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狂妄自傲來得這般的怡然自得,仿佛天生就有那麽一種霸氣,站在那裏,任何人也無法近身。

她靜靜的站在哪裏,緊緊的盯着他的身影,竟然忘記了周圍所處的環境。他似有感應的回頭,看見她呆愣的站在門口,就像是迷了路的小女孩,有些茫然,有些失措,有些驚慌。他厲眼一寒,心底對她不乖乖的呆在原地竟然怒氣橫生,正準備大步向她走去,卻看見她身後隐隐浮動的身影,臉色一沉,腳步一頓,舉槍就向的方向扳下扳機。

而她的直接反應,快速的從身下摸出随身所帶的武器----精致的特材撲克,翻然躺在手心,不加猶豫的抹手飛發。撲克的速度毫不亞于子彈,如同化身成為一支淩厲的劍,直直向他飛去,她臉上閃過的一抹驚慌落入他的眼中,卻沒有閃躲。

她定在原地,所有茉拉米堪還沒有倒下的人都向他看去,只看見他淡然冷漠的站在哪裏,毫無損傷,而他身後的叢林裏去傳來一身倒塌的聲響。她的身後,更是傳來一聲輕呼的嘤咛。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睛,輕輕的扯着嘴角,慢慢的彎起,再緩緩的綻開。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仿佛就在這一刻多了那麽一分別人不知道,別人不懂得,別人沒有察覺的默契。

一個黑衣人扒開草叢探查,馬上又奔了出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斯而撒曼的惴惴說道:"皇座,死了。"

所有人驚駭的看向她,這麽一個小小的身子,竟然有如此驚人的速度和準發度。所有人都沒有看見背後的危機,唯獨她在那麽一瞬間飛發這詭異的飛镖化解了斯而撒曼·茉拉米堪的危險。有人想起了前幾日火拼時突然出手相助的人,手法和這個女子如出一轍,難道是同一人?但是……太不可思議了,幾乎沒有人願意相信。

斯而撒曼,這個從來不會将自己處于危境邊緣的男人,竟然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出手厮殺的不是要殺自己的人?怪異,太怪異了。所有的黑衣人對視着,詭異的神色閃過眼眸,難道她真的是皇座的女兒?

她慢慢的轉身,滿頭曼舞的海藻長發随風而舞,顯得傲慢而又輕狂,卻又不帶高傲的蔑視。仿佛那只是她性子裏的基因,天生就像那頭長發,狂妄。

她進了屋,看見剛剛準備偷襲自己的人,坐在地上,靠着門口的櫃子,捂着受了槍傷的手臂,眼帶冰冷的看着她。她微微有些吃驚,這是一個東方少年,一張臉看起來,絕對不會超過十五歲,最多……十三歲的樣子。但是已經有了一米七的身高,而且那張臉,是那麽的俊逸而又秀氣,哪裏看得出來,他剛剛竟然差點殺了失去警惕的自己。

她有些愣神,正準備拔腳向他走去,似乎有些疑問想要問他,還沒有動作,身後的二十個黑衣人已經全部上前來舉着槍對着少年蓄勢待發。而veily剩下的幾個黑衣人此時已經淪為階下囚被牢牢鉗制,少年瞪直了雙眼,含帶恨意的怒視着斯而撒曼,這個走到綠卡卡的身後,居高臨下如神般的男人。

"居然是一個孩子。"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屑,但是眼裏絕沒有半點輕視。畢竟這個孩子,還是讓自己損失了十個手下。

"哼。斯而撒曼,茉拉米堪家族的王,這是我第一次出任務,竟然就慘敗你手!要殺要剮随你便,但是我不得不問你,這到底是不是你布置下的一場陰謀!"少年顫抖的擡頭,蒼白的臉上寫着此時此刻身體的痛楚,卻沒有半聲呻(和諧)吟。

"既然你要問,小鬼,就讓你死個明白。"淡淡的勾着邪惡的唇角,眼裏沒有半分笑,反而顯得如暗夜修羅般的殘忍。他蹲下了身子,手中的槍口挑起他的下颚,冷冷盯視:"即使你們殺了莫麗莎,也無濟于事。知道嗎?"

莫麗莎?綠卡卡挑了挑眉,突然想起剛剛死掉的那個女人,莫麗莎……她不是一個明星的名字麽?雖然她不太關注這些,但是火到耳邊的名字,她還是記得的。傳說,她是一個黑幫老大的情婦……綠卡卡瞄了瞄斯而撒曼,心裏有些憋悶了起來。她趕緊打停自己的思緒,綠卡卡不要胡思亂想!!靜下來,沖動是魔鬼,是魔鬼。

她不動聲色的斂去眼底一閃而過的暗光,慢慢的擡頭繼續看着這兩個對立幫派的"戰争。"

"該死的女人!!妄我父親對她不薄,竟然為了一個得不到的男人出賣父親!!她真是一個賤人,死地還不夠,死的太輕松了!!我一定要生剝了她!!啊!"一聲低嚎,扭動的身子傳遞着憤怒,卻也扯痛了身上的傷。

綠卡卡輕輕蹙眉,他的父親……難道是veily的當家?莫麗莎是veily當家的情婦?而這個少年……是veily的二少主?那個只有十三歲,已經風靡了整個組織的少年,

斯而撒曼手中的槍慢慢的劃着少年的臉,眼裏閃過百轉的精厲之色。最後到了他的下颚,抵在那裏就不再移動:"你想要和我戰鬥麽?把我當做你最大的敵人……"

"你說什麽?"滿面訝異,少年擡了頭。而綠卡卡只是輕輕的低頭笑,斯而撒曼,你真是傲慢啊,傲慢到不屑對一個與你實力毫不想當的孩子動手。你要的是,對手,敵人。她竟然理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斯而撒曼放下了手中的槍,慢慢的站了起來,用最冷冽無情的眼神俯視着地上的少年,像一個神的俯瞰和淡漠:"我放你一條生路,讓你成長,直到能夠成為與我匹敵的對手,那時我絕對不會再放生。你要記得,我是怎樣的一個人,一定要記得……恨。"突然的笑,如暗夜修羅的殘酷,輕輕舉手,在少年疑惑,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淡然揮下。

綠卡卡并沒有完全的反應過來,只感覺眼前一黑,男人的手就将自己的頭按在了他的胸前,甚至捂住了她的一雙耳朵。她聽不見,也看不見,但是她知道他在做什麽。他下令,讓自己的手下擊斃了所有veily剩下的人。她還是聽見了,聽見了槍擊的聲音,子彈的掉落,男人死去的痛嚎,還有少年悲鳴的哀痛呼喊。

也許,他甘願斯而撒曼殺了自己,也不想親眼看見自己的夥伴和手下死在自己的面前。血染了現場,這是黑道火拼,所有沒有人報警,沒有人敢來窺探。沒有人看見,那天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少年的悲嚎是多麽的絕望。綠卡卡聞到了血腥的味道,感覺到了斯而撒曼的冷血和殘酷。

這個男人,到底有着怎樣的一副面孔。陰冷,毒狠,殘酷,嗜血?都不足以形容。綠卡卡才知道,自己更本就一點也不了解這個人。斯而撒曼扛着呆愣在原地的綠卡卡離開時,綠卡卡擡頭看向少年,看到他麻木的眼神中迸發的恨意,那麽的濃烈。

斯而撒曼做到了,他為自己豎立了又一個強勁的敵手。

第十三話 接受挑戰

狼籍的羅莊終于迎來了"清潔工",他們麻木的打掃着這個已經被血染的花園。斯而撒曼扛着麻木的綠卡卡悠然的向門口的車走去,綠卡卡看見少年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看見清潔工們齊齊對他彎腰恭送。她才知道,羅莊是他的産業,所以這些黯然不能見人的火拼場景,永遠都不會洩露出去。勝利的茉拉米堪黑衣人們嘴角淺含微笑,站在羅莊門口送着他,她的身體似乎緩緩的蘇醒,低頭看着男人的背脊,一陣暈眩。

他将她扔進了車內,他坐在了她的旁邊,開門的男人忍不住看了坐在裏面的綠卡卡,只是一個輕微的猶豫,就關上了門,然後繞到了前面,坐上了勞斯萊斯的駕駛座。

"恭送皇座!"所有的黑衣人排成了兩隊,臉上帶着狂野的崇敬目送着這輛潔白的轎車漸漸駛走。

她扶着有些發脹的額頭,将頭偏在一旁,不去看斯而撒曼,只是盯着窗外,輕蹙的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麽,讓別人近也近不得。

斯而撒曼還沒有靠近綠卡卡,前座就傳來冰冷的報告聲:"皇座,維娅回來了!"

聽見這個聲音,綠卡卡擡了頭,看見一個清麗的褐發女郎正炯炯有神的盯着斯而撒曼,那個剛剛殺了無數個人,正用潔白的帕子擦拭着自己手掌的男人。他連頭也沒有擡,只是冷冷而道:"撤回所有找她的勢力。"

"屬下……辦事不利。去賓館的時候,皇座要找的人已經離開了。"垂下眼睑,看也沒有看綠卡卡一眼的外國女子此時卻有些怯意,似乎是在怕……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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