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随你

“二爺爺，你覺得宇智波的事……”

“随你。”

綱手：……

作為初代火影的孫女，綱手的個性很大部分繼承自爺爺。讓她放任知道的事實不顧？她肯定自己辦不到。和鼬相處這麽久，他是個知禮又溫和的好孩子。

“猿飛老師，我不想讓鼬繼續背負污名。”

“……我開始的事，我來結束。”

綱手心情很複雜，看着蒼老的背影，知道他為木葉奉獻了一輩子。人無完人，沒誰能做到面面俱到。她曾經無數次罵過他臭老頭，可心裏也知道他為了木葉……

火影是責任。

她從今天起…不能再抛下的責任。

綱手火速上任，三代目公布宇智波鼬的卧底身份，宇智波滅族的真相。包括木葉的懷疑，以及團藏對宇智波下的黑手。讓木葉好大一片嘩然。

自然也包括團藏罪行，最讓木葉不能接受的是參與大蛇丸的實驗。三代目拖着重傷的病體，和兩位顧問一起，肯定這些事的真實性。

作為主角的佐助和鼬離開木葉，宇智波族地沒人管，但墓地那邊都用封印術藏起來啦。他們要跟着扉間一起去收集‘标本’。跟随的還有由卡卡西領隊的，六人小隊暗部。

“佐助——”

“佐助君。”

佐助放下花離，直面鳴人和小櫻。“你們來做什麽。”

小櫻難過的望着他，她無法接受。“那封信…你真的不回來啦？”

“你要和花離醬走啦？”

“……”

“花離醬~我有聽的話，愛護雙手，看着佐助。他拼命修煉時，我就去搗亂。嘿嘿~”鳴人要哭出來了，他不懂那些…只是不想失去朋友。

這個家夥，早該打死他。

佐助握着拳頭，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下。

花離溫柔軟軟的金發，見鳴人藏在身後，不敢面對佐助的慫樣，彎彎眉眼笑起來。“放心吧，這個時空是他的故鄉。”

“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去入贅到那邊去。”

[鳴人~我和你不一樣，你可以不怨恨，我做不到。沒辦法去這個愛啃噬父母、族屍骨和鮮血的地方。出生開始、我就被監視。宇智波…是被不木葉信任的一族。]

佐助、我還不懂。

但只要你還能回來。

還活在這片天地之下。

面對傻兮兮的鳴人，佐助将花離拉倒身後。不要以為‘你’是花離看着出生的，她給‘你’換過尿布，泡過奶粉就借機勾引她。

【尤其是你肚子裏的大狐貍！】

鳴人在後面歡快的揮手，讓他們下次再來玩。

小櫻沒有鳴人那麽樂觀，知道得越多越絕望。

——深夜

暗部們随地過夜，佐助搭個帳篷，瞥見卡卡西收到報告。還看了自己一眼，才将情報遞給扉間觀看。就在他們離開木葉不久，兩位顧問自殺了。

卡卡西看到佐助微翹的嘴角，和那怨恨的眼神，瞬間明白這裏面有他的手筆。怎麽逼迫一個位高權重的人自殺？這樣的佐助非常陌生。

“我以為你不喜歡這些。”扉間語氣很平淡，好像在說外人。

“啊、不代表我不會。我可不敢白費你們的教導。”佐助嗤笑一聲，語氣充滿輕蔑。“這就是他們和你們最大的不同。”

他們威脅鼬弑親，不是威脅的很順手麽？

呵~又沒讓他們去殺親子、親孫。

不過一條蒼老的賤命。

就算這個世界的扉間和柱間，也不會下這種命令。他們會選擇自己動手，而不是讓一個宇智波去手刃親族。當然…他們在…根本不會發生這種蠢事。

鼬在13歲過得是什麽日子？

在外面5年過得是什麽日子？

看在三代目沒有下令緝拿他，達成和鼬的約定份上，佐助只收三條性命，不在對木葉出手。兩個顧問很清楚壓不住他，未免他的怒火牽扯到木葉，選擇‘犧牲’。

“日斬你打算如何？”

“這樣不是很好嗎？他還能含饴弄孫。”在僅剩的晚年去悔恨，再拖着病體慢慢枯萎的死去。

卡卡西惡寒不已，這是在評判木葉高層的最後嗎？

扉間輕笑一聲，緋色眼眸破開寒冰。其實日斬他們多慮了，宇智波的驕傲讓他們，不會對平民下手。殺死手無寸鐵的村民，佐助是做不到的。

佐助克制着在戰國時代，沒殺過一個人。這對忍者而言，是多麽危險的事，扉間能不清楚嗎？可佐助憑借自己意志，在各種環境中活了下來。他的道德、他的準則，他的理想，從沒改變。

從佐助身上，他們看到未來忍者的可能性。

忍者可以有夢想。

忍者可以不做工具。

忍者可以不被拘束。

扉間在嫌棄這世界的弟子，政治水平實在太粗糙，留下的隐患無數。若是他懷疑宇智波一族有人叛亂，自然用宇智波去揪出那人（看這個世界的我把斑給逼走）。

把宇智波放在那裏監視多傻，這是在舍棄整個宇智波。你監視就監視，做到沒有痕跡，至少跟我一樣搞暗的，宇智波最多感覺在村裏不好立足。現在…好啦，對方察覺、反抗、政變！宇智波那麽強大的戰鬥力都不要，這些弟子——腦子有坑！

若是出現個斑，木葉就被宇智波給滅了。

鼬和止水都是傻孩子！

扉間看着手拉手的兩個孩子，眼神、小動作互動着，眼中不由的更加溫柔。扉間很慶幸能遇上他們，可以選擇和這個時代的‘自己’不同的路。

鼬見過初代、二代，都和傳聞中的不一樣。歐豆豆這麽對木葉高層下手，完全不打算掩飾，木葉居然完全不發通緝令？

【就算看在初代、二代的面子上，也太……】

“①你活着。②花離的能力。③我們的存在。”扉間看穿少年的心思，輕聲解釋三代目不追捕通緝佐助的原因。扉間知道這裏面有止水和鼬的幾分愧疚，對團藏縱容的自責，想起昔日木葉各種原因死亡的火影競争者。有鼬在，不會讓佐助為難木葉。木葉剛遇上襲擊，讓暗部擊殺佐助不劃算，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更何況，顧問是自缢的。

鼬想起弟弟離村前去看顧問所說的話：你們能犧牲到什麽程度？

這麽一句，就讓位高權重的顧問自殺。鼬感受這濃重的報複心，村子逼迫宇智波，現在…他在逼迫村子。

“手段太粗糙。”

“……”

扉間見佐助不可否置的神态，明白這孩子故意的。故意讓知情者知道他做了什麽，故意劃清和木葉的界限。他想逼迫鼬在木葉和他之間做選擇。

“你早知道答案，何必呢？”

“……還不夠。”鼬還沒有下決心活下去。

鼬：佐助還想要做什麽？

>>>

有藥師兜帶路，大蛇丸的實驗室掃蕩得很快。大蛇丸造的孽，木葉會盡力收拾爛攤子。有比較辣手的人物，都成為俘虜。以戰鬥力來說，木葉此番收獲不少。

香磷在扉間的教導下，學會用漩渦一族特有感知能力。花離覺得十分方便，摸摸香磷紅色頭發贊許她。沒有安全的感的女孩，需要誇誇才好。

“香磷的感知力很出衆呢。”

“我派上用場了嗎？”

“當然。”

“你有見聞色。”佐助面無表情的拆臺：我就小氣！

【這家夥！】香磷推推眼鏡，敵視看着佐助。

花離額頭滑落冷汗，想和佐助說什麽。佐助冷哼一聲，腳下查克拉加速，跑到前面去。那模樣明顯想她哄，佐助是在說，不能哄香磷，要哄他嗎？

花離哭笑不得，踩着飛天俊腳，挂在佐助背上。臉還是那麽臭，明顯能感覺到他心情好起來。

鼬也是懂弟弟的人，見他這麽變扭，額頭挂着黑線：佐助還和小時候一樣呢。

“你在這裏。”佐助停下來，拔刀去阻截逃跑的實驗體。

“嗯。”花離微微點頭，和香磷留在這裏。

佐助和扉間回來時，還帶着奇怪的人。扉間介紹說鬼燈一族，花離還沒見過，身體可以化為水來着。水之國厭惡血繼，讓他們幾乎無處容身。

“忍刀七人衆？在哪裏……”花離回想着，沒什麽印象。

這些自然有藥師兜介紹，水月想到七把忍道他都知道。

“佐助君，再不斬拿的是斬首大刀。”

“再不斬沒死，你可以去找他。”佐助不喜歡噪舌的俘虜。

“不去，我和再不斬前輩沒交情。”鬼燈水月露出尖牙，找到新玩具。

……

……

花離算算需要攜帶的人數，最後确認大蛇丸、藥師兜、重吾和他們一行人。別的都讓鼬用幻術洗去記憶，丢給木葉操持。

“你不要我啦？”香磷吓得紅着眼眶，好像棄狗般巴巴望着她。

花離安撫不住哭鬧的香磷，只能帶上她一起走。

水月說作為鬼燈一族，他不占地方（縮進瓶子裏）。

花離難以置信眨眨眼，戳戳那礦泉水瓶（……）。

陣法亮起來——

是失重的感覺！

第一次體驗者，發現自己懸浮在半空之中。審視這個病弱狀态的少女，她力量難以置信。他們出現的地方，是宇智波的南賀神社秘密地下室。

扉間将他們帶到千手家，自己的房間裏。丢下一句當自己家，整個人就消失了。花離和佐助笑了笑，知道他是忍不住要去研究所。

“我回來啦，水戶姐——”花離推開門，揚起大大的笑容。

“花離醬，歡迎回來。”紅發的漂亮美婦接受花離的撲抱，摸摸小腦袋很溫柔。

“水戶姐。”佐助乖巧的打招呼，看過她揍柱間哥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能惹。

水戶招呼他們去客廳，看着花離帶回來的手信（香磷）。知道另一個世界渦之國的遭遇，抱着香磷溫柔的撫摸。花離給香磷留下零食，揮揮手去宇智波家串門。

“我們回來吃晚飯。”

“都做你喜歡的。”

花離歡呼一聲，在門口遇上個青年，眨巴眨巴眼睛。“小魚？”

“啊哈哈哈~花離姐…唔…哈哈~你看，我閨女。”

“綱手啊，好可愛。給我抱抱。”

花離抱着小蘿莉，揮揮手去串門啦。路上綱手能喊姐姐、哥哥、叔叔（？）。

鼬的面癱臉，因為這聲叔叔開裂。

被五代目喊叔叔？

等等……

火影岩上第一張臉，怎麽像佐助？

作者有話要說：

鼬哥毀三觀系列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