,不但沒有找到人來救她們,更多的是那未知的恐懼與危險。她冒不了那個險,也不敢去冒那個險。因為她的逃走,那群人肯定想到原因。臨燭沙亦還在那裏,她必須盡快找到人才行。
當看到警察局的時候,井上奈奈子心頭湧起那一股欣喜的情緒。
當下什麽也沒去多想,直接跑進了警察局,在那些人驚訝的目光下,井上奈奈子直接抓着其中一個穿着警服的警察,支撐着她那嚴重脫水脫離的身體,無力的苦苦哀求着:“救她……求你們快去救救她啊……”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那個在井上奈奈子前腳跑進警察局後腳就進來的忠警官。
他連忙走上前扶過脫力的就快滑下來的井上奈奈子,由于井上奈奈子那一身的汗水以及淡淡的汗臭味,他還是猜得出眼前這個怎麽看都是柔弱類型的女孩是跑着過來的,并沒有讓她坐下,而是借力扶着她,一點也不介意井上奈奈子身上的汗水以及泥塵,讓她靠着自己。
輕輕拍着井上奈奈子的後背讓她喘氣沒那麽厲害。在拍着井上奈奈子的後背的時候,期間有在心髒的位置經過,他的手掌心下傳來的劇烈跳動以及那速度,讓他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這顯然不單單是長期奔跑的心速,估計還有其它的原因……
“救她……沒時間了……快去救她……”井上奈奈子臉色呈現着虛弱。但是她卻重複着這幾句話,不停地重複着,但卻沒有說那個人是誰,讓聽着的警察也不得不疑惑不解起來。
“這位小姐,你一直說她她她的,你也起碼把事情人名以及地點說出來,不然我們無法辦事。”
“救她……在神奈川海邊的一個山洞裏面,臨燭同學……快去救她!那群人不會放過她的!”
“臨燭?!”忠警官手上的動作一頓,感到驚詫。
這不就是失蹤的受害者之一的姓氏嗎?這種姓氏少見,所以他可以說是過目不忘,就算忘了對方叫什麽也不會忘記這個少見的姓氏,更何況對于失蹤的人士,他們都會把資料記下來。
“小姐你叫什麽?”
“奈奈子,井上奈奈子……”井上奈奈子的聲音越來越小,身體也越來越虛弱,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了忠警官的懷中,昏死了過去。
忠警官連忙抱緊懷中的人,迅速叫人打電話叫救護車,雖然不知道井上奈奈子的身體情況,但是這虛弱的狀态估計也是好不到哪裏去。再加上那個名字,雖然重名的人有很多,但是井上奈奈子這個名字,和失蹤的受害者之一的臨燭沙亦,是同一天失蹤的,那麽懷裏的人,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管怎麽說還是要送往醫院全面檢查才行。
在井上奈奈子給出的消息後,雖然範圍有點過大了,但是起碼有了準确目标去尋找,不用像一只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完全找不到一點信息。
就算路上有攝像頭也沒用,丫根本就不知道那輛車找個毛線?所以這次井上奈奈子帶回來的消息可以說是很重要。
“趕快派人前往神奈川的海邊搜查!每一個山洞都不能放過!仔細一點絕對不能松懈,今天又失蹤了十幾名青少年,是前幾次的好幾倍數量,絕對不能再失敗!”
“是!”
忠警官把井上奈奈子安頓好後,連忙打電話把消息通知赤司家的人。
雖然還沒有找到,但起碼找到了準确位置,怎麽也要給受害者的家人打電話的。
在給赤司家通知完畢後,他又打了一通電話去井上家,把找到井上奈奈子的喜訊傳達給他們,讓他們前往醫院。
剛把話說完後,警車也快到了。因為醫院離這間警察局不算太遠,很快便到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在得知消息後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星期。就算加大人手,但神奈川的海邊也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山洞也不少,找到後還要根據井上奈奈子那一點模模糊糊的訴說,找開關。
這一點還是沙亦在她就快跑出房間的時候說的,也沒說機關在哪。
所以每找到一個山洞就仔仔細細,不洩露任何一點,逐步尋找。
到了知道消息後的一個星期後,終于不負所望找到了。
當機關打開那一霎那,裏面的警報器響了起來。但沒什麽人跑出來。
因為這時候,那群實驗員都開始了實驗,而且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收尾那一步,守衛都被派到那裏禁止離開,守護好手術室。
當警察找到那些失蹤的青少年的時候,剩下的人數只有不到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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