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新婚篇

婚禮定在了一個月後,在愛爾蘭舉行。

提前半個月兩人就已經飛去那邊看了環境和場地。

婚禮的相關事宜許斯嶼已經提前三個月去準備了,發送了書面申請給婚姻登記官,遞交了一切所需要的書面資料。

在愛爾蘭,結婚後是不允許離婚的,不過可以選擇結婚的年限,年限越長所需要的花費則越少,選擇一百年的話只需要零點五英鎊,相當于五塊錢左右。

齊星當時知道這個事兒的時候還驚嘆:“這麽着急?才畢業就結婚?”

“沒着急。”他雲淡風輕的說,“多等了幾年了已經。”

齊星啞口無言。

誰能想到高中情書滿抽屜卻不為所動,連異性的臉都不去多看一眼的人,現在居然畢了業就要結婚。

婚禮邀請來的賓客并不多,只有雙方近幾年關系比較好的朋友,以及最親近的家人。所有賓客的來往機票等消費都是由許斯嶼包了。

婚禮當天,梁思思董依依等幾個伴娘在房間裏圍着周且轉,一邊看一邊感嘆:“天吶,這婚紗真好看,慕了。”

周且對着鏡子看了看。

她今天一頭長發被盤起編好,臉頰兩端留出了兩縷碎發,整體妝面非常溫柔婉約。婚紗是一字肩的款式,下擺上點綴滿了碎鑽,站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婚紗是許斯嶼專門請設計師幫她設計的,婚紗上的暗紋還隐約可見星月的元素。

她自己給自己評價了一下:“确實挺好看的。”

幾個伴娘誇了她幾句之後,開始商量着等會兒接新娘的活動該怎麽刁難許斯嶼和一種伴郎了。

周且插嘴:“可別太過分哦!”

董依依啧了一聲:“知道你恨嫁,沒想到這麽恨嫁。”

周且不可置否:“我就着急了怎麽了?”

董依依無語:“……注意形象。”

周且也意識到自己似乎确實應該在合适的時候矜持一點,于是閉了嘴,聽着她們商量出個計劃來。

許斯嶼等人到門口的時間卡的剛剛好,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

齊星哐哐的敲了兩下門:“各位姐妹們開個門呗?給你們塞紅包。”

董依依毫不客氣,明明已經反鎖了,卻還是抵住了門:“誰跟你是姐妹?你可別攀關系。想進門先給錢。”

很快就有好幾個紅包從門縫下塞了進來,幾個伴娘收好了,也沒鬧太久:“現在開始提問。”

外面齊星和齊俊像是親兄弟一樣,異口同聲的開了口:“怎麽還有提問環節?”

幾個伴娘也不聽他們抗議,自顧自的開始了提問:“第一個問題,請問新郎是什麽時候喜歡上的新娘?”

門外的許斯嶼沒有絲毫的猶豫:“見到她的第一眼。”

門內門外瞬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起哄聲。

第二個問題接踵而至:“請問新郎,你認為新娘身上你最喜歡的優點是哪裏?”

許斯嶼說:“全部。”

伴娘不死心追問:“沒有任何缺點嗎?”

他笑了下:“她在我這裏沒有缺點。”

伴娘只能開始第三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答對了就可以放你進來。請問,如果新娘此時此刻想對你說一句話,你覺得她會說什麽?”

外面的齊星驚呼:“我靠?這是什麽變态問題?”

許斯嶼只沉思了幾秒,便緩緩開了口:“她會說,你終于來娶我了。”

董依依等人回頭看了眼周且,一瞬間甚至懷疑他們倆是不是提前串通好了流程。

因為這跟她們剛剛問她的回答一字不差。

周且很無辜的眨了眨眼。

董依依幾人開了門,卻沒有讓他們靠近,而是拿出了一張白板,上面全都是唇印:“請在一分鐘內挑出新娘本人的唇印。”

伴郎團驚呆了。

他們沒想到還能這麽玩兒?

許斯嶼卻只看了一會兒,就說:“上面沒有她的唇印。”

伴娘集體傻眼:“你怎麽知道?”

許斯嶼垂了下眸,又重新擡眼看向不遠處的人:“因為,她不會舍得為難我,所以不會親。”

伴娘團:“……”

這還玩什麽?這倆人腦回路真的是絕了。

伴娘團無奈,抛出最後的一關:“請在房間裏找出被藏起來的高跟鞋。只有新郎一個人可以找,并且不可以提示。”

“好。”許斯嶼沒有任何怨言,立刻就開始尋找。

很快,他就在沙發的隐藏凳下找到了第一只高跟鞋,但第二只卻并沒有那麽好找。在他翻遍了整個房間一無所獲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擡頭看了眼天花板,才發現鞋子居然被粘在了天花板上。

他踩了凳子輕松拿下來。

這回伴娘團沒了攔人的理由。

周且坐在床邊,裙擺鋪散開來,美的像一幅畫。他不自覺的呼吸放輕,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來,握住她細瘦的腳踝,幫她把鞋穿上。

随後以公主抱的姿勢把她抱起來,在衆人的擁護下抱上車,前往婚禮現場。

今天的證婚人是當地政府指定的人文主義者。

婚禮選擇的是室外舉行,愛爾蘭今天的天氣非常好,惬意的慢風悠揚,不遠處的樹上停留着三只喜鵲,清脆悅耳的啼鳴像是在給這對即将步入殿堂的新人送祝福。

周老爺子今天穿了一身定制的西裝,整個人筆直板正,帶着周且一步步的向最前面的許斯嶼走去。

最終,在他身旁站定。

周振嶙說:“以後,我就把七七交到你手上了,別讓我失望。”

許斯嶼目光誠懇而堅定:“放心,絕對不會。”

周振嶙和他對視幾秒,點了點頭,退到一旁。

在證婚人的引導下,他們互相立下誓言,交換了戒指。

證婚人在此刻開口:“尊敬的先生、太太:我不知道我的左手對右手、右腿對左腿、左眼對右眼、右腦對左腦究竟應該享有怎樣的權利,究竟應該承擔怎樣的義務。其實他們本就是一個整體,因彼此的存在而存在,因彼此的快樂而快樂。最後,讓這張粉紅色的小紙帶去我對你們百年婚姻的美好祝願!祝你們幸福!”

一縷溫暖的陽光恰時的打在了她身上,許斯嶼緩緩的揭開她的頭紗,迎上她那雙清澈見底的明眸。

他想到了剛剛兩人的誓詞,和愛爾蘭結婚的意義:只有死亡才會讓我們分開。

但是他還想說,死亡也不會讓他們分開。

因為哪怕不是同步去的天堂,他也一定會和她在天堂再次相遇。

兩人約了攝影師,拍了很多照片,直到晚上所有人休息,兩人才得以放松。

周且早就褪下了身上繁重的婚紗,在敬酒時就已經換上了輕便的另一套婚紗。

今天累了一天,大家似乎都忘記了鬧洞房的事情。

許斯嶼今天喝了很多酒,回到房間時腳步都有些虛浮,意識卻清醒的過分。他知道有人還在等他。

他打開門,房間裏靜悄悄的,安靜一片。

周且就坐在床邊等他。

她今天也喝了不少,眉眼間全是帶着醉意的紅暈,那雙澄澈的眼中多了兩分朦胧。

許斯嶼笑着朝她走過去。

周且也看着他,站起身來,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老公。”

毫不扭捏的一聲讓許斯嶼成功愣住,随即擁她入了懷:“以後,你就是許太太了。”

後面的一切順理成章。

衣服被褪掉,随意的扔在一邊。房間的溫度似乎都在逐漸攀升,而床上的兩人極盡纏綿。

許斯嶼伸手繞到她背後,指尖挑動着,不甚熟練的挑開了後面的排扣。周且感覺身上一松,快要完全模糊的意識都清醒了幾分。

他帶着熱意的唇從她的唇上逐漸向下,到下巴,到脖頸,到鎖骨。

周且被吻的渾身酥麻,她的衣服被完全的推了上去,順着向上脫掉,随後在他的引導下一顆顆的解開他的襯衫紐扣,順着肩膀向外撥開。

他的掌心帶着一層薄繭,從她腰腹逐漸向上游走,随後停留在柔軟之上,周且下意識的嘤咛一聲。

在這極度的安靜中,這軟聲清晰可聞,像是一根導火索,崩斷了他最後的理智。

他的吻更加兇了幾分,呼吸逐漸加重。

周且被親的迷離之際,他卻突然停了下來,緊接着她就聽到了塑料被撕開的聲音。

意識到了什麽,她羞澀的不敢擡頭,在他重新壓回來的時候,提醒他:“關燈。”

他順應着她的意思,燈在下一秒就被關上。

同時,他的唇也再次壓了下來。

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卻擋不住她渾身細微的涼意,他的動作突然變得極盡溫柔,一點點的試圖讓她放松。

周且眼角泛出了淚,他很快的幫她吻掉。她原本緊張的身體也在他的帶動下放松,手攀上他的肩,随着他的每一下動作,在他後背留下點痕跡。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人終于停下了動作,而她明明沒有動,卻依舊覺得自己累的快要靈魂出竅。

她仍舊沒有從這氛圍中脫離,嗓音卻早已破碎沙啞,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他似乎是被她這模樣逗弄的輕笑了聲,随後抱她。

周且驚恐了兩秒:“你幹嘛?”

他輕飄飄的說:“換個地方繼續。”

周且傻了兩秒,緊接着臉再度升紅:“流氓!”

她以前就沒發現他這麽羞恥的話都可以以這種風平浪靜的口吻說出來。

許斯嶼挑了下眉,沒說話。

但後面,周且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了。

明知道她會害羞,還要說那種話逗她。

他幫她放了水,把她抱進了浴缸,給她洗澡,除此之外什麽也沒做。

周且原本還有些不自在,不過他在幫她洗澡的過程中還不忘幫她按摩緩解她的酸軟乏力感,她逐漸忘記了羞恥,只剩下享受,舒服的快要睡着。

後來也真的睡着了。

最後是他抱她回房間時,她才悠悠轉醒,一時間甚至分不清現在要去哪兒。

許斯嶼差點被她氣笑,說她小沒良心。

周且不服的替自己辯駁:“我哪裏沒有良心?”

他面不改色的控訴她:“只顧着自己享受,用完就甩。”

周且:“?我哪有?”

“你睡着了。”他平靜闡述。

周且無言:“那還不是你按摩手法太好。再說了,明明是因為你我才會那麽累的!”

“嗯,我的錯。”許斯嶼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他把她抱回床上,把被子拉過來替她蓋好,随後也上了床,再把她勾進自己懷裏:“那就先欠着你的,以後慢慢還。”

周且又調整了一下姿勢,摟住他:“好。”

反正時間還很長,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有點忙,盡量抽時間寫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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