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好感值:75→76】
?
讓他痛反而漲好感了?
小富婆震驚。
她說不出話,看着天與暴君的掉血buff消失後,才松了口氣。
千澄也懶得再給他系上紐扣,隔着纏繞的繃帶按了按他硬挺的傷處,就這麽讓他赤裸着胸膛,任由他昏迷過去。
千澄轉身去清理現場。
五條悟的六眼對咒力的流動最是敏銳不過,為了繼續隐瞞死訊和防止追蹤,一定要将妹妹的咒術殘穢清理幹淨。
原本千澄還打過做八個蛋炸飛公寓的主意——在上個游戲《首領養成計劃》裏,炸東京塔都是基本操作——但想想還是太暴力了。
因為那個糟糕的游戲BUG,她直到現在還處于生悶氣狀态,有點控制不住地,想要更粗魯些,想要更随心所欲些……
都是游戲的錯啦。
千澄抿唇,将現場處理幹淨後,讓妹妹撈起禪院甚爾,立即動身前往下一處安全屋。
她行事小心,不留任何痕跡。
可是,在車緩緩啓動之後,千澄若有所覺地轉向一側,和籠罩在陰暗處的黑發女性對上了視線。
這種來自暗處的窺視感讓千澄忍不住皺眉,身上的妹妹也蠢蠢欲動起來。
但她眨了下眼再看去的時候,那人就消失了。
Advertisement
連頭頂原本有的代表中立的白色名字【??】也不見了。
“她的這裏……”被扔在後座不知何時醒來的禪院甚爾點了點自己的額頭,聲音仍有些沙啞,“有問題。”
?
這樣嗎……
“什麽問題?”
“不知道,太遠了。”
果然還是很在意。
但她已經消失了。
于是玩家讀檔回去重新看了一下。
終于看清了,在她的頭頂上有一道可怖的縫合線。
什麽樣的傷口才會出現這樣的縫合線呢?千澄歪了歪頭,隔得太遠除了她身上詭異的咒力流動外,只能看到這裏。
在她心驚的下一秒,黑發女性勾起唇,像是打招呼一般露出了一個蠱惑性的笑容。
千澄有被吓到。
她立即不爽地拿眼睛瞪了回去。
又覺得不夠有氣場。
反複讀檔了好幾遍,才投以宛若巍峨大山般嚴峻深沉的目光,讓對方也有一瞬間的僵硬。
這個不知名的女人,絕對是小蛋糕最近讀檔次數最多的人。
将她的外形、咒力和氣息全都記在心裏後,千澄才移開了視線,繼續開車。
在等待紅綠燈的間隙裏,千澄打開游戲界面查看游戲補償。
考慮到合理性,除了經驗包、基建加速包這種多出來也不會令人生疑的物品,其他諸如咒具、式神這種無法解釋的都被投放在日本各處,等待千澄前去領取。
相當于是讓她走走形式刷刷副本拿獎勵。
至于異界之門……
千澄還有點摸不清這個道具的用途。
她登入游戲前在論壇搜索過,異界之門在官方過去的游戲中也有出現過,是能聯通不同游戲本篇或if線的道具,相當于手游裏的聯動角色和道具。
比如說,她在異界尋訪的過程中,有機會得到官方前作《HunterX獵人》的道具大天使的呼吸或懷孕石,也有可能直接把角色西索拉過來……那會死的!
考慮到官方過去的游戲也盡是些異能力百花齊放的世界觀,千澄可不想現有的平衡被未知的要素打破而脫離掌控。
不過反過來,以戚風的身份過去倒是不錯。
她粗略地看了一下,對各個禮包的使用途徑都有了一定規劃,只等着下次囑咐給拜爾聽了。
不過在那之前嘛。
妹妹将禪院甚爾扔到了新住處的床上,纏繞住他的四肢,禁锢住他的行動,防止這家夥晚上又發瘋。
又看這家夥口袋鼓囊囊的,抽出來後發現是一條幹幹淨淨的領結,半點血跡不染。
從樣式上看,似乎是前天她窩在他懷裏幫他下單的。
千澄看了一會兒,随手放在了口袋中。
她第二日醒來時,聽見隔壁房間哐哐作響。
在沒有手持咒具的情況下,禪院甚爾是奈何不了特級咒靈的。
而托管的妹妹也怒氣滿滿地圈緊力度,和天與暴君超硬的剛強肉體鬥智鬥勇。
當千澄踏入房間後,兩只暴躁狂吠的野獸都一下子安定下來。
禪院甚爾豎起的瞳孔盯緊她的方向,片刻後舔了舔幹澀的唇,将嘴角的傷痕也浸潤的光亮。
戰損為這個男人更添了一分難以言喻的性感。
然而記仇的小富婆不為所動。
“你就在這裏休息,妹妹不會過多限制你的行為,不要離開這個房間。”
她轉身就要走。
身後的男人卻沙啞着聲線,似嘲非嘲道:“真冷漠……”
“好歹也留下一樣你的東西吧。”
千澄不明所以地停住了。
她困惑地看向他。
男人咧開唇:“哦,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嗎?”
說是說過,千澄卻沒有點下頭。
甚爾擡起眼,不失侵略性的眸光望過來:“那麽,我是你的什麽?”
下屬啊?
“咒術界那幫老家夥可一直都說我是Q首領的狗,既然被你關在這裏休養——起碼讓我聞着你的氣息吧?這房間裏可一點你的東西都沒有。”
他說着還輕嗅了一下。
明明是被束縛住的野獸。
卻反客為主地、坦蕩地靠卧着,游刃有餘的姿态更像是心甘情願地套上鎖鏈。
“想讓我一個人在這裏,給我什麽都好,只要是你的東西。”
赤裸裸的眸光将千澄鎖住了。
禪院甚爾注視着她。
千澄一時動彈不得。
內心卻直打問號。
?
這人是不是在耍流氓?
要什麽東西?
要東西拿去做什麽?
又是大人的時間嗎?
貓貓雷達象征性豎起,又突兀地滅掉。
千澄眉頭蹙起,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裏掏出了昨天放進去的那根領帶。
禪院甚爾黝黑的眸子被點亮了一瞬。
千澄在團吧團吧塞進他嘴裏和蒙住眼睛裏糾結了一會兒,上手時選擇了後者。
她讓妹妹将他拉起來幾乎跪坐着。
深色的領帶蒙住了男人的眼,壓着黑色的碎發系在了腦後。
她毫不留情地點評道。
“你的眼神太讨厭了。既然自稱番犬,就要有該有的樣子。”
說來也是奇怪,按理說俯視看人會讓人覺得不爽,仰視看人會讓人覺得被恭敬。
但拜爾每次俯視看過來的視線都專一忠誠又溫順。
而甚爾這家夥呢,就算将他踩在腳底,自下而上的眸光也充滿着不羁的野馴。
然而,在蒙住眼的情況下,禪院甚爾反而低低地笑了。
女性全然不知,把他的東西染上她的味道後再歸還給他,是更讓人興奮的存在。
但還不夠……
更想要她的東西。
更想要她親手交予的東西。
“哦……”
“那你不覺得……”
禪院甚爾特意拉長了語氣,帶着勾引的意味,讓人忍不住去聽他去思考他後面的話。
他不是六眼,卻好像也能看見一般,和纏繞着手腕的特級咒靈對抗着,緩慢地、堅定地、不顧手臂上深深嵌入的紅痕和血絲地……握住了千澄從他耳邊滑落的手指。
“這裏……”
他帶動千澄的手指指向自己。
當千澄疑惑的時候
男人的手指又滑到了自己高挺鼻梁之下幹澀的嘴唇,扯開了,像是在勾人親吻。
“缺了點什麽嗎?”
他慢悠悠地說着。
下一秒手指又滑落到空落落的頸處,往下可看見形狀清晰的鎖骨和半露襯衣下輪廓明顯的胸肌。
千澄甚至不知道他是手抖還是意有所指。
抓着手指的掌心熱的有些過分了。
明明看不見,但灼灼的目光仿佛也熨燙了空氣中的溫度。
男人濃稠熾熱的情緒像是密網一樣将她拉住。
只是:
?
因為先前的對話,千澄自然而然地禪院甚爾代入了大狗勾的身份。所以接連着千澄的腦洞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指着的唇——想要止咬器?
指着的脖子——想要choker?
指着的他——想要繩子?
千澄被自己的猜測震住了。
天與暴君似有所覺地勾起了唇,像是在鼓勵她繼續想一樣。
等等等,她才沒有這樣的愛好啊。
在她的沉默中,高大俊朗的天與暴君稱得上乖巧地跪坐着,仰起頭的姿态也像是一只巨型犬只。
女性的手指距離他脆弱的喉嚨只有一寸距離,在他滾動喉結的時候輕易地碰上了,又很快離開,令人心顫。
這種暧昧的、毫無保留地露出脖頸的姿勢,很容易讓人想到被标記。
沒錯……
天與暴君改變主意了。
不再只是将女性據為己有,不再只是想擁有她、想占有她,而是反過來的——
他想被标記,想被占有,他想成為她的。
當然啦,他的占有欲可是很強的。如果主人能夠看在他聽話的份上不看其他狗勾就更好了。
盡管結局可能一敗塗地。
但那又如何?
成年人無畏于自己做出的每一個選擇。
倘若真有那一天的話……
男人領帶下的眸色暗沉了幾分。
他的唇一張一合。
蒙着眼的情況下叫人移不開視線。
“标、記、我、吧。”
用你的愛……
——咔噠。
落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