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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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先車之鑒,這次行動我果斷将髭切丢給了藥研負責,一個刃拍拍屁股來到了三日月身邊。

髭切:“……”

被迫組隊的藥研:“你哪裏得罪她了嗎?”

平安京的老刀戳着下巴疑惑地歪頭,有得罪嗎?是哪裏得罪了呢?不記得了呢。

看着髭切不斷思考的模樣,藥研放棄地扭過頭。

夜露沉沉。

我靠在陰暗的巷子裏,目光擔憂地望着遠處逐漸走過來的審神者,為了這個“誘餌”的角色,她特意穿了一身漂亮地和服,盤着頭發,手裏還提着個紙燈籠。好像真的是夜晚趕着回家的路人一般。

這樣真的能吸引到鬼的注意嗎?

“貞。”

三日月的聲音輕飄飄的,如頭頂上月光一般輕柔地飄進我的耳邊。我終于将視線施舍在他身上,夜色中的青年安谧地看着我,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柔美。

我被他注視地有點不自在,連連抓頭:“怎,怎麽了?”

“不,只是覺得貞看起來很喜歡審神者。”他頭上挂着的流蘇搖曳着,眉眼的笑意化開,惹人心醉。

我匆匆扭頭:“……”

糟糕,這家夥搞不好比髭切還不好對付!

先不說別的,大家都不知道審神者換人了如果我不小心洩露了情報,審神者會不會更加壓榨我的勞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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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她不可能這麽做,我很清楚她是真的敢這麽做。

于是我扒着牆角沒敢回頭,趕緊轉移話題:“三日月先生,你在說什麽啊?我們還是好好工作吧!”

忽然一片陰影籠罩在我的身上。

我還沒來得及回頭,肩膀就被人輕輕攬住清冽的冷香包裹着我,當時吓得我一激靈:“三日月——?”

微暖的掌心捂住我的嘴:“噓,有情況了。”

衆所周知三日月這位平安京的老刀總是喊着怕冷,所以一年四季的體溫都并不算太高。被捂着嘴的我迷茫的眨眨眼,暫時将注意力放在了審神者身上。

有什麽在靠近她。

我緊張的抓緊三日月捂着我的手腕,他似乎怕我打草驚蛇還未松手。

“再等等。”

他的聲音從我頭頂上傳來,溫柔又動聽。

我們屏氣凝神地注視着,直到黑暗中的人伸出手試圖從後面抓住審神者的時候,兩道刀光一左一右斬下那不似人類的手腕。

是山姥切和骨喰,他們持刀以守護的姿勢擋在審神者的面前。

被斬落手腕的鬼細聲尖叫起來。

三日月松開了我與我一起從巷子裏走出來,我跑到審神者邊上,先是看看後面大哭大嚷的鬼然後又将審神者看了一圈:“沒有被那家夥碰到吧?”

“你怎麽大驚小怪的?”審神者小聲的與我念叨了句,然後看了眼被其他付喪神包圍住的鬼:“就那種小角色,你覺得我會受傷嗎?”

聽她這麽一說,我愣住了。

對哦!

我的目光落在那邊的鬼身上,那是個年輕的女孩,剛才被砍斷的手腕已經飛快長出新的,她一邊哭一邊用着怨恨地眼神看着山姥切與骨喰:“可惡!你們不是鬼殺隊的人,到底誰?!”

“哦?斬斷了手臂還能再生啊。”髭切笑眯眯地打量着,手裏的太刀卻絲毫不留情面的再次将對方的手腕砍下。

血噴湧而出,但是很快又止住了。

藥研眨了眨眼加入了和髭切的探究中:“原來如此,鬼還可以做到快速止血嗎。”

“啊啊啊啊啊好疼啊!你們到底什麽人?!”鬼狼狽地縮在牆角,哭得稀裏嘩啦:“我知道了!你們是要保護那個女人對吧?我沒有吃她!你們就放我走不好嗎!”

我:“……”

這個鬼好像和我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

看着髭切和藥研一臉想要拿鬼做實驗的模樣,我終于忍不住指着那個鬼:“這,真的是鬼嗎?”

和時政府提供的資料有點對不上啊!

太弱了!

“那個…我确實是鬼……”哭也哭夠的鬼弱弱的舉起手,深色的眼瞳裏幾乎見不到光:“我是前兩天剛剛被轉化成鬼的。”

髭切用刀背敲了敲她的腦袋:“所以,你們真的可以靠吃人變強?”

“是,是這樣的沒錯,那個……可以請你,不要用刀對着我嗎?”

“不行哦。”

鬼弱小無助的抖了抖身子。

我想髭切已經在這位鬼的心裏産生陰影了,但作為鬼,這個鬼也太膽小了吧?

“太鼓鐘,把你的本體借我下。”審神者冷不禁喊了我聲,向我伸出手。

“啊?”我回過神,将本體拿出來刀口對着自己遞了出去。看着審神者頗為娴熟的握着短刀的模樣,我忍不住問了句:“你要做什麽,主人?”

她捏着短刀的刀劍向我露出燦爛的笑容:“當然要從她的嘴裏套點情報了。比如,鬼的弱小、習性還有能力,當然最重要的是……”

審神者目光悠悠的落在鬼的臉上:“誰把你轉化成鬼的?”

鬼的臉色大變。

在聽到最後的質問時,她的表情變得非常恐怖,就像是遇到了什麽駭人的怪物般抱起自己的腦袋發出喋喋不休的哀求:“不,不!什麽都可以……唯獨那個大人的事情不要問我!”

我:“……”

這鬼怎麽回事啊?突然發什麽瘋?

三日月站在我身邊,手扶着刀,發出了随和的笑聲:“哈哈哈哈,看來對于鬼來說,鬼王的名字是禁忌吧。”

“說出來會怎麽樣?”骨喰好奇的眨眨眼。

“啊啊啊啊啊會死的會死的會死的!我會被那個大人殺了的!!!”在那邊被審神者威脅的鬼小姐發出了更尖銳的叫聲。

大家:“……”

我捂着嘴悄悄和身邊的三日月念道:“看起來挺怕死的呢。”

“嗯,很怕死呢。”三日月笑着附和。

聽到我們對話的骨喰贊同地點頭。

“但是你已經不能算是活着了吧?”山姥切半張臉沉在被單的陰影下,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

“鬼的身體比我想象的有趣得多,可以讓我再砍幾次嗎?”髭切溫和的笑着,手裏卻重新掂了掂自己的本體。

啊,鬼小姐好像又被吓哭了。

應該是被髭切的本體有恐懼心理了,她看到太刀的眼神都渙散了。

“既然你不願意說也沒關系。”審神者蹲下身,毫不在意地面上的血和面前食人的鬼。

她手指指在鬼小姐的眉心,輕聲說:“雖然不知道幻術對這邊的人有沒有作用,但是姑且試一下吧。把我當做你口中的那個大人好了。”

我緊張地盯着鬼和審神者的距離,她們之間離得太近了。

如果鬼突然攻擊的話怎麽辦?

但是看到鬼小姐的表情時我愣住了,她的表情猶豫溺水者般茫然而空白。

“現在,叫出我的名字。”

“……鬼舞辻無慘。”

下一秒藥研拉着審神者向後撤退,血和細小的肉塊被炸得到處都是,三日月擡起手,藍色的振袖将我環住,暗色的刺繡上流淌着黑紅色的液體。

反應過來的我捂着嘴,将自己埋在身後的人懷裏。

我:“……”

不好意思,我有點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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