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亮晶晶

◎讓你見見壞人。◎

沈霧川是為了捧場才來的清吧,老板耿遂是他認識多年的好友。他端起酒杯,手上的銀戒異常顯眼,耿遂知道他不是喜歡戴飾品的人,“你該不會結婚了吧?”

“嗯,前段時間。”

耿遂有些意外,“跟誰?你似乎不是在婚姻這方面願意将就的人吧,這麽多年也沒聽說過你有喜歡的人。只記得那個池眠池大小姐,她倒是追了你很久。”

“就是她。”

耿遂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不會吧,我們的高嶺之花就這樣被摘下來了?這難道就是小說劇情照進現實,因為她堅持不懈所以感動到了你?”

沈霧川斂下眼睑,手指轉動着杯子,“小孩的喜歡能當真嗎?她喜歡我就跟喜歡櫥櫃裏的娃娃沒什麽區別。”

“所以為什麽……”

他擡起眼,“我不想再等了,現在不喜歡我也沒關系,遲早有一天會喜歡。”

什麽?耿遂瞪大眼睛,比得知他結婚還要驚訝,“你喜歡她?”

他以為是池眠強取豪奪,但是這情況怎麽看起來完全相反?不對……好像有哪裏不對,耿遂指着他,表情有些激動,“沈霧川你這個狗,我上次追裴蔓,你跟我說既然她不喜歡我就算了,不屬于我的終究不屬于我。還跟我說,用不着吊死在一棵樹上,感情的事不能強求。現在輪到你自己了,你倒好,就開始強扭的瓜爆甜了是不是?沈霧川,我發現你這個人怎麽雙标?”

沈霧川愣了一下,他自己都沒發現的事實徒然被耿遂戳破,他也有些意外。原來在感情裏是不存在理智的,他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強求,可就是舍不得池眠。只要想到某一天她會屬于別人,過去那些原則和自持就全都燒得幹幹淨淨。

他自知認栽,再開口時語氣很淡,又恢複了本來的模樣,“你想強求裴蔓,強求得了嗎?”

剛剛還激動的耿遂頓時灰了心,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他拿起酒杯,喉嚨劃過烈酒,喃喃道,“也是。”

裴蔓是不重感情的人,就算耿遂死在她面前估計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這個話題似乎有些沉重,耿遂沒再說話。沈霧川不是擅長安慰別人的人,也只能拿起酒杯陪他喝酒。玻璃杯尚未遞到唇邊,身旁響起一道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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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喝一杯嗎?”

沈霧川沒覺得這話是對自己說的,連個眼神都欠奉。搭讪的女人面子上過不去,但還是穩住了,像這種撩不到的禁欲系對她有致命的誘惑力,他越理智清醒,就越想讓人見到他的不理智不清醒。

“一個人在這挺無聊的,介意我坐這嗎?”

耿遂看得出來這人沖着沈霧川來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我不介意,你要問問他。”

沈霧川依舊沒看她,這種人他見多了,他冷着臉說,“介意。”

男人轉了轉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整個人都寫着疏離,“我太太不喜歡我和別的女人走得近,被她誤會了你替我哄嗎?”

他手上的戒指是戴在左手上的,左手無名指有一根血管直通心髒,象征着對愛情和婚姻的忠誠。女人怎麽也沒想到他結婚了,而且她還注意到沈霧川提到妻子的時候神态明顯沒有那麽對她時的淡漠。

得到了這樣的回複,她也只能尴尬離場。

女人無功而返,她好友将酒杯推到她面前,“都跟你說了沈霧川那個人不近人情,他連池眠都罵,更何況對你呢?”

一旁的池眠:喵喵喵?

她只是個吃瓜群衆,為什麽要帶上她?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躺着也中槍?而沈舒差點沒忍住跟她們争辯起來,這兩個人也太壞了,居然勾搭她小叔,還說那種露骨的話,不要臉!

“要不是……”剛剛準備勾搭沈霧川的女人剛準備說什麽,好友怼了怼她的胳膊,她擡眼,看見沈霧川朝他們走來。

他單手插兜,挺拔的身姿給人一種很強大的壓迫感,五官精致卻帶着冷漠的棱角。她們還以為沈霧川是過來找自己的,沒想到他徑直朝她們身後走去,這下她們才發現池眠也在,想到剛剛提及了她,兩人臉上都是一陣尴尬。

沈霧川打量着兩個女孩,眉頭皺了起來,沈舒有些不知所措,池眠因為被她影響的也不免有些心虛。她看得出沈霧川這會兒有些不高興呢,尤其他眼神還從她膝蓋上停留了幾秒。

池眠覺得很有必要先發制人,只要吸引了沈霧川的注意力他就會忘記說她了。她咳嗽一聲,示意他看那兩個剛剛離開的女人,“你剛剛是不是拈花惹草了?作為一個有婦之夫,你這樣的行為十分地不好。沈舒你說對吧?”

沈舒好想逃,“啊對對對。”

可惜,沈霧川根本不吃這一套。他屏蔽了這個問題,冷着臉問兩個女孩,“穿成這樣在外面喝酒,不危險?”

完了完了……

沈舒欲哭無淚,她雖然私底下喜歡開沈霧川玩笑,但還是比較怕他的。池眠小聲嘟囔了一句,沈霧川問,“你說什麽?”

“我說哪裏有壞人,你就是封建大男子主義,什麽年代了,怎麽就不能這麽穿衣服?”

沈舒不停地拽池眠的胳膊,但是無濟于事。果然池眠說完,沈霧川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腮幫上的肌肉動了動,沈舒以為他要發火,但是他什麽也沒說。沈霧川低頭看了眼腕表,“送你們回去。”

沈舒和池眠上了沈霧川的車,當然沈霧川喝了酒,車不是他開的。一路上車廂裏都十分地安靜,好像剛剛的事沒發生,但沈舒總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幸好,很快就到了沈舒家,沈舒準備下車,沈霧川看了她一眼,“下次出去喝酒帶上靠譜的朋友,而不是某個一喝酒就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酒鬼。”

“沈霧川你說誰呢?”池眠瞪他,哼了一聲說,“你是不是罵我?我怎麽就是酒鬼了?”

沈舒趕緊跑路,生怕沈霧川把她留下來算賬。

終于,車廂後座就剩下他們兩個人。車中間有隔板,司機看不見他們,也聽不見他們說話。沈霧川目光落在池眠露出來的一截細腰上,深邃的眸子有些危險,池眠無端地想起那天晚上他也是這樣盯着自己的,再後來,她被吃得渣兒都不剩了。

幸好,沈霧川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他聲音淡淡的,十分理智,“我不幹涉你的穿着和出行,但我希望你有點自我保護意識。如果你出了什麽意外,作為你的丈夫也會有責任。”

“……”哦,搞了半天就是怕她出事他不好跟自己父母交代呗。

池眠不開心,很不開心,她再一想到那天對沈霧川不是第一次的猜測更不開心了。她知道沈霧川是善意的提醒,并不是封建主義,但是她不喜歡別人兇他,氣不過說,“我們只是有法律上的關系而已,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沈霧川眯着眼,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盯着她。他可算知道什麽叫穿上裙子不認人了,先前說話多軟多可愛,就算生氣了也只是炸了毛的小貓,抓不傷人,現在呢,把他們之間的關系劃分得清清楚楚,輕而易舉地在他心口上劃了一刀。

池眠被他盯得發毛,繼續說,“我好歹是個公衆人物,誰敢對我怎麽樣,再說那個地方能進去非富即貴,誰會幹出那種事?”

其實事情也沒有多大,根本不值得他們吵架。但沈霧川滿腦子都是她剛剛那句傷人的話,臉色一路上都很陰沉。

之前在酒吧,他只是一貫地冷着臉,這是因為他本來就是不茍言笑的人。但現在他是真的動了怒,只有親近他的人才能發覺他真正生氣起來是什麽模樣,眼底結了厚厚一層霜,好像眼神都能殺人。

池眠一下車就被男人扛了起來,她吓了一跳,沒過一會兒就被扔在了床上。沈霧川是生氣,但是也沒有生出傷害她的念頭,放下她的時候動作不重,還用手護了一下她的頭。

可耐不住池眠作死,“我長這麽大就沒見過壞人。”

沈霧川摘下黑色手套,剛準備去洗澡,就聽到她說了這麽一句話,于是動作生生止住了。也就只有池眠能讓他失去理智,他垂着眼,“沒見過?”

第二天池眠看着被撕碎的絲襪就是很後悔非常後悔,她當時氣得哭了出來,“你幹什麽呀?”

沈霧川伸手摁着她的膝蓋,啞着嗓子淡淡答,“讓你見見壞人。”

“……”

池眠有些受不住,她發現沈霧川其實比她想象中的更好睡。但是她占有欲作祟,想到沈霧川以前可能跟別的女人也這樣過就有些不開心,她哼了一聲,“你比我有經驗,這不公平。”

“什麽經驗?”

“我看網上說了,男人第一次都不行,你不但行你還……”

沈霧川有幾分無語,直接弄得她沒辦法胡言亂語,“以後少在網上看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些東西實踐了才知道。”

池眠唔唔了兩聲,難得抽空思考了兩秒,所以沈霧川是老chu男?憋了這麽多年難怪那麽狠。

等她受不住睡了過去,沈霧川抱她去洗澡。他動作十分輕柔,即使心裏生着她的氣,依舊舍不得傷害她一星半點。只是池眠皮膚太嬌嫩,沒使什麽力氣也會留下痕跡。沈霧川低頭吻了吻女孩的額頭,聽到她說了句夢話,似乎在埋怨他。

男人垂着帶着幾分溫柔的眼,只有她,是他的理智和清醒,也是他的不理智、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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