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想謀反?

第14章 你想謀反?

她記得,尋找藏寶圖,不是應該低調嗎?最好化妝成商旅小販,偷偷的潛進皇宮,然後偷了圖就出來。

衛淩楚冷睨了她一眼,“難道我們偷偷摸摸的去,就沒有危險了嗎?”

“那怎麽辦?”林婉毓望了眼外面不同于東祈都城的都城,扭回頭。。

“我們在城中找個客棧睡覺,南軒澈自會将藏寶圖送到!”衛淩不慌不忙說道。

林婉毓看了眼一本正經的衛淩楚,“做夢!”

在他們到達南軒的第二日,大批的南軒軍隊将客棧包圍,衛淩楚依舊是睡覺,仿佛一切根本和他無關。

第四日,客棧外圍已經架起了弓箭,衛淩楚終于有了反應,拿着一柄烏鞘古劍,一言不發,直接丢在外面,林婉毓低聲問道,“你這麽快就棄械投降了?”

“是啊,投降了,你怕不怕?”衛淩楚一副促狹的樣子。

“不怕!”林婉毓搖頭,她知道,他不打沒把握的仗。

果然,第五日的時候,南軒國的國君南軒澈出現在客棧外,他拿着古劍約衛淩楚單獨見面,兩人一路輕功去了荒蕪的地方,聊了些什麽,沒人知道,但是衛淩楚卻帶着一紙契約回來。

“拿到藏寶圖了?”林婉毓急忙問道。

“沒有!”衛淩楚打算将契約燒毀,卻被林婉毓一把抓走。

“那你們聊了什麽?”林婉毓展開契約,大吃一驚,上面寫着,南軒澈會想盡一切辦法助衛淩楚登位,然後兩國交好,永不開戰,後面有兩人的私印和親筆落款,而且稱呼居然是,兄:衛淩楚,弟:南軒澈。

“衛淩楚,你想謀反?”林婉毓幾乎是顫抖着把話說完。

“反你個頭,那只是南軒澈的想法,我拿了藏寶圖以後,帶你去玩,生孩子才是我想要的。”衛淩楚雙手環胸,看了眼佳人的肚子。

“可是,你們什麽時候變成兄弟了?”林婉毓打着結巴,紅着臉扭到一旁。

明明是好奇一問,幹嘛要扯到孩子。

況且,離洛的醫術那麽高超,說她可能無法再有身孕,自然是不會有假,她哪有那麽好運!

林婉毓想着,伸手摸到自己的肚子上,很是失落。

衛淩楚暗惱自己剛才的話,便岔了話題,“兩年以前,南軒澈流亡在東祈,曾拜在我師傅門下,我才知道,原來我還和南軒國的國君有這麽一段淵源……”衛淩楚眉頭皺的更緊,說的極其不甘願,仿佛有這麽一位師弟,是他的恥辱。

林婉毓輕笑,看着衛淩楚離開的背影,她将手中的紙折好,放在衣袖中,衛淩楚笨,她可不笨,這契約留在這裏,以後可以牽制南軒澈,以後兩國永不開戰,百姓也開心。

衛淩楚的房間內,力翔躬身而立,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看見林婉毓闖進門,他吃了一驚,看了眼衛淩楚的眼色。

衛淩楚示意他繼續,林婉毓膛大雙眸,看着兩人。

力翔從懷中掏出兩枚玉佩,他将玉佩放在書桌上,鄭重道,“爺,這是我從昨晚的刺客懷裏搶到的。”

林婉毓猜想,昨晚的那個刺客應該就是林沐雪。

當晚,林婉毓在院子中溜達,想着,林沐雪失去玉佩後,下一步會做什麽?

突然,一道黑影出現在她面前。

林婉毓定神,林沐雪一襲黑衣站在她不遠處,絕美的臉上露着清冷。

林婉毓,“公主。”她一點也不好奇,會來找她。

林沐雪也不客氣,“婉毓,你幫我把玉佩拿出來,複國後,我不會傷害衛淩楚。”

林婉毓猶豫不決。

林沐雪一咬牙,拿出最後的殺手锏,“我找到了林将軍,你若是想要他們活命,便幫我最後一次,我也能保證不傷害他。”

林婉毓身形微顫,複雜的看了眼衛淩楚的方向,“好,我答應你,”

……

衛淩楚的馬車,在南軒的地界暢通無阻,甚至每走一個地方,都有當地的官兵相送。

一行人在蝶谷休息,林婉毓仰首,從谷底看上去,只看得見一線天。

“看什麽?”旁邊傳來衛淩楚的聲音。

衛淩楚遞給林婉毓一個水壺,嘴角噙笑。

“我之前來看父親的時候,就覺得這裏好美,以後若是閑下來,和我一起來吧?”

林婉毓接過水壺,思索了片刻,輕聲道。

“行,那時候只生一個女孩,一堆兒子。”衛淩楚回答的倒是幹脆。

林婉毓輕笑,擰開水壺的蓋子,輕抿了一口,泉水甘甜清冽,将水壺遞給衛淩楚。

“衛淩楚……”林婉毓胳膊環住他的頸項,輕阖上眼睛,柔唇對準他的薄唇。

衛淩楚淺笑出聲,啃咬着她的唇瓣。

這一個吻,纏綿悱恻,中間有道不盡的情意,不需要眼神的交流,不需要語言的溝通,不需要肢體的糾纏,她從吻中傳遞着她的眷戀,他從吻中表達着他的癡戀,時光在這一刻靜止,天地萬物在彼此眼中化為虛無。

絢爛的一個吻,直到她幾乎窒息,睜開迷離的眼睛,看見了衛淩楚眼中促狹的笑意,“婉毓,看來我以前沒有把你教好,下次接吻,記得用鼻息度氣。”

林婉毓雙頰染上霞紅,衛淩楚鼻尖輕碰上她的,“你的嘴巴,好甜,有淡淡的花蜜的味道……”

“嗯,塗了點胭脂。”林婉毓小聲解釋。

衛淩楚拇指指腹磨砂着她的唇瓣,聲音低緩,誘惑力十足,“我們去睡覺,天快亮了。”

林婉毓輕輕的點頭,他抱着她,繞過屏風,緩緩的朝床榻走去。

林婉毓一時心如擂鼓,他說去睡覺,是什麽意思?

還好,他只是脫了她的鞋襪,将她倒在床上,接着脫了自己的鞋襪,抱着她,和衣而眠。

這一次,兩人都睡的特別香甜,一直到翌日夜幕時分,有近衛敲門,衛淩楚睜開雙眸,覺得頭痛欲裂,他一般睡眠的時間很短,白天更是很難入睡,現在一睡,居然就是十個時辰,看了一眼身邊依舊在熟睡的林婉毓,他微笑,伸手撥開她臉頰上的散發。

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自己心愛的人,那是什麽感覺呢?是讓人沉醉的幸福。

他笑着起身,當走到書桌前的時候,臉色倏然下沉,放在書桌上的玉佩不見了……

打開房門,冷然的看着外面的近衛,“你們昨晚,誰值夜?”

“爺,是小六子。”

“他人呢?”

“這一會兒應該還在休息吧,爺要叫他過來嗎?”

“不用了。”衛淩楚淡淡的,林眸中湧動着黑色的風暴,眸光透過屏風落在林婉毓身上,她睡的很熟,雙頰酡紅,唇瓣豐潤,帶着蜜色。

近衛躬身退下準備洗嗽用品,衛淩楚走到林婉毓身邊,輕輕的推搡着她,“婉兒,婉兒起床了……”

林婉毓咕哝了一句,緩緩的睜開眼睛,意識還沒有恢複過來,眼神發直。

“婉兒,婉兒起來洗把臉會舒服一些……”衛淩楚一把将她撈起來,拍打着她的額頭。

林婉毓意識還是半迷糊狀态,“唔,頭好痛!”

“嗯,中迷/藥後,是這樣的,等下就不會痛了。”衛淩楚讓她靠在中間懷中,揉捏着她的太陽穴。

林婉毓突然驚跳起來,“什麽?迷/藥?”

衛淩楚點頭,眸光有些複雜,“嗯,玉佩丢了。”

“那怎麽辦?”林婉毓擡眸,感覺太陽穴鈍痛,她起身穿鞋,卻一陣眩暈,那迷/藥可真厲害。

“沒事的,丢了就丢了。”衛淩楚趕緊扶着她,彎腰替她穿好鞋襪。

洗嗽完畢,林婉毓還是有些眩暈的感覺,夕陽西下,轉眼又是夜幕降臨,她轉身出了客棧。

湘南的芙蓉花,盛開正好,林沐雪在花叢中,一身黑衣,極為突兀,秋風過,滿樹的花雨,她轉身,看見了朝她走來的林婉毓。

“他好像,對我有些懷疑了。”林婉毓轉身,逆着月光,漫天的花雨在她身後成為一道極好看的風景。

“他對你,何止是懷疑,”林沐雪幽幽開口,從懷中掏出玉佩,“他根本就是一直防範着你。”

“什麽意思?”林婉毓轉身,接過林沐雪手中的一對麒麟玉佩。

“這對玉佩,本為陰陽,陰紋為飾的是母,陽紋為飾的是公,凹下去的陰紋和浮出的陽紋可以嵌合,合璧之後旋轉打開就可拿出裏面的鑰匙,去宮裏拿到屬于前朝的藏寶圖。”林沐雪緩慢的解釋着。

林婉毓照做,玉佩果然擰開成兩半,只是裏面空空如也,她擡眸,“衛淩楚已經把鑰匙拿走了?”

林沐雪點頭,應該是這樣,因為她夜探客棧的時候,看見了書桌上的圖紙,畫的就是玉佩上的花紋。

客棧內,衛淩楚四處尋找着林婉毓,他只是一個不留神,她就沒影了。

倏地,外面響起了打鬥聲,衛淩楚出門,剛踏出一步,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劍抵在了他脖子上。

衛淩楚佯裝冷靜,脖子上已經被劍刃劃出了細小的血痕。

放眼望去,客棧屍橫一片,倒下的,全部都是他的近衛,他知道,這些人的武功,都是百裏挑一的,現在,居然全部倒于黑衣人之手。

“鑰、匙。”黑衣人一字一頓,說的極為冷冽。

“鑰匙,不在我這裏。”衛淩楚說的坦坦蕩蕩。

“那麽,她就死!”黑衣人的話如寒如刀匕。

衛淩楚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林婉毓被一個黑衣女子綁在懷裏像是被擊暈一樣,瞬間慌了神。

“放了她,藏寶圖在我手上,有本事,過來拿!”

黑衣人沒有放開林婉毓,劍架在她脖子上,威脅衛淩楚,“拿出來!”

衛淩楚從懷中掏出陶氏,扔給黑衣人,“放了她,拿走!”

黑衣人撤了寶劍,警惕的盯着衛淩楚,倒退着走了幾步,縱身消失在了黑夜裏。

林婉毓順勢倒在地上,脖子上有血漬流出來,靜靜的躺在那裏沒有生機。

衛淩楚心下一痛,快走進步将她抱在懷裏。

細勃處流了好多血,他看了眼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将林婉毓抱起,往客房走去。

幾個時辰後。

檀木床上的人動了動。

“好痛。”林婉毓輕咝口氣。

她睜開眼睛,警惕的看向四周,發現回到了客棧,卻沒有發現衛淩楚,以為林沐雪已經将衛淩楚處理掉了,頓時心慌,“有人嗎?”

衛淩楚推門走了進來,見她站起身,快步走過去,“哪裏不舒服你和我說,別亂動。”

林婉毓警惕的後退,“你是衛淩楚?”

衛淩楚頓時覺得莫名,“是。”

林婉毓沉思了一會,“你和我西南的山上的時候說什麽了?”

她死死的盯着衛淩楚,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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