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撒個尿也能被堵在廁所裏!外面的一幕讓許展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這個汪一山是玩女人的高手,她心底早就隐約感到,香車寶馬追來的校花不也是說扔就扔了?但她還是太沒想象力了,這流氓居然跟高官的太太還不清不楚。想到汪一山與狄豔秋曾經翻雲覆雨過,許展直覺得從胃裏往上冒酸水。

為啥冒?想想啊,汪一山親過狄豔秋的嘴,而狄豔秋肯定親過邵廳長的……最後的結論就是自己跟那頭老肥豬間接地親熱了一番,這能不讓人吐嗎!

許展捂着嘴,強忍住惡心,悄悄地從随身的小包包裏掏出了手機,将攝像頭對準了縫隙,準備拍一段香豔的,想必邵廳長知道了汪一山這麽照拂愛妻,一定也很欣慰。

沒想到,汪一山先是壞笑着讓邵夫人揉搓了一會,就伸出手來,将美人的玉手從褲縫裏拔了出來。害得許展剛對準焦距,就沒了下文。

“你現在已經是廳長夫人了,我們再這樣不太合适吧?”

狄豔秋求歡被拒,臉上也絲毫不見尴尬,只是坐直了身子,嬌笑着說:“怎麽了?偷別人的老婆,不是許多男人的性幻想之一嗎?”

汪一山搖了搖頭:“官大一級壓死人啊,你要是嫁了個一般的男人,我就是跳牆摔斷腿,也要翻到你的床上,不過邵廳長……還是算了,你我都是事業心強的人,犯不着為了這點風流韻事,斷了彼此的財路吧?”說完,他從兜裏掏出了一張支票,遞了過去,“上次說好的,你給的姓白的那小子的标底,真是太準了,這是我對你的一點謝意。”

這番拒絕的話真是說得體貼入微,既誇贊了邵夫人的魅力,又點出了利益的要害,算是給足了邵夫人面子。既然對方點得到位,狄豔秋就算欲火焚身,也不會像個花癡一般死纏爛打。

她笑吟吟地接過了支票,對上面的一串零很是滿意:“我有點不明白,你既然這麽想知道城北那塊地的标底,為什麽最後在拍賣會上擡高了價格後,卻在關鍵時刻選擇放棄呢?”

汪一山站起身來,猶如主人一般,從旁邊的酒櫃裏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又替夫人倒了一杯,說道:“那塊地對我來說沒什麽用,可是對白嘉諾就不一樣了,他早先在城北臨近的地方買了一塊地,這地上有許多舊樓,當初搬遷的時候,這些釘子戶們就費了他許多的力氣,又是承諾原地回遷,又是承諾低價增大面積,原想着多蓋些高層,既安置了動遷戶,又可以多賣幾套房子,大大地賺上一筆。沒想到的是,地基都挖出來了,才發現這地下居然是大片的砂土層,不能打太深的地基,根本蓋不了高層。”

狄豔秋挑了挑眉:“那他這塊地算是賠錢到家了啊!”

“所以,這城北這塊相鄰的空地,他是勢在必得!只有在空地上蓋高層安置回遷戶,原來的那塊地就可以蓋別墅似的小多層,地點好,多層又是稀缺昂貴,綜合下來才能穩賺不沒啊!”

“你還是沒說,為什麽要讓白家的公子多花這麽多冤枉錢啊?”

“因為我要掏空他公司裏的流動資金,讓他的手頭緊上一陣子,這樣他才沒力氣跟我搗亂。”

聽到這,狄豔秋似乎恍然大悟:“我聽說他的那家網絡公司好像跟你出了類似的網游,而你那款網游出了點狀況,延遲上市了。你是想讓他沒有資金啓動項目,也推遲上市吧?這一招殺人不見血可真高明,一分錢不花,就讓白公子疲于奔走在各家銀行之間,等他的資金能活動了,你的網游應該也可以先于他上市了吧?”

汪一山與夫人碰了碰杯:“你總是這麽蕙質蘭心,我真有點嫉妒娶了你的男人了!”

夫人被捧得又是一陣嬌笑:“說起來,我還真同情要嫁給你的女人呢,什麽時候被你賣了都不知情吧?對了,張副省長的千金怎麽樣,我一會還得回話呢!”

汪一山搖了搖頭:“你先饒過我吧,我還年輕,可不想娶個女人管東管西的。張副省長的千金,我豈不是要當菩薩一樣來拜?還是邵廳長聰明,娶妻當娶賢,像你這樣精明的女人才是男人的福音啊!”

狄豔秋笑得花枝亂顫,耳旁的翡翠甩個不停。

許展在廁所裏聽得耳根子都發麻,要是哪天姓汪的破産了,趕緊改行當牛郎,長得襯頭,嘴又甜,一對富婆等着包養這樣的小白臉呢!

估計杜豔秋也生了這樣的心思,又湊過去照着汪一山的臉頰親了一口:“你說得我都後悔結婚了,我要是哪天離婚了,不知咱們還有沒有機會再續前緣呢!”

汪一山一本正經地說:“你要是離婚了,一定是甩了邵廳長,又另覓良人了,不知那時你還能不能看得上我這個小商人了!”

邵夫人被捧得心滿意足,終于準備起身離開:“我先出去了,你一會再出去,免得惹人懷疑。”

當邵夫人搖曳生姿地走出去後,汪一山從辦公桌上連抽了三張紙巾去擦拭自己的臉。估計是嫌擦得不夠幹淨,竟向洗手間走來,準備準備洗上一洗。

許姑娘心說:壞菜了!壞菜了!別開門!別開門!

可惜“絮叨大法”根本阻止不了汪一山。

拉開門的那一瞬間,汪一山驚得眼睛一眯縫,許展吓得眼睛瞪得老大。倆人大眼瞪小眼半響沒說話。

許展瞄着汪一山臉上殘留的口紅印記,終于撇着嘴說了句:“惡心!”

有那麽一瞬間,汪一山的臉上閃過一絲無措,然後擰着眉毛說:“你怎麽躲到這來了?”

許展翹着下巴,聲音平板地說:“當然是上廁所?難不成來這裏偷吃嗎!”汪一山看了看還沒來得及沖刷的馬桶,越過許展按下了沖水鍵,然後擰開水龍頭開始洗臉。

洗完臉後,汪一山悶聲說道:“我之前就是跟她逢場作戲了幾次,跟你重逢後,除了你,我沒有碰過其他女人。”

男人啊,果然都是“靈肉分離”的信奉者。節操什麽的,都是狗屁。

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繼父。

好像是自己12歲的時候,有一次,她和母親在家,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被男人攙扶着找上了門。男人口口聲聲對母親說;“你的男人玩弄了我妹子,欠了她一大筆酒錢,現在我妹子想不開,喝藥了,你看怎麽辦吧!”

那時的母親。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胳膊,一臉的難堪,一男一女在院子裏大呼小叫,惹得周圍的鄰居全都跑出來竊竊私語,議論着繼父出去嫖小姐,卻惹來一身的騷。

最後到底是母親從箱子裏翻出許展姥姥留下的一對金耳環,才算打發了那對男女。

許展當時生怕母親哭泣,緊緊地摟着媽媽。

可是媽媽除了嘆了口氣外,一滴眼淚都沒掉。那時的她不懂,現在倒是隐約明白了幾分。沒有愛,哪來的恨?母親那時大約只是心疼自己的耳環,還有在街坊前丢掉的臉面罷了。

就像她現在,心裏除了一陣扼腕毫無他感:要是及時拍到幾張照片就好了,有了這個屏障,豈不是可以……

可惜她忘了,自己的對手是誰?汪一山突然從許展的手裏拿過手機,自然看到了許展錄的只言片語。

汪一山倒也幹脆,取出存儲卡後,把它扔到了馬桶裏沖得不見蹤影。

“這次我只當你吃醋了,以後不要再動什麽抓把柄的手段,你還嫩着呢!”

許展當然知道自己比不得他這個奸詐的商人,只是聲音悶悶地說:“你不缺女人,為什麽不肯放過我?”

汪一山摟住了她,用自己的下巴磨了磨她的頭頂:“如果可以,我也想……”

說到一半,他停了下來,低下頭想去親吻許展。許展厭惡地一轉頭。

她真來不了這個,感覺好像跟邵廳長在親熱一般。可汪一山卻死死地固定住了她的頭,将困在牆壁與自己的身體之間,俯下身,用力地碾壓着許展的唇舌,然後撩撥似地用舌尖舔着她的,低語道:“怎麽樣,有別的女人的味道嘛?除了你,我從來沒有親吻過別人。”

許展怒極反笑:“怎麽的,你以前只幹不親嗎?那還真跟狗差不多呢,趴上去就上!”

汪一山的臉冷了下來,說:“看來我現在是退步了,只親不幹!看來需要好好改正一下!”

說完就把許展架到馬桶上,準備剝內褲。

許展吓壞了,心裏暗罵自己這張管不住的毒嘴,連忙擠出幾滴眼淚說:“汪……一山,別!我不想在廁所裏……”

汪一山定定地看着她,附上身,如同水蛭般在她的唇舌間兇狠地纏綿……

那天從酒會上出來時,許展嘴上的唇蜜消失得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胭脂般的紅腫。

也許是偷情被逮的心虛。

汪一山這次特別的好說話。不但慷慨地自掏腰包替許展修繕了洗車店的店面。而且還幫她雇傭了2名工人,即使平時她平時去上學,也有人看顧店面。

郭琳琳從老家回來後,聽着許展的牢獄冒險記,半張着嘴,都顧不得往嘴裏塞吃的了。

“哇塞!白佳柔的哥哥找上你了?不過我知道他倆打架的事情,你看!”

說完,郭琳琳又伸出了她的手機。這段視頻的點播率也是超高,帥哥打架就是比女人互掐有看頭,尤其是名貴的跑車做背景,毫不吝惜的打砸,真是讓窮人仇富的心理得到極大的滿足。

搭配視頻的,還有一封帖子。碩大的标題寫着:《極品室友遭遇白金版帥哥瘋搶!男人的眼睛都瞎了嗎?求破!》下面的一排跟帖也精彩極了。有人分析,極品室友可能床上功夫了得,天賦異禀,懷有塞黃瓜,甚至塞木瓜都能恢複彈性的頂級名器;有人認為這室友一定是從泰國請來了降頭,以至于帥哥審美觀大大下降,失了品味;還有人冷靜科學的分析,會不會是室友花錢雇傭的帥哥,以便擡高自己的身價……一時間論壇裏又沸騰了。

這種帖子風格一看就知道出至何人之手,許展心裏琢磨着過會要不要管楊麗要些稿費。

走到教室門口,許展頭痛地發現,一個人正站在那裏,高大的身軀半倚在窗臺上,深邃的眉眼向每一個路過的學妹放着醉人的電波,當看到許展後,他站直了身子,露着白牙發出迷人的微笑,不是白嘉諾,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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