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亮晶晶
◎我不是貓。◎
沈霧川沒解釋,沈母本來想開個玩笑,沒想到……她遲疑地看向兒子,很想問我兒媳婦說的不是真的吧?
沈母張了張唇,瞥見池眠偷笑,心裏松了口氣。心想大概是這對小夫妻又在跟她開玩笑,他兒子要是真不行,恐怕這時候已經狗急跳牆(?)。他看起來從容自信,想必是不把池眠的挑釁放在心上。
和婆婆告別後,池眠強忍笑意。沈霧川坐在駕駛位上,從鏡子裏瞥了眼她,“消氣了?”
她想想,自己還真不生氣了。但顧及面子,她別過頭,“開你的車。”
完全把他當家裏的司機使喚了。
沈霧川也不計較,甚至到家後還把她從車上抱下來,像極了男仆,還提供特殊服務的那種。池眠被他哄得有些輕飄飄了,差點心軟放過他,但是她想想覺得不可以,就是得給他點臉色,他才不會欺負自己。
池眠咳嗽一聲,“表現得很好,今晚繼續在客房睡吧。”
男人單手插兜,“客房太久沒人住,陰冷。”
陰冷?你怎麽不說鬧鬼?
池眠欣賞着他沒有破綻的演技,真是對沈霧川的印象徹底刷新,他平時那麽正經,其實也有不要臉的時候。她眨眨眼,漫不經心地指着地上的貓,“那要不然我委屈一下嗚嗚,讓它陪你睡。”
嗚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擡頭看了一眼男主人,并不知道自己被他無情地嫌棄。
沈霧川彎腰抱她,整個人靠在她身上,輕聲問,“我不委屈?”
她耳朵酥酥麻麻,莫名覺得他這副模樣像一只大型犬。
這還是沈霧川嗎?他以前好像沒這麽溫柔。
池眠本來打定了主意晾着他,被這一出弄得有些動搖。就在猶豫的幾秒鐘,沈霧川已經打橫将她抱起,堂而皇之地進了房間。池眠回過神,剛想說什麽,男人低眸看她,“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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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很鄭重,好像在宣示她的身份。
她心砰砰地跳着,知道自己輸給沈霧川了,于是故作掩飾地鼓起腮幫,“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可沒那麽好哄。”
沈霧川心一直是化的。他這幾天雖然被池眠冷落了,可只要一想起她也喜歡着自己,心情總是十分愉悅,連臉上的冷意都融化了幾分。他沒忍住又吻了她,剛開始帶着幾分溫柔,漸漸地染上了別的味道。
池眠感覺到了他劇烈的愛意,胸膛上下起伏。她以為狗男人又要做什麽,擡手解開上衣的扣子,好像可以随時随地毫無保留地将自己的一切都給他。
沈霧川喉結滾了滾,沒有按照她的想法做些什麽,而是輕聲道——
“眠眠,我年紀大了,不太行。”
“???”
池眠準備工作都做好了,他就給她來這招?她看見他那雙好看的眼睛裏藏着幾分戲谑,氣得好想把他再丢進客房。
女孩氣呼呼的,剛準備發脾氣,他俯身攥住她手腕,“不過,我盡量。”
……
池眠又休息了一段時間,武承平怕她戀愛腦不去拍戲,每天都打電話教育她,“你知道那些網友怎麽說的嗎?他們說你閑得在家裏摳腳。”
“我才不做這麽不雅觀的事。”她皺了皺鼻子。
“嗯,還有人說你在家裏偷偷生孩子。”武承平說完自己也有點怕這件事發生,趕緊問,“你不是真的在生孩子吧?”
“嗯對對對。”
沈霧川剛喂完她一顆葡萄,戴着戒指的手輕輕擦去她嘴角的水漬,又聽到老婆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不說了,我還要看電視呢。”
武承平卻急了,“什麽對對對,你別跟我在這敷衍,正上升期呢你跟我說生孩子,你是不是嫌我活得太久?”
見他不依不撓,池眠無奈,“我去哪兒生孩子?”
她跟沈霧川都做措施,而且這段時間經期準着呢。武承平立馬松了口氣,幾秒鐘後又覺得不對,八卦地豎起耳朵,“難道……沈霧川不行?”
該不會有什麽病吧,年紀輕輕的可惜了。
“……”
這話剛好落到沈霧川耳裏,他擡起頭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池眠,雖然看起來沒什麽情緒,但還是能窺探出幾分意味深長。池眠咽了口唾沫,雖然心虛,但氣勢還是要拿出來的,“你看什麽?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
所以,千萬別把武承平說的屁話算在她身上。
沈霧川伸手将她摟到懷裏,“眠眠乖,在外人面前少提夫妻之間的事。”
然後電話就這麽挂斷了,武承平一頭霧水,反應了幾秒鐘才意識到最後兩句不是在和自己說。他還以為池眠在沈霧川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沒想到現在都敢這麽和沈導說話了。
膩歪了一會兒,沈霧川電話響了。他看了眼在看電視的池眠,怕打擾她起身走到外面接。幾分鐘之後,沈霧川回來,俯身看她,語氣很親昵,“下個星期我有個朋友去結婚,願意去嗎?”
沈霧川都這麽問了,想必那個朋友和他關系匪淺。池眠點點頭,又有些遲疑,“可萬一我比新娘子好看,豈不是搶了她的風頭。”
沈霧川看了她兩眼,似乎有些無語。
池眠摟住他的腰,笑着撒嬌,“我開玩笑的。”
她前段時間訂了一套粉色的禮服,正好留到婚禮的時候穿。禮服送來後,池眠接過試穿。衣服款式簡潔大方,唯一獨特的是裙擺上點綴的立體玫瑰花,但一穿到池眠身上就到了驚豔的地步。
她滿意地轉了個圈,擡手想把後面的鏈子拉上,無奈有些夠不着。
池眠朝外面喊了一聲,“沈霧川?”
外面安安靜靜的沒有回聲,她不由有些納悶,剛剛不是還在外面嗎?怎麽這麽快就走了。
“沈霧川。”她又喊了一聲,見還是沒人回應,嘗試了一下別的稱呼,“老公?”
聲音很小,怕被人聽見似的。
一雙手扶上她的腰,沈霧川啞着嗓子問,“喊我什麽?”
“沒有呀,你聽錯了吧。”池眠還不習慣這個稱呼,催促他,“幫我拉一下裙子的拉鏈。”
溫熱的手摁在她嬌嫩的皮膚上,拉鏈只上移了幾毫米,“再叫一聲。”
池眠不滿地撅唇,“你是在威脅我嗎?”
拉鏈順利地拉上,背上還殘留着滾燙的觸感。沈霧川從後面抱着她,輕聲問,“怎麽沒穿內衣?”
她臉頰爆紅,什麽沒穿,直男,“我貼了胸貼的。”
“我看看。”
女孩纖細的腰被他掐着,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她防備地牽住他的手,打斷他的探索欲,“好奇害死貓。”
纖長的手指勾住她肩帶,男人眼神清冷,動作卻十分下流,“我不是貓。”
再出來時,池眠臉都是紅的,她心裏默默吐槽,沈霧川确實不是貓,是狗。
婚禮當天,池眠見到了不少圈內的名流,其中不乏一些舊友。她挽着沈霧川的胳膊,并不避諱關系。大概是因為他們之前關系并不好,且過于光明正大,很多人都以為池眠只是沈霧川的女伴。
這樣的場合,導演帶跟自己合作過的演員來參加也不奇怪。
池眠和沈霧川剛來沒一會兒,就有人上來攀談,過了一會兒新郎抽空過來跟他們打了聲招呼,接着去忙自己的事,“霧川哥,嫂子,我先走了。”
她還是第一次被叫“嫂子”這種稱呼,忍不住問,“你跟他說了我們的關系嗎?”
“嗯。”
池眠沒再問,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婚禮全程,她都在見證別人的幸福。新娘長得很有氣質,是清冷挂的,跟新郎站在一起很相配。池眠聽着他們過往的愛情故事和誓言,感動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嗚嗚嗚這是什麽神仙愛情。
她抽了抽鼻子,直接拽過沈霧川的西裝袖子擦。
沈霧川有潔癖,倒也沒在意,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他大概是理性生物,對于池眠的感動十分不理解,“不見你拍戲的時候這麽入戲。”
池眠瞪他一眼,氣呼呼地說,“你罵我,我不跟你好了。”
沈霧川剛想說什麽,卻見周圍氣氛有些古怪。他回頭看了眼,耿遂穿着一身西裝走進來,臺上的新娘裴蔓不再說話,用複雜的眼神看着耿遂,而新郎大概也認識耿遂,他的表情很從容,似乎一點也不害怕這個和自己妻子有點故事的男人砸場子。
男人一步步往前走,到了沈霧川身邊的時候,他伸手拽了一下,用眼神示意對方別胡鬧,“耿遂,今天是什麽日子,你應該明白。”
都是成年人,給自己留點體面。
耿遂擡頭看了眼裴蔓,對方的眼神明顯帶着緊張,根本不願意看到有人破壞這場婚禮。他笑了一聲,在沈霧川旁邊坐下來,好像一個姍姍來遲的普通宴客。
裴蔓松了口氣,笑着和新郎親吻。
耿遂也跟着笑了,他看向沈霧川,“你總是比所有人都理智,可是如果今天臺上結婚的人是池眠,你還會這樣像現在這樣坐在臺下無動于衷嗎?”
沈霧川臉上明顯怔了怔,他甚至不敢想象這樣的情況發生。他突然有些理解耿遂,站在他的角度會覺得那些對于愛情執迷不悟的人愚蠢,可換做他,也不會好上多少。
耿遂接着說,“你不是我,所以你能笑着祝福。”
氣氛有些僵,池眠見老公被怼了,忍不住幫他說話,“可是我不會成為別人的新娘啊,我從頭到尾只想過嫁給沈霧川。”
身旁的男人僵了僵,回頭看了一眼,他的妻子擡頭沖他笑着,眼底完完整整地映着一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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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