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雇傭女殺手×瘸腿小王爺(10)
◎心在狂跳◎
當楊挽再度睜開雙眼時,她遠遠就瞧見了兩個黑色的腦袋,在那裏嘀咕着什麽。
“你說你,這麽大事也不告訴我,萬一姐姐出了什麽意外,你擔的起嗎?”
容十二憤憤道。
“小聲點!”容衍很不耐煩地應付,連個眼神都吝啬給她。
他大喇喇地坐在地上,衣服上都是泥點子,一邊擇菜,一邊毫不客氣地用水壺清洗。
女人說的果然對,就應該讓這個死丫頭睡上一整天,省得嗡嗡嗡吵,煩死了。
“你說小聲就小聲?”容十二不服氣,但音量還是聽話的減弱許多。
她半叉着腰,手裏拿着木棍,不停攪拌着鍋裏的湯,野菜的清甜味在空中飄着。
幸好之前燒着玩兒的陶土鍋沒扔掉,眼下剛好能派上用場。
随着最後一片菜葉子被洗幹淨,容衍往鍋裏一丢,轉身就想看看楊挽的情況。
卻不料,他正好對上了女人清澈的墨眸。
砰砰。
心髒又是一陣狂跳。
“你醒了?什麽時候醒的?怎麽不叫我?”
他把這份異樣抛到腦後,趕緊奔了過去,嘴巴裏的字和不要錢似的往外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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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挽扯了扯嘴角,剛想笑着安撫他們兩個,卻又因為牽動了內傷而倒吸一口涼氣。
“哎,你別亂動,給我好好躺着。”容衍很是嚴肅。
他蹲在楊挽身旁,說什麽也不讓她起身。見他這麽堅持,楊挽只好作罷。
離得這麽近,她不由得注意到了容衍神态的變化。才過去了一夜之久,他好像莫名成熟了許多。
“沒事吧,現在感覺好些了嗎?還有哪裏不舒服?”容衍關切地問道。
“沒事。”楊挽搖頭,嗓音聽起來還有些嘶啞。
“哦對,喝水喝水。”
容衍一拍腦門,趕緊把水壺拿過來,小心翼翼地遞到她嘴邊。
奇怪的是,平常冒冒失失的家夥,這一次居然格外的穩當,喂的水一點兒都沒灑出來。
楊挽在心裏暗道:沒想到,他還挺會照顧人。
“十二,你幹嘛呢,動作能不能快一點!”
一扭頭,容衍又是那個熟悉的暴躁少年。
“催什麽催,湯不需要吹涼嗎!就你會照顧人啊?”容十二同樣回以暴怒。
不過,她端湯的動作很穩,就連波紋都小到忽略不計。
到了楊挽跟前,她才變得溫聲細語:“姐姐,喝點湯暖暖吧?”
楊挽有些驚訝。
這兩個小家夥,怎麽變化都這麽大,居然還會生火煮湯了?
她不知道的是,當十二睡醒起來,看到昏睡在角落裏的兩人,內心到底有多恐慌。
都說變故會讓人長大,平日裏都是楊挽在悉心照顧他們。但其實,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長為了可以獨當一面的人。
暖乎乎的湯從喉嚨一路滑到胃裏,驅散了體內最後一絲寒冷,每一個毛孔都舒服的張開,讓人忍不住喟嘆。
感受到內力重新回到了身體當中,楊挽總算松了一口氣,這才有多餘的精力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忽然,半坐起身的她猛地抓住了容衍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毫無防備的容衍差點重心不穩,一個搖晃後趕緊穩住身形。
這太危險了。
他努力忽略從指尖傳來的柔軟、溫熱,令人心顫的觸感,假裝抱怨道:“臭女人,就不怕我壓死你嗎?”
楊挽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躲閃的眼神,以及微微泛紅的耳尖,只是沉默地,把容衍垂下來的衣袖拉了上去。
小臂處,有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色牙印。
“哎,你拉我袖子幹什麽。”容衍趕緊收回手,把袖子放下來擋住傷口。
“容衍,你怎麽也有傷?”容十二驚訝地問道。
這一片血跡的傷口,看起來都疼,他居然還表現的和沒事人一樣,一聲不吭。
特別是他出去采藥回來擇菜,完全看不出受了傷的樣子。
不過話說起來,姐姐的小臂上也有一模一樣的傷口,但是比容衍的程度要輕上許多。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楊挽沉默着,神色複雜。
之前傷個腿都要哭天搶地的家夥,卻甘願把手遞給她,讓她咬着發洩。
楊挽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所以她自然也清楚,容衍的傷口有多深,又有多疼。
一位養尊處優的小王爺,怎麽能有這樣的傷疤。
“我給你上點藥吧。”
她的嗓子還有一些微微的嘶啞,但比起剛蘇醒那會兒将近失語的氣聲,要更有力氣。
血嗜盟的人,在藥材配比上也有自己的獨門秘方,尤其對付這種傷口。
巧的是,為了以防萬一,楊挽前不久剛配好幾瓶粗糙的藥泥備在身上,正好能應付現在這種情況。
她再次霸道的伸出手,不由分說地抓住了容衍的手腕,随後十分輕柔的,把他的衣袖向上卷了起來,讓傷口暴露在空氣中。
“可能有點疼,你忍一忍。”她蹙眉道。
“額,好。”
容衍乖乖站直,任由她擺弄。
對于楊挽的關心,容衍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思。更何況這種擔憂,還是他一人所獨有的。
時間好像靜了下來,所有聲音都悄然離去,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容衍半跪在地,微微颔首,凝視着正在給自己上藥的女人。
她的眸光很是專注,略顯蒼白的病色,将她身上的戾氣沖淡了不少。
睫毛很長,也很濃密,但并不卷翹,和她的性格一樣,直直地垂在那裏,動也不動。
唔,眼型也和之前見過的女人不一樣,既不是杏仁眼,也不是桃花眼,而是清冷的丹鳳眼,略顯狹長與冷漠。
貝齒輕輕扣住下唇,微微用力,唇上的咬痕清晰可見。
這是她專注做某事的小動作。容衍再次确認道。
那條粉褐色的刀疤,在此刻看來也并不可怕,更像是粉嫩的荊棘叢,用來守護着世間最珍貴的玫瑰。
雖說自己平時有很長的時間都在偷偷盯着她,但像這樣面對面的機會幾乎沒有。
容衍把這些盡收眼底,貪婪地望着。
明明小臂上時不時傳來鑽心的疼,可容衍心裏甜滋滋的,咕嘟咕嘟冒着泡。
上完藥後,楊挽仍舊不放心的叮囑。
“這瓶藥做的很是粗糙,但讓傷口愈合不是問題。等一個月後與老王爺彙合,再找好的大夫配一瓶藥,應該就不會留疤了。”
“啊?”
原本還在發呆的容衍,在聽到某個關鍵詞後忽然回神。
“放心,不會留疤的。”楊挽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知道你追求完美,所以我在配藥上也特別注意了這一點。”
“那,你的傷呢?”
“傷疤對惡人來說,更有震撼力,它能愈合就好。”
楊挽輕笑解釋,并把藥瓶遞給了他。
“每天擦一次,別忘了。哦對,這幾天別碰水,不然會影響恢複效果,聽明白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容衍把袖子一甩,飛快遮住了疤,接下來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一個人跑出去了。
“這家夥,真是……”容十二搖搖頭,瞪了他的後腦勺一眼。
“姐姐,我看呀,你就是對他太好了,瞧把他給慣的。
這是求人的态度嗎,得了便宜還賣乖,幹脆痛死他得了……”
容十二在楊挽面前撒嬌,不停說話來逗她開心,山洞裏傳來了一陣陣歡聲笑語。
跑出去的容衍直奔一條小溪而去,他非常粗暴的撸起袖子,蹲在地上,捧起一掌心的水就往傷口上澆。
“疤?老子才不要去疤呢,我就要和你有一樣的疤。”他一邊龇牙咧嘴的吸氣,一邊憤憤的嘀咕着。
好不容易能和女人有一樣的印記,而且這個印記還是女人留下的,幹嘛要去掉它?
說是自己有病也好,還是有小心思也好,反正我就是要留下這條疤。
再說了,堂堂男子漢怎麽能和娘們一樣,為了一道疤死去活來的?
就要有疤,就要有男人味兒!
為了緩解自己的疼痛,容衍不停回想剛才的各種細節,無論是眼神對視還是肢體接觸,都讓他的嘴角止不住上揚。
這麽一想,傷口好像都不那麽疼了。
他咧開嘴,一個人在那兒回味着。等藥泥沖刷的差不多後,他盯着還未結痂的疤左看右看。
唔,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嘛。
甩甩手上的水珠,把袖子重新放下來,容衍把藥瓶往空中一抛,又伸手接住。
“回去咯,臭女人可別太想我~”
他努力抑制住內心的愉悅,壓着輕快的步伐往回走。
路上還撿了一個石頭,随手往頭頂的樹葉上扔去。
白色的鳥群應聲騰空,震的樹影搖晃,撲棱撲棱的飛走了。
……
林中,一團黑影迅速跑過,帶起了點點泥土與草屑。
這條路原本被大雨沖刷的幹淨,可一陣風的功夫,不一會兒便全是深淺不一的腳印。
“報——!!!”
一位黑衣的小喽啰竄了出來,他難以掩飾心中的喜悅,彎着腰向主子邀功。
“主子,草叢裏找到了小王爺的玉佩。”
他擡手舉起,一枚沾着泥點的暖玉在空中輕輕擺動。
定睛一看,玉佩上的刻字正是容衍的身份象征。
為首的中年男子大喜,一連說了三個好。
他背過手,信心倍增:“沿着這條路繼續追!聖上有令,找到他,格殺勿論!”
“是!!!”
作者有話說:
推一波基友的連載文!攤牌了,其實我就想讓更多的寶和我一起催更求糧(憨笑)
愛你噢北~mua
《大佬她又混進了無限》by向北而生
文案:
司小小—— 一個在因緣際會下進入快穿和無限世界混跡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女子。
在從無限世界出來後好不容易安穩過了兩年好日子,因為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她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後,再睜眼就發現自己竟然又混進了無限世界……而原因竟然是因為一場系統界的陰謀。
為了尋找出路重新過回自己安穩的退休生活,司小小不得不再次撿起自己丢失已久的各種技能,什麽深夜來客、公路攔車……有一個算一個,她全都不在乎,只要不影響她吃飯和睡覺,都是小事。
但如果你問起她進入游戲那一刻的感想,那她就會說一個字——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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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