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山初遇佳人

我是十七歲那年交劍下山的,對,被我那無良的師傅逼下山的。

想起兩個時辰前我那已年過四十卻還長着一張妖孽樣臉的師傅抱着我大腿,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對我訴說現在時過境遷鬼谷山入不敷出時......我一臉惡心地看着他,忍住罵人的話,将他拉起來:

“你想說什麽!”

“那什麽......”師傅一臉羞澀難當的看着我,他居然還像個姑娘一樣害羞......

“阿縱啊,最近山裏錢不怎麽夠了......”

我默默地看着他,心裏痛罵道要不是你天天沒日沒夜的喝花酒逛青樓,山裏的錢會不夠用?!

“再加上山裏百多號人吃喝拉撒的......為師很着急啊!”

“你想說什麽?!”我已經做好了被賣的準備了。

“你看,你已經在鬼谷山呆了十幾二十年了,養你這麽大,你師傅我又當爹又當娘的實屬不易啊。”

我看着拿着張不知從哪順來的手帕,擦着沒有眼淚的眼眶的柳如風,再次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叫上二師弟揍他一頓的沖動。

“廢話少說!”我鄙視道。

聞言,他立馬擺出一副斯文敗類樣,一臉情深意重地拍了拍我的肩:

“為師已決定讓你交劍下山鍛煉一番。”

“......”我繃着臉看着他不說話。

作為鬼谷山的大弟子,我當然知道交劍下山這種事是遲早會來的,但來的這麽突然,實在是讓我不得不懷疑他的居心!

“為師打算讓你去秦國......”他話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他:

“說實話,秦國國君給了你多少銀子?”

我還不了解他麽?

柳如風仰頭看了看天,再看了看我,然後一臉憂郁地朝我伸了個數。

......他怎麽不去死一死!

就這樣,我被我那無良的師傅賣給了秦國。

站在鬼谷山出口處,回頭望了望身後雲煙纏繞着的鬼谷山,嘆口氣,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得這般潇灑,因為那時的我并不知,這一走竟是永別。

下了山,剛上了小路,我就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旁明顯是在等人的一行人。從衣着上看,嗯,無疑是秦國人了。

見到我出來,一行人五人中有四個都轉過了身來,看着我。

本着鬼谷山大弟子該有的清高範,我頭微微上仰,繃住這張俏臉,作出一副世外高人樣,然後諸天氣蕩蕩地朝他們走去。

“屬下見過先生。”那四人見到我走到他們的面前,于是紛紛朝我禮貌地作揖道。

我點了點頭,斜着眼打量了一下這四人,應該都是些尋常人家,大抵還是習過武的,

長得還都一般。

沒什麽好看的。

于是我頭一偏,便看向了那個背對着我站着的女人,那一副清冷高貴樣,還真是讓我很感興趣。

那女子一襲黑色長袍,及腰的青絲被一根玉簪簡單地挽起來,在夕陽裏顯得如此絕代風華。盡管沒有什麽太多的修飾物,但在這個以黑色為貴族服飾的時代裏,我知道,這人非富即貴。

不過穿得這麽好也不知道長得什麽樣啊。

都怪我那無良的師傅,整個鬼谷山都被他帶成了看人先看臉的壞習慣...

正當我在腦子裏無限地幻想着那個背着對我的女人長得是什麽樣時,她就回過了頭。

那一瞬間,我只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猛地一下漏跳了一拍,然後再加倍,四周靜止了下去,仿佛天地之間只剩下我與她二人。

我呆呆地看着她,身體怎麽擺都不合适,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又覺得說什麽都會有閃失。

她有着一張極其好看的臉:削瘦冷清、清傲逼人,面若中秋之色,色如春曉之花......準确來講,我找不到任何确切的詞來形容她的容貌,我只能感嘆造物者的偉大。

貌美如花的姑娘啊......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姑娘的眉間總是帶着些威嚴,不茍言笑的樣子看起來好吓人。

“你是......”我不要臉地輕輕舔了下自己的唇,有些疑惑的看着這貌美如花的姑娘,一顆小心髒跳地是越來越快。

這該不是秦國送我的美人吧?

我可不是我那無恥的師傅啊,□□什麽的在我這裏是行不通的啊!

講真的,我不是一個好色的人。

“在下秦國國君,慕容白。”她朝我欠了欠身,作揖道。

聲音冷冷清清的,十分悅耳。

頓時我虛榮心就得到滿足。廢話!一國之君都給我行禮了,我的虛榮心能不得到滿足麽?

“見過先生。”她淡淡道。

聞言,我擡頭一臉憂傷的看了看夕陽,又數了數天邊的雲......好吧,我承認我與我師傅是一路貨色。

這□□成功了。

“見外了......”我幹笑了兩聲,滿臉都是不好意思的微笑。

不要問我為什麽會不好意思!我怎麽會想到!秦國的國君會是女人!

還是個貌美如花的女人!

這讓我情何以堪?

“先生。”慕容白喚道我,真的不想說,她聲音好好聽啊。

“何事?”我裝出一副高貴冷清樣,以此掩飾我緊張的內心。

“冒昧打擾令師,使先生下山,有不周之處,望先生海涵。”她冷清又威嚴的眉間似乎往上揚了揚。

如花的姑娘就是貌美啊,挑個眉都這麽好看。

但我心裏是痛心疾首啊!裝什麽裝啊你!說的好像不是你用銀子收買了我師傅一樣。

“沒事沒事......”我看了看她,面上如常心卻狂跳,連聲音都帶着顫,“你叫我‘縱’就好了,先生什麽的,實屬生分。”

當然,我實在是沒意識到,對于才認識了不到半盞茶時間的人來說,生分是應該的。

可我心裏,就是不願意讓她與我生分。

這可能...是因為她是個貌美如花的姑娘的原故吧。

對!一定是!

長相好的不是都有特權麽?

“那好,縱先生,”她淡淡道,“此處偏僻,距秦國甚遠,舟車勞頓,先生多擔待。”

“......”這人聽得懂人話嗎?

“李毅。”她側過了頭,朝遠處林子的方向喚道了一人的名字。

片刻,一個年紀剛至弱冠,面容俊朗的青年就從林中一躍而出。我眼睛一亮,小夥子長得真不錯。

說話間,那個叫李毅的男子就憑得一身好輕功來到了距我與慕容白不及一丈的地方,站定,對慕容白恭敬道:

“王上。”

慕容白點了點頭,眉間的威嚴又多了幾分:

“先生已然出山。”

說罷慕容白轉過頭來看了看我,然後對李毅介紹道:

“這位便是鬼谷門下大弟子,縱先生。先生,這位是我秦國少将軍,李毅。”

“在下李毅,字克之。見過先生。”李毅朝我作揖道。

我倒是沒理會她,因為我在聽道少将軍這幾個字眼時,我忽然記起一個人來,又見李毅有幾分熟悉之感,于是問道他:

“令尊可是李武閣下?”

李毅愣了一下,随即坦誠道:

“正是家父。”。

我勾了勾嘴角,想到以前跟着師傅鬼渾的日子,聲音不禁柔和了許多:

“令尊近日可曾安好?”

“多謝先生記掂,家父身體尚且硬朗。”李毅道。

我笑了笑:

“令尊可還愛飲酒?”

認識李武之前我其實并不知道他是秦國的将軍,幾年前曾跟着師傅下山鬼混,好巧不死的遇上了個酷愛飲酒的習武之人,與我那恬不知恥的師傅三言兩語的就一見如故,相互勾搭了起來。痛飲了幾日,随手教會了只有十四歲的我飲酒。

我只能說,兩個老男人湊在一塊真不是什麽好事......

一眨眼過去了,我沒想到,那個和我師傅不要臉程度有得一拼的李武,兒子居然都這麽大了,而且...還這麽正經......

師傅啊師傅,都是老男人怎麽差距這麽大呢?別人兒子都這麽大了你還天天就知道逛青樓,逛來逛去也沒見你帶了個師母回來啊!

“原來家父與先生是舊相識,失敬失敬。”聞言,李毅對我笑了笑。他笑容十分幹淨陽光,再加上他那俊朗的五官,一瞬間就讓我那顆少女的心開始止不住地蕩漾了起來。

“有機會還望先生到舍上一聚,想必家父見到先生定會很開心。”

“好說好說。”我笑着回答道,又同他閑扯了幾句家常,兩人的關系倒是親近了不少。

而一旁的慕容白卻是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墨黑的眸子在我與李毅身上來來回回地那麽打量了一番,目光閃了閃,什麽話都沒說。

我一邊與李毅說話一邊偷偷地瞄了幾眼一旁站着的一身卓然、風華絕代的慕容白,我想我不會承認,那天的夕陽帶着如血的雲彩印在天邊,很美。

更不會承認,那時一臉淡然,身姿挺撥,修身長立,青絲垂腰,斜陽渡金,山水之間翩翩佳人的慕容白比那如火的夕陽更美。

美到令我沉醉,不願醒來。

後來,當我回憶往事時,我想,也許就是在那個時侯,我便陷入了慕容白的世界了。

鬼谷山入室大弟子,縱,親筆傳記。,第一節:

交劍下山,初遇佳人,翩若驚鴻,絕世獨立,欣然許之。

“好了,該走了。”在我與李毅聊的差不多的時候慕容白終于出聲打斷了我們,坦白來說作為一名君王,她的确是很有氣量。

因為我想,大概沒有哪個君王是可以允許有人把他晾在一邊,若無其事地與旁人談天說地的吧?

除了慕容白,這個奇怪的女人。

“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下山吧。”慕容白淡淡地說道。

我眉毛揚了揚,注意到她的用詞,是“我們”。

有意思,難得是個沒有架子的君王。

應該是個,賢君吧。

“諾。”除我之外的其餘五人都向她恭敬道。

她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沒有行禮的我,沒有說什麽,只是朝李毅等人說道:

“下山之後還是喚我小姐好些。”

“諾。”

我心裏一陣狂笑,原來這女人是微服出巡啊。想罷心裏又是一陣小感動,不感動也不行啊,人家一國之君不惜路途遙遠,親自跑來鬼谷山接我。

實在是,讓人惶恐的很啊......

我看了看仍是一臉淡色的慕容白,心裏充滿了好奇。要知道現在可不是什麽太平盛世,今天下三分:秦國慕容氏,楚國項氏,陳國齊氏,平分中原之土。三國表面上互相友好,實則卻是暗練精兵。

亂世出英雄,豎子成名。

各家之長繁亂世間,百家争鳴,百花齊放。

而治世門派最為出色的也就只是墨家,法家,還有縱橫家了。

當然,聽我名字就知道鬼谷山自然就是縱橫家了。

縱橫鬼谷派傳世五百餘年,上通古今,下知天聞。長于持身養性,精于心理揣摩,深明剛柔之勢,通曉縱橫捭阖之術,獨具通天之智。

鬼谷掌門人稱為鬼谷子,座下弟子縱術、橫術二選其一。

而我,鬼谷縱橫,則是現任鬼谷子柳如風座下入室的大弟子。

我習的,名義上是縱術。但也許是師傅的偏愛,又或者其他什麽,實際上縱術、橫術以及各家兵法百家之長我都有所獵。我家師傅雖是無良,但是向來都很寶貝我,而這個秦國國君慕容白,卻三言兩語外加花了幾個臭錢,就能讓我師傅把我派下山輔助她,啧啧,這女人不簡單啊......

慕容白吩咐了之後,由李毅領隊,我們一行七人浩浩蕩蕩的就下山去了。

因為鬼谷山弟子百餘名,又有入世出世之責,所以并不像墨家、法家那樣住的山高水遠,出了山後騎馬的話到鎮上也就一個時辰的路程。

一行七人,多多少少都會些武藝,所以腳程比尋常人家快了些許,下山的路上除了慕容白不說話之外其它五個人已經和我熟的差不多了。得虧了我那師傅逛青樓的時候常帶上我,與人交際什麽的,我可比我那呆子二師弟橫一要好的多啊。

一路有說有笑,我大概也知了他們的底,這些人除了李毅外,其餘的人都是慕容白的私人禦林軍。

我一看才四個人,心裏大贊慕容白勤儉持家。可馬致,也就是那四人裏個子較高的那個人,同時也好像是禦林軍的什麽隊長,他說的一句話讓我頓時就在心裏大罵起來慕容白奢侈:

“王上手下的禦林軍人數已有三千餘人。”

三千人!

我看了一下走在我身前,一身黑袍背影冷清的慕容白。這女人要那麽多禦林軍,是要防狼還是防火啊?

“王上,到了。”說話間,走在前面的李毅忽然停下了身,對慕容白恭敬道。

聞言,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看樣子是個驿站。我許久沒下過山了,周圍的事物變化也頗大,記得不是很清了。

“嗯。”慕容白依舊是淡淡的,“休息一下吧,羅林,你去牽馬。”

“諾。”羅林應道,然後後退了一步,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朝李毅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李毅見狀,便朝慕容白請示。慕容白轉過頭來,漆黑的眸子看了看我,然後朝李毅點了點頭,李毅這才過來:

“先生。”李毅來到我面前,對我行禮道。雖說與他相處了不久,但我已然知曉他這人是十分正經的。即使先前他與我相談甚歡,但他依舊老老實實地喚我先生,讓他叫我名字非是不聽,還說什麽身份不能亂。

可是李毅啊,你可是比我年長幾歲啊,你這樣對我這樣真的好嗎?

“毅啊......”我勾搭着李毅的肩膀将他拉到我身旁坐下,“你說那慕容白是不是小時候受過什麽傷害啊?老是板着一張臉......”

冷冰冰,硬邦邦的,一點都不可愛。

李毅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王上,見慕容白沒有轉過身,于是壓低聲音對我道:

“先生這話可休得再講,王上乃先王嫡長女,自幼便接受正統教育,性子是有些冷淡,先生你若......”

我擺了擺手,打斷了李毅對慕容白的長篇贊美,聳了聳肩,道:

“說白了她生來就是這樣?”

我目光又移向了慕容白,看着她,不知道為什麽,我就總想背《洛神賦》。說起來,翩若驚鴻這個詞用在她身上還真是無比貼切啊......

若是笑一笑,應該會很漂亮吧?

我看着慕容白,思緒跑的沒邊,心裏卻是下意識地開始背起了《洛神賦》。好巧不巧的背到一半時她忽然轉過了頭,與我的目光撞了個正着。搞的我老臉一紅,但面上卻仍是淡定無比地維持着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比臉厚?我可是深得我師傅真傳!

一旁的李毅見狀立馬就撤了,跑到一邊和馬致勾搭去了。

“先生可是看出了什麽?”許久之後慕容白才出聲問道我。

不知為何,我聽到她聲音後心跳又是加快了幾分,但還是繃着清高的臉,淡定的要死:

“沒看出什麽,就是覺得你好看罷了。”

聞言,她淺淺地勾了勾嘴角,聲音平靜道:

“我還以為先生,在我臉上看出了我兒時受過傷害呢。”

她說了什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嘴角揚起的那抹淺笑,頓時腦子一抽,張口就背出心裏想的《洛神賦》: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不能怪我對美人沒定力,主要是這女人笑起來太讓我把持不住了!

背一大段後我才發現壞了事,丢了人,于是我立馬閉上了嘴,仰頭假裝看花看月看天,相看兩不厭。

這叫什麽事啊?怎麽就背起情書來了!

聽到我背的詩,慕容白愣了一下,随即又恢複到冷清的模樣,只是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意味不明:

“沒想到先生如此博學。”

我幹笑了兩聲,我能說這詩是我每回偷懶時打發時間時背的嗎?還博學呢?姑娘你可真是過獎了。

正尴尬着呢牽馬的羅林就回來了,可算是讓我脫離了苦海啊!

羅林将馬匹牽到一旁,然後來到慕容白身前,作揖道:

“王上,馬匹牽回來了,但......”羅林猶豫了一下,又繼續道,“有匹馬得了急病已然無法再走,這附近也沒什麽人家,可能只好将就着到鎮上了。”

“無礙。”慕容白淡淡道,“兩人共騎一匹就行。”

聞言,我轉過頭看着一旁的六匹馬,又看了我們這七個形形□□的人,頓了頓,舉手示意道:

“那什麽...我不會騎馬......”

話音剛落,連慕容白在內的六人都齊刷刷的朝我看了過來,眼中都帶着不可置信。

也對,誰能想到鬼谷大弟子不會騎馬呢?

我說假話了嗎?

但事實上,我...真說了。

不要問我為什麽,我都是學我師傅......

還是慕容白淡定,她看了看我,漆黑的眸子裏是我看不懂的深意,她道:

“如此,先生便與我共騎一馬。”

我頓時就驚呆了!我想的可是與李毅騎一馬啊!

順便問問這路上可有什麽好青樓啊!

而且李毅長得那麽俊,不占便宜白不占啊!

你這麽讓我和你共騎一匹馬的不是毀我計劃嘛!

再說你堂堂一國之君和我共騎一馬叫什麽事兒嘛?

而且你是女的啊!雖然我也是女的但我長得眉清目秀、俊眉修眼,還女扮男裝的,你真的不用避避嫌嗎?!

這樣真的好嗎?!

真的好嗎?!

李毅等人也是驚呆了,大概殺了他們也不會想到慕容白會這麽說。但估計慕容白平時就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所以李毅他們也沒敢說什麽,只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那眼神太美我懂不了啊......

“那什麽......不太方便吧?”我一看李毅他們救不了我了,于是立馬做出一副翩翩公子樣,垂死掙紮道。

慕容白看着我,目光從容淡定,說出的話卻讓我羞愧難當:

“江湖兒女,何拘小節?況且,”她頓了一下,繼續道,“先生又不會騎馬,與我共騎,是理所應當的事。”

理所應當什麽啊理所應當?!你一個姑娘家的這麽随便真的好嗎?!而且好像我和其他幾個男人共騎一馬才是理所應當的好嗎?!

我在心裏排腹道,但屈于慕容白的美貌我還是從了她......

只是當時我蠢,沒聽懂她話裏的理所應當是何意,直到一個月後在王都大殿之上我才懂她那話,那時我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當然,這是後話。現在這會兒,我還激動着呢。

畢竟,與一個一國之君又還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共騎一馬,我還是十分樂意且激動的。

可這激動沒持續到半刻我就激動不了了,原因麽?自然是位置的問題了。

要知道兩人騎一馬,必定是一人在前一人在後。我不會騎,所以我應當在前。可是...可是我是女扮男裝啊!讓我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女人抱在懷裏......

真的不會被江湖人恥笑嗎?!況且,我也比慕容白高啊!

什麽事啊?!

“怎麽了?”慕容白潇潇灑灑的跨上了馬,等了半天也不見我上馬,回頭一看我那糾結的模樣,于是問道我。

我:“......”

我擡頭看了看一身黑袍面色正經無比的慕容白,心裏不斷地在質問自己:

我這真的不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嗎?

“你讓我坐哪好呢?”我一臉糾結地問道慕容白。

“這。”慕容白拍了拍她身前為我留的空位,一臉坦誠。

我:“......”

我回頭看了看已經上了馬的李毅等人,又再看了看慕容白,心裏權衡了一下,還是美色重要!

于是一咬牙,翻身上馬!

他大爺的!大不了就是被鬼谷山的師妹師弟看見然後被記入鬼谷野史罷了!

有什麽大不了的?!

待我翻身上了馬,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平息一下與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坐一起的激動心情時,就被一雙清涼而帶着一股淡淡的白蘭花香氣的手從腰側穿過,然後拉住了前面的馬缰。

頓時我腰身就是一麻:

被調戲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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