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回旋镖
葉星坦白完自己是只殘疾鳥後,見傅霆安半天沒說話,她哽咽:“我鳥殘志堅,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傅霆安不是,傅霆安沒有,傅霆安只是在想他要不要現在去買本養鳥大全看。
“星星。”
在做好了思想建設後,傅霆安攬着她,輕拍她的後背:“我沒有瞧不起你。”
“殘疾鳥也是鳥,更何況你現在化了形,已經是個人類了。”
他循循善誘道:“都已經淩晨了,閉上眼睛,好好睡一會兒。”
葉星不想睡,她怕傅霆安還壓她的翅膀。
兩個人對視幾秒,傅霆安做出妥協:“我睡到你左邊,這樣就壓不住你就別的翅膀了。”
葉星點點頭。
不多時,葉星被哄睡,在意識模糊的剎那,她總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麽早睡。
她們夜莺……夜裏都不睡覺的。
剛上線的小夜莺扛不住英語聽力的催眠,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傅霆安等她睡着好,剛想跟着睡下,忽然又想到她說的右邊翅膀被壓疼了。
他皺眉,大手輕輕的把她的睡衣推上去。果然,在後背的右側肩胛骨處青了一塊兒。
“怪不得翅膀疼。”
傅霆安起身,将從傅良那兒拿來的藥膏打開。這藥膏原本是他預備着在熬夜之後給葉星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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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熬夜起來控制不住,做人的幾率很小。
葉星的皮膚嬌嫩,稍微捏一捏,都會留下痕跡。
傅良的藥膏,對他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必需品。此刻,這藥膏用來抹在葉星後背的肩胛骨處也很适合。
溫潤的藥膏抹上去,有止疼的功效。
傅霆安擦幹淨手,把藥膏放到床頭。他低頭看看懷裏的少女,臉色看着比片刻前要好很多。
“睡吧。”
他在少女光潔白皙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小夜莺。”
這一夜,小夜莺靠着老公的胸膛,睡的香甜而安穩。
傅霆安的熬夜計劃臨時擱淺。縱然他心有不甘,但對着剛變傻的傻鳥,他實在做不了什麽。
次日清早。
葉星睡眼惺忪的仰起臉,發覺老公還在身旁後,她湊上去,親親老公的下巴。
“老公,早。”
傅霆安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她:“早。”
他下巴有剛長出來的薄薄一層青茬,看着不明顯,但磨蹭到臉上還是癢癢的。
葉星被他蹭的直亂躲,兩個人鬧了好一會兒,才從床上起來。
傅霆安先一步去洗漱,等洗漱完畢後,這才給她找衣服。
葉星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她看着幫他拿衣服的傅霆安,歪了歪腦袋:“老公,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啊?”
在她的認知裏,她是剛化形就來報恩了。按理說,她這算是建國之後的小妖怪。
老公沒有舉報她就算了,竟然還會對她像以前喂鳥一樣。
不,比喂鳥還要好。
傅霆安把她的保暖衣給找出來,同時又挑了雙厚襪子。他頭也沒擡的回道:“因為我最近想養鳥。”
葉星:“……”
葉星驟然警覺:“你是只想養我一只鳥,還是想養別的鳥?”
她們小鳥可是很專一的,一夫一妻,從不找第三鳥。
如果傅霆安還想要別的鳥,她一定會飛走的!
傅霆安找齊了衣服,給她換上。他像是又回到了戀愛前,強行給自己套了層寡欲的殼子。
只是以前他哪怕是給葉星換衣服,都能克制住讓眼神不亂晃。現在變了心境,多看葉星一眼對他來說都是折磨。
看得見,吃不着。傅霆安不清楚自己的耐心能存續多久。
“你乖一點兒,我只養一只鳥。”
傅霆安蹲下來,給她套着襪子,在看到她小腿也有蹭出來的痕跡後,又上了次藥膏。
葉星不安分的晃着腳,嘟囔道:“我是全森林最乖的鳥了!”
她說着,還告狀道:“對了,還有別的鳥欺負我。”
傅霆安:“?”
傅霆安擡眸:“哪只鳥?”
“我們學校的一個社長,他也變成人了。他叫杜好,可他不是一只好鳥!”
傅霆安聽她還給別人加了戲,于是順口問道:“葉星,我在你這兒是個人麽?”
幾乎是在剛問完的瞬間,傅霆安就覺出了這話不太對。
他是個人麽?這個好像怎麽答,都有點不是味兒。
葉星同樣沉默。她瞅着自家恩人兼老公的俊美面容,糾結了半天。
“不知道為什麽,你明明是個人,我卻總有點想回答你不是個人。”
前幾天兩個人短暫的戀愛期內,傅霆安撕了紳士的皮囊,不止夜裏,還有白天,他屬實不怎麽做人。
除卻某些地方不合,此外多的是不做人的行徑。
葉星現在變成了傻鳥,不記得這一茬。可短暫幾天裏留給她的印象,深刻到讓她變了傻鳥,都能條件反射的回答出來傅霆安不做人。
傅霆安把她從床上抱下來,放到地上站好。
“現在不用回答了,等以後再回答我。”
是不是人。
這個問題,他想在做了某件事之後,再聽她的回答。到時候紅着眼尾,沁着淚光的星星一定很可愛。
等葉星洗漱完畢,被傅霆安牽出去吃早餐時,王媽特意通知他們道:“先生,夫人,你們有一陣子沒回去看老太太了,老太太想你們的慌,你們記得抽空回去看看。”
傅霆安“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葉星也點頭,她記得和氣慈祥的老太太。
“老公,我們等周末過去。”
“好。”
一頓早餐,葉星吃的沒作什麽妖。只有出門時,她親人終于換了方式。
“啾啾啾。”
她在傅霆安的臉上跟唇上啄了好幾口。啄完,還羞澀問道:“你喜歡我的親親嗎?”
傅霆安被親習慣了。而且這次的親親沒讓他的嘴唇破皮,他覺得自己該滿足了。
“還行。”
傅霆安淡聲回道:“我送你去學校,剛好順路有些事要處理。”
葉星眼睛一亮,她巴不得老公能多陪着她點兒!
“抱!”
她跳到傅霆安身上,愣是讓傅霆安抱着她上了車。
傅七一過來就遭遇狗糧撲面,表情滄桑的恨不得原地出家。
等上了車,傅七還像是個備忘錄一樣提醒着葉星:“夫人,傅良給了我消息,他說游戈要從他那兒出院。”
游戈在傅良那躺了好幾天,現在已經能起來了。他不想再繼續住着,所以提了好幾次要走。
步薇請的假要用完,也沒法再接着陪他。
聽游戈的意思,是讓步薇先回去,他過幾天會去看步薇。
葉星聽到傅七的話,忙低頭給步微發消息。
葉星:“薇薇,你要走了?”
步薇:“對,我得回學校了。”
葉星:“我不想讓你走。QAQ”
葉星:“我待會下課就去找你。”
步薇:“不用,我陪你去上課吧。”
步薇陪了好幾天游戈,她雖說是很喜歡游戈,但黏了這麽幾天,也想去看看葉星。
兩個人約好之後,傅七直接去接上了步薇。
步薇今天換了身素雅的冬裙和厚實的大衣,腳踩一雙杏色的冬靴,看起來溫柔又幹淨。
葉星把她接上之後,連老公都顧不上了。
兩人跟在學校門口等着的于圓,結伴去上課。傅霆安看着她們的背影消失,晚一步進了校園。
他從始至終坐在車上,連車窗都未降下來過。
傅七跟院裏的領導約了見面,領導這會兒已經在等着了。
傅霆安還沒來,幾人正坐在一起說着關于葉星的話。
“上次是個葉枝,這次是個杜好,這些人怎麽就這麽愛找葉星的麻煩!”
哪怕換個人,他們都不至于這麽頭禿。
“這個杜好剛被警察給帶去教育過。”有個領導皺眉道:“這個學生的思想很不過關啊。”
電腦裏存着一堆不健康的東西,而且還差點涉嫌傳播販賣,如果真的涉及到了這地方,是會犯法。
他們學校要是真出這麽一個學生,臉都要丢盡了。
現在這個思想不好的學生,又跟葉星起了矛盾。
老居民樓那一片的監控年久失修,畫面很是模糊。尤其是樓梯那裏更是監控的死角,他們什麽都看不到。
但看不到,卻可以猜得到。
一個思想不健康的男學生尾随漂亮的女學生,是什麽意圖,昭然若揭。
有人譴責這個男學生,卻也有一道不一樣的聲音。
“要我說,這個葉星自己多少也有點問題。你看看別的學生,怎麽別的學生沒遇到這些事?”
“這才開學多久,她身上就發生了這麽多事兒。接下來還不知道能不能消停呢。”
這話說的讓其他人誰都沒接口。
偏偏說話的人還自覺很有道理:“一個巴掌拍不響,照我看,葉星同學在學校裏的人緣很有問題,這才導致她被人針對。”
葉星不住校,人也不是熱情的性子。如果單說社交,她的人緣的确從來沒攢過。
但跟她好好交往的同班同學,對她都是很有好感的。
她不拿喬,在班裏跟其他同學相處自然,偶爾互相請請奶茶,讨論讨論功課,彼此都很愉快。
抛出話的領導,見沒有人附和。他冷哼了一聲:“最近學校裏不少的風言風語,還是圍繞着她,待會就算傅先生過來,我也要跟她談談這個問題。”
他一副有風骨的樣子,旁邊一個留着寸頭的計算機系的領導,聽得笑了笑。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擡手給自己一個巴掌,看看響不響?”
“葉星這學生是我院裏的,是老孟很得意的學生。她長得漂亮,學習也好。哪哪都優秀,所以招了人嫉妒又招了人起壞心思,這變成她的錯了?”
“啧,放心。你剛才那通點評,我待會兒一定轉告給傅先生,讓他也找找自己老婆的原因。”
計算機院裏的領導含笑說的這些話,讓剛才的人臉都白了。
其他人看他們要鬧僵,忙出來打了個圓場。
辦公室裏正熱鬧着,傅霆安跟傅七走了進來。
他來,不是仗着身份要做什麽。他以葉星家屬的名義,來讓學校給個處理。
昨天早上他把人送到學校時,他的星星還是個人。
半天不見,人沒了,回來了一只鳥。
這事換做別的學生家屬,估計都無一例外要讨個說法。
領導們見他過來,立馬給他讓了座。計算機院裏的領導把目前的情況言簡意赅跟他說了遍。
“沒監控,杜好不承認自己做了什麽。他說他是愛慕葉星,所以想去表白,在下樓的時候他不小心滑倒,滑倒之後絆倒了葉星。”
杜好後半段話其實說的沒錯。是他先摔的,摔完之後碰到了葉星。
但在此之前,是他要對葉星不軌,并且還在追趕葉星,想把葉星給拽回來。
變鳥的葉星清楚的記得這個過程,她對着老公,憤憤控訴過了杜好這只壞鳥。
傅霆安把葉星的話說出來:“葉星是受害人,她說的話,你們覺得跟杜好比,誰更有可信度?”
“這件事情如果學校不願意插手,我不介意單獨起訴。”
好好的熬夜,說沒就沒了,老婆還跟着熬夜一塊沒了的傅總,他可不是什麽菩薩心腸。
最後從學校出來,傅霆安沒跟葉星說,傅七自然也不會多這個嘴。
“先生,杜好的發帖,他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已經搜集到了證據。接下來我們按着流程走就行。”
“嗯。”
傅霆安想到帖子內容,他忽地又想起來,葉星早就跟他報備過,他們班裏有個團建,日期似乎就在今天。
回到辦公室裏。
傅霆安給葉星發了條消息:“今晚什麽時候回來?”
已經被班長提醒過要團建的葉星,發了個趴着哭的表情包。
寶貝老婆:“我要跟同學們一起吃飯。”
寶貝老婆:“[熊貓頭流淚jpg/]”
寶貝老婆:“老公,我可能要晚一點回去。”
葉星正常的社交,傅霆安沒有幹預的理由。
兩個人聊過之後,葉星看看還在偷看步薇的班上男生。她湊過來咬耳朵道:“薇薇,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班裏的男生一直在看你?”
步薇的美跟葉星不同。葉星是張揚的,一眼看上去就足以讓人驚豔的美。而步薇則是溫婉的,柔和的美。
被葉星揶揄,步薇有些無奈。
她一下課,就故意給游戈打了個電話,兩個人語氣親昵,說的話沒什麽出格的,但卻能聽出來是帶着小情侶的甜蜜。
等這通電話打完,班上看着步薇的人果然減了不少。
到了傍晚。
步薇回去看游戈,葉星則是跟于圓參加班上的團聚。
班長人好,團聚就是由他組的。葉星自然不會缺席。
班長選的地方是個會所,那家會所在他們學校附近算是比較高檔的。平時其他班的想組織什麽團建,如果想搞一下逼格,也通常會選擇這裏。
葉星沒讓傅七接送她,她坐着于圓的電車跟着班長到了會所。
進去之後,班長跟着服務員到了提前預約好的包廂。
包廂很大,專門為團聚準備。
在要進去的時候,他們看到隔壁包廂裏也坐了人,而且看着挺眼熟,像是隔壁系的。
“葉星,咱們這次的團聚老孟還出了錢。他說讓我們好好招呼你,目前你的比賽成績是咱們班最好的,你可是老孟的希望。”
“哈哈哈,能讓老孟那個摳門精出錢,葉星,不愧是你啊。”
班裏的同學笑着随意調侃,葉星聽了也跟着笑:“我争取努努力,下次再敲老孟一頓。”
他們的說笑聲傳到隔壁,讓正坐着的男男女女被吸引了注意力。
“哎,旁邊是不是計算機系的?我好像看見他們班長了。”
“對,就是他們系的。我看到葉星了,特顯眼的那個,長頭發大眼睛,真漂亮啊。”
“再漂亮也不是你的,等什麽時候你家有礦了再肖想她吧。”
“哈我家要是真有礦了,她這會兒還能坐隔壁,還不是要坐我腿上?”
一群人開着玩笑。很明顯,他們也是看過了帖子,把葉星認成了為錢跟有錢油膩大叔的那種人。
兩邊的包廂吃飯的時候還是各自關着門,但吃着吃着也不知道是誰嫌熱,把門給打開了。
葉星左邊坐着班長,右邊坐着于圓。他們邊吃邊聊,氣氛和諧。
還沒吃到一半,隔壁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是個戴眼鏡的男生,他手裏拿了瓶酒。
“你們好,都是同學,要點酒麽?我訂的酒訂多了,剛好給你們送一瓶。”
他拎的酒在會所裏算是比較貴的一檔,要好幾萬一瓶。
班長家裏做了跟酒有關的生意,他一眼認出來酒價,笑着婉拒:“不好意思,我們這邊有女生,所以不打算喝酒。”
“我們這也有女生啊。”
跟眼鏡男生一塊走過來的女生語氣裏帶着點不善:“耿華,要我說咱們還是回去吧,他們計算機系的女生就是不一樣,連個酒都不能碰。”
這陰陽怪氣的話讓班長微微皺了眉。
耿華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繼續送酒。
他不止送酒,目光還停留在了葉星身上:“葉星,我可以要你的聯系方式麽?”
葉星的聯系方式除了他們班的同學,別人基本要不到。
耿華原本沒打算要,直到他剛才聽了旁邊同學說的話。
他們說葉星看錢,跟校外的那個油膩老板也是圖錢。
剛好,他不缺錢。
耿華把酒放在班長跟葉星的座位面前,臉上帶着點笑:“你給我留個聯系方式,今晚你們想點多少酒,都算在我賬上。”
葉星:“……”
好家夥,這是跟她比拼零花錢來了?
她現在找到了老公,老公又給她手機還綁了卡,她可是只頂富裕的小鳥!
“不好意思,你這種酒……我有點喝不慣。”
“那你喝的慣什麽酒?”耿華問道。
葉星笑笑,招來了服務員,她報了個酒名。
這酒名報出來,服務員愣了愣,而耿華則是直接變了臉。
葉星念的酒名和年份,是會所最貴的一種,單價7位數一小支。
“葉星,你這是在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啊,我點的這種口感還不錯,我老公平時會允許我抿一點兒。”
但也只有一點點,她酒量不好,會醉。
耿華還是當她開玩笑:“你要是沒誠意給就直說,或者直接開個價。”
校外的油膩老板能出得起的價格,他不覺得他出不起。
葉星眨了眨眼睛:“我沒跟你開玩笑啊。”
耿華意圖這麽明顯,想簡單粗暴的拿錢砸她。既然要砸,怎麽連瓶她老公随意擺着的酒,到這兒就成了開玩笑。
“你要是沒誠意,就算了。”葉星對着等在旁邊的服務員說道:“就要剛才的那酒,給我們上一支。”
服務員點點頭,離開時步子都有點飄。
耿華還有隔壁的同學都圍着沒走,他們的眼神明明白白寫着,想看葉星怎麽逞這個強。
她跟的老板再有錢,也不能由着她這麽造。
于圓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袖子,葉星湊過去,低低道:“不慌,這家會所我來的時候看到了個标志。這是我老公的産業。”
于圓:“……”
于圓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大佬不愧是大佬,太強了。
葉星要的酒很快點了上來,她淡定的當場拆開,親自給班裏的同學挨個倒了點兒。
就在葉星倒酒順便打臉的時候,會所之內,傅七正在指着路:“夫人就在前面的包廂裏。”
“先生,夫人雖然要了酒,但她不一定自己喝啊。”
“她會喝。”傅霆安聲線冷淡:“上回讓她抿一口,她抿出來味兒了,一直在鬧着喝。”
可惜傅霆安知道她那點酒量,所以沒縱着她。
眼下這種團聚裏,男男女女都多。傅霆安沒那麽大的心,能假裝不知道這茬。
葉星來這裏前跟他說了地址,傅霆安晚上跟人便訂了這兒的包廂。
從葉星進來起,傅霆安就知道了。
“你們還不走啊?”葉星拆了酒後,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她抿了口杯沿,擡眸看一眼杵在這兒的隔壁同學。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這酒剛倒完,你要是想喝,不如也點一瓶?味道還挺好的。”
耿華點不起這個酒,但他也篤定葉星能點這個酒,靠的就是個金主。
他被當衆下面子,臉上火辣辣的。
“葉星,六位數的酒味道是不錯。不過你現在喝着你老公的錢點的酒,到了夜裏,你得伺候着老公喝多少?”
最後一句話,是男的都能聽懂裏頭的下流梗。
葉星的那個帖子堆的高,在場的人都要麽看過要麽聽說過。
溫和的班長來了脾氣,他站起來,剛要上前,一道聲音突然由遠及近的響起。
“呦,這是誰在跟我們家夫人說話?”傅七含笑走過來,他嘴角帶着笑,眼底卻是冷的:“我們夫人點瓶酒,怎麽還招了個屎殼郎。”
傅七的話句句不客氣,可在場的人目光卻大多放在他前面的男人身上。
身着西裝革履的男人,面容俊美淡漠,氣質矜貴又透着不容接近的清冷。
他沒理會身後人放出來的話,只一步步走近了葉星。
葉星看到他來,第一反應就是藏酒杯。
可沒等她藏好,傅霆安修長好看的大手,已經拿走了她的酒杯。
“想背着我偷喝?”
“我沒有。”葉星狡辯:“我是想給別人敬酒!對,我給班長敬酒。”
葉星的狡辯無效。
傅霆安牽着她,低低道:“待會兒有降雪,溫度會低。你怕冷,要不要現在跟我回去?”
傅霆安嘴上看似在詢問,但葉星看着他的眼睛,莫名覺得自己要是拒絕,等回去了恐怕要有點不安全。
她捏捏傅霆安的俊臉,點頭:“好吧,我們早點回去。”
她跟于圓說了聲,随後乖乖跟着傅霆安走。傅七則是留下來,處理着後續。
以及,一些問題。
“卧槽,剛才那個就是葉星的老公?”
“小同學,不要說髒話哦。不過葉星的确是我們先生的夫人,合法有證的那種呢。”
“帖子上不是說……葉星是被個油膩老板給包了嗎?”
“我們先生是做老板的,但并不油膩呢。”
“你先生,也就是葉星她老公……他是不是很有錢啊?”
“一般般吧,也就是占個首富的名頭,但這都是些虛名,我們老板不在意。”
傅七一通凡爾賽外加綠茶的技能,讓大多沒怎麽見過世面的學生目瞪口呆。
他還在留着找場子,傅霆安則是先一步帶着葉星回了家。
到家後。
傅霆安松了松領帶,開始跟某個傻鳥算賬。
“我是不是說過,不能在外面喝酒?”
葉星貼過來,對着他的臉:“啾。”
傅霆安:“……”
傅霆安表情冷淡,繼續教育:“還有那麽多人都在,你陪着他們喝——”
葉星繼續親:“啾啾。”
傅霆安:“你——”
葉星幹脆坐在他身上:“啾啾啾。”
鳥聽不懂教訓,鳥只會啾啾啾!
傅霆安被親到教訓失敗。他低頭,索性擡起傻鳥的下巴,換了種教訓的方式。
教訓到最後,傅霆安有點失控。
他呼吸沉沉,看向葉星的眸底染着暗意。
“星星。”他啞聲道:“我是誰?”
“是老公啊。”
傅霆安閉了閉眼,理智的弦崩斷了一秒:“要不要……”
他的話說完,葉星睜圓了眼睛。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想給你生鳥蛋。”葉星回答完,漂亮的臉蛋上,眼睛裏寫滿了掙紮:“可我們生不了。”
“不止生不了,我們還不能做你說的那件事。”
“為什麽?”
“因為。”葉星摟着他的脖子,慢吞吞說道:“我們有生殖隔離呀。”
“只能親親,不能生蛋。”
傅霆安:“?”
回旋镖敢情插他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