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被替嫁的小可憐(01)

問:穿到一個男子也能生子的世界, 是什麽感受?

答:謝邀,人剛穿就發現自己肚子裏揣了個球,還沒從男人也能懷.孕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又被一惡霸給強取豪奪了, 現在就在洞房裏等着翻紅浪。

這個問題是厭在某乎上看到的。

而給他看這個問題的人就是一直想拐他上.床‘生娃’的守財奴。

網友們玩的是梗, 可他不屑一顧, 若為神, 以神之精血灌輸神力, 耗費半身修為尚有幾分孕育神胎的可能,然一介凡人男子, 想生子無疑是天方夜譚。

但厭被打臉了。

紅燭燃燒的洞房內。

一襲紅裝的殊麗美人兒頂着繁複華貴的頭飾,面紅耳赤地仰頭灌了一壺茶水。

他灌得太急, 部分尚未吞咽的水從嘴角滑下,順着下颚打濕.了衣襟領口。

可他卻猶不自知,只覺口中幹澀得厲害,體內更是有股邪火亂竄, 燒得他心火旺.盛,映得眉心間的朱砂愈發鮮豔。

他發洩般拼命灌了半晌, 體內的烈火卻絲毫得不到緩解, 便一把捏碎了手中茶壺,鮮血混着茶水霎時順着指縫湧.出, 滴在了鮮紅的衣袍上,他驀地睜開赤紅的眼,殺氣騰騰地問:“什麽叫發.情期?你給我說清楚!”

【……】

感受到大魔王凜然殺意的系統趕忙解釋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您也不是地坤,是天乾裝地坤。】

說完,心中忍不住腹诽。

替嫁下.藥這些重點沒抓.住, 為什麽要揪着地坤這層身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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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腹诽歸腹诽,該提醒還是要提醒:【您目前情況不佳,那個病痨鬼馬上要進來了,咱是不是該找個地方先避一避?】

“避?”忍得暴躁的厭陰郁地沉下眉:“你覺得本尊需要避嗎?”

【大魔王您神界第一,誰敢讓您避?】彩虹屁系統是張嘴就來,恭維得大魔王沉郁的面色略有緩和,又義憤填膺地說:【可祝家太下作了,舍不得嬌寵的兒子來沖喜又想巴結城主,不但讓您替嫁還給您下.藥,讓您忍受發.情期的折磨不說,實力也大打折扣,完全就沒把您的性命當回事。】

厭一拍桌子,厲喝道:“閉嘴!”

同時他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烈火被系統這麽一激,在他心頭燒得愈發火旺,帶連得燥火愈發兇猛。

系統瞬間就意識到自己的話刺激到了大魔王,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他們先給您下.陰招,您一時避讓,不會有損您大魔王的形象。】

但厭已經聽不進去了。

洶湧的烈火從下腹處竄起,席卷四肢百骸,燒得他仿佛渾身着了火一般的熱。

在寂靜的環境裏,仿佛都能聽到滿身血液被燒得沸騰。

就在他難耐恍惚間,門外有腳步聲傳來,他費力壓制也得不到緩解,頓時無比憋屈地找到窗口,隐忍地翻了出去,恰好撞到了一個身着紅衣的人,緊接着一串驚呼竄到他耳畔。

他此刻什麽也顧不上,橫沖亂撞地沖開擋在面前的人,有人在喊什麽他也聽不見,嗅着空氣中若有似無的蓮香,循着腳下沖進了一片蓮花池。

追來的人看到身穿紅火喜服的人跌跌撞撞地進了禁地,紛紛頓足面面相觑。

而闖進蓮花池的厭以為這裏遍地都水。

誰成想一踏入蓮池地界,周遭的環境頓時大變。

他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四周安靜得過分,就像是一片死地,連忙咬了下舌尖,心頭清醒了一點,映入眼簾的是一座聳立巍峨的莊園,而正對着他的,是一堵緊閉的大門,先前嗅到的蓮香,就是從門縫裏飄出來的。

厭想都沒想就推開門闖了進去。

畢竟裏頭再危險也比被人标什麽記也要來得安全,卻是不想一進去身後的門就消失了,而裏頭的廊道九曲十八彎,就跟迷宮一樣。

厭此時被所謂發.情期折磨得大汗淋漓。

就好似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烈火灼燒的感覺更是幾乎燒毀他的理智,只能循着嗅着空氣中愈發濃郁的蓮香找過去。

厭想得簡單,蓮香代表水。

他沒法控制什麽鬼發.情期,那就泡進水池裏壓制一下,可他繞了一層又一層的廊道,也沒找到所謂的蓮池,只在理智瀕臨喪失的時候,才找到一扇門。

額頭滾落的汗水遮擋了他的視線。

他狼狽地盯着那扇門,眼中紅光乍現。

而原先戴在他發上的貴重頭飾早已不知丢在了何方,鮮亮的喜服也被他扯得淩亂不堪。

他搖了搖頭,想保持一點清醒,然體內的燥熱在這個時候已經達到了頂峰,瞬間将他的雙眼燒得猩紅,猶如一頭徹底喪失了理智的野獸,循着味兒沖進了那扇門中。

此時城主府的後院的洞房裏,三個大夫圍在紅鸾帳前,一個又一個地上前替床.上面如金紙氣若游絲的男子把脈。

一身喜慶紅袍的付城主彎腰湊在床沿邊,急切中難掩盛怒地盯着大夫。

“我兒到底怎麽樣?”

半響過去,三個大夫輪流把脈也沒給個準信,急得脾氣暴躁的付城主揪起大夫的衣襟低怒質問。

“少城主堪堪穩住的內氣被一股強大的內氣沖撞得無比混亂。”

大夫頂着付城主怒睜的眼,膽戰心驚地說:“現在這種情況,必須得找到純靈之體與之交換信引成結,不然少城主怕是熬不過今晚。”

“來人!”

付城主一把甩開大夫,揮袖走出新房。

正好碰上聞訊趕來的城主坤君,坤君掩面帶淚,領着奴仆沖進新房,不多時又折返了回來,當着衆多奴仆的面一巴掌揮向付城主。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清幽的院落裏回蕩。

坤君含淚的眼眶發狠:“付清晖,我告訴你,我澤兒要是有半點閃失,我饒不了你!”

本就在壓抑怒火的付城主當即就被自己的坤君一巴掌給扇得面目猙獰。

他怒不可遏地瞪着坤君,一字一句地說:“付一,去把付陽城封鎖起來,敢在本城主的地盤撒野,沖撞少城主,本城主要把他碎屍萬段!”

說罷,他又看向管家:“少城主的坤君在哪?去給本座綁過來!”

聞言,先前追着厭去禁地的幾個奴仆頓時跪了一大.片。

“回城主大人,少城主的坤君他……”

“他怎麽了?”付城主甩袖負手,冷厲地迸射向開口的奴仆。

“他、他他他……他就是那個沖撞了少城主的天乾!”

戰戰兢兢的奴仆心一橫,咬牙說:“他還跑進了老祖宗閉關的禁地。”

話音一落,清幽的小院裏霎時一片死寂。

原本怒氣沖天的城主坤君聞聽此話,呼吸都停滞了。

他看向付城主,就見付城主虎目圓瞪,一張嘴開開合合想說什麽,卻又半天發不出聲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閉上眼嘆了口氣:“罷了,去把祝葉青那個老匹夫和祝家人全部都給本城主綁來,敢用天乾糊弄本城主,本城主看他是活膩歪了!”

“那今天同少城主的坤君一塊出嫁的那位祝家三少爺呢?要一塊抓來嗎?”管家問。

付城主頓了一下:“嫁進了哪一家?”

“城東百裏家。”

“百裏家?”付城主冷笑一聲:“好個祝葉青!罷了,既然嫁出去了,那就不是祝家人了。”

言下之意便是放過那位祝三少爺。

城主府內的暗潮洶湧牽扯不到厭半分。

意識不清的他現在就像是個火爐,行走在炎熱的沙漠裏,又熱又渴,好不容易找到了甘泉,還沒喝上一口,突然不知道打哪竄出來個人,拽着他的長發不讓他喝。

渴得已經失去理智的厭戾氣暴增,發狠地抓起揪着頭發的手,往後一折,嘎吱一聲就斷了。

沒有了人來跟他搶,他滿意地跪在甘泉邊,捧起水就往幹得冒煙的嘴裏灌。

只是水質似乎不太好,泛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可他已經顧及不得了,滿心只想解渴,連傳到他耳邊的痛呼聲都視而不聽。

只是這點甘泉解不了他的幹渴。

他需要更多的水來解渴,就放棄了甘泉,步履蹒跚地繼續尋找綠洲。

當他的腳踩到一片冰涼之地時,他覺得綠洲已經找到了。

可綠洲就跟長了腿一樣想跑,他便死死按住那片綠洲,跳進碧波蕩漾的清涼水中放肆撒歡,直到累極後就往岸上一爬,随意地往地上一躺,閉上眼睡了一個無比安穩的覺。

睡夢中他好像回到了神界,跟一個面容模糊的男人打了一架。

這一架打得昏天暗地,一解他被鎮壓三千年的憋屈,讓他暢快淋漓。

等他從美夢中蘇醒,看到躍入眼簾的暗沉屋頂,記憶回籠,殘留在心間的痛快之意霎時與冷清的現實交織,讓他悵然若失地翻了過身,卻冷不丁看到身側正躺着個男人。

厭面色鐵青地坐起身來,陰沉地盯着沉睡的男人。

如墨的長發淩散地鋪在金燦似黃金打造的床榻上,面頰黏着幾縷發絲,襯得面色蒼白如紙,就算是睡着了,也睡得不甚安穩,将一對姣好的眉形擰成一道結,眼周泛着青黑,淡而薄的唇角還殘留着一縷幹涸的血跡。

凄慘得令人産生同情之餘,又病弱得讓人無端生出幾許淩虐感。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修崩潰了,請審核大大手下留情。

提前排雷,這是一個遍地都是狗血的世界,雷的寶寶趕緊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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