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夠了◎
生病的周衍似乎多了分柔弱, 氣勢也不若平常那樣盛氣淩人，聽到宋媛的話後，連着低咳兩聲, 說話的時候隐隐帶着請求。
“真的不行嗎？”
宋媛擦拭頭發的手一頓, 記憶的閘門再次被敲開, 好像一年前她也曾用這樣的語氣求過他。
小姐妹生日, 要求所有人都帶男友參加, 她猶豫好久後向他開了口, 問他可不可以去一會兒，不會耽誤他工作的時間，露個臉就行。
那時他怎麽回答的, 輕撫摸着她的臉, 說道：“我有工作。”
她撒嬌工作怎麽也做不完，就不能推推嗎？
他攫住她下颌, 聲線極低沉說：“不能。”
後來，因為他沒去，她最終也沒去成……
宋媛甩甩頭，收回飄離的思緒, 輕哼一聲, 邊擦拭頭發邊說：“不方便。”
周衍似乎還說了什麽，宋媛連聽都沒聽，徑直挂斷了電話。
窗外的雨似乎更大了, 她走到落地窗前, 靜靜欣賞着雨景，清冽的氣息透過玻璃縫隙湧進來, 帶着一股濃重的涼意。
宋媛忍不住打了寒顫, 低聲說；“好冷。”
白皙指尖落到窗簾上, 剛要拉起，無意中似乎看到了什麽，她停下，隔着玻璃窗朝遠處眺望過去。
街邊偌大的樹旁停着一輛黑色轎車，車燈在暴雨中映出兩道綻亮的光，光線在遠處彙集，和路燈燈光交相呼應，別有一番不同。
離得太遠看不太清車牌號，但看車型側身，宋媛有幾分熟悉，畢竟同樣的車型坐過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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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種莫名的直覺，猜測車子的主人可能是……
又有一陣風出來，宋媛再次打了個寒顫，沒再遲疑，一把拉上窗簾，至于車裏的人是不是周衍，和她有什麽關系。
程川見周衍的臉色比方才還白，啧啧兩聲：“你家小辣椒果然辣。”
周衍沒心情和他調侃，伸手拉開前方儲物盒，摸索着要找東西，沒多久，他拿出煙和打火機。
程川一把奪過下，“你有病啊，咳嗽這麽厲害還吸煙，不想活了。”
周衍再次去奪，被程川推開，下一秒，車窗玻璃打開，程川把煙和打火機扔進了後方的垃圾桶裏。
周衍心情不好，實在不願理人，抱胸閉上了眼。
這還是程川第一次見他這麽頹廢，拍拍他肩膀道：“行了，咱們回去繼續想辦法。”
說着去啓動車子。
周衍睜開眼，深邃的眸子裏似乎翻滾着什麽，眼皮一垂，他沉聲道：“住手。”
程川不明所以，側眸看他，“幹嘛？”
周衍咳嗽兩聲，定定道：“不走。”
程川給了他個超大的白眼，“不是，人家都不見你，你還等在這幹嘛？你瘋了。”
周衍才沒瘋，他只是不想離開而已。
程川偏頭朝外看了一眼，雨下的更大了，再不走他也要凍感冒了，怼人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說你以前對人家好點多好。”
許是這句話說到了周衍的心理，他雙眉一擰，吼了聲：“閉嘴。”
程川心裏罵了聲：操。
實在勸不動，只能陪着他繼續等。
鬼知道他們等在這裏會有什麽好結果。
宋媛一夜無夢，醒來天已經大亮，剛洗漱完，門鈴響起，小榮拎着早餐進來，把東西放餐廳裏，興沖沖說道：“媛姐，大新聞，大新聞。”
宋媛挑眉：“嗯？”
小榮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對着宋媛勾勾手指。
宋媛狐疑走過去，“怎麽了？”
小榮指着遠處說：“看到那輛黑色的轎車了嗎？是周總的，車身上到處是掉落的樹葉，我猜這輛車在外面停了一晚上，而且啊——”
她頓了下，“我剛才路過的時候悄悄看了一眼，副駕駛坐的真是周總，就是臉色不太好看，你說他是不是這不正常呀？”
小榮指指頭，“不然幹嘛在外面等一晚。”
宋媛遠遠瞧了一眼，甩甩手上的水珠，沒什麽表情道：“确實不正常。”
她轉身走到餐桌前，推開椅子彎腰坐下，剛拿起包子咬了一小口，小榮像是發現什麽新大陸般，興奮叫起來：“媛姐，周總不會是為了見你，才特意等一晚上的吧。”
宋媛聳肩，“你說呢？”
小榮不敢亂說，抿抿唇嘿嘿一笑。
宋媛不想再繼續關于周衍的話題，努努嘴，“來，一起吃。”
飯間，高松打來電話，今天上午的拍攝要提前，讓他們早點去，另外，拍完還有一個她和蕭辰的雜志專訪，挺急的，不能等。
宋媛沒吃幾口，和小榮一起出了門，車子駛出大門時，看到了那輛挂着樹葉的黑色賓利車，車牌號很熟悉，确實是周衍的車。
小榮猜的沒錯，他在這裏等了一夜。
只是，他等，她就要見嗎。
他是她的誰。
小榮邊轉動方便盤邊說：“媛姐，是周總，他下車了。”
接着又道：“媛姐，他朝咱們走來了。”
宋媛隔着車窗玻璃淡淡看去，眼底映出男人的身影，原本筆挺的黑色西裝此時生出許多褶皺，白色襯衣上有少許的污點，看着像是泥漬，往常打理的一絲不茍的發型此時淩亂不堪，有幾縷垂在額前。
臉色不似正常的白，眼睛也不若平時有神，嘴唇幹涸，細看下有絲不易察覺的裂痕。
他走路時身體微微有些晃，連地上的水漬都沒注意到，徑直踩了上去。
水漬濺到皮鞋上，落下一圈圈印記，若是往常，他會立馬換掉，今日的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沒在這些細節上。
他只有一個目标，就是車內的女人。
宋媛隔着玻璃窗和他對視上。
周衍站定在窗前，擡手敲了敲。
車窗玻璃緩緩落下，映出宋媛那張精致的臉，肌如凝脂面若桃李，一雙紅唇嬌豔欲滴，像是一朵出水的芙蓉，瞬間能奪了人的呼吸。
周衍眸光落到她臉上，靜默片刻後，啞聲說：“吃早飯了嗎？我給你準備了些。”
他對着身後勾勾手指。
後方賓利車車門打開，程川拎着袋子走下來，真是他媽猝了心了，他自己還一口沒吃呢。
周衍見他走得慢，挑挑眉，示意他快點。
程川走過來，把袋子遞給他，側身閃到一旁。
周衍接過，“這是你喜歡喝的粥，拿着。”
宋媛視線從他臉上移到袋子上，随後又從袋子上移到他臉上，面無表情道：“留着自己吃吧。”
周衍似是沒聽到，又說：“這是新品，養生效果很好，你嘗嘗。”
宋媛眼皮輕輕撩起，淡聲道：“不、吃。”
話落，示意小榮開車。
周衍攔住車，再次把袋子遞上去，語氣裏帶着懇求：“吃吃看。”
宋媛瞪了他一眼，推開車門走下車。
周衍見她下來，以為她要同他說什麽，眼底流露出淡淡笑意，嘴角也揚高了些，只是這笑并沒有維持多久。
宋媛挑眉問：“給我的？”
周衍點頭：“嗯。”
宋媛接過，“我自己處理？”
周衍說：“嗯。”
宋媛拎着袋子走到前方的垃圾桶旁，“砰”直接把袋子扔進垃圾桶裏。
程川驚呼出聲：“我們還沒吃呢。”
小榮也倒抽一口氣，媽呀，媛姐好剛。
只有周衍一句話未說，直勾勾鎖着宋媛的眸。
宋媛輕扯唇角，轉身回頭，路過周衍身側時，擺擺手：“麻煩讓讓，我要上車。”
周衍向左移了兩步。
宋媛拉開車門坐進車裏，對小榮說：“開車。”
小榮抿抿唇。
宋媛又說了一次：“開車。”
小榮點頭，用力踩下油門，車子揚長而去。
周衍和程川吃了一嘴尾氣，周衍一陣咳嗽。
程川搖搖頭，感慨道：“你家辣椒真是太辣了，不好搞呀。”
宋媛先一步到了攝影棚，沒多久蕭辰也趕到，今天的拍攝很順利，比預期早半個小時完成。
蕭辰很貼心，再次準備了養生湯。
宋媛本着無功不受祿，搖頭拒絕，但最終耐不住男人堅持，還是喝了少許。
蕭辰助理孫暢調侃：“辰哥，加油。”
蕭辰給了他一拳。
蕭辰這人同娛樂圈其他藝人不一樣，沒什麽架子，很親民，對孫暢也好。
孫暢笑着跳開。
宋媛聽到說笑聲轉頭看過來，隔着人群她和蕭辰對視上。
男人眼底閃着瑩潤的光，像皎皎明月。
幾秒後，宋媛收回視線，小榮悄聲說：“媛姐，蕭老師看你的眼神不太對啊，他不會是喜歡你吧？”
宋媛戳了下小榮的胳膊，恐吓道：“再胡說八道我讓松哥把你派到別處。”
小榮挽着她胳膊求饒，“姐，我不敢了，你別讓我走。”
每次都用這招，小榮已經有對策了。
宋媛敲了下她額頭，警告：“下不為例。”
小榮吐吐舌尖，跑遠。
宋媛轉頭，視線再次和蕭辰對視上，她心想：有些話還是要趁早說清才好。
代言拍攝結束後，宋媛和蕭辰去了另一個攝影棚，雜志專訪要在這裏錄制，應對方要求，他們還需要拍攝些花絮，兩人正在CP營銷階段，誰也沒拒絕。
趕巧了，其中某位工作人員正是辰媛CP粉，趁工作之便私下裏拍了好多他們互動的甜蜜照片。
有蕭辰溫柔注視的瞬間，有宋媛淺笑嫣然倚着他的瞬間，還有兩人深情對望的瞬間。
男人眼神溫柔似水，女人含羞帶笑讓人莫名心動。
修好圖後，發到了CP超話裏。
正主撒狗糧，CP粉過大年，一個個歡呼着：老子磕的CP是真的！不容置疑那種。
照片轉載量驚人，幾天後，周衍也看到了。他目不轉睛盯着電腦屏幕上放大的照片，漆黑的眸子裏翻滾着怒意。
手無意識攥緊，下颌線緊繃，看上去好像要和誰拼命。
崔陽吞咽下口水，勸慰道：“這些照片一看就是P的，周總你可千萬不要信，宋小姐才不會喜歡這種小男生呢。”
周衍沒說話，只是面色好了些許。
崔陽繼續說：“像宋小姐這樣知性美的女人，最适合的人選當然是周總您這樣的。您和宋小姐才是絕配。”
這句話說得不錯，周衍神色又緩和了些，淡聲問：“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崔陽進來就是報告這件事的，點頭說：“準備好了。”
周衍擺擺手，示意崔陽出去。
須臾，崔陽走出，辦公室門關上。
周衍拿出手機，靜思幾秒後撥通了宋媛的電話，裏面傳來嘟嘟聲，試了幾次沒打通，他改用座機打。
響了幾聲後，那端接通。
“喂。”好聽的女聲悠悠傳來。
周衍說：“是我。”
宋媛聽後條件反射要挂電話，周衍攔住她，“先別挂，我有事要說。”
宋媛問：“什麽事？”
周衍：“想請你吃飯。”
在宋媛拒絕前，他又說：“慶祝咱們認識一千二百天。”
那端傳來宋媛輕笑聲：“一千兩百天？”
這是周衍好不容易找到的能同她一起用餐的理由，還是受程川點撥才想起來的。
周衍放柔聲音，“別拒絕我，一起去好嗎？”
宋媛聽後越發覺得好笑，他們相識一周年時，她曾也找過這樣的名目要和他慶祝，他當時怎麽做的？
答應了她，中途又放了她鴿子，讓她一個人在餐廳等了很久很久，直到人家關門都沒等到他來。
後來，他醉醺醺回家，她問他幹什麽去了？
他說，有應酬，她不會懂得。
兩周年紀念日，是他主動提起要慶祝的，她盛裝打扮，想和他度過一個不一樣的夜晚，他人是到了，但沒呆多久便走了。
理由是，公司臨時出了事，需要他回去處理。
他後來是道歉了，是哄了她，可惜有些失望就是這麽累積的，一點一點。
三周年紀念日，她想試着再相信他一次，卻還是讓她失望了，他沒來，讓崔陽送來了禮物。
禮物很貴重，但她不喜歡。
……
宋媛聽到他說一千兩百天紀念日突然覺得很好笑，別拒絕他？那他拒絕了她那麽多次，又算什麽。
周衍沒聽到宋媛回答，淡聲說：“或者你有其他想做的也可以，我把今晚的時間都給你。”
慣于發號施令的人，即便是求人，語氣也聽着讓人不爽。
“周衍，你是不是覺得這樣說我就會妥協？就會按照你說的去做？”宋媛冷笑，“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讓你随便哄哄就什麽都無所謂的人了，我再說一次，我們完了！”
話落，宋媛毫不客氣挂斷電話。
周衍雙眉擰到一起。
這天晚上，發小聚一起，程川感慨道：“周衍你家那位小辣椒真的是超難搞，我看啊，你還是放棄吧，女人這麽多，選誰都比選她來的容易。”
話音方落，程川頭被砸了一下，他接住靠枕，“你砸我也沒用，我說的是實話。”
周衍最煩他說的實話，怼人道：“閉嘴。”
許東見狀湊上來，倚着沙發說：“女人呀，要想哄好其實也不太難，你家那位什麽時候生日，你給她辦個隆重一點的生日不就行了，再喝點酒，後面的事就好辦多了。”
說到宋媛生日，周衍雙眉皺得更緊了。
程川見狀啧啧出聲：“不是吧，你都不知道人家什麽時候生日嗎？你們之前那三年都沒慶祝過？”
周衍确實不知道宋媛什麽時候生日，在一起這三年都是她在遷就他，做他喜歡吃的飯菜，按他的喜好穿衣服，即便是妝容，也是他說好看，她才那樣化。
他的生日，她會親自下廚，做滿滿一桌子菜，兩人對酌。
至于她的生日？
他到現在都不記得她哪天生日。
周衍陷入到沉思中。
程川還在那叭叭，“哥們這就是你不對了啊，人家小姑娘一年就一次生日，你怎麽還能不記得呢。你這也太不上心了，也別怪人家離開你，擱我，我也離開你……”
須臾，周衍給崔陽發了信息。
[宋小姐什麽時候生日？]
崔陽秒回：[明天。]
宋媛泡完澡，走出浴室，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是：蕭辰。
她接通：“喂，有事嗎？”
蕭辰從來沒這麽晚給她打過電話，她直覺他可能有事。
蕭辰說：“我媽前幾天出國了，我在南城也沒什麽朋友，明天是我生日，你能陪我一起過嗎？”
怕她拒絕，他又道：“對了，不只邀請了你，我經紀人和孫暢都會去，你也可以叫上小榮。嗯，行嗎？”
人家都這樣懇求了，宋媛也不好再拒絕，含笑說：“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宋媛先挂斷了電話。
怕行程安排錯不開，她給小榮打了電話。
小榮驚呼道：“媛姐，明天也是你生日啊，沒想到你和蕭老師這麽有緣，生日也在同一天。”
宋媛已經好久沒有過過生日，要不是小榮提醒，她早已經忘了明天也是她的生日，低聲交代：“這事別讓蕭辰知道。”
小榮笑笑，揶揄道：“沒準啊，蕭老師過生日是假的，找借口給你慶祝才是真的。”
宋媛沒理會小榮說的話，她私心認為，蕭辰才不會這麽閑。
結束通話，宋媛再次去了浴室，吹幹發絲後走出來。
手機再次響起，阮雯雯打來電話。
“寶貝，對不起啊，我明天有事不能回來給你慶祝生日了。”
宋媛知道她事忙，噙笑說：“沒關系，你工作要緊。”
說到這，阮雯雯一肚子話，“都怪路峰早不出國晚不出國，偏偏今天出國，害老娘要陪着他一起，真是氣死我了。”
“我真沒事。”宋媛拿着手機走到沙發前，彎腰坐下，“好了，別郁悶了。乖，咱們聊點別的。”
阮雯雯問：“你和周衍現在怎麽樣了？”
宋媛：“不怎麽樣？”
阮雯雯嘿嘿一笑，“那個小奶狗呢？”
“小奶狗？”宋媛挑眉，“什麽小奶狗？”
“行了，你別瞞我了。”阮雯雯眯眼說，“炒CP那個呀，蕭辰。”
“他呀，他才不是什麽小奶狗。”宋媛說，“我和他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現在不是，将來可以是呀。”阮雯雯叭叭道，“我跟你說，他看你的眼神絕對有故事，他肯定喜歡你。”
“你看我的眼神也有故事，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宋媛調侃。
“你別轉移話題啊。”阮雯雯小心探問，“說吧，這次生日和誰一起過？是不是他？”
宋媛撓撓額頭，一時不知怎麽回答。
“看吧，我猜對了。”那端，阮雯雯高呼一聲，“寶貝你行情可以呀，走了一個霸總，來一個小奶狗，我看蕭辰比周衍适合你，你要把握住了。”
宋媛翻翻白眼，定定道：“姐姐我現在除了事業什麽都不想，你別亂點鴛鴦。”
阮雯雯啧啧兩聲：“你不想，小奶狗想啊，我敢打賭，小奶狗絕對對你有意思。”
宋媛不想再和阮雯雯繼續這個話題，擡手打了個哈欠，“好困啊，我要睡了，晚安。”
那端阮雯雯還要說什麽，電話已經挂斷了。
宋媛看着漸漸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抿抿唇，她和蕭辰……不可能。
許是阮雯雯這通電話的原因，晚上做夢，她一會兒夢到蕭辰一會兒夢到周衍，還夢到他們厮打在一起。
蕭辰經常健身，體格要比周衍好，起初是周衍打蕭辰，後來變成蕭辰打周衍。
每打一下，質問一聲：“周衍，你配和宋媛在一起嗎？”
“你一直讓她難過！”
“你就是個人渣！”
“以後宋媛我來守護！”
“你滾！”
周衍也不甘示弱，沒多久兩人調轉過來，他給了蕭辰一拳，“宋媛是我的！從來都是我的！你才給我滾！”
宋媛大吼一聲：“你們都給我滾——”
然後，她從夢中驚醒，醒來看着斜射進來的陽光，擡頭覆上額頭，長籲一口氣。
原來剛才是做夢。
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蕭辰發來微信，提醒她別忘了今晚一起吃飯的事。
她回：[好。]
接着給小榮發了信息，讓她準備一份生日禮物。
這兩天一直在忙着工作，睡眠不足，發完微信後，宋媛再次睡去，這次沒做夢，一覺睡到了午後。
她醒來時，牆上鐘表顯示時間15點。
這次也不是自然醒的，是被電話吵醒的。
陌生號碼，她沒打算接，但那端似乎很執着，她接通，裏面傳來宋母的聲音。
沒有吵架沒有奚落，宋母柔聲說：“媛媛，今天是你生日，媽媽祝你生日快樂。”
難得慈母一次，宋媛倒是也願意配合，“謝謝媽。”
宋母又說：“上次的事是媽不對，媽不應該那樣說話，你放心，媽以後再也不那樣了。”
宋媛這次沒說話。
宋母：“是媽說錯話了，今天是你生日咱們應該說些高興的話，對了，你給媽寄來的衣服我很喜歡，鄰居們都誇好看。”
宋媛：“喜歡就好。”
宋母頓了下，問：“那個……媛媛，你現在和周總怎麽樣了？你們——”
“我們現在沒任何關系。”宋媛打斷她，“以後不要跟我提他。”
“怎麽能沒關系呢。”宋母擡高音量，“周總那樣的男人你都不要，你想要什麽樣的？我跟你說，女人呀年齡越大越不沒行情，等你人老珠黃了，誰要。你聽媽的，周總人真不——”
慈母形象最多支撐五分鐘，五分鐘後原形畢露。
宋媛不用聽也知道她要說什麽，打斷：“行了，挂吧。”
宋母：“你這丫頭每次都是這樣，你是要氣死我嗎？”
“嘟嘟嘟。”
宋媛先挂了電話。
片刻後，她拿着換洗衣服去了浴室。
小榮打來電話，問她什麽時候能好。
宋媛看了眼時間，她已經泡了兩個小時的澡，淡聲說：“你來接我吧。”
誰知，後面來了修羅場。
六點小榮接上宋媛，兩人走出電梯間，剛走幾步，便看到站定在門口的兩人。
一左一右。
一黑一白。
像兩尊門神一樣。
他們同時走上前，向宋媛伸出手。
蕭辰：“我來接你。”
周衍：“今天是你生日，我請了伯母跟你一起慶生。”
作者有話說：
愛情這種事吧，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兒子在一點點挽回，可能方法比較卓略，但他仍不想放棄。
女鵝會把曾經那些不公悉數還回去。
說下替身的事，女主不是誰的替身，男主并沒有把她當成替身來對待，男主最大的錯在于先認識的不是女主。
◎最新評論：
【沒弄明白，一個是明天生日，一個是後天生日，怎麽會是同一天生日呢？】
【打卡打卡打卡打卡】
【兒子的手法确實拙略】
【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雖然但是，還是覺得周總這挽回方法是在雷區蹦迪，and女主不是大明星嗎？你去百度她生日啊呆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日常冒泡日常表白日常打卡呀】
【再多虐會！！選蕭辰！！！】
【打】
【女主支愣起來！蕪湖】
【對對對，我知道，本來就不是替身呀！】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只想看到兒子被虐 】
【狗男人】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