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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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焦急地披上剛剛脫去的外套,上面還殘留着些許餘溫。

兩個人似乎說着什麽,忽然間就家裏人互相拔出了刀——我加快腳步從走廊上奔了出去,躍過庭院的灌木和觀景石。

铛!

本體出鞘,我左手握着刀右手握着刀鞘擋在兩個人的中間,微微挑眉:“你們心情倒是不錯?這麽晚還搞月下切磋嗎?”

“太鼓鐘殿下!”在後面的真田幸村緊張地喊着我。

我瞥了他眼沒理他,又看向身側的人:“伊達大人,你的傷沒事嗎?”

他皺起眉,冷聲呵斥:“這裏沒有你的事!”

不行,這個人現在完全沒辦法溝通。

我轉過頭看向另一邊的人:“大叔,你們到底在搞什麽?有時候話還是得說清楚比較好啊。”

“…太鼓鐘。”片倉小十郎沉着臉目光堅定,手裏的刀卻不曾有退讓的意思:“這是我與政宗大人的事情,你傷還未好,退下吧。”

啊?

我傷早就好了啊!你們這是歧視刃!!

在我發愣的時候兩個人默契十足的避開我,閃到一邊又激烈地切磋起來。真田幸村跑到我邊上關切地問我:“剛才沒用影響到傷吧?”

“不,完全沒有。”我一邊收起本體一邊目光複雜的看着他們:“不過你能和我解釋下,他們為什麽吵架了?”

就這幾天的觀察,片倉大叔這種忠心的手下斷然不會和伊達政宗拔刀相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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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吵架也一定是和伊達政宗有關的。

曾經有一面之緣的忍者蹲下身,和我笑眯眯地揮揮手:“吵架的理由啊,就是那邊的老兄在阻止你們老大帶傷去救人。”

“救人?”我眨眨眼,滿臉困惑:“救誰?”

有誰需要救的?

仗不是都打完了嗎?

猿飛佐助向我招招手,我狐疑地看着他走近,他用手擋在我耳朵和他的嘴邊竊竊私語道:“就是伊達軍的部下被人抓走了,那人要我們用武田的無盾盔甲和你們老大的龍之刀來交換人,期限是明天清晨。”

聽完我人都傻了。

揉了揉腦袋,我指着那邊打得如火如荼的兩人:“所以這兩個傻子就為這事在吵架?!”

別人要這些東西換人你還真打算用東西去換嗎?對方說不定都沒見過真正的實體,你随便找一副盔甲說是武田的無盾盔甲都成,龍之刀也是一樣的。

這和薛定谔的貓是一樣的道理。

“對啊,他們直接打起來了。”猿飛佐助看起來也很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片倉大人,一直在攻擊伊達大人的右側?”

我擡起頭,順着真田幸村的目光看過去:“因為右邊是伊達大人的弱點吧。”

蹲在我身邊的人站起來,拍手笑道:“這老兄還真是一板一眼啊,我很中意!”

“嗯,但是稍微有點過分了。”我微微皺眉,看着片倉抓住一瞬間的弱點毫不猶豫地用刀柄打在伊達政宗受傷的地方。

不過也真虧大叔能得了手。

伊達政宗捂着腰,連連後退:“小十郎,你這家夥……”

月光下,片倉的刀舉起刀背淩空斬落。

我跑過去趕緊扶住被砍暈的伊達政宗,手掌解開他的衣服摸了下腹部和胸口被包紮的痕跡,确定沒有大出血後才擡頭看着片倉的背影:“大叔,你要一個人去救人嗎?”

“這是政宗大人的命令,我小十郎一定會将那些兄弟都帶回來的。”

“既然這樣為什麽不直說啊……”我看着他彎下腰,解開伊達政宗身上的六把太刀:“我也會幫你的啊!”

雖然伊達政宗有的時候太一根筋了,但也不是不能說服他的。

片倉夾着太刀看看我,微微皺眉:“不,你要留下來幫我照顧政宗大人。救人那邊我一個人去就足夠了,你也需要好好養傷。”

繞了半天還是自己一個人行動。

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喊着旁邊愣着的兩個男人:“過來幫我下!”

指望我一個小孩扛起昏迷不醒的伊達政宗嗎?

“是是,我來了。”猿飛佐助走上前,輕松地架起伊達政宗的胳膊将人架了起來:“老大,你先和館主大人彙報一下這裏的事吧。”

看着重新被扒了衣服塞回被窩的人,我盤腿坐在了邊上。

這就是所謂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吧。

還以為可以在甲斐這邊安穩的休息會然後在和醒過來的伊達政宗告別,沒想到竟然又發生了這種事情,這不是又打亂了我原本回本丸的計劃了嗎?

“你一個人沒事吧?”猿飛佐助在對面似乎看了我眼。

我疑惑地看了他眼:“你指什麽?”

他抓抓頭,好像有點欲言又止。

房屋裏的燭火微微搖曳,在牆面上到印着漆黑的身影。我守在伊達政宗的床前用濕潤的布給他擦拭着額頭。

“佐助!”真田幸村莽撞地推開門,看到我和伊達政宗後飛快的捂住嘴:“抱歉……佐助,現在立刻打包好無盾盔甲,我們去助片倉大人!”

“老大?館主大人答應我們動無盾盔甲了?”

“沒錯!到時候我們要把盔甲完好無損地再帶回來,連同伊達大人的刀一起!”

兩個人在門前交流完,真田幸村拿着箱子把房間裏擺放的盔甲小心的放進去,這次他的動作都比之前輕了不少,小心謹慎的模樣像是怕吵到昏睡的伊達政宗一樣。

等到真田幸村走出門後,猿飛佐助又從屋外探進腦袋與我說:“哦對了,雖然那位老哥讓你照顧人,但可別把自己累壞了哦。”

我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這位忍者先生的關心,對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不愧是來去無蹤的忍者。

一邊感慨着一邊阖上房門,我坐在地板上,撐着下巴在燭火中欣賞着伊達政宗的睡顏。

嗯,看來回去可以有和光忠聊的話題了。

這麽想着我忍不住笑出了聲。睡在床榻上的人眉頭緊皺着,或許是傷口帶動的疼痛讓他的額頭上布滿冷汗。

我将他的劉海撥開,擦去汗水後又輕輕撫平他緊皺的眉:“這次之後,可要好好對待光忠啊。”

別這麽輕易就被別人從身邊奪走了,哪怕是最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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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果然一寫劇情就廢,太難了 【愁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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