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撩你06

◎這帥醫生還是個冰山霸總?◎

和母上大人商量好這周末就去附一院挂顧清辭的號,挂完電話的好一會兒,江聽霧還是沒壓住唇角的弧度。

所謂剛瞌睡就有人給她遞枕頭,正苦惱怎麽制造接近顧清辭的機會,陸女士立刻就把理由給她找好了。

不愧是親媽,在給她找對象這事兒上就沒掉過鏈子。

“好家夥,”顧歲歡一進來,就看見她抱着手機笑得一臉旖旎的樣子,“你幹嘛呢?”

捂住發燙的耳根,她深吸一口氣,照舊沒能阻止胸腔內的強烈跳動。

一時間,連回話都忘了。

“救命,我為什麽想不開學了臨床,”走近床位直接癱靠着椅子,明明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但顧歲歡還是擋不住八卦的心:“聽寶,你是不是心裏有狗了?”

被那雙滿含穿透力的美眸鎖定着,江聽霧:“……”

總不能說,我心裏這狗,正是那位以後會重點關照你的老師吧?

這也太大逆不道了。

不過閨蜜間非必要不隐瞞,所以她輕咳一聲,想裝得矜持一點。

但一想到周末就能光明正大和顧清辭建立病患關系,還沒開口就控制不住傻笑。

顧歲歡:“……?”

抽了抽唇角,微眯着眼冷哼一聲:“女人,給你三秒鐘,我要知道那只狗的所有信息。”

“……咳,”輕咳一聲,江聽霧總算找回了幾分淡定:“我和你提過的德蘭斯醫院醫生,你還記得嗎?”

顧歲歡點點頭。

她自然記得今年三月份,給陸阿姨做腦出血手術的主刀醫生。

只是據江聽霧描述,算上手術當天,和那位醫生相處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過來。

一度讓她十分懷疑,江聽霧念叨了半年多的真命天子,到底是不是用來擋桃花的借口。

“你不會想說你在東大遇見那帥醫生了吧?”顧歲歡臉上的表情俨然還沒褪去:“順便還上演了一出雙向奔赴的戲碼?”

“我也想雙向奔赴,”江聽霧抹了把辛酸淚:“問題是人家不願意啊。”

“好家夥,”顧歲歡奇了,仔仔細細又把面前的女孩掃了一遍:“他瞎嗎?連我們校花都看不上?”

肌膚如雪,唇紅齒白,黑茶色的長發柔順披落,那雙杏眼更是氤氲含情,單論外貌,不正是令無數直男無法自拔的初戀臉嗎?

放眼整個東大,甚至是現如今美人遍地走的內娛,有誰在這張臉跟前不自慚形穢?

“還是說這帥醫生,正是那種傳聞裏不近女色的冰山霸總人設?”

如果是這種類型,倒跟她那位注孤生的古板小叔如出一轍——

從頭到腳,都寫滿了性冷淡。

顧歲歡不由遞去一記同情的眼神:“聽寶,要不你換個人追。”

恨顧清辭撩不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男人也成功激起了她的征服欲。

“不換。”江聽霧想都沒想,果斷拒絕。

顧歲歡:“?”

她不解:“你是有什麽受虐傾向嗎?”

想到那種如霜似雪的人間仙子,有朝一日會對着她耳根泛紅,江聽霧止不住心潮澎湃:“你不覺得把冰山霸總從神壇拉下來更有成就感嗎?”

顧歲歡:“……”

沉默幾秒,“騰”得一下起身,顧歲歡朝她走了過來。

江聽霧故作害怕往後縮了縮:“……你幹嘛?”

“聽寶,你的思想很危險啊,”說着,伸出瑩白的指尖,慢悠悠勾住江聽霧的下巴:“不過我喜歡。”

“我相信我們江大美人,一定可以悄悄讓那位冰山醫生為你淪陷為你臣服,然後驚豔東大的所有人。”

說到最後,她意有所指挑了挑眉:“順便證明我們被譽為‘純欲天花板’的校花,絕對不是愛.無能。”

都說江湖遍地是瓜友,傳統印象都以為能考上東大的學霸,那必定天天讀書讀得昏天黑地。

實際上,讀書并不能取代東大人的吃瓜心理。

尤其校花校草這種風雲人物,只要個人情感的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瓜友出沒。

比如「驚!校花拒絕所有追求者,竟然是愛.無能」的帖子,常年久居論壇榜首。

如果她和冰山醫生在一起了,這“愛.無能”的揣測自然不攻自破。

“言之有理,”江聽霧瞬間被取悅到了,也沒在意她們這動作有多引人遐思:“那我——”

話沒說完,就被“砰!”得一道摔門聲打斷。

應聲望去,正是黑着臉的鐘情。

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欠她錢沒還。

又是一道摔門聲,快步将包砸向桌面,二話不說把窗簾拉上。

寝室登時陷入一片黑暗。

只餘幾縷微光,掙紮着從縫隙鑽進來。

這行雲流水的過程,完全當另外兩個人不存在。

作為顧家千嬌百寵的小小姐,從小到大,顧歲歡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好心情全被毀了,秀眉緊緊擰起:“你幹什麽?”

江聽霧連忙拉了顧歲歡一把,生怕後者一個沖動朝鐘情扇過去。

雖然這個沖動,她很早就想這麽做了。

“現在是午休時間,”鐘情一臉理所當然,語調不陰不陽:“這位公主,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挂了科也絲毫不覺丢臉嗎?”

“沒人打擾你睡覺,”為了寝室的和諧,江聽霧可以忍受鐘情指點別的,唯獨忍不了她明晃晃陰陽閨蜜:“但你憑什麽對歲歲人身攻擊?”

這話也不知道哪裏有問題,成功踩中了鐘情的雷區。

“我憑什麽?”鐘情冷哼一聲,面上充滿了尖酸,愣是遮住了原有的秀氣:“那你,又憑什麽指責我?”

“你……”顧歲歡這直脾氣,反手就想沖上去跟她幹一架,硬生生被江聽霧拉住:“好了寶,我們走吧。”

下意識想掙開,視線對上江聽霧暗含深意的眸子,登時反應過來。

她冷哼一聲,越過鐘情拿了課本,忍着郁氣跟江聽霧出了寝室。

“聽寶,還好你提醒我了,”出了寝室樓,顧歲歡忍不住吐槽:“不然鐘情現在可能已經被120帶走了。”

至于原因,大概率又是鐘情借跟她起沖突,裝作心髒病和抑郁症雙重複發。

這種把戲,鐘情這一年多沒少來膈應她們。

她不怕事,但要是被無辜訛上,沒病也能惡心出一身病。

“你還說,”江聽霧也有些頭疼,撇撇嘴長嘆一聲,“誰讓寝室出了個祖宗?”

“要是和她起了沖突,吃虧的還是我們。”

“真想把她趕出寝室,”顧歲歡踢了踢腳下的石子,頗為郁悶:“這姐就跟釘子戶一樣,院長都惹不起。”

她們不是沒申請過換寝室。

院裏已經同意了她們的申請,但流程走到公寓管理中心那邊,愣是被打了回來。

理由很簡單:對于特殊同學,要多去關心關愛、互幫互助,而不是一味逃避。

她們也想互幫互助。

問題是鐘情,只要她在寝室,就根本沒有想跟她們和平相處的意思。

開學這幾天,梁藝螢一直沒回寝室,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受不住鐘情的折騰。

“實在不行,我們搬出去吧。”沉思片刻,江聽霧說出這個一直考慮的問題。

“要不我們怎麽是閨蜜呢,”這提議正合她心意,顧歲歡覺得心情都沒那麽差了:“把寝室留給那姐。”

“随她折騰,我們不伺候了。”

兩人一拍即合,只是沒等梁藝螢在群裏回複,時間就到了一點五十。

“聽聽,你先聯系螢螢,”換了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抱着書跟去刑場一樣,“祝我好運。”

顧歲歡這學期的課表,除了周四周五兩天,其餘都排的滿滿當當。

“拜拜,”江聽霧忍着笑,深深遞去同情的一記眼神:“祝你不被老師提問。”

見顧歲歡逐漸淹沒在烏泱泱的人潮中,江聽霧也折道往偉藝樓走。

歲歲說的對,在這個卷王橫行的時代,她不能再當一條鹹魚。

想把顧清辭那種站在頂峰的極品撩到手,自身實力也不能拉胯。

與此同時,東大附一院手術室。

成功将病人從死神手裏搶救回來,顧清辭幾人終于有了喘口氣的機會。

最後一臺手術,面對病人毛細血管驟然破裂的性命攸關時刻,顧清辭臨危不亂,用半秒鐘判斷方位,九秒半成功縫合。

這種極致的冷靜,看得裴帆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

“老大,你真的太帥了!”明明已經累成狗,但裴帆吊着最後一口氣也要給他比個贊:“這技術,在下心服口服。”

“這次我支持老裴,”寧延也累得喘不上氣,靠着牆壁勉強支撐着:“老大,你這從小吃啥長大的?體力咋能這麽強?”

三臺手術,每一臺不僅親自主刀,還要帶他和寧延兩個青銅,從淩晨到現在,大氣也不帶喘一下。

同樣是人,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并未理會他們的贊美,顧清辭一臉平靜:“保持自律,按時作息,你們也可以。”

末了,他想了想補充:“而且熬夜,也會造成性.器.官過早衰竭。”

他的表情沒什麽波瀾,絲毫不覺得這話有什麽不對勁。

倒是裴帆跟寧延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麽,紛紛別開眼。

“……”忍不住又看了眼寧延異常明顯的黑眼圈,裴帆踹了他一腳:“聽見沒?說你呢。”

寧延:“……整得好像你沒熬一樣。”

沒多理會兩人的“掐架”,摁了開門鍵,撐着有些酸澀的腰身,率先出了手術室。

“顧醫生。”回辦公室的途中,有不少護士向他打招呼。

出于禮貌,強忍着渾身的僵硬,他都一一予以颔首回應。

剛推開門,就見周雲序斜倚着就診椅,言笑晏晏朝他道:“顧醫生,可算把你等到了。”

顧清辭頓了一下,随即徑自走向置衣架,全程都沒回他。

周雲序也不介意,單手手肘撐着桌面:“顧醫生,上次和你說的事兒,考慮得怎麽樣了?”

“不考慮,”套上白大褂,顧清辭拒絕得毫不留情,“不是我分內之事。”

“別急着拒絕啊,”見他自顧自在辦公椅落座,執起筆專注寫病例,周雲序也不賣關子了:“這次請你出山的,是藝術學院新來的溫語淺老師。”

見顧清辭筆尖一滞,周雲序還以為有戲。

他端正了坐姿,語調頗有幾分循循善誘:“人家追你追到國外,又因為你回東大,毅然決然放棄英國的高薪。”

“你,真就半點面子都不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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