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節

被殺了?”

“你殺我父母,害我師兄,我今日來,便是要拿你狗命。”易秀蘭的刀割了下去。

誰料賀昌安雖中了毒,又卧床數日,功力只剩五成,卻還能避開易秀蘭的刀,反手一奪,竟将易秀蘭的刀奪走,易秀蘭的刀離了手,倒也不驚,反手一掌拍去,掌風剛烈,賀昌安以掌力相抵,他不愧是魔刀門的門主,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擋住易秀蘭的掌風,甚至隐隐有占上風的勁頭。

孟斂和蘇裕在東荒鎮上詢問易秀蘭的蹤跡,問了十數過路人,都說沒見過。

蘇裕說:“要不去店鋪裏問一下?”

孟斂點着頭去問了。

問了幾家米面店和酒樓,都沒有消息,孟斂突然問酒樓小二:“鎮上哪裏有藥鋪?”

“再往前走就是了,不過這藥鋪今早關門了呀。”小二随口說。

“為何關門?”

小二說:“哦是這樣的,我聽一位客官說,今早有幾個人将藥鋪裏的藥材全買完了,東西都賣完了,藥鋪老板高興,說這幾天先歇一歇,過幾日再開門……”

蘇裕說:“可知那幾人住哪裏?”

“好像是生面孔,近幾日才過來的,我也不不知道他們在什麽地方落腳。”小二撓撓頭。

突然有個正在吃面的人大聲說:“爺知道!就住爺家附近,天天走來走去,吵死了。”

孟蘇二人走過去,說:“請問可以帶我們去嗎?”

那人說:“等着,爺在吃面呢,等爺吃完再說。”

蘇裕拿出一塊銀子,說:“可以先帶我們去否?過後再請公子吃面。”

那人接過銀子,幾口吃完,說:“小事一樁,跟爺走吧。”

一直走到湖邊,那人指着前面說:“就是這家了。”說着便回自己家了。

孟斂和蘇裕走進去,穿過院子,聽到一間房裏有聲響,孟斂顧不上這麽多了,推開門便看到了易秀蘭和賀昌安正在對峙,易秀蘭身軀微抖,賀昌安面色不改。

孟斂立刻走到易秀蘭身後,将自身內力輸到易秀蘭體內,易秀蘭精神一振,母子連心,賀昌安支撐不住,一口血湧上喉間,他生生地壓了下去,分神之際被二人掌力打傷,收回手不斷咳嗽。

易秀蘭和孟斂也停下手,孟斂這才問:“娘,發生了何事?”

易秀蘭說:“二十年前,落日鎮被屠,你的外祖父外祖母也是死于那場屠殺之下,而這其中的罪魁禍首,便是魔刀門的門主,也就是這個人,今日娘要為你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報仇,以慰他們在天之靈。”說着便要走過去殺了賀昌安。

賀昌安咳了幾聲,說:“且……且慢……”

“你已親口承認,還有什麽好說?”易秀蘭根本就不想聽。

“住手!”屋內衆人往外一看,只見那幾個魔刀門的人回來了,他們跑進來,驚喜道:“門主,您終于醒了。”賀昌安點點頭。

接着那幾人齊齊拔刀指向易秀蘭,說:“哼,靠近我們門主,原來是別有用心,乘人之危,不管你們是誰,有什麽遺言趕緊說了吧,不然等會就來不及了。”

孟斂擋在易秀蘭面前,喝道:“你們這些無恥惡徒,殺我親人還颠倒黑白,今日便納命來!”

他一掌拍去,正要掃到擋在賀昌安前的那幾個魔刀門身上時,一人疾風般地閃了進來,輕輕松松地接下孟斂這一掌。

孟斂只冷眉一掃,見是一個威風凜凜、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魔刀門幾人卻是吓得渾身發抖,顫顫地說:“二當家……”

賀昌安看了魏長清許久,神色不明地說:“二弟,你來了……”

魏長清說:“大哥。”

“兄弟相見時間也夠了,二當家,怎麽不來跟我仇人相認啊。”易秀蘭嘲諷說,“魔刀門上上下下,今日都趕着來給我報仇嗎?”

魏長清猛然轉頭,說:“你是落日鎮的人?”

易秀蘭哼道:“我不清楚你們還有多少仇人,但是你們都不配再提落日鎮。”

“既然是落日鎮的人,那便不可留了。”魏長清舉起彎刀,說:“你若打得贏我,是生是死由你定,若是不行,你的命就歸我了。”

“娘!”見易秀蘭有答應的意思,孟斂立馬喝住,剛剛他使出五成掌力,都被此人輕松化解,魏長清絕非等閑之輩,易秀蘭不是他的對手。

易秀蘭說:“斂兒,莫要多說,殺父母之仇不可不報!”

一直沒有說話的蘇裕突然開口了:“魔刀門,五十年前崛起于江湖,雖以「魔」為名,卻行俠之事,不屬名門正派,卻也不屬邪門歪道,在武林之中很有美名,受人稱贊多年,直到二十一年前的風雪之變,才驟然轉入正派之中人人喊打的魔道。

在下不才,随意背了段書中往事,也未曾目見,不知真假,今日魔刀門的門主和二當家都在此處,不妨說說,二十一年前的風雪之變跟二十年前的落日鎮屠殺可有關聯?魔刀門為何要趕盡殺絕?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還請說個清楚明白。”

魏長清和賀昌安這才注意到這個一直默不作聲的人,沒想到還有年輕人知道當年的風雪之變,魏長清自信孟斂和易秀蘭加起來都不是自己的對手,往事沉沉積積在心中許多年,也是時候說出來了,屋內有張四方小桌,他先坐在了一側,說:“諸位,請坐吧,正如這位小友所說,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是段長話。”

易秀蘭猶豫片刻,還是跟孟斂一同落座了,蘇裕也坐下,賀昌安被那幾人扶到了床上倚在床邊看他們。

屋裏只有絲絲月光照進,魏長清手一揚,桌上的蠟燭便起火了,燭火照着各人的臉,明明暗暗。

圍桌夜話。

“我和大哥已是天命之年了。”魏長清悠悠道:“我跟大哥少年入門,那是魔刀門最輝煌的日子,我們無比渴望有一日也能成為魔刀門裏令人景仰的俠客,我們練武如癡,每日從早到晚,不管刮風下雨,日日如此,從不懈怠。”

賀昌安接話道:“那時的門主誇我們既有天資,又肯努力,很看重我們,待我們二十歲時,将魔刀門的宗門絕學傳授給我們兄弟二人,我與二弟的練武進度一向都是差不多的,他練會了什麽,一般我也練會了。

但這本絕學不一樣,我日日苦練,卻毫無進展,而二弟……

自從得到了絕學後,每日的練武時間大大減少,還流連花叢,卻能将絕學練得不差一寸,而我卻怎麽追也追不上了。我……我起了嫉妒之心。”

“我不知為何,那段日子我沉迷美色,對武學都是随意應付,随便練練,竟然能将宗門絕學練得比大哥還好,門主還誇贊我,天之聰穎,頑劣不可滅。

那時我也沒有想過,我這副無所作為态度,加上無緣無故居然也領悟到了絕學的訣竅這件事,會讓我的大哥對我有些疏離了。”

賀昌安嘆道:“是我小人之心了,二弟根本就沒想跟我争什麽,我那時還心裏揣測,是不是二弟表面上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暗地裏卻在偷偷練習,就是為了裝出一幅他很輕松就能達到很高的境界的樣子,是我錯了,若我當時能再少想一些,再信任二弟多一些,再野心小一些,後來很多事情,便都不會發生了。”

魏長清說:“到了選新門主的時候,其實說是在我們這一輩的弟子裏選新門主,其實大家都知道,真正能選任新門主的就只有我和大哥二人,我們倆的武學造詣已經超出同齡弟子太多了,要當新門主需得走三關,第一關是中等難度的文試,我和大哥都輕松過了,第二關是武試,打到最後就只剩我和大哥還有其它幾個人,用的是混戰,其實我本就沒打算在武試時候用魔刀門絕學跟大哥比試,也沒想過要争掌門之位,只是想跟大哥打久點,讓大家看清楚我大哥的實力,之後便認輸,沒料到打到中途,我腹中和肋下劇痛難忍,我敗了,敗得極慘極丢臉,大哥勝了,勝得極好極威風,最後第三關的品行自然也與我無緣。前幾日我才知道,是大哥……做的。”

“二弟,大哥……”賀昌安說:“昌安長清,我們應該是一輩子的好兄弟啊,是大哥對不住你,算計了你,你要怎麽大哥,大哥都無怨。”

魔刀門幾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原來他們門主和二當家還有過這麽一段事,門主幹的也太不光彩了些,不過就這麽一個事,二當家就要毒死門主,也太小氣量了些。

他們在心裏胡亂猜想,其實也只是事外人隔着花重霧影地瞧,怎麽瞧也瞧得不夠真切,無法感同身受。

魏長清說:“剛知道的時候,我确實惱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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