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wizard？
《tld傳奇之地》：經調查，ko電子競技俱樂部選手ko-lion188未違反任何聯盟規定，不予以處罰。
官方微博的運營妹子是哭泣着發出了這條公告。
其實在下午，游戲官方的工作人員做完調查之後，得出了結論，那就是林傲并沒有使用任何違禁詞語。本來官方微博并不想發通告，畢竟專門發一條不處罰的公告，不是很奇怪嗎？
可是官方微博不吱聲，舉報黨們就一直在罵，并且越罵越兇，甚至還有人質疑官方是不是要包庇。
官方微博架不住被那麽多人罵，所以他們幹脆發了一則通告，算了了這件事。
【等了一天，就這結果？憑啥不罰？？？】
【我就好奇了，憑啥要罰啊？游戲公司是你家開的嗎？你說罰就罰？林傲說的話，哪句違反規定啦？你說說，你給我說說】
也有純路人發表見解。
【得了得了，發通告也罵，不發通告也罵，你們有完沒完，本來就不是多大的事，散了吧！】
舉報黨們是什麽心情，ko戰隊的人也不在意，反正他們現在很開心就是了。
戰隊基地裏，西裏笑開花，猛地一拍林傲，然後誇張地搖晃着他的肩膀，道：“嗷嗷，隊長，可以啊！我待過那麽多戰隊，還沒見過哪個選手一出場就有你這排面！”
因為他那神奇的斷句，林傲一時也分不清他是在叫“嗷嗷隊長”，還是純粹在嗷嗷。
華知衡也打趣道：“說實話，我打了十年電競，也從沒見過新人能有這陣仗。”
林傲：“……”
林傲哪聽不出他們的調侃，不過他還是嘴硬道：“那當然，我不是一般中單。”
“不過，西裏，我看你挺閑的，來來，上游戲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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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傲這麽說着，就把西裏拖進游戲裏狂揍。
西裏一邊挨揍，一邊狂叫：“我只是一個輔助，你跟我較什麽勁啊！”
林傲一本正經地說：“我是為了你好，輔助更需要鍛煉挨打能力。”
旁邊的華知衡聽着林傲的謬論，不知為何，居然覺得林傲這模樣，有一點點像陸斂了。
林傲和西裏剛solo完一局，基地門口來了輛車。
是陸斂派來的保姆車，接他們去慶祝戰隊成立的。
林傲一行人坐着車，晃悠晃悠着，就到了一家小別院。
白牆黛瓦的徽派建築，清雅別致，院裏有小橋流水，雲霧缭繞，隐約的，還能聽到琴音從院裏飄出。
他們剛往院門口一站，一位苗條的旗袍小姐姐就迎了上來。
“歡迎光臨。”
這地方太高雅，林傲不太适應，一直都是戴着外套的兜帽，把自己藏起來，直到來人了，他才扯下帽子，局促地輕咳一聲，莫名其妙蹦出一句“我們是來吃飯的”。
站在後面的華知衡彈了彈他腦袋，道：“誰不是來吃飯的。”
林傲捂着後腦勺，有點委屈。
旗袍小姐姐見了，忍不住捂嘴笑了笑，然後道：“請跟我來。”
林傲一隊人還是挺惹眼的，乍一看上去，還以為是哪個娛樂公司培養的小鮮肉們。
這家別院內有天地，裏面是由一間間有院有景的包廂區組成的，待到了一間名為鹿林深處的小院門口時。
旗袍小姐姐推開了雕刻着獅子頭的木門，道：“陸先生，在裏面等你們。”
林傲心想，這弄的什麽啊，這麽正式。
他們進了小院，院裏雕梁畫柱，前庭後院，又是一番別有洞天的景象。
西裏十分喜歡中國文化，一見到這小院就喜歡得不的了，硬拉着周程參觀去了。
白長山他們也被花園裏的大魚缸吸引，紛紛圍在那看魚，研究這麽冷的天，為什麽室外的魚不會被凍死。
唯有林傲，手揣在兜裏，臉埋在領子裏，心無旁骛地往裏走。
屋裏的暖氣開得很足，林傲看到窗邊倚着一人，黑色的褲子包裹着修長筆直的雙腿，白襯衫的袖口往上折了幾圈，露出一截結實勁瘦的肌肉線條，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人。
新英雄讓我頭禿：我們運營小妹妹都要哭死了。
陸斂：我讓助理叫個外賣送去，安慰一下運營組。
新英雄讓我頭禿：你怎麽沒想到安慰一下我？
陸斂：當然有你的份。
新英雄讓我頭禿：說起來，ko戰隊的林傲。是你去哪兒挖來的寶，官方頭一次不是為了處罰選手而專門發一個不處罰通告。
陸斂笑了笑：那可不就是寶。
在林傲印象裏，陸斂其實很少笑，即使笑，也是淺淺一笑。
就是這種越笑得少的人，在很開心地笑時，才會顯得很稀罕。
此時的陸斂，顯然就很開心，眼角眉梢都舒展開，很是溫暖。
林傲的腳步停了停，視線不由自主落在陸斂的手機上。
什麽人能讓陸斂這麽開心？
林傲正思索着，就見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向他看了過來，然後眼尾輕輕一揚，沉穩磁性的聲音也輕輕地飄了過來。
“你來了。”陸斂收起手機，問道，“他們呢？”
林傲轉動着脖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嫌棄道：“看魚的看魚，參觀的參觀，真的很幼稚。”
明明是隊裏年齡最小的，卻理直氣壯地說着別人幼稚。
陸斂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道：“坐吧，今天我們吃火鍋。”
陸斂拉開兩張緊挨着的椅子，就這樣把林傲安排得明明白白。
林傲坐在他身邊，悄悄看了好幾次陸斂的手，然後在心裏暗暗比較，他的手蒼白，細，像是初生的小樹枝，而陸斂那樣勁瘦有力的手臂，才是他希望擁有的。
他以為他偷看得神不知鬼不覺，其實他的小動作全落在陸斂眼裏。
“多鍛煉，你也可以有。”
頭頂傳來的聲音讓林傲心髒驀地一緊，他慌忙解釋道：“誰看你那個了？”
陸斂逗趣道：“那你在看哪個？”
此時，ko戰隊的隊員剛好從花園裏回來了。
衆人的回歸，給了林傲喘息的機會，沒必要再辯解了。
衆人落座後，別院準備的小菜也一一端了上來。
在座的全是二十歲左右的男生，吃得那叫一個如狼似虎，大快朵頤。
最後，白長山還興致·勃·勃地讓服務員上酒。
“服務員！來箱酒，吃火鍋怎麽可以沒有酒呢。”白長山行事說話都大咧咧的，帶着北方人特有的豪氣。
陸斂挑了挑眉，沒有反對，只是在酒上來後，林傲也将手伸向酒時，他攔了下來。
“你不能喝酒。”
林傲不解：“為什麽？”
陸斂強調：“你才剛成年。”
陸斂話音落地，餐桌上的氣氛在那一瞬凝固住了，其他人都看向林傲，接着在一秒後，發出雷鳴般的笑聲。
“……”林傲耳根子都被他們笑紅了。
林傲惱羞成怒道：“那也是成年了！”
陸斂輕笑道：“小朋友想喝酒，至少要拿出點成績來。”
林傲：“……”
小朋友你個鬼！
林傲正要再争取一下自己喝酒的權益，就又聽陸斂道：“明年1月，官方會舉辦一次娛樂賽，到時不僅有次級聯賽隊伍，還會有頂級聯賽隊伍參加。”
ko戰隊屬于剛成立的戰隊，現在還只算次級聯賽隊，只有在明年打比賽，拿到一定積分，才能邁入頂級聯賽隊伍行列。所以這意味着，這次娛樂賽，是他們在參加全球總決賽前，和頂級聯賽隊伍交手的機會。
林傲聞言，耳朵一豎，關注點果然轉到了比賽上，就連其他人也停下筷子，繼續聽陸斂說。
“按照往年的慣例，今年全球總決賽冠軍隊也會參加。”
林傲抿了抿唇，眸光比方才沉斂了許多，他收回手，靜靜垂在桌下。
白長山瞪大了眼睛，道：“大西國的qia？他們還敢來？不怕走不了嗎？”
當初qia隊中單whiz那一席話，把中國的戰隊都得罪光了，只是本着國際友誼和形象，那些戰隊明面上不好說什麽，私底下卻是把qia罵了個底朝天，甚至還有不少人羨慕林傲，能在直播間直接開罵。
林傲冷聲道：“你操心他們的安全做什麽？他們來了被套麻袋不是最好嗎？”
白長山咳咳兩聲，道：“話是這麽說沒錯啦。”
林傲問陸斂：“這次娛樂賽，我們會參加嗎？”
陸斂道：“當然，這是你們訓練的好機會，與路人隊打十場，也不如和專業的隊伍打一場，這次的娛樂賽，我不僅讓華教練幫你們報了5v5，也報了1v1和五人亂鬥，保證你們玩得開開心心。”
西裏聞言，大呼一聲：“老板，我是輔助啊，也要上場1v1嗎？那我豈不是要累死啊。”
陸斂語重心長道：“你要做個有夢想的輔助。”
比起西裏的震驚，白長山、盧渝和周程倒是滿懷期待，各自聊着最希望在場上遇到的對手。
他們讨論得正熱烈着，倒是平時話最多的林傲沉默了。
陸斂側着頭，靜靜看着林傲。
他知道由于wizard的關系，林傲格外針對qia隊的中單whiz，并且林傲一心想在職業賽場上遇到對方，現在因為這特殊的原因，林傲會提前遇上對方，心情想必很複雜。
陸斂柔聲問：“想些什麽？”
林傲言簡意赅地問：“怎麽才能對上qia？”
“按照規則，qia只和娛樂賽的冠軍隊打一場表演賽。”
“知道了，第一步就是娛樂賽的冠軍。”林傲漆黑的眼裏閃過鋒利的光芒。
安靜沉着、目光堅毅的林傲，就像在暗處蟄伏的猛獸，随手都能發出致命一擊。
陸斂覺得在這一刻，周圍的景色似乎都失去了色彩，只有林傲在閃閃發光。
他十分期待，期待林傲帶給他的驚喜。
“老板！”喝得有點醉的西裏拽着周程，興高采烈來敬酒了，“嗚嗚嗚，老板，謝謝你，因為你的邀請，我才有了新工作，有了新的家，也可以暫時居住在我最喜歡的中國了，天知道，國外的食物難吃死了……”
西裏啰啰嗦嗦一堆，就是沒有重點，最後他在周程一句“說重點”的催促下，才道：“老板，我知道中國人吃飯一定要敬酒，所以我和周周一起來敬你啦！”
在這一群人裏，最先做餐桌禮儀的反而是個外國人，想想也有些搞笑。
陸斂禮貌地站起身，舉起酒杯，與西裏、周程碰了碰，他既沒有浮誇地去誇耀西裏，也沒有打雞血的讓西裏好好幹，而是很貼心地說：“希望你喜歡這個新家，今天的食物還合你胃口吧？”
西裏一聽，更加感動了，端着酒杯，放在唇邊就是不喝，反複念叨着他一定會加油，然後又誇陸斂長得帥，人還好，是他遇到的最好的老板。
旁邊的周程聽他唠叨個沒完，直接擡起手，推了推西裏端着酒杯的手，這酒就順勢灌入了嘟嘟囔囔的西裏嘴裏，然後周程也舉起酒杯，将酒喝了下去。
陸斂莞爾一笑，微微仰起頭，溫熱的酒液滑入喉嚨，性感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微垂，另一只手則精準地捂住分酒杯的杯口。
“別想趁機，偷酒喝。”
警告的聲音從頭頂飄落，被酒液浸過的嗓音有一絲沙啞，燒得林傲耳朵有點燙。
林傲：“=。=”
林傲的一只手本來已經搭在陸斂的分酒杯上，差點就要成功了，卻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篑。
他忍不住腹诽陸斂，你眼睛長在胳膊下面嗎？
陸斂坐下，威脅道：“你再打酒的主意，我就讓店員給你上成長牛奶了。”
林傲：“！！！”
陸斂真不是人！
***
ko戰隊的人不僅戰鬥力強，還特別持久，這一餐一直吃到了十點多。
屋裏滿是火鍋的香味和蒸騰的熱氣，當然最熱鬧的還是幹飯人的朝氣，這份喧鬧溫暖與院子裏的寂靜形成鮮明對比。
忽然，天空飄起了雪花，打破了夜的沉默，它們悠悠落在建築上，慢慢的，越積越多。
在東南亞待了快一年的西裏，別說下雪了，就是冬天，他都沒有經歷過，所以他是最先叫起來的。
“下雪了！”
周程和華知衡是龍城本地人，距離他們上次見到下雪，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所以他們臉上也露出了孩童一般的驚喜。
盧渝是重慶人，他老家也很少下雪，同樣伸長了脖子往外看。
唯有白長山這個北方人，底氣十足地翹着腳，道：“媽耶，這叫雪？南方的雪也太秀氣了吧，瞧把你們開心的！等明年冬天啊，你們跟我回老家，保證那鵝毛大雪哐哐地往你們身上砸。”
其他人不理會他的炫耀，都沖出去看雪。
拉開玻璃門的瞬間，隔着院牆，其他客人的歡笑聲也透了過來。
白長山見他們都走了，也忙不疊跟上，一起出去玩。
只有林傲和陸斂還坐在屋內。
“不出去看看？”陸斂懶懶地靠在椅背上，睫毛微垂，眸子裏隐着一絲醉意。
林傲發現即使是懶洋洋的模樣，也絲毫不影響陸斂端正的顏值，甚至還會打破他原本的冷冽禁·欲，增添幾分暧昧與性感。
陸斂見林傲不說話，忽然笑道：“我知道了，隊長大人是嫌玩雪幼稚吧。”
其實挺想玩雪的林傲冷哼一聲，反問：“那你呢？”
“我？我在國外待過幾年，那裏每年冬天都會下雪，而且以前經常和家裏人去滑雪，玩得不愛玩了。”
陸斂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有錢人家的生活。
林傲：“……”
突然，屋外傳來華知衡的慘叫，林傲順着聲音看過去，原來是其他人開始抓雪，往華知衡的衣服裏塞，林傲光是看着，都覺得冷。
林傲收回視線，看向陸斂：“今天我看很多人在網上攻擊華知衡，說他欺壓新人，這事，你清楚嗎？”
林傲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我不信。”
陸斂稀罕道：“你居然開始關心人了？”
林傲嘴硬道：“畢竟他今天一個下午都像……像兒子一樣在關照我，爸爸關心一下他，是應該的。”
林傲已經身經百戰了，早就皮糙肉厚，刀槍不入，他不在意別人罵他，但是他在意別人罵ko戰隊的人。
“噗。”陸斂笑出聲，“有時候……坦誠一點也不錯的。”
林傲雙眸一瞪，兇巴巴道：“你別又把話題轉回我身上，是我在問你呢。”
陸斂這才收斂笑意，沉聲道：“華知衡在fly戰隊待的時間，就和fly戰隊成立的時間一樣長，他一共熬走過五個教練、兩個戰隊經理，fly的老隊員們退役的退役，轉行的轉行，他也一直沒走，他說那就是他的青春，他的家，就算他退役，也想轉做教練，繼續留在fly發光發熱。”
“所以這次官宣他加入我們戰隊，我已經猜到fly戰隊的粉絲會難以接受，甚至還會有很多謠言冒出來攻擊他。”
林傲嘁了一聲，道：“那些罵他的人是不是傻？如果不是因為被傷透心，怎麽會走？”
陸斂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大約是沒想到林傲會這麽說。
其實林傲看似心大，但心思格外敏感細膩，總能一眼看穿人情世故。
陸斂的指尖摩挲着椅子的扶手，道：“華知衡和fly戰隊新來的主教練以及戰隊經理理念不合，遭到了針對，他們擔心他這個戰隊老人奪了他們的權，也擔心以後fly戰隊成績好了，老華會搶了他們的功，所以把他排擠出了fly戰隊。”
“恰好我回國，有心組建新戰隊，就把他招攬進來。”
陸斂至今記得，華知衡離開fly戰隊那天，來找他喝酒，喝醉後的華知衡哭得稀裏嘩啦。
“他們居然說我老了，想法跟不上現在的游戲版本了，不适合做教練，又說我打得撈了，連陪練都不适合當，我他媽……我他媽……我也就才二十七歲，哪兒老了！”醉鬼是沒有邏輯的，哭着哭着，就哭到年齡上了。
當然，陸斂并沒有把華知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事情說出來，免得被華知衡追殺。
“卸磨殺驢。”林傲冷漠道，“以後他們會明白，他們失去了什麽。”
十年的賽場經驗，讓華知衡即使已經沒有了絕佳的反應力，卻依然有着卓越的判斷力，他可以不用做什麽功課，就能點評國內每個頂級聯賽隊伍的風格以及核心打法。
“對，他們不明白，華知衡的可貴之處，老将自然有老将的優勢。”陸斂心滿意足地笑了笑，他覺得難能可貴的是，他們ko戰隊裏，不僅他明白，林傲也明白這點。
兩人閑聊間，陸斂的手機響了，他正要接電話，就聽林傲趕他道：“出去接，別影響我食欲。”
“行行。”陸斂起身走了出去。
林傲看見陸斂推門走了出去，立于長廊之下，高挑修長的身影與室外白皚皚的雪完美融合在一起，宛如一副美麗動人的畫。
這麽晚來電話，也不知道是正經的工作電話，還是哪個小寶貝的電話。
林傲忽然有點後悔把陸斂趕出去接電話了，連帶着，偷喝到的酒也有點不香了。
***
屋外，華知衡一邊抖落着身上的雪，一邊往屋裏走。
“诶！這群兔崽子太過分了，盯着我一個人欺負，就不知道體貼一下老年人嗎？”他縮着脖子，嘴上在抱怨，臉上卻滿是笑意。
陸斂瞥見他進來，便對電話那頭道：“我知道了，先這樣吧，嗯，晚安。”
結束通話後，陸斂才對華知衡道：“我看你玩得挺開心的。”
華知衡哈哈笑道：“那是，畢竟龍城好久沒下那麽大的雪了。诶，誰給你打電話？”
“我爸，他看我兩頭跑，怕我忙不過來，讓我多注意休息，如果實在顧不了兩邊，就先做好這邊的事，反正家裏的生意還有他頂着。”
華知衡打趣道：“那我們的嗷嗷隊長可能要樂死了，他做夢都想你天天來，生怕你不管戰隊呢。”
“他是想我天天來，好教訓我吧。”陸斂自嘲地笑了笑。
當初wizard忽然從《tld傳奇之地》消失，很多人都猜過他去哪了。
有人說他成家立業了，再也不打游戲了。
有人說他這個團隊散夥了——因為wizard的分析能力太強，所以有人猜測wizard背後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
如果不是因為wizard發了告別帖，估摸更多人會猜他是出事了。
但其實陸斂離開的真正原因，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就是網絡上的熱門梗。
他只是回去繼承家業了。
“說起來，你為什麽不告訴林傲，你就是wizard？”華知衡不解道，“我看那小朋友其實挺好的，他那麽喜歡你，你告訴他，說不定他鬥志更強了。”
陸斂淡淡道：“崇拜和喜歡是雙刃劍，它可以讓人更有動力，也可以讓人變得盲目。我希望llion188是有獨立思考能力的隊長，而不是一味聽wizard的話。”
雖然大家都說林傲打法很莽。
但陸斂欣賞的就是林傲的一往無前，也欣賞在訓練時，林傲能和他據理力争。
陸斂話音落地，身後的玻璃門忽然被拉開。
林傲定定站在那，眼睛明亮，像是夜空裏最亮的星星，直勾勾地盯着陸斂。
陸斂愣住，剛剛還堅定不告訴林傲，并且說得頭頭是道的他，心裏莫名其妙地閃過一絲心虛。
