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Oh，shit！Drop dead！”沙耶被一隊警察送回醫院時的內心活動如此。
“我真的沒有病！我的腿也好了！”沙耶望着江夜滿臉認真道。
江夜看着X光片不禁皺了皺眉。
神奇的複原速度。
難道眼前的女孩兒果真不是人？
“你為什麽這麽看我？”沙耶有些警惕。
“你在那裏動什麽心思！”沙耶十分疑惑。
“你在給誰打電話？”沙耶開始尖叫。
……
江如止打完球的時候，先前的長發女生遞上了兩瓶礦泉水，江如止道謝後遞給仲景一瓶。
以前也會偶爾和學生們打球，後來工作越來越忙，也便很少打球了。
看着看臺上一群男生女生，江如止愣住了。
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多人？
“那個啥，你哪個院的？學號多少？我記得你了，考試時給你加五分！”江如止大方承諾。
長發女生笑了笑後跑走：“我是學前教育2班15號王佩妮，老師你說話算數啊要。”
“你這算是收受學生賄賂？”仲景笑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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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鼓勵她們尊師愛道。”江如止扔給仲景一個“你懂啥”的眼神。
不遠處的摩洛狄斯：“該死的仆人你在和別人眉來眼去？”
“好爽，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江如止抻了抻肩膀。
“如果你想，可以每周末叫我來打球。”仲景道。
江如止愣了一愣：“呃，再說吧。”
“诶，我們好像忘了什麽？”仲景一手抱着球，走着走着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江如止想了想，環顧四周，回頭看那被圍在一群女生中間的摩洛狄斯，抽動了一下嘴角。
他感覺到摩洛狄斯很氣憤。
去接摩洛狄斯的時候，他獨自走着貓步在前面，留給仲景和江如止背影。
仲景：“……我覺得Loki有些奇怪，它什麽時候學會的走貓步？”
“……”
江如止無奈，在仲景送自己到家後對于他仍舊沒有離開的意思表示了疑問。
“一個人的周末很無聊啊。”仲景靠在沙發上道：“況且我還等着你答應的和我一起吃晚飯呢。”
“我已經忍不住了。”摩洛狄斯在一旁磨牙。
“那個出了這麽多汗你要洗個澡麽？我給你找一身幹淨衣服換上吧。”江如止機智道。
于是趁着仲景去洗澡時江如止坐在沙發上去安撫摩洛狄斯焦躁的情緒：“請不要時刻表現得像要吃了他似的好嗎，畢竟這只狗的身體的原主人是他……”
“如果他不再糾纏你的話。”摩洛狄斯承諾道：“我可以宰相肚裏能撐船地放過他。”
“是大人不記小人過。”江如止糾正。
“你似乎很喜歡他。”摩洛狄斯語氣森森。
“沒有。”江如止壓低了聲音：“我應該不會再和他接觸下去，即便是我想多了，他帶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乖了？我有一點點的不适應。”
“放屁！什麽叫這麽乖？我只是在做自己的選擇！”江如止狠狠地瞪了過去。
自己的仆人終于學會了體諒自己，摩洛狄斯的心情很好，自己是向來以尊貴自持的魔王大人，怎可與凡人計較？
即便看到仲景穿着江如止的衣服從浴室走出來時，摩洛狄斯也僅僅是瞥了他一眼。
江如止摸了摸摩洛狄斯的頭：“好好呆着我去洗澡。”
五分鐘後江如止沖了個澡出來，渾身清爽，卻見到哈士奇把仲景壓在身下，猙獰着臉。
江如止：“我不在的這幾分鐘發生了什麽？”
仲景的腰架空，肩膀被摩洛狄斯的前爪壓在沙發上，腿則踩在地面上支撐身體。
總之是一種奇怪的體位。
仲景：“Loki它似乎得了狂犬病！”
摩洛狄斯：“他竟然妄想得到你美妙胴體！”
“等等，你們一個一個說……”江如止走過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心虛地閉上了嘴，将摩洛狄斯從仲景身上抱了起來，仲景費盡曲折得以舒展身體坐到了沙發上。
仲景看了看江如止，又看了看Loki的表情，聯想起江如止方才的話，恍然大悟：“我知道為什麽Loki這麽喜歡你了，你……”
江如止舉着摩洛狄斯的前爪和他同樣表情一臉緊張地望着仲景。
仲景搖了搖頭：“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似乎也只有這個說法可以解釋得通這一切……”
摩洛狄斯：“愚蠢的仆人你在擔心什麽快把本王上肢放下來。”
江如止将摩洛狄斯放下，看着仲景。
“你，能聽懂動物的話？”仲景試探地問。
江如止內心松了口氣，面不改色道：“算是吧，我也不是什麽動物的話都能聽懂的，總之這很玄妙，我也不知道究竟哪些動物能和我說話，總是要遇上了才知道。”
“造物主真是神奇。”仲景感嘆。
摩洛狄斯不屑：“這是本王給他的恩典。”
江如止：“閉嘴。”
……
江如止：“啊Loki爹我沒有說你！”
仲景瞥了一眼摩洛狄斯：“嗯，可以理解，畢竟我們表面上是兩個人，實際上你還要應付Loki。你們現在能無障礙的交流？它是不是真的很蠢？”
眼看着摩洛狄斯又有呲牙咧嘴的趨勢，江如止忙把他摟在懷裏向仲景解釋：“那個哈士奇其實是一種很聰明的狗，它不是不聽話只是在判斷對于你的話它是否需要服從……當然，大多時候它都選擇無視。但你在它面前說它蠢，它會傷心的。”
“嗯哼，顯而易見，我養了它這麽久，它從不給我好臉色看。”仲景看着Loki脖子上的項圈，朝它走了過去，伸手把項圈摘了下來，摩挲着銘牌上的一串數字，042411，目光漸漸變得有些溫柔。
“反正也沒什麽意義了。”仲景将銘牌摘下來放進兜裏。
感覺到仲景的情緒變化，江如止想問Loki對他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意義，鑒于自己并不想和他發生太多牽扯，便沒再開口。
一下午很快過去，仲景按計劃要帶江如止出門吃飯，江如止讪讪地看着摩洛狄斯，一臉愁容：“我想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沒關系，把Loki一起帶着。”
“會有飯店讓帶狗？”
“朋友的店。”仲景解釋一句，便率先出了門。
“我打算把他吃窮。”摩洛狄斯眼裏閃着光。
仲景去的是一家私房菜館，在一間小巷裏。江如止覺得這種地方特別裝逼，朱紅色的大鐵門上有一個小口，仲景将一塊鐵一樣的東西遞過去，再抽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把鑰匙。
仲景沒有解釋什麽，等門開後帶着江如止左拐右拐，用鑰匙開了一間包廂的門。大宅子裏草木繁盛，裝修淡雅古樸，就連服務生都是穿着布鞋來無影去無蹤的，從包廂的窗望出去可以看見院子裏的流水景觀，水車随着水流而轉動。
“這只狗好像想方便一下……”摩洛狄斯咬着牙道。
好在這裏還有衛生間這種東西，摩洛狄斯從那裏出來時情緒非常差勁，即便是被江如止服侍進食也沒辦法撫平他內心的創傷。
因為身為魔王的風度盡失。
仲景并不打算再談論關于Loki的事情。
他問江如止：“你有女朋友麽？”
江如止：“沒有。”
“那男朋友呢？”
摩洛狄斯面無表情地碰掉了一個清代青花瓷碗。
仲景沉默地和江如止吃完了晚飯。
“無論如何，謝謝你陪我過這個無聊的周末。”仲景送江如止到他家樓下，感謝道。
江如止尴尬地笑了笑：“給你添了很多麻煩，抱歉。”
“沒有的事。”仲景看了一眼虎視眈眈的摩洛狄斯，目光深沉：“如果Loki不是這麽強勢，我會非常願意解決與你有關的任何麻煩的。”
“呃我先上樓了，再見。”江如止抱着摩洛狄斯轉身進了樓道裏。
“你今天打碎的青花瓷碗好像很值錢。”進了家門，江如止把摩洛狄斯放在地上。
摩洛狄斯一步兩步跳到沙發上交叉着前爪：“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讓你用中世紀歐洲宮廷貴族的餐具當夜壺。”
“謝謝我不喜歡。”江如止聽到手機響，拿出來一看，竟是許久未聯系的小叔。
“如止，你最近有沒有打電話給你爺爺？他……情況怎麽樣？”男人低聲問道。
“我……”江如止有些無奈：“他還是不接我電話。”
“呵，他是怕你騙他來我的醫院看病。”
“小叔……”江如止咬了咬牙：“我不會讓爺爺出事的。”我正在努力為他延長壽命。
“明天我下班後去你家看你。”
“好，我買菜你做！”江如止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中了。
小叔的手藝簡直是嘗過一次就不能自拔，手術刀剔雞骨，雞是雞！骨是骨啊有沒有！
于是挂斷電話的江如止似乎有些得意忘形，顯然忘記身邊陰沉着臉的魔王大人。
想起爺爺的命還需要靠他，江如止頓時換上了一張笑臉。
“摩洛狄斯大人，您還有什麽吩咐？”
摩洛狄斯：“……”
雖然仆人的順從對他來說是十分必要的，可是那張笑得像菊花一樣的臉是怎麽回事兒？
這一定是個陰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