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誣陷
“陷害隊友?你從哪聽說的?”
白茶向安成确認一遍,結果卻令他有些震驚。
安成告訴他,這件事從考核成績公布結束之後,便開始傳播開來,說白茶為了得到更高的分數,想要害死其他的隊友,然後獨享分數,但卻被小隊中一個叫李言的識破,最後把自己坑了進去。
最初白茶還以為是李言,為了不讓他和白銘幹的那些醜事敗露,所以先發制人,對白茶倒打一耙,可經過打聽後得知,這消息竟然是從孫宏嘴裏傳出來的。
白茶本來心裏就堵得慌,這一下子更是繃不住了,直接起身往孫宏的寝室走去,一旁的安成見狀也是跟了上來。
安成和白茶同宿舍了兩年,當然知道白茶的為人,也清楚白茶的實力,知道他根本不需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當即就跟上去準備幫他助威。
不過兩人走出宿舍還不足百米,直接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
“就是他,這個陰險狡詐的敗類。”
在人群中,孫宏撥開人群走到最前面,指着白茶罵道。
“孫宏,你什麽意思,為什麽要誣陷我?”
雖然對方人多,但白茶也絲毫不退讓,怒氣沖沖地質問他。
而且白茶明白,現在正是當面對質,洗刷自己冤屈的最好時候,若是時間一久,到時候有些事情,就是想說也說不明白了。
“我說的都是事實,當時就是你把我們帶進去的,當時你還想找借口離開,要不是我拖住你,就讓你陰謀得逞了!”
孫宏理直氣壯的回應,白的都讓他說成了黑的,但白茶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反駁,畢竟他是隊長,他所做的一切決定都要對小隊成員負責。
孫宏作為小隊的一員,作為受害者,自然有質疑白茶的權利,但他的話中明顯慘雜着謊言,具體什麽原因,白茶也想不明白。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要不去我們寝室把事情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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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安成大概也聽懂了一些,說完就伸手去抓孫宏的胳膊。
“啊……”
孫宏大叫一聲,連忙往後退了幾步,警惕地看着安成。
“你還敢動手?別怕他,這種敗類就不該出現在軍校,把他抓到教務處,把他開除!”
旁邊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擋在孫宏面前,随即身後一群人的情緒也被調動起來。
安成見狀不妙,連忙護着白茶往後退,對方人多,萬一動起手來,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即便軍校明文規定不能打架鬥毆,但人這麽多,即便學校知道了,最多也就是口頭責罰一下,根本不會處罰。
“這麽多人,好熱鬧啊。”
忽然,身後傳來戲谑般的聲音,轉頭一看竟然是白銘,旁邊跟着的便是李言。
“別擋路,快讓開。”
安成右手一揮,準備把他們推開,可卻直接被李言抓住,兩人力量懸殊過大,安成整個身子直接被李言推了回來。
“各位,我這不成器的哥哥,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海涵,今天不如給我一個面子,放我表哥一馬怎麽樣?”
白銘嘴角微微上揚,帶着得意地目光,戲谑般地看了白茶一眼。
“是他,測試榜排行第八的白銘。”
不知人群中誰說了一句,周圍的人群皆是驚訝地看着白銘。
“排行榜第八,這也太厲害了,看上去比我還要小兩歲,也不知道怎麽練的。”
“人家可是上城區白家的三少爺,從小資源就用不完,你哪能和人家比。”
人群中傳來陣陣驚呼聲,一個個流露出羨慕的眼光,白銘此時也是滿臉得意的表情。
“肯定是你,沒想到你竟然這麽陰險,陷害我們小隊就算了,竟然還倒打一耙!”
“還有你,李言,我對你失望透了!”
白茶指着白銘和李言兩人,将他們勾結陷害的事情一口氣都說了出來,并且走到人群裏,抓着孫宏,想讓他作證。
孫宏似乎是有些心虛了,随後低下頭不敢說話。
“表哥,我只是不想你被人欺負,不管你做過什麽,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但沒想到你居然反過來誣陷我,太讓我傷心了。”
白銘半低着頭,顯得十分委屈。
衆人一看,立馬将矛頭對着白茶。
“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弟弟幫你說話,你竟然還想陷害于他,太無恥了。”
白茶的解釋,衆人根本不予理會,但白銘的話,卻讓他們堅信不疑。
在軍校裏,實力就代表着話語權,白銘現在可是排行第八的名人,而白茶只是一個排名第56位,是個差點就需要重修的菜雞,兩個人的話衆人更會相信誰說的,這并不難判斷。
“安成,我們走!”
白茶知道再怎麽說都不會有人相信他,随即抓着安成的手腕,直接繞過白銘,往宿舍走去。
後面的人群也沒有阻攔,畢竟白銘之前開口了,沒過多久,聚集的人群便散去了。
這件事給白茶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往日對他很好的導師,現在也是冷冰冰的,還有一些關系好的朋友,也漸漸對他疏遠,仿佛自己被孤立了起來。
很多次白茶情緒比較崩潰的時候,還好有安成能夠安慰一下他,除了當時兩個小隊的人之外,也就只有安成知道真相,并且相信他了。
随着畢業季的來臨,通過測試的學員紛紛收到了防衛隊的接收函,安成的父親是作戰部的一名軍士長,在離校這一天早早就被父親接走,宿舍也只剩下他一人。
收拾好行李得白茶也往校外走去,白家的人已經在校外等候。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年代,軍銜便是一個家族強大的根基,白家的勢力能夠排進前五,便是因為現在白家的家主,也就是白茶的爺爺白啓山,他是防衛隊中四大上将之一。
防衛隊中的軍銜分為七等,由低到高分別為士兵、軍士長、校尉、督軍、統帥、上将、司令、總司令。
其中司令只有兩個,是捍衛軍團和抵抗軍團的最高指揮,而總司令只有一個,是整個防衛隊的最高首領。
白啓山防衛隊上将,每日軍務繁重,幾乎沒有時間管家裏的事情,所以除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幾乎都是大伯做主,大伯的孩子早已進入防衛隊,現在已經是一名軍士長,而白銘的父親,也就是白茶的叔叔,在軍中也有督軍軍銜。
今天算是白家的大日子,家族裏大部分成員也都回來慶祝,因為随着白茶和白銘從軍校畢業,自此白家這一輩就全都要進入防衛隊了。
回到白家後,三姑六婆、七大叔八大姨的都來迎接車隊,一個個喜笑顏開的,陣仗鬧得不小。
“大侄子,總算是回來了,軍校生活很辛苦吧。”
“看着都瘦了,來來來,趕緊進屋去。”
人們的關心呵護聲絡繹不絕,可卻都是圍着白銘的,白茶這邊除了自己的母親以外,就剩下一個傭人,顯得格外冷清。
白茶不想在外面尴尬,拉着母親的手往屋裏走,但是由于行李比較多,傭人一個人提不過來,所以他的母親也提了一個行李袋。
“二嬸,這行李我來幫您提吧,您身子弱,不能提這種重東西。”
只聽見身後傳來白銘的聲音,随後只見白銘來到跟前,拿過了白茶母親手上的行李。
白茶母親名叫劉麗珍,原本是中央區的一名普通居民,嫁給白洪洲後,不到兩年就生下了白茶,但後來在白茶十歲那年,白洪洲在一次任務重不幸去世了,後來她在白家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很多事情都被區別對待,可為了白茶,這麽多年她都忍了下來。
“不用,不用……這東西也不重,而且還有你表哥在呢。”
劉麗珍想要推脫,可手上的行李已經被白銘率先拿了過去。
“你別再裝作假惺惺的樣子了,惡心!”說着白茶一把将行李奪了過去,沒好氣地瞪了白銘一眼。
“表哥,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只是想幫二嬸分擔一點……”
白銘輕咬下唇,半低着頭,滿臉委屈地說着。
“好了,白茶,你弟弟也是好心,快給弟弟道歉。”
聽到母親的聲音,白茶滿臉不可置信,但還不等白茶有任何決定,身後的七大姑八大姨,直接湊了上來。
“白茶,我說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人家銘銘一番好意,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麽還罵人呢。”
“真不知道從小怎麽學的,一點禮貌都沒有,丢我們白家的人。”
面對衆人的職責,白茶一時不知該怎麽回,他知道不管他怎麽解釋,都是沒用的,最後自己抓着行李,直接往白家裏面跑去。
“各位,不好意思,白茶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我回頭一定開導開導他。”
見劉麗珍這麽說,其他人這才沒有繼續追究。
白家大廳裏,兩條長長的桌子,上面擺着一盤盤食物,雖然大部分都是一些土豆,紅薯之類,勉強能看到幾盤肉類,但這已經算很豐盛了,畢竟在這種時候,人類居住在高牆裏面,資源十分緊缺,一般人家能吃一頓飽飯已經很開心了。
生活物資都是由防衛隊政府分配,每個人每個月分到手上的物資都是一樣的,但為了鼓勵人們參軍對抗喪屍,所以有了另外一種,軍功兌換制度,參軍的人都會根據表現、或者立功大小獎勵一定的軍功,可以用這些軍功兌換額外的獎勵,若是戰死,軍功會轉移到家人身上,并且還會額外獎勵一些軍功。
軍功的用途不止用于兌換資源,還可以用于兌換一些強力的軍備武器,甚至有的拿到黑市上進行交易,以換取自己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